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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貌取人,否則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一大一小兩個身影,以及一只胖狐貍,踩著月光回到聽竹軒。 這一日,便有驚無險地過去了。 只是不曾想,沐昭回到小院歇下后,竟在半夜發(fā)起高燒來。 修道之人本是絕少生病的,一旦引氣入體成功,身體便會經(jīng)歷一次洗精伐髓,剔除體內(nèi)雜質(zhì),體質(zhì)已是發(fā)生質(zhì)的飛躍。 只是沐昭修為低微,白天使用引夢鈴時透支了靈力,心緒又幾經(jīng)起落,這才病倒。 她在夢中,又回到前世孤零零死去的那一晚。 被恐懼和不甘籠罩著,萬分絕望。 她仿佛置身火海,被燒得體無完膚,只在夢中不住流淚。 忽而夢到自己在孤兒院生活的那段時光,忽而又夢到月溪鎮(zhèn)沐家大宅,夢里回放著父母對她諸多關(guān)愛呵護的畫面——只是一轉(zhuǎn)眼間,那些畫面在熊熊烈火中變?yōu)橐豢|青煙。 夢的后半段,泠崖的身影在她眼前來回閃現(xiàn)。她彼時已燒得糊糊涂涂,只不停喚著“師父”。 直到感覺一股清涼溫潤的氣息順著她的額頭流入身體,周身的大火熄滅,半夢半醒間,仿佛聞到師父身上那股似草似木的沉香,這才漸漸安定下來,緩緩睡去。 …… 待睜開眼,天光已大亮。 一扭頭,就瞧見泠崖坐在她床前,那雙總是波瀾不驚的眸子正望著她。 夢中絕望和無助的情緒又將她淹沒,長久以來被她隱藏起來的悲觀排山倒海般襲來,沖得她仿若置身滔滔洪水,一顆心叫悲苦灌滿。 再也忍不住,淚水像斷了線一樣淌出來,流入鬢角。 只邊哭邊小聲說:“師父……我夢到我死了。” 【Ps.發(fā)現(xiàn)沒,迄今為止女主還是個嬌氣的愛哭包。不過會成長啦,各位不用擔(dān)心,絕不寫病弱小白花,女主總的來說是個樂觀堅強的厚臉皮,爆發(fā)起來也是個朝天椒。只不過她一直以來壓抑著的情緒需要宣泄,對著一個真心疼愛自己的人難免會矯情點。再說了,對自己未來的男朋友撒嬌那是天經(jīng)地義(小聲bb)……】 第三十五回故事中的人雙蕖怨(師徒H)(貓貳公子)| 7654515 mise 第三十五回故事中的人 自半夜發(fā)現(xiàn)沐昭的異常后,泠崖就一直守床前,聽她燒得不斷說胡話,喊著“師父”。 看著徒兒小小一團躺在塌上,不住流淚的模樣,竟叫他回憶起一些早就忘卻的往事,關(guān)于他的童年。 幼年的他,也曾有過這樣無助的時刻……直到天鈞老祖毫無預(yù)兆地出現(xiàn),將他帶離那個地方。 他伸出大手,輕輕摸了摸她的額頭,低聲說道:“沒事了?!?/br> 沐昭眼淚大滴大滴往外淌,像只病弱小貓,抽噎著說:“師父,我夢見我死了?!?/br> 泠崖輕笑了一聲,安慰道:“夢而已,不必為此苦惱?!?/br> 沐昭感覺到師父干燥溫暖的大掌覆在自己額頭上,仿佛有種令人安寧的力量,漸漸平靜下來??s了縮鼻子,用手背擦干凈眼淚,止住抽泣。 泠崖看她哭得眼睛紅紅,取笑道:“怎地越來越愛哭了?” 說著站起來,拿起一旁的棉帕子浸濕擰干,走過來幫她擦臉,動作很輕。 沐昭被自家?guī)煾笢厝釋W⒌哪郁[了個大紅臉,心中那點壓抑的悲傷也消散了七七八八。 她不好意思地望向泠崖,小聲說道:“師父……我想回家看看……” 泠崖愣了一下,知她所說的“家”即是俗世的家。 沉默了一會兒,答應(yīng)道:“好。” 沐昭眼睛一亮,得寸進尺,小聲問:“師父陪我去麼?” 泠崖看小弟子半邊臉縮進棉被里,只露出一雙清澈明亮的大眼睛,滿懷期待地望著自己。明明方才還哭得像個小淚人兒,這會兒卻又如同一只狡猾小狐貍,不禁失笑,無奈道:“好——” 沐昭聽師父答應(yīng)了,眼睛笑成一彎上弦月,打蛇隨棍上,又問:“可以帶上我阿姊麼?” 泠崖圈起修長的手指彈了彈她的腦門,低聲問:“還有什么要求?一并說了?!?/br> 小人兒卻忽然踢了被子跳起來,摟住他的脖子歡呼道:“再沒有了!師父真好!” 泠崖被這突如其來的親密舉動嚇了一跳,假意蹙眉訓(xùn)斥道:“胡鬧?!?/br> 沐昭入門一年多,劍術(shù)修道皆平平,唯獨蹬鼻子上臉這一門學(xué)問修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