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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舅舅H在線閱讀 - 蜜月旅行之傷

蜜月旅行之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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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校開學(xué)了。

    本應(yīng)該早點結(jié)束蜜月旅行,可曹琳在外面玩久了,性子有點野。

    不滿足于坐火車,四處游逛,因為火車上的人太多了,到了一個稍微大點了的地方,就要下車。

    陸陸續(xù)續(xù),兩人在本省就走了半個月。

    及至出了本省,到了外地,還是這樣的節(jié)奏。

    女人便有點不耐煩了。

    她認為每個省的風(fēng)景,雖然各有千秋,但同樣的省,不同的城市,大同小異。

    看的膩歪不已,所以一個月后,兩人從隔壁省出發(fā)的時候,女人提出要乘飛機。

    趙猛有點不高興:“坐飛機,有點貴吧。”

    曹琳滿不在乎,她坐在賓館的床上,拿著眉筆,正在臉上描摹。

    “貴什么,我的嫁妝還有不少?!彼瘩g道。

    男人皺起了眉頭:“琳琳,你的嫁妝,咱們留著點,以防以后,有事應(yīng)個急?!?/br>
    她所說的嫁妝,是哥哥和父母,格外給的零花錢。

    起碼有二十幾萬,這個數(shù)目,在有錢人看來,并不多,可家里人可是陪嫁了房子和百十來萬的現(xiàn)金,放眼整個C市,也不多見。

    “不怕,我哥寵我,我有事,他第一個往前沖。”女人笑的有點得意。

    趙猛低頭不語,他自認為有骨氣,總想靠自己。

    誠然,眼下,自己這個鳳凰男,之所以能飛上枝頭,只是女方家的緣故。

    可他不甘于此,總想做出點成績。

    “咱們過日子,還是少麻煩別人?!彼吐曕止尽?/br>
    女人攬鏡自照,覺得差那么點意思。

    隨即來到了男人的面前,翹起嘴角,讓他看,自己的妝容如何?

    趙猛撩了一眼,點點頭:“挺好看?!?/br>
    曹琳有點生氣:“你都沒看仔細,你再瞧瞧?!?/br>
    男人勉為其難,多盯了兩眼:“真的很漂亮,你是咱們村,最漂亮的姑娘。”

    女人不樂意的冷哼,指正道:“你沒看出來嗎?眉毛一個高一個低?!?/br>
    趙猛呆了片刻,這回終于明白,她的意思。

    隨即笑了出來:“啊,差不離,誰會看你,看的這么仔細?!?/br>
    曹琳氣惱的,用手錘了他一下。

    男人下意識的躲閃,對方拳頭落空。

    佯裝大怒:“你怎么這樣?”

    “我可不是你的出氣筒,我不懂,你偏要我說,我說了,你又要發(fā)火,女人啊,真是難搞?!彼驹诖策?,略帶嫌棄的吐槽。

    曹琳也不是真的發(fā)火,隨即撅起小嘴。

    “女人怎么了?沒有女人,你們男人怎么活?”她滿臉嘚瑟。

    趙猛搖頭,正色道:“我可是干事業(yè)的人,不是色鬼?!?/br>
    “哼,還說你不好色,第一次見我的時候,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女人拿話糗他。

    男人徹底無語了,他已經(jīng)記不清過往的種種。

    只覺得曹琳是個俗氣,好花錢的女人。

    當(dāng)初是不是走了眼呢?也是,相識之初,誰會露出本性?他也以為女人嬌貴點沒什么,可跟個嬌貴的女人過日子,又有點累,起碼他不拘小節(jié),而對方要求頗高的話,難免矛盾重重。

    幸而,他不愿意跟對方計較。

    跟個女人計較,男人有失風(fēng)度。

    見其沒吭氣,曹琳讓其拿出身份證,打算在網(wǎng)上訂票。

    趙猛意識到,她來真的,連忙勸說:“咱們都出來一個月了,學(xué)校都開學(xué)了,玩不了幾天,別坐飛機了?!?/br>
    兩人正在鄰省和X省的交匯。

    原計劃是,進入X省地界,再走兩個城市,便要回家。

    高校開學(xué),再者曹琳的工作,也需要人手。

    “不行,蜜月人生就這么一次。”女人任性。

    男人無可奈何,不能因為這事,跟其吵架。

    畢竟新婚不久,真要鬧的不愉快,也晦氣。

    索性就放任了,女人在網(wǎng)絡(luò)上了,訂了河北的飛機。

    人都說,那里山清水秀,還靠著大海,是個旅游觀光的好城市。

    趙猛給她潑冷水,眼下那邊暖氣還沒斷呢,去了,也沒什么好玩的。

    曹琳就是不聽,男人覺得跟其,無法溝通,索性不吱聲了。

    飛機飛了1個半小時,到達了目的地,下車后,有專人過來接,因為選的是度假山莊,那邊有接送服務(wù)。

    院子很大,樹木眾多,還有釣魚的場所。

    度假山莊,好幾棟樓,院子里,不如說是小區(qū)內(nèi),有老人在活動,而且還不少。

    曹琳看得一愣,面色難看起來。

    進到房間內(nèi),才覺出不對,居然只有兩張單人床。

    問過之后,才被告知,大床房沒了。

    服務(wù)員很是熱情,話多了點,說是,山莊很受歡迎,每年的開春,都有許多老人前來居住。

    曹琳啞然:“感情,我們住了個養(yǎng)老院?!?/br>
    服務(wù)員面色有點難看。

    她的聲音微微上揚,不知是對山莊不滿,還是對老人介懷。

    實則兩者都有。

    趙猛擺了擺手,服務(wù)員離開。

    他雙手抱胸,冷著臉,看著女人道:“你在外面的脾氣,能不能收斂點?!?/br>
    曹琳一屁股坐在床邊,話多了起來,說是,對方欺詐,什么狗屁度假山莊,都是老人,沒有一點生氣,這怎么玩?

    男人嘆了口氣:“不喜歡,我們明天就搬走?!?/br>
    女人抿著嘴角:“我大老遠來的,就讓我住這破地方。”

    她滿腹的牢sao,趙猛昂著頭,定定的看著她:“你就不能受一丁點委屈嗎?”

    曹琳眼珠子一瞪:“我花錢,憑什么受委屈?!?/br>
    趙猛實在無法忍受道:“琳琳,咱們是來度蜜月的,玩的開心就行,吃的,住的,別那么多要求。”

    女人翻著眼皮瞪他。

    “那是你,不是我!”

    趙猛覺得這話,是在侮辱自己。

    語氣不善道:“你是不是看不上我,覺得配我你委屈了?”

    曹琳語塞,隨即喘著粗氣,大發(fā)雷霆:“啊,我就說說,你為什么要頂撞我,錢也不是你出,你簡直無理取鬧?!?/br>
    她徹底發(fā)火了。

    而且火氣很旺,雙眼通紅,眼珠子濕漉漉的。

    見這個陣仗,趙猛有點招架不住,實則厭煩對方,厭煩的連吵架,都不愿意了。

    于是舉起雙手,做告饒狀。

    “我的姑奶奶,咱們別吵,這里可是賓館?!痹捯袈?,女人卻嚶嚶哭出聲來。

    趙猛手足無措,不知道的,還以為自己真的,欺負了對方。

    只是言語不和,吵嘴罷了。

    他站在原地,勸慰了兩句,可根本沒用。

    又不想太過低聲下氣的認錯。

    因為本來也沒什么錯處。

    趙猛骨子里的倔強,以及對女人淡薄的感情,不足以讓其徹底的低頭。

    所以他抓耳撓腮,心理萬分難受,末了,索性開門走了出去。

    度假山莊離海很近,下樓后,便瞧見,許多老年人坐在庭院里聊天,亦或者下棋什么的,有種,時光匆匆,歲月靜好的感覺。

    他就不明白了,曹琳怎么就看不慣,誰都有老的時候。

    男人突然就想到,母親如果來C市,對方肯定不待見。

    更別提要給其養(yǎng)老了,趙猛深吸一口氣,胸口發(fā)悶。

    母親年歲大了,以后也要常來常往,他不愿留下,子欲養(yǎng),親不待的苦楚。

    從口袋里掏出香煙,叼在嘴上,趙猛沿著,庭院的小徑,往前走,不遠處,便是海浪滔滔。

    秦皇島的溫度,在1520度左右。

    地?zé)徇€在供暖,房間很暖和。

    靠海按理說,應(yīng)該潮濕,可室內(nèi)并未讓人不適,多少有地?zé)岬墓凇?/br>
    趙猛看著周圍,綠樹冒新枝,帶著春的問候,老人總能看見。

    度假山莊,不限制這些人的活動,及至來到了海邊,還是很多人,三三兩兩的在散步。

    除了老年人,便是中年人,年輕的倒是很少,也難怪,這個季節(jié),也不是旅游旺季,年輕人大都在上班。

    趙猛叼著煙卷,身姿挺拔,可謂鶴立雞群。

    他走走停停,心理有點想家,便摸出手機,給母親打了電話。

    不敢跟余靜通話,怕她傷心,哭泣,這會令其肝腸寸斷。

    也許自己有點懦夫行徑,可真的不愿意面對那些。

    簡單的問候,青年問起了家里的境況。

    母親欲言又止。

    趙猛直覺出事了。

    追問之下,母親才道出實情。

    你姐,在被別人說了閑話——接著,便是輕描淡寫。

    青年驚訝:jiejie,不是那樣的人。

    母親言之鑿鑿:自然不是,都是別人胡扯了,我也問過了,你姐沒做過。

    趙猛不知道說什么好,他本不是家長理短的能手,自己的事,能處理明白就不錯了,無暇他顧。

    可終歸是jiejie。

    他也只能,讓母親勸說著,不要讓其走了歪路。

    臨了,又問母親,想吃什么?過幾天,回去的時候,給她帶點土特產(chǎn)。

    老太太笑的合不攏嘴,直說,你們上班都忙,沒事別亂跑,家里什么都有呢。

    她越這樣說,趙猛越是心理過意不去。

    到C市,能陪老人家的時間甚少。

    隨即,想也沒想,做出了邀請:等回去后,我親自接你,來我的新房住兩天。

    婚禮過后,家里人急匆匆的走了,連房子都沒來得及參觀。

    老太太臉上掛著笑容,嘴上還是那句話,以后再說……

    婚后,矛盾重重<舅舅H(九五五五)|臉紅心跳來源網(wǎng)址:R0цSHЦЩц(rou書箼). 祛棹┽號/8263351

    婚后,矛盾重重

    趙猛在海邊,游逛了半天,及至天黑了,他才回去。

    進入大堂,便瞧見,許多人拿著飯盒往左側(cè)的走廊走去。

    他覺得奇怪,笑盈盈的攔下其中一人,問道:“你們都干嘛去?”

    那人60歲左右,上下打量著他,也是納罕,因為這里,來的年輕人有限,所以他算是稀奇人物。

    便好心的解決:“這是開飯了?!?/br>
    趙猛訝然,嘀咕道:“這里還管飯嗎?”

    因為他們拿的是飯盒,按理說,賓館的飯店不用這個東西,甚是正規(guī),這怎么有點大鍋飯的意思?

    老人微微一笑。

    “年輕人,你剛來,不懂吧?!?/br>
    跟著開始給他答疑解惑。

    原來這里的賓館不簡單,因為條件好,價格合理,吸引了不少老年人居住,他們是包月的。

    每個床位2000月,再加800,一日三餐費用即可。

    伙食是以自助餐的形勢存在的,聽說菜色豐盛。

    趙猛恍然大悟,怪不得沒了大床房,原本雙人間就多,人家是賣床位為主。

    他很是不解,曹琳究竟在網(wǎng)上怎么選的,會選到了這里,他連忙問道,這里自助餐可以單買?

    對方點頭,當(dāng)然可以,20塊錢一位。

    老人很健談,招呼著他跟自己進去瞧瞧。

    趙猛遲疑片刻,也就去了,及至進入廳內(nèi),才發(fā)現(xiàn),這里裝潢的跟普通飯店沒有差別,一排長長的自助鍋。

    足有10來個,主食在最末端。

    看上去,除了米飯,還有饅頭花卷,乃至面條。

    旁邊兩個自助飲料機,里面不知道裝的是啥。

    老人手里有卡,在前臺劃一下就行,趙猛卻沒有,所以他站在那兒,有點無措,服務(wù)員過來熱情的接待。

    青年落落大方說明了來意。

    服務(wù)員看了眼老人,讓其去吃飯。

    這個客人由她負責(zé),對方點頭,離開了。

    服務(wù)員帶著趙猛簡單轉(zhuǎn)了一圈:自助鍋的前面,都是老人,黑壓壓的絡(luò)繹不絕,好在很有秩序,排起長龍。

    他遠遠的能看到里面的菜色。

    rou類充足,蔬菜也不缺,到了主食那邊,也就那些,她重點介紹了喝的。

    啤酒,豆?jié){,還有牛奶都是免費的。

    趙猛原本聽到先前老人的報價,覺得稍微有點高,可看到這么好的餐食,也就改觀了,心想南方天氣熱,到了夏天,簡直煎熬。

    母親有點苦夏,每個夏天都會病一場。

    不如來這里消暑,老人多,不會孤獨寂寞,而且伙食好。

    肯定會很愉快,他是這么打算的。

    “老人能喝酒嗎?”他有點疑惑。

    老年人大都身體,有點小毛病。

    例如高血壓,高血糖之類的。

    服務(wù)員笑了笑:您放心,他們自有分寸,每天早晨,都會有醫(yī)生過去檢查身體,測量指標(biāo)。

    趙猛還是不贊同。

    服務(wù)員繼續(xù)道:“人老了,有人就好這一口,你不給他們備著,人家不愿意?!?/br>
    尤其是北方人,很能喝酒,而他們顧客當(dāng)中,北方人居多,特別是哈爾濱和長春區(qū)域。

    青年多多少少理解了,服務(wù)員一再強調(diào),他們賓館旁邊便是醫(yī)院,是配套來的,而且這兩年評上了省市模范養(yǎng)老基地。

    趙猛徹底無話可說。

    曹琳要知道這茬,非吐血不可,這里就是老年人的天堂。

    見其不說話,服務(wù)員再次解釋了起來:他們的賓館,住宿率非常高,在旅游旺季的時候,不接待散客的。

    只有開春或者秋天的時候,才開放給普通人。

    趙猛曬然一笑,這么說來,他們歪打正著了?

    參觀完畢,青年道了謝,回到了房間。

    出來的時候,沒有帶房卡,回去的時候,便要敲門,接連幾次之后,還是沒有回應(yīng),趙猛的臉色不佳。

    再敲了幾下,還是如故。

    便想下去,找服務(wù)員要房卡。

    及至走了沒兩步,后面有了響動,他轉(zhuǎn)身一看,房門撬開一條縫隙。

    趙猛氣不打一處來,知道妻子還沒消火。

    站在那兒,沉靜了半分鐘才進去。

    房間里沒開燈,黑黢黢的,曹琳坐在床邊,直挺著身子有點嚇人。

    青年伸手拍亮了頂燈:燈光昏黃,跟明亮不沾邊,真要寫字或者干點精細活,肯定不夠用。

    女人昂著臉,如同泥塑不動。

    整個房間氣氛有點冷。

    趙猛站在門口,真不想進去。

    他突然心灰意冷,這便是自己娶的妻子。

    刁鉆和任性,毫不體貼?青年深吸一口氣,邁著沉重的步伐,來到了女人跟前,眼見著她的妝容花了。

    哭過了,一道道泥沼似的東西,在臉上縱橫。

    把一張花容月貌,破壞的不忍直視。

    趙猛略帶嫌棄的低頭。

    “行了,別生氣了,洗把臉,咱們下去吃飯?!彼谅暤?。

    曹琳扭頭,視線盯了過來,目光不善的望著他。

    想說什么,嘴唇蠕動兩下,還是偃旗息鼓了。

    別人的丈夫,吵架過后,都知道說點體己話,可自己的呢?偏偏要跟自己作對?女人憤憤不平。

    可對方的性子死板,講道理也沒用。

    她深吸一口氣,極其落寞。

    從床邊起身,來到皮箱跟前,打開后,將衣服一古腦的拿出來。

    往床鋪上一扔,隨便找了一件換了,趙猛依靠著墻面,靜靜的看著。

    曹琳身子苗條,穿著睡衣,有點暴露,奶子在里面晃來晃去,若隱若現(xiàn)的,很是勾魂,可他這些天看多了,也就那么回事。

    遂轉(zhuǎn)身,出了房間,在走廊的盡頭,停了下來,從口袋里翻出煙卷,叼在嘴里。

    人都說,婚姻是愛情的墳?zāi)梗緵]有期待的婚姻,好似判了死刑。

    可想想jiejie和姐夫,一輩子平平淡淡,也是這么過來,他扯出一抹苦笑,朝空中噴出筆直的青煙。

    好在自己還有外甥女。

    曹琳換了衣服,洗了臉。

    出來的時候,還不忘記描摹了一番。

    她注重自己的儀表。

    自認為長的好看,是眾人的焦點,不能失了光彩。

    趙猛聽到了聲音,扭頭,女人已經(jīng)走到了電梯哪里,男人跟了過去,這時,電梯早就來了,對方還知道等他。

    可見有意和好。

    進入電梯后,幾個老人已然在里面。

    曹琳愣了下,略微嫌棄的低頭。

    青年察覺出,她似乎對老人不友善?人家招她惹她了?

    實則女人只是心里不痛快,目力所及,都是滿臉褶皺的人,加深了自己心情的惡化,真的充滿敵意嗎?也不盡然。

    到了一樓,本以為會跟老人分道揚鑣,沒成想,趙猛指了指那邊的出路。

    曹琳很是困惑:“不是要吃飯?”

    青年點頭,將情況介紹了一番。

    女人當(dāng)即撅起了嘴,嘀咕了一句:自助餐會干凈嗎?

    趙猛輕聲道:“咱們才到?jīng)]多久,就不要折騰了。”

    曹琳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鞋尖。

    光可鑒人,高檔貨一眼就能看出來。

    再瞧瞧自己漂亮的裙擺,頓覺失望。

    她度蜜月,是要高高興興,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這下可好,跟老年人混到一起?

    但丈夫都那么說了,自己再堅持,又要鬧矛盾,她暗自腹誹,趙猛怎么一點都不了解女人的心呢?從這方面看來,還是找個能說會道的男人,比較好。

    起碼他知道,怎么哄女人開心。

    無法,曹琳最后還是妥協(xié)了。

    進入大廳,放眼都是灰白的頭發(fā)。

    女人的腳頓時不想動了,還是男人推了她一把,才挪到了收銀臺,交了錢,兩人領(lǐng)了自助餐盤。

    趙猛見其冷著臉,不想搭理。

    拿著盤子,走在了前面,食物看起來真不錯。

    魚rou,雞rou,排骨,還有海鮮,青菜就不必說了。

    因為秦皇島靠海,這里的海鮮類很是豐富。

    餐盤裝滿后,青年來到了飲品區(qū),拿了一瓶啤酒,這才回頭,開始找位置。

    恰好,靠窗的一桌,空了出來,服務(wù)員收拾完畢,他也坐了下來,而曹琳姍姍來遲,她盤子里的東西少的可憐。

    落座后,便抱怨:“什么玩意兒,都沒牛排?!?/br>
    趙猛覺得她,雞蛋里挑骨頭,20塊錢,你還想吃大餐?

    他甩開筷子,吃的風(fēng)卷殘云,沒過一會兒,手臂一沉,卻是曹琳碰了碰自己。

    “你,你看那邊,多惡心!”她滿臉的厭惡。

    眼珠子在眼角那邊溜了兩下。

    趙猛不明所以,不動聲色看過去。

    發(fā)現(xiàn)并沒有什么:那邊坐了兩個上了年歲的老男人。

    “怎么了?”他很是奇怪。

    “方才兩人,一直拿眼珠子看我。”曹琳蹙著秀眉,很是不高興。

    青年面色微變,順勢看過去。

    也許是感受到了什么,兩人的目光轉(zhuǎn)了過來。

    平淡無奇的視線,沒有一絲波瀾。

    趙猛以為自己看錯了。

    兩個老人都70多歲了,而且面目和藹。

    在其面上停頓了幾秒,果斷的收了回去。

    “你,是不是多心了。”趙猛沒瞧出端倪。

    曹琳微怔,很是失望。

    “你,你不相信我嗎?”她壓低了聲音,呼喊。

    青年點頭又搖頭。

    有點無所適從的樣子。

    “琳琳,我沒看出來什么,你別在意,好好吃飯,他們在看,我會過去教訓(xùn)?!彼f的也在理。

    畢竟你沒抓住馬腳。

    曹琳愈發(fā)的委屈和憤怒。

    將筷子一摔,極力克制自己的火氣道:“趙猛你真窩囊?!?/br>
    隨即快速起身,將椅子踢的叮咚響,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離開了。

    同床異夢<舅舅H(九五五五)|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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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床異夢<舅舅H(九五五五)|臉紅心跳同床異夢

    趙猛的臉徹底綠了。

    曹琳就這樣走了,留下他被人指指點點。

    索性他臉皮厚,沒有立刻,羞憤離去,心理卻另一副光景。

    覺得女人太過分了,居然在外面耍起了威風(fēng),以前她也不這樣,到底吃錯了什么藥呢?趙猛決定跟她好好談?wù)劇?/br>
    長此以往下去,這日子還怎么過。

    早對婚姻不抱希望,可也得能湊合。

    三天兩頭吵架,算怎么回事?

    趙猛慢條斯理的將飯吃完,他不僅吃完了,還吃的比較多,以至于撐到了。

    他不想立刻回房間去,怕看到女人拉長的臉面,倒胃口,索性再次跑到了海邊。

    男人自得其樂,女人也不例外,曹琳從賓館出來,走了幾分鐘,前面便是寬敞的大道,大道的兩旁,還有公交車。

    此刻太陽還沒落山,亮堂的很。

    她嬌貴慣了,不到萬不得已,不屑于坐這東西。

    而且從車上下來的,還有很多老人——老人有老年卡,坐車優(yōu)惠,再者來這里居住的,大都有養(yǎng)老金,手頭相對闊綽。

    賓館不限制客人的人身自由,所以他們總要出去逛街。

    曹琳站在公交站牌的旁邊,等了幾分鐘,遙遙看到了空的出租車。

    連忙伸手攔下,鉆進去后,說是要去本地最好的飯館,師傅一愣,腳踩油門的同時,開始端詳對方。

    見其面色不愉,也沒多說。

    在賓館前面等車,十有八九是外地人。

    在加上對方的口音,司機師傅詢問,對方想吃什么?

    曹琳心想,秦皇島屬于北方,吃點特色菜。

    于是師傅領(lǐng)會了對方的意圖,帶其來到了殺豬菜館。

    下車后,曹琳大踏步的走進去,因為飯口,店里比較忙,她也沒用別人招呼,自顧自的找了個靠窗的位置。

    服務(wù)員后知后覺的反應(yīng)過來。

    很是難為情的說道:“小姐,這是六人臺,麻煩你到那邊坐好嗎?”

    飯店的餐臺緊張,對方的要求也算合理。

    曹琳順勢看過去,發(fā)現(xiàn)四人臺有點小,這還不算,關(guān)鍵是位置比較偏僻,居然在靠墻的角落。

    她便有點不樂意,覺得服務(wù)員狗眼看人低。

    “你,是不是認為我吃不起,你家餐館?”她輕蔑的歪著腦袋。

    服務(wù)員沒成想,客人會這樣說,連忙搖頭。

    “不是,是因為餐臺有限,麻煩您了?!彼Σ[瞇的解釋。

    曹琳冷哼:“你不用說了,你就是看我自己吃不了多少,那好……”

    話音落,直接從對方的懷中抽出菜牌。

    可把女孩嚇了一跳。

    下意識的后退了半步。

    女人輕描淡寫的拿眼睛瞟了她一下,那意思好像在說詐呼啥?

    她看了又看,憑借圖片,點了四個看起來,色彩不錯的菜。

    誠然其對北方菜不甚了解。

    “現(xiàn)在可以坐了吧,我保證了你們這張臺面的銷售額?!辈芰湛粗⒌哪樕喊?,很解氣的提高了音量。

    服務(wù)員見過的客人很多。

    知道碰到了硬茬,不敢回嘴,點頭哈腰的走了,片刻后,又端來檸檬水,給她喝。

    曹琳看都沒看,又要了啤酒。

    她孤零零的坐在那里,很是顯眼。

    女人如同孤傲的寒梅,生人勿進,居然生出幾分優(yōu)越感來。

    雙手支撐著臺面,望著外面的車水馬龍,曹琳心理滿腹的委屈:結(jié)婚前趙猛對自己不甚熱絡(luò),結(jié)婚后應(yīng)該對自己好的。

    人都說,聽媳婦話。

    其實女人異想天開,這種就是典型的,婚前婚后一套。

    曹琳太喜歡趙猛了,婚前小心翼翼,婚后壓抑不住自己的本性。

    她覺得結(jié)了婚,對方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木鸵獙ψ约汉突橐鲐撠?zé),這個負責(zé)是多方面的。

    可惜,對方?jīng)]這個覺悟,說到底,她還是太嫩了,男人結(jié)婚前對你不怎么樣,婚后疼愛有加?

    指望日久生情呢?

    她打錯了如意算盤,趙猛的心早就給了別人。

    趙猛回來的時候,女人不在,男人本應(yīng)該生氣的,蜜月之際,本該如膠似漆,可他莫名的松了口氣。

    看著兩張單人床,不由自主的躺倒了下去。

    覺得來對了地方,這樣的話,兩人就能分床,涇渭分明。

    趙猛拿著遙控器,打開了電視,看起了球賽,看著看著,意識模糊了起來。

    不知何時,外面有了響動,他出身行伍,警惕性很高,隨即轉(zhuǎn)醒,腳步聲傳來,卻是曹琳拎著餐盒走了回來。

    室內(nèi)昏暗,只有電視在無休止的播放著。

    女人愣了一下,伸手按亮了頂燈。

    趙猛一骨碌坐了起來,看到對方這副模樣。

    很是驚訝,她吃飯從不打包的。

    實則她沒吃兩口,看人家都這樣做,也就入鄉(xiāng)隨俗了。

    將東西放在桌面上,女人完全沒有搭理對方的意思,趙猛想了又想問道:“你去哪了?”

    曹琳就像沒聽到,這令男人大為光火,本來,他打算心平氣和的,跟其談?wù)?,現(xiàn)在有必要嗎?

    他立刻失去了興趣。

    女人進了洗手間,開始洗漱。

    趙猛耳畔邊傳來嘩嘩的水聲,頓覺心煩氣躁。

    蜜月旅行,走走停停,其間只做過一次愛,女人有時候,會跟自己發(fā)sao,他便找了個借口:白天游玩的太累,需要休息。

    曹琳起初還體貼對方,后來便有點生氣,不再要求什么。

    可趙猛知道,她那股sao勁仍然存在,會時不時的誘惑自己。

    行李箱中的睡衣很多,她選的,大都暴露,可男人看她,看的膩煩,無動于衷。

    這大概也是,對方火氣大的原因吧,可自己不想的時候,誰也別想勉強自己。

    他可以自己打敗自己:例如娶曹琳,心理并不認可對方,可決心是自己下的。

    倘若硬逼著,如何如何,絕對不行。

    趙猛很倔強,有時候甚至于任性。

    大晚上的,男人真想出去透透氣。

    但這么晚了,新婚燕爾,留下新娘獨守空房,兀自往外跑也不合適。

    趙猛煩躁的將手伸進了短發(fā)中,抓了兩下,這一抓不要緊,本沒什么,越抓卻是越癢,以至于曹琳從浴室出來,看到的便是這樣的場景。

    她嚇了一跳。

    “你在這干嘛?”她不解道。

    青年這才住手,可仍然用力抓了兩下,才罷休。

    “沒什么?!彼p描淡寫。

    女人翻了個白眼,坐在桌子旁,攬鏡自照,涂抹面皮。

    結(jié)婚后,趙猛才發(fā)現(xiàn)女人真是麻煩,臉上抹的左一層又一層,油膩得很。

    不能出去,又不想看到這人,青年起身來到了露臺,他眺望遠方,壯闊的大海,令其心情平靜了些許。

    海浪似乎有催眠的作用,不知不覺中,帶他進入了思念的情懷。

    趙猛想念家鄉(xiāng),說到底是,想念家鄉(xiāng)的人,母親,jiejie,還有余靜。

    后面是重點,不知道外甥女在家怎么樣了?自己有點混蛋,就這樣不聲不響消息,著實窩囊。

    可他不愿意面對對方的小脾氣。

    那便是無休止的爭吵。

    他會退讓,他會拿話安慰對方,可現(xiàn)實無法更改,他希望對方能接受,能理解,這樣的情況無法逆轉(zhuǎn),可他是生硬的。

    總想靜靜能通情達理。

    正想的入神,突然身后傳來了響動。

    “你怎么還不過來!”對方好像發(fā)號施令。

    趙猛皺起了眉頭。

    慢悠悠的轉(zhuǎn)身。

    便瞧見,女人穿著真絲睡衣,雙腿交疊坐在床邊。

    曹琳洗完了澡,將秀發(fā)梳理的服帖,光可鑒人,顯然是沒用吹風(fēng)機處理過。

    臉上的皮膚瑩白,一看便是做過了面膜,她倒是沒涂眼睫毛,可眼線痕跡明顯,嘴唇微微翹起。

    上面油光水滑,顯然上了唇膏。

    最關(guān)鍵的是,今天噴了一款香水,跟以往的不同。

    淡淡的很好聞,這些不說,睡衣很有特點,胸口開的極低,乳溝清晰可見,而下半身的裙擺,從腿側(cè)開了叉。

    半截腰身若隱若現(xiàn)。

    其間倒是一路的白到底。

    可見對方?jīng)]穿內(nèi)褲。

    雙腿交疊的時候,還能瞧見大腿根處的黝黑。

    無疑這是個出水芙蓉,嬌滴滴的女人。

    趙猛見到此情此景,沒有熱血沸騰,相反他的心慌了:賓館的夫妻?這副樣子,含義無限。

    可他還穿的齊整。

    男人視線往下,落在了床上。

    有點垂頭喪氣的意思。

    按理說,兩人應(yīng)該睡一張床,可惜床是分開的。

    也幸好如此,趙猛才能勉強坐下。

    看到對方興趣缺缺,曹琳心理來氣,可她不甘被冷落,站起身,來到了男人面前。

    曹琳對自己的美貌很有信心,一直以來,都篤定,丈夫的冷淡,源于他的心性,他就是那種,對哪個女人,都不會逾越的樣子。

    說他忠厚,或者紳士都行。

    女人伸出手腕,白花花的,在燈光下有點刺眼。

    突然抓住了對方的大掌,趙猛下意識的想抽回,他也這么做了,可馬上意識到,相當(dāng)不妥,于是另一只手又覆蓋了對方的手背。

    隔著薄薄的一層皮,并沒有什么rou。

    甚至有點硌得慌,這只手,跟余靜的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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