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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暗塵舊香在線閱讀 - 二 永晝(2)

二 永晝(2)

    不知做了多久,也不知換了幾種姿勢,一股強烈的射意上涌。他不喜歡戴套,也有責任心,不會射在女人體內(nèi),但這次,他真的快忍不住了。

    他覺得,這個女人簡直是人間極品。讓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他強忍著,才從她體內(nèi)拔出棒子,抖著臀,盡數(shù)射在她胸上。如此,那里除了晶亮的津液,還沾滿了濁白的jingye。

    積攢了多日的子孫,足足射了一分鐘有余才射干凈。

    床單上,她頭發(fā)上,沾得到處都是。

    yin糜不堪。

    他也不嫌她臟,把她抱在懷里,躺了好半晌。

    她眼睛瞪大著,望著臟污的天花板。在角落,布滿了蜘蛛網(wǎng)。甚至有一兩只蜘蛛,垂吊下來。

    最后,她掙開他的懷抱,踉踉蹌蹌地下床。

    她彎下腰,形狀姣好的胸下垂,像兩滴水珠,從地上撿起衣服,就地穿起來。男人一直斜躺在床上,看著她。

    她穿衣服時,也絲毫不避諱他。她的腰、腹、胸、大腿,全是他留下的吻痕、指痕。顯示出半小時前的戰(zhàn)況激烈程度。

    下身又有抬頭的趨勢。

    女人冷靜地說:“不能再做了,我要回家了?!?/br>
    他遺憾地擼了擼自己的兄弟。

    她衣服還沒穿好,又被男人抓回去,扒了個干凈。

    “舔,”他指著自己的rou莖,“舔得我舒服了,我就把錢全給你?!?/br>
    她冷淡地看他一眼,又掃了眼那根粗長的,長得不甚好看的東西。那一瞬,他覺得有股寒意,從背后爬上來。

    怕什么?他可是個男人。在娘們面前慫,算個什么事?

    他粗魯?shù)刈ブ念^發(fā),把她腦袋往腿下按。

    “放手,我?guī)湍憧凇!迸说恼Z氣聽不出什么波瀾。與之前,忘情地叫床的渾然不似一人。

    這女人,前前后后幾個樣,到底哪個是真?哪個又是作偽?

    她在他身前跪下來,雙手圈著他的分身。

    她毫不猶豫地張開嘴,先是舔了舔馬眼,再一點點將棒子含進去。

    女人沒什么技巧,時不時地,牙齒磕到他的roubang,激起他一陣顫抖。

    女人的口腔和甬道雖然同樣濕熱,但完全不是一回事。他這也是第一次被女人用口服侍,爽得簡直將三魂七魄都給丟完了。

    他壓著她的腦后,臀上使勁,在她口腔里抽插著。一個沒注意,頂?shù)剿韲瞪钐?,逼得她一陣咳嗽?/br>
    “繼續(xù)?!彼p眼發(fā)紅,盡是情欲之色。

    快射的時候,他也沒拔出來。他低吼著,將散發(fā)著濃烈腥味的jingye射入她喉嚨。

    就算之前射過一次,這回的量也不少。她壓根吞不下,一部分從嘴角流出來。

    男人閉著眼,饜足地躺回床。

    腦中,仍那股緊窒的,濕熱的包裹感。

    欲仙欲死。

    她剛出門的一瞬,被一個巴掌糊蒙:“賤婦,又讓我抓到你亂勾搭男人!”

    “做什么!”他出來,一把推開老人。

    男人人高馬大,再日夜顛倒地縱欲、打牌,不鍛煉,也比一個上了年紀的老人強。

    他也不在乎什么尊老愛幼。他混賬慣了。不然,也不會和寡婦在床上翻云覆雨。

    老人也怕,不敢再喊叫,恨恨地拽著她上樓。女人既不掙扎,也不試圖和他求助。像只破布娃娃。

    他再怎么想幫,也知道,這事兒,管不住的。他再了解不過自己。孬種一個。

    沒過多久,他又聽見那種,大喊大叫,像是要將肺腑、心頭血都喊出來的,尖利的聲音。如同用鐵絲劃過黑板,呲呲刺響。

    天還沒亮。樓道黑黢黢的,樓梯棱角都染成黑色。樓道放著雜物垃圾,此時猙獰地像怪獸。

    他呼出一口氣,折回屋,重重地倒上床。聲音漸漸消了。他沉入夢鄉(xiāng)前,還在想她。想她的美好的滋味。她很順從,也小小地主動。他很多年沒試過這樣的。

    第一次,應該是十幾歲的初戀。生澀地像捕獸夾,鐵硬,又緊,夾得他像被困的野獸,吼叫出來。除此之外,他再記不得有關于她的事。

    十年過去,舊味重嘗。

    那一千塊沒白花,他想,也許他初戀就是她,說不定。

    他夢見了她,夢見她兒子。還夢見她的男人。

    那男人僅有三十多,老得卻像有四五十。也不知道,那女人和他上床時,什么感受。爽不爽?想也是知道,比不過他的。她都浪成那樣了。

    他胡子拉碴,一身贅rou,揮著刀子被警察扣入警車,人還醉得看不清路。再一轉(zhuǎn)頭,血流滿地。男人瞪大眼睛,緩緩倒下去。

    很久沒做夢了。

    下午,他疲憊得很——縱欲過度的下場。他揉著頭發(fā)去茶館,人圍了一圈,沒湊桌。

    他下意識看了眼裁縫店。門口一地沒清理掉的碎線頭,卷閘門卻沒拉上去。

    女人不在。連天天在街上瞎晃悠的小孩子,今天也不見蹤影。

    牌友閑閑地磕著瓜子,叫他:“你樓上那女人跳樓了,帶著她的癡呆兒子,上午才清走了尸體——你知道嗎。血淌了滿滿一地。那么吵,你居然沒醒?!?/br>
    他睡覺一向死沉,哪聽得到那么多。他心里一陣發(fā)毛,問:“誰?”

    “那裁縫店寡婦啊。雖說小孩子腦殼有問題吧,但好歹是活生生一個人。真是歹毒。”

    心中五味雜陳,有難以置信,昨晚還在和他zuoai的人,今兒個,就沒了。

    有傷感,也有遺憾。

    那樣的女人,才讓他嘗過一次,就香消玉殞了。

    他是個得過且過的人,生活怎么樣,無所謂,人活著,還能享受到錢、性欲帶來的快樂滿足,比什么都強。實在是想不通。

    她為的什么呢?

    女人、男人圍作一堆,噪聲猶如夏蟬,細碎不斷,又招人厭。

    人群突然轟動。有人指著樓上:“那是不是她婆婆?”

    他瞇眼看去。才五樓,聽見老人瘋瘋癲癲地吼:“賤婦,去下地獄還要帶上我孫子!賤婦??!我造了什么孽??!我兒子被你克死了,孫子也被你害死,你是有多惡毒??!”

    下面的人交頭接耳地說著這家人的八卦。

    什么不堪入耳的都有。

    比如女人的兒子不是跟她丈夫生的。

    比如女人昨兒個晚上又跟哪個男人鬼混去了。

    惡語傷人六月寒。

    這鄰里之間,流言蜚語,風言風語的,說話者從不考慮會不會叫人聽到,會不會令人難過。換做自己,才明白傷心傷肺的事,從口中說出來,怎就那樣輕而易舉。

    也有人喊著:“老人家啊,有什么事情,下來再說嘛,怎么想不開啊,上面多危險?!?/br>
    “是嘛是嘛,下來再說咯?!?/br>
    即便是惡大于善,即便是看熱鬧大于感同身受。

    也總還是有人良心沒被狗叼了去,存了一星半點的。

    “啊!”

    一陣尖銳的叫聲。

    仿佛是什么機器卡帶發(fā)出的刺鳴,一點也不像從人嗓里發(fā)出來的。

    取而代之的,是一聲鈍鈍的悶響。

    即便那里被人圍著,他也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他別開臉。卷閘門蒙上一層灰,陽光打在上面,像是蓋住了舊時光。他閉上眼。

    接二連三的,急救車、警車聲……哇啦哇啦,人聲鼎沸。

    人是當場死亡。警察看了一番,群眾慷慨激昂地敘述著這家人的家長里短。警察聽得耳朵癢,下了“自殺”的結(jié)果,草草收了尸,就走了。

    傍晚,他回到家。樓上分外安靜,像是十月的墳場。錢、衣服,仍在原地;多了一張邊沿不齊的白紙,壓在錢下。

    “實話說吧,你是第一個。我沒跟別人做過。我已經(jīng)沒了‘生’的欲望,這‘身’就讓你吧。我丈夫死了,這個家便死了。我不要錢。我只是需要‘生活’,我不要憐憫。”

    他平靜地讀完這封信,或者說是,遺書。

    最后,她說:

    “我守這寂夜一生,等不到永晝了?!?/br>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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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真rou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