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幻.嫖叛軍首領 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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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 “老九?!老九回來了!……老九回來了!”男人驚異又欣喜的喊聲瞬間傳遍了整條小巷,人們紛紛從屋子里跑出來,朝正站在巷口的夏懷謹涌去。 “老九?!老九你回來了?!” “你從監(jiān)獄里逃出來的?” “還好吧,有沒有受傷?” 七嘴八舌的嘈雜聲里什么都有,夏懷謹被同伴們或焦急或驚喜的聲音圍在正中間,臉上掛著的笑容雖然淺淡,但絕對發(fā)自真心,“放心吧,各位,我沒事,”他張開雙臂,讓眾人打量自己,“看看,我可是完好無缺地回來了?!?/br> “老九!”洪亮的呼聲從不遠處傳來,滿臉絡腮胡子的中年男人大踏步走過來,給了夏懷謹一個結(jié)結(jié)實實的擁抱,“你小子,大難不死,好!好!” “大哥?!毕膽阎斝χ匚兆∧腥说氖?,回到熟悉的家,見到熟悉的同伴,滿身的疲憊都在一瞬間洗去了。這里是男性解放陣線位于邊緣港的基地,也是這個政府深惡痛絕的反抗組織的總部。 由于特殊的歷史原因,邊緣港早已被幾大反抗組織瓜分,政府在明面上依舊擁有統(tǒng)治權(quán),不過是守著最后一道防線沒被攻破而已。除非像夏懷謹上次那樣意外落單,加入反抗組織的男人們,在邊緣港是自由而安全的。 喝下一杯熱酒,夏懷謹感覺四肢百骸都舒展了開來,他愜意地半靠在椅子上,三個多月,久違的舒適與放松終于又回來了。 “看你小子的樣子,恐怕沒吃多少苦吧?!狈皆唇o夏懷謹斟滿酒,他是男性解放陣線的三個首領之一,被這個組織里的所有人都叫做大哥。 “唔……”夏懷謹含含糊糊地應了一聲,他不僅沒吃苦,反而被葉萱精心調(diào)養(yǎng)著,過著許多男人都羨慕的日子,但這些話即便是面對他視為長兄的方源,也不能說出來。 夏懷謹被抓之后,為了打擊男性解放陣線的士氣,他被捕的新聞在一晚上就鋪天蓋地傳遍了整個星云帝國。組織里的人都認為他回不來了,不管是直接被處于極刑,還是作為研究資源被徹底關(guān)進研究所,夏懷謹這個人,恐怕也成為一個過去的符號了,方源為此一直低落到現(xiàn)在。 他從上一任首領那里接過肩上的重擔,當時和他一起拼搏的共有兄弟九人,到了如今,只剩下他和老三、老九,而就連最小的老九,也不幸罹難。得知夏懷謹平安歸來,他一個大男人高興得都手舞足蹈了起來,一番狂歡之后,方源總算冷靜了下來——他知道夏懷謹被關(guān)押在關(guān)崖監(jiān)獄,如此守衛(wèi)森嚴之地,老九是如何毫發(fā)無傷地回來的? “有一個人,”夏懷謹躊躇了一下,“她救了我。” 在回到邊緣港的路上,他已經(jīng)想好了如何應對方源的說辭。并非夏懷謹不信任大哥,只是他和葉萱的情感糾葛實在不是什么能大肆宣諸于人的事,他與葉萱之間那些隱秘又香艷的接觸,要他如何向方源訴說。 所以在夏懷謹?shù)目谥?,葉萱被描述成了一個同情男性的理想主義者,她將夏懷謹從關(guān)崖監(jiān)獄救出來,進而通過一番運作讓夏懷謹重回邊緣港?!八拿终埶∥也荒芨嬖V你,大哥,”夏懷謹沉聲說,“并不是我不信任你,只是這件事萬一泄露出去,會給她惹來天大的麻煩,所以……” “當然,我能理解,”方源了然地點點頭,“不過老九,我覺得有點不對勁?!?/br> “哪里不對勁?”夏懷謹有些疑惑。 方源盯著夏懷謹看了半晌,忽然露出一個壞笑:“你說那個姑娘因為同情我們男人才幫你,我看……人家姑娘其實是喜歡你吧?!?/br> “咳,咳咳!……”夏懷謹正在喝酒,聞言一口辛辣的酒水堵在喉嚨口,頓時嗆得劇烈咳嗽了起來,“大哥,你,咳咳咳……”他不知道方源到底是從哪里看出來的,難道大哥真的猜到了? “開個玩笑,看你激動的?!狈皆雌擦似沧?,沒等夏懷謹松一口氣,他又說,“不是人家姑娘喜歡你,我看就是你喜歡人家。提到人家姑娘的時候連語氣都不一樣,你就別裝傻充愣了?!?/br> “我……”夏懷謹一時語塞,他回想了一遍自己提到葉萱時的表現(xiàn),真的……有異樣的地方? 由于男女人口數(shù)量懸殊,星云帝國的民眾們,鮮少有能體會到愛情的機會。別說是體會,大多數(shù)人連男女間該如何正常交流都不知道。 但夏懷謹不一樣,他的父母相愛一生,從夏懷謹小的時候起,就教會了他什么是正常的愛情。所以他能輕易察覺到葉萱對自己的愛意,也能分辨出自己對葉萱的感情。 他是喜歡葉萱的?夏懷謹可以肯定,并不是。如果說他對葉萱有不同之處,大概是他總是很容易對那個女人心軟。 這種心軟或許來源于葉萱對他的吸引吧,夏懷謹想,假若他們身處的是“黑色三月”發(fā)生前的那個時代,他必定會毫不猶豫地愛上葉萱。 但在當下,站在截然不同的兩條路上,他們是不會有未來的。而當夏懷謹選擇離開研究所,就更加預示了這一點吸引的無疾而終。 還沒來記得喜歡,便被夏懷謹親手扼斷了。 “大哥,”夏懷謹笑了笑,“既然是玩笑,怎么不說說你和嫂子的事?” “呸!臭小子,沒大沒小?!狈皆幢凰麕н^話頭,自然而然地把葉萱的事給拋在了腦后。 到了晚上,夏懷謹卻失眠了。他總?cè)滩蛔∪ハ?,葉萱現(xiàn)在在干什么呢?人真的是一種犯賤的生物,明知道過去的已經(jīng)過去,偏偏還要硬抓著不放。 “我大概真是太閑了,”黑暗中,男人露出一個無奈的苦笑,“還是給自己找點事做吧?!?/br> 除了邊緣港,男性解放陣線在小行星帶的許多太空城市都有據(jù)點。多年以來,他們與政府軍就在這些太空城市里不斷拉鋸,一點一點,如同螞蟻筑巢一般,鍥而不舍地擴充著己方的生存范圍。位于近地軌道的宣寧,則是雙方拉鋸的最前線?;氐竭吘壐鄣牡谌?,夏懷謹就去了宣寧的戰(zhàn)場。 在與敵人的廝殺中,他終于又找回了往日那種自由暢快的感覺。他終有一天會忘記葉萱的,即便不想,也要逼著自己去忘記。 “懷謹哥哥!” 夏懷謹剛從前線回來,腰上的粒子束能槍還沒有取下,滿身灰土地癱在椅子上擦汗。少女一把推開門急匆匆地說:“我哥在通訊頻道上,說有急事找你!” 急事?夏懷謹心里一驚,方源是個極為冷靜之人,連他都覺得是急事,難道邊緣港的基地出事了?他連忙站起來,跟著少女去通訊作戰(zhàn)室。全息光子屏上,方源正焦急地來回踱步,看到他這副模樣,夏懷謹更是覺得心頭發(fā)涼:“大哥,出什么……” 話還沒說完,方源一見到夏懷謹慌忙撲過來,魁梧的身形看起來像要從屏幕里鉆出來似的:“大事不好了,老九,”他微妙地頓了頓,”有個姑娘來基地找你……要你負責!“ 夏懷謹再見到葉萱的時候,她正被一群好奇的男人圍在中間指指點點。“我不是要來找他負責的,”這個女人依舊是那張面癱臉,但夏懷謹愣是從她的面無表情里看出了誠懇,她很認真地回答著方源讓人哭笑不得的問題,“我沒有懷孕,他也不是負心漢,方先生,我必須要指出一個事實,”她很耐心地說,“在如今的社會條件下,就算我意外懷孕,也完全不需要找孩子的生父來負責,這都是幾百年前才會發(fā)生的事。我冒昧地問一句,你是不是太過沉迷于懷舊影片了?” “那這么說,你們倆做過了?”方源完全沒有抓到葉萱話里的重點,反而直白地問。 “我……” “葉萱!” 葉萱還沒來得及把話說完,聲音就頓住了。那個熟悉的低沉聲音乍然響起,身體在那一瞬間完全不聽使喚。 她轉(zhuǎn)過頭,逆著正午耀目的陽光,夏懷謹匆匆從遠處跑過來。男人的額上掛著汗,衣服灰撲撲的,袖子上甚至還有血跡,他應該是在戰(zhàn)壕里摸爬滾打過,渾身臟兮兮的,狼狽得就像一個流浪漢。 “好臟……”她小聲嘀咕了一句,忽然丟下了手里的箱子,在所有人驚愕的目光里,重重抱住了在她面前停下來的夏懷謹。 夏懷謹僵住了,女人柔軟的身軀靠在他胸前,那是他熟悉的氣味,只屬于葉萱的,帶著冷淡的幽香。心突然劇烈地跳動了起來,夏懷謹抓住葉萱的肩膀,想將她從懷里扯出來,胸膛上的濕意讓夏懷謹?shù)氖诸D在了半空中,“你……”他目光復雜地低下頭,她哭了? “我好想你啊,夏懷謹……”葉萱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哭了,明明心情一直都很平靜的,費盡千辛萬苦才找到這里,所有的毫無畏懼在看到夏懷謹?shù)哪且豢剔Z然崩潰。她使勁地抽了抽鼻子,一點也顧不上這么做有多失態(tài)。再抬起頭來,臉上的淚水已經(jīng)干了,只有眼角還紅通通的。 “我逃家了。”葉萱輕聲說。 “逃家?”夏懷謹機械地重復了一遍她的話,大腦還處于當機狀態(tài)沒清醒過來。 “嗯,”葉萱重重地點了點頭,她笑了起來,那笑容既溫柔又認真,“我要加入男性解放陣線?!?/br> “什么?!”不止是夏懷謹,周圍所有豎著耳朵偷聽的男人都倒抽了一口涼氣,“你知不知道,”夏懷謹又急又氣,恨不得把這個女人的腦袋敲開看看里面都裝了些什么,”加入男性解放陣線到底意味著什么?!“ “我當然知道?!币馕吨~萱會失去地位,失去財富,失去親朋好友,站在49億個女人的對立面,隨時都有喪失性命的可能。所有的安全舒適都會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顛沛流離。和整個世界對抗是什么感覺?加入男性解放陣線就可以體會到了。 “你不要胡鬧了!”夏懷謹?shù)谝淮斡萌绱藝绤柕恼Z氣和葉萱說話,他冷著臉,“把箱子拿上,我送你去港口。” “我不是因為你才做出這個決定的,”葉萱卻不生氣,她看著夏懷謹去提箱子,卻在男人拽她的時候反握住夏懷謹?shù)氖终驹谠夭粍樱蹦汶x開之后,我想了很多……“ 想她對夏懷謹?shù)母星?,想夏懷謹?shù)倪x擇……還有許多許多,葉萱從沒有思考過的事。她是個極聰明的人,從小接受最好的教育,擁有廣博的知識和優(yōu)秀的思辨能力。如果她不是被愛意蒙住了眼,應該一早就能預測到自己和夏懷謹是沒有結(jié)果的。以夏懷謹?shù)男愿窈妥非?,怎么會心甘情愿地依從她呢,她所愛的,卻偏偏就是這樣會選擇離開的夏懷謹。 回過頭去看,她真是傻得可笑,而她過去的二十四年人生,也貧乏單調(diào)到蒼白。 都說有多大的能力就有多大的責任,葉萱擁有一切得天獨厚的條件,卻從沒有做過有價值的事。是的,她在學術(shù)上很有建樹,甚至為人類的繁衍做出了很大貢獻,但那些貢獻都是建立在對另一方的無情剝削之上的。葉萱是在愛上夏懷謹之后,才忽然意識到,那些一直被她當作實驗品的男人,其實,是她的同胞。 這突然的醍醐灌頂帶給她的沖擊不亞于她被夏懷謹毫不猶豫地拒絕,她一時之間,竟不知自己是該為猝失所愛而悲傷,還是為自己過去的所作所為而愧疚。 她想,自己不要這樣繼續(xù)下去了。被框在規(guī)則里,按部就班地過著被計劃好的人生。她其實不知道自己追求的是什么,她是羨慕夏懷謹?shù)?,能有理想地活著,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br> 既然不知道,那就去尋找答案吧。她來到這里,既是為了夏懷謹,也是為了自己。 “你在為我擔心嗎?”夏懷謹氣得滿面寒霜,葉萱倒是罕見地笑嘻嘻的,“你知道我的行事風格,”在這一刻,她又露出了那種貴族精英才有的傲然,“我的決定都經(jīng)過深思熟慮,也有萬全的后路,所以我不會回去。就算是你,也別想勸我回去?!?/br> “哎呀年輕人火氣不要那么大,”方源走過來打圓場,“老九,看你這寒磣樣,先去洗把臉,把人家小姑娘的衣服都弄臟了。” 夏懷謹這才意識到葉萱還摟著自己,基地里那幫家伙都圍著他和葉萱,一副八卦地興奮模樣。 “咳,”夏懷謹故作淡定地咳了一聲,又瞪了葉萱一眼,“我去換衣服,你老實在這兒待著?!?/br> “這個臭小子,什么態(tài)度嘛,”方源嘖了嘖嘴,又朝葉萱擠了擠眼睛,“小姑娘不要介意,他就是刀子嘴豆腐心?!?/br> “我不介意?!比~萱點了點頭,嘴角不自覺地浮出笑容——如果她沒看錯的話,夏懷謹?shù)亩浼t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