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嫖圣僧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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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 兩個月的時間匆匆過去,葉萱腹中胎兒坐穩(wěn)后,便向朝中宣布了自己已有身孕的消息。 滿朝上下立時沸騰了,上至廟堂,下至黎庶,無不期盼著這個可以繼承社稷的孩子,雖說如今還不知是男是女,一點也不妨礙政事堂為此忙碌起來。陳安找了個機會向葉萱奏道:“官家,您如今既有了皇嗣,皇嗣的生父要上玉牒,還請官家先做決定才是?!?/br> 葉萱一向,確實不能讓懷偃一直這么妾身不明下去。懷偃已經(jīng)決定還俗,自己是必要與他相互廝守的,既然如此……她心中計定,便道:“朕欲離懷偃為后,遣散后宮。” 陳安吃了一驚:“官家,這……恐與禮不合?!?/br> “哪里不合,是立后,還是遣散后宮?” 陳安細(xì)細(xì)一想,倒都沒有大逆不道的地方?;实凼桥?,皇后可不就是應(yīng)該是男的。至于遣散后宮,前朝的孝宗終其一生后宮里只有張皇后一人,既然官家有嗣,朝臣們也沒興趣管皇帝到底有幾個男人。 他垂首道:“是臣想差了,只是這遣散后宮一事,依臣之見,還是等到官家順利誕下皇嗣,冊立皇后之后,不知官家意下如何?!?/br> “有理,”葉萱點了點頭,“就這么辦吧。” 陳安得了令,很快就去安排禮部準(zhǔn)備冊后大典的一應(yīng)事宜。雖說后宮不得干政,但前朝忙得熱火朝天,太后怎能不知。待聽說皇帝要立那妖僧為后,還要為那妖僧遣散后宮,已是再不能忍得了。 “沉香,去叫李允風(fēng)過來。”沉香應(yīng)聲退下后,太后細(xì)細(xì)思量著,皇帝一直防著她對那妖僧下手,可以說日日里和那妖僧寸步不離,只是眼下皇帝有孕,防守有所松懈,所以現(xiàn)在她動手的時候。當(dāng)然,她可不會親自動手,讓皇帝把怒火撒到自己頭上來。 待沉香領(lǐng)了李允風(fēng)來,她漫聲道:“允風(fēng),官家不日就要遣散后宮,你可知曉?”李允風(fēng)大吃一驚,沒等他說話,太后又道,“打你進宮以來,官家也沒寵幸過你,若你想趁這個機會回家,也不失為一件好事?!?/br> 李允風(fēng)聽罷,連連叩首:“求太后垂憐,微臣既已入宮,便是官家的人,離了宮中,微臣再不知哪里還有容身之所?!?/br> 太后聽了這話,便知李允風(fēng)是不想離開的,微微笑道:“你可知官家為何要遣散后宮?乃是為了擷蘭齋里的那位,我雖然心疼你,但那人一日在宮中,便是我也沒法子讓你出頭。為了你好,還是盡早出宮吧?!庇中跣跽f了幾句,話里話外的意思,無不是懷偃擋了李允風(fēng)的道。 太后深知李允風(fēng)此人蠢笨不堪,且毫無主見。她就這么日日敲打,又指使自己暗中安排在李允風(fēng)身邊的宮女勸說李允風(fēng)除掉懷偃。李允風(fēng)本就是個搖擺不定的人,又害怕出宮后再沒有如今的錦衣玉食,終于動了心。 他托人從宮外弄了毒藥回來,因為懷偃的吃食被人嚴(yán)防死守,于是決定自己親手下毒。 這一日在房中午睡,懷偃本在外間看書,聽說含元宮的李公子來了。懷偃與宮中那四位公子毫無交情,但他素日與人為善,既然李允風(fēng)前來,沒有把人拒之門外的道理。因怕擾著葉萱,遂將李允風(fēng)迎至花廳:“李公子此來,所為何事?” 李允風(fēng)笑道:“不過是宮中寂寞,尋公子說說話?!?/br> 說罷,果然只說些無關(guān)緊要的閑話,懷偃倒也耐心作陪。早有葉萱的護衛(wèi)守在一旁,謹(jǐn)遵葉萱的吩咐,寸步不離懷偃身邊。跟著李允風(fēng)一起過來的正是太后安排在他身邊的釘子,見狀心道,看來李公子是找不到下毒的機會了。 因著外間的人聲,葉萱迷迷糊糊地醒過來,宮女伺候她擦了臉換了衣裳,她便徑直過來尋懷偃。 李允風(fēng)自入宮以來,這還是第一次面見天顏,忙不迭地叩首請安,口中惶惶:“參見陛下,陛下萬壽無疆。” 葉萱意興闌珊地?fù)]手:“起來罷,”走過去自然而然地坐在懷偃腿上,“在說什么呢?” 往日里她與懷偃在一處,如此舉動習(xí)以為常,此時有外人在場,懷偃不由耳上一熱,低聲道:“官家如此,恐草民御前失儀?!?/br> “失什么儀,”葉萱轉(zhuǎn)過臉去揪了揪那只紅通通的耳朵,“失不失儀,還不是朕說了算?!?/br> 從地上爬起來的李允風(fēng)偷覷著眼前姿態(tài)親昵的男女,此時他與葉萱間不過隔著兩三步的距離,葉萱回頭,見他站在原地不動,不由疑惑地挑起眉。眼前突然寒光一閃,只見李允風(fēng)從袖中抽出一柄匕首,大喝道:“狗皇帝,納命來!” 這一下變故陡生,所有人都呆了一瞬,周圍的護衛(wèi)連忙撲上去,但李允風(fēng)手中的匕首已經(jīng)遞到了葉萱面前。眼前那雪亮鋒刃馬上就要插進她胸口,說時遲那時快,懷偃一把將她推開,噗嗤一聲,匕首沒柄而入。 “懷偃……”葉萱手腳發(fā)軟地跌向一旁,護衛(wèi)們搶上來堪堪將她扶住,“懷偃……”李允風(fēng)被人重重壓在了地上,還在不停掙扎狂笑,“懷偃……”懷偃的口中,有鮮血淋漓而下。 他笑了笑,薄唇微啟,立時便有更多的鮮血涌出來,浸濕了他素白的僧袍。他似乎想要說話,看口型是一個“官”字,頓了頓,兩片帶著笑意的薄唇中吐出微不可聞的字句:“娘子……”放在身側(cè)的手垂下去,啪嗒一聲,在葉萱眼中有淚落下去的時候,烏檀色的佛珠掉在了地上。 ===================================================== 眾所周知,吃完糖之后,就到了開虐的時候【大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