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渣攻寵夫郎[種田] 完結(jié)+番外_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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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我可憐的新小子和俊小子哎,活活的叫那克星給克死了,你說我怎么這么命苦呢,兒子兒子死了孫子孫子歿了,我怎么命這么哭呢,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 可能鄰居們覺得她年紀(jì)太大了,又哭的這么傷心,就有人去拉她,不拉還好,這一拉就給上勁了。 老太婆不但沒起來反而罵的更兇了,指著蘇日安的鼻子就道:“蘇日安你個小賤種,你克死了你爹克死了你哥哥們你現(xiàn)在高興了吧,你怎么不去死呢,怎么死的不是你呢,我可憐的新…啊…呸……呸,什么東西……” 老太婆正罵的起勁呢,嘴里突然有什么東西鉆了進去,連忙止住了罵,推開了人轉(zhuǎn)過身趴在地上,呸呸呸的吐了起來。 可還沒吐出來呢,胳膊又像是被什么打了一下,一疼,手一軟,整個人就跌倒在了地上。 他本來就年紀(jì)大,身體不好,骨頭容易碎,這一跌倒全部的重量都壓在胳膊上,胳膊當(dāng)即就骨折了。 只聽得“咔嚓”一聲,血從她干枯的胳膊上流出來。 疼的老婆子當(dāng)即就疼的哇哇大叫了起來,一邊叫還不忘罵道,“哎呀,那個天殺的哎,這么欺負(fù)我老婆子,就不害怕遭報應(yīng)嗎?!” “爹爹,是你對不對?!”蘇豆子快要被那幾個極品氣死了,突然覺得身子斜了一下,隨即老太婆就吐了起來,后又覺得一斜,老太婆的胳膊就斷了。 他敢保證,肯定是他爹爹。 不過薛文瀚并沒有回答他,而是伸手摸了摸他的后腦勺,后將他遞給了福嬸。 同時薛文瀚伸手扶住了搖搖欲墜的蘇日安,拍了拍他的肩膀。 “嘖”了一聲,問了老太婆句:“報應(yīng)?”說完后也不等老太婆回答,自己便道:“聽過什么叫現(xiàn)世報嗎?……喏,就是你這樣的,前一刻還撒著潑,后一刻就連老天都看不下去了,遭了報應(yīng)了?!?/br> “是你,是你對不對?是你個……”想要罵薛文瀚卻又不敢像對蘇日安那樣罵,頓了下,很聰明的改變了方法,“這個克星克死了自己的父母兄長,你這么幫他,就不怕下一個克死的是你嗎?” “也就是你這些年對他不好,要好的話不定早就被克死了……”老太婆狠狠的說。 蘇日安可能也覺得是他克死了他的父母兄長,從聽到老太婆的話,就低低的垂下了腦袋,半點反駁的意思都沒有。 薛文瀚嘆了口氣。 將他往自己的懷里帶了帶,說:“不是你,你爹爹他們?nèi)ナ篮湍銢]關(guān)系,是他們自己的命數(shù)。每個人生下來都有自己的命數(shù),如果一個人的命數(shù)那么容易更改,這天下豈不是亂了套了?!?/br> 雖然薛文瀚并不相信什么命數(shù)。 但這是此時能安慰蘇日安最好的方法。 果然,聽到他的話,蘇日然猛地就抬起了頭,激動的問:“真的嗎?” “真的?!闭f完,為了強調(diào)效果,又說了句:“不相信我?!” 沒有預(yù)料中的相信,蘇日安“我……”了一聲后就又低下了頭。 門外面,早已經(jīng)亂成了一團;蘇李氏躺在地上撒潑,何小琴和幾個鄰居扶著;老太婆罵人,周圍鄰居們以及那年輕男子勸著。 勸老太婆別罵了,想要把她送回家。 可老太婆……也是個狠得,寧愿骨折流著血也不愿意走,也要罵人。 罵的,眾人都不知道說她什么好了。 薛文瀚這邊,薛文瀚拍了拍蘇日安的后背,后跟福叔福嬸說了句:“福叔福嬸,你們帶豆子和小安進去屋里。”這里的事情他來處理。 可這父子兩也是個倔的,都不愿意走。 蘇日安也就算了,蘇豆子也不走。 福嬸才抱著走了兩步就哇哇大叫了起來,不得已福嬸又抱回來了。 見他們不愿意走,薛文瀚也沒有再勉強,跟福嬸說了句:“算了”后讓福嬸抱著蘇豆子。 薛文瀚自己則走過去,推開人群,走到那一家四口的面前。 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們。 第三十二章 薛文瀚勾了勾唇,聲音有些玩味:“奶奶, 是奶奶吧, 還有……嬸嬸, 以及這兩位……” “堂弟, 蘇日林?!碧K日安提醒他。 “嗯, 堂弟和堂弟妹?!毖ξ腻樦脑捓^續(xù)說, “既然今天你們一家子找上門了, 那咱們也就把話說清楚了,免得你們以后困惑, 還請各位鄉(xiāng)親們幫幫忙做個見證?!?/br> 薛文瀚說著, 朝著四周看了一眼,抬手做了個揖。 “沒問題沒問題。”周圍鄰居們連連擺手。 薛文瀚作揖他們可不敢受。 薛文瀚笑了笑。 那一家四口卻因為薛文瀚的話憋紅了臉, 蘇李氏粗聲粗氣的道,“說說有什么說的難道我們還能冤枉你們了不成。” 老太婆繼續(xù)吼著,話題已經(jīng)從他可憐的兒子孫子全部變成了蘇日安,說蘇日安不孝順,這么多年了也不來看她一眼, 不看逢年過節(jié)也不給她送東西,當(dāng)她個老婆子是死的之類的。 至于蘇日林夫妻, 面子相對比較薄,在薛文瀚站到他們面前后就停下了謾罵, 眼神警惕的看著薛文瀚, 不說話了。 薛文瀚分別看了他們一眼, 后笑瞇瞇的回復(fù)蘇李氏, “我可沒說你們冤枉我們,嬸嬸可不要冤枉我,話呢……還是說清楚的比較好,免得你們天天困惑,生氣,我聽說天天生氣容易短命?!?/br> 周圍鄰居們聽到薛文瀚的話面面相覷,抿起了嘴角,有些好事的則直接笑了。 氣的蘇李氏“你”了一聲,想罵薛文瀚,又不敢,一臉憋屈的模樣看的蘇日安特別爽,悄悄伸手抓住了薛文瀚的衣袖,嘴角高高的揚起。 這是他男人。 老太婆依舊在罵,兩個年輕的敢怒不敢言。 薛文瀚也沒管眾人的反應(yīng),伸手將蘇日安揪著他袖子的手攥進了手里,無視了蘇日安的掙扎,道, “第一,咱們先說說砍樹的事情,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當(dāng)初分家的時候是一家一片小樹林。我們兩家的,一家的在大泉山,因為大泉山那處的遠又小還加了旁邊的一塊地,再一家的在泉山崖,不知道……嬸嬸,這兩處小樹林那處是你家的?!” “這……”蘇李氏沒想到薛文瀚會說這些,臉上的表情變得精彩,她來撒潑的時候完全沒想過這些事情。 因為她婆婆回家說薛文瀚砍了他們大泉山的樹——是的,她們一直覺得大泉山和泉山崖的小樹林都是她家的。 雖然她們曾經(jīng)好像確實答應(yīng)過蘇世平把大泉山的小樹林給蘇日安,可—— 蘇日安家大泉山上沒有地,平時也基本不去哪里,她們自然也就沒放在心上。 再加上婆婆說蘇豆子把蘇合財推下了水。 看到全身濕透,神情懨懨的蘇合財,她們那里還顧得上那么多蘇合財可是她們的寶貝重孫/孫子/兒子。 她們平時都舍不得碰一下,罵一句,卻被蘇豆子那個小野種給推下了水,這叫她們?nèi)绾稳?,?dāng)即就找上門來了。 現(xiàn)在…… 蘇李氏吶吶的,一時半會不知道怎么說了。 如果她選大泉山,雖然坐實了薛文瀚偷砍他家樹的事情,但因此丟了泉山崖的小樹林…… 薛文瀚可不是蘇日安,任由著他們糊弄,到時候泉山崖的小樹林肯定就要不回來了。 回不來了,她回家肯定會被蘇世亮揍。 想到這里,蘇李氏打了個寒顫。 可如果選擇泉山崖的,那么他們剛才說的薛文瀚偷砍他家樹的事情就是個笑話,肯定會被鄰居們笑話。 天天提上說。 而且最重要的,原本那兩片小樹林都是她家的,現(xiàn)在薛文瀚這樣一說……她們勢必就要失去一片。 要是蘇世亮知道她來蘇日安家不僅沒討到好,還把一片樹林給弄丟了…… 蘇李氏越想越害怕,最后嘴角都顫抖起來了。 此時的她還不知道,他們失去的可不僅是一片小樹林。 還在左右為難。 她真的不能選。 可旁邊薛文瀚這個惡霸正虎視眈眈的盯著她,蘇李氏覺得有些崩潰。 蘇李氏想到的事情蘇日林和何小琴自然也想到了,兩人的臉色也特別難看。蘇日林想要幫他娘,但又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一時間臉漲的通紅。 薛文瀚卻還笑瞇瞇的盯著他們問:“這有什么難回答的嗎?”說著目光向四周一掃,問:“大家覺得這很難回答嗎?” “有什么難回答的,還不是他們黑心欺負(fù)安哥兒一個人帶著豆子一個小孩子,想把兩片小樹林都占為己有?!币粋€村子里生活,有關(guān)系好的肯定就有關(guān)系不好討厭他們的人。 薛文瀚這才一問,立刻就有人陰陽怪氣的說。 薛文瀚抬頭看了一眼,雖然這人幫了他,但他并不喜歡她,說話陰陽怪氣的,一聽就不是什么好人。 ——雖然這么說有些武斷。 不過,那人與蘇李氏有怨卻是真的。 她的話音才一落,薛文瀚還沒說話呢,半天吭不出一句話的蘇李氏突然就炸毛了,吼道:“徐菜花,你個不要臉的娼婦,你胡說什么呢,你以為人人都像你那么不要臉嗎?” “你罵誰呢,你說誰不要臉呢?”那名叫徐菜花的女子一下子從人群里沖出來,就要打人,但被身邊的人給攔住了, “誰不要臉有你家不要臉呢,前腳哥哥才死,還沒下葬呢,后腳就給嫂么和侄子安上了掃把星和克星的名頭,想把嫂么和侄子趕出去,獨占人家的家產(chǎn),你叫鄉(xiāng)親們評評理,到底誰不要臉?” 被拉住了徐菜花直接雙手叉腰,站在原的開始就破口大罵,時不時的伸手指兩下蘇李氏: “一把年紀(jì),半截身子都入土了,欺負(fù)一個小輩,你就不怕死了下十八層的獄嗎? 泉山崖的小樹林誰都知道是安哥兒家的,什么時候和你們有關(guān)系了。 一大家子欺負(fù)安哥兒一個小哥兒,你們就不怕夏天天打雷,劈死你們嗎?” “徐菜花,你別胡說八道?!碧K李氏的聲音瞬間弱了不少。 倒是蘇日林,氣勢強勢的吼道,“你閉嘴,我家的事情關(guān)你屁事?!?/br> 徐菜花冷笑著,手一指:“我胡說八道?我有沒有胡說八道你們一家子難道不清楚嗎?一個個人模狗樣的,做出來的事情卻畜生不如,當(dāng)人不知道你們做的那點事嗎? 還有你蘇日林,你就是這么對長輩說話的?你的教養(yǎng)喂了狗了?不過也是,什么樣的家長教出來什么樣的孩子,家長不是好東西能教出什么好玩意,別說什么你家和我沒關(guān)系,我記得三年前你家就和里正家還有安哥兒家斷絕關(guān)系了,別往自己臉上貼金,再貼也就那副球樣?!?/br> 雖然不喜歡女人的罵話,但薛文瀚又忍不住想為她鼓掌。 講真……這罵人的本事可比那極品的一家四口強多了。 不過,薛文瀚也沒有讓她繼續(xù)罵下去,再罵下去估計就沒完沒了了。 所以,在女人罵完一長串后,薛文瀚連忙開口,心情很好的說:“聽這位大嬸說,原來泉山崖的小樹林才是我家的啊,看來我確實搞錯了,不過嬸嬸你放心……我砍得兩棵樹會按市場價給你們折算成錢的?!?/br> 說著,薛文瀚看了一眼周圍嘰嘰喳喳的人們,問:“你們有誰知道黃菠蘿樹的價格?大約碗口那么粗。” 那女人聽到薛文瀚的話就停了下來,沒有再罵。 人群中一個老頭聽到薛文瀚問黃菠蘿樹的價錢,開口說,“黃菠蘿樹不貴,你說的碗口那么粗的一根頂多一百文?!?/br> “一百文一根,白老頭你的臉比屁股還大。”說這話的居然是一直哭天搶地沒怎么聽過的老太婆。 那被叫做白老頭的老人顯然不擅長罵人,被罵了吶吶的,直接漲紅了臉。 其他的鄰居見狀,紛紛替那白叔說話,“白叔是村里的木匠,他說的價錢肯定不會錯?!?/br> 木匠…… 薛文瀚抬頭又看了那老頭一眼,老頭約莫五六十歲,瘦骨嶙峋的,不過看著很精神。 薛文瀚看過去的時候,他也剛好看過來,薛文瀚朝他點了點頭,后放開抓著蘇日安的手,拍了拍,說:“小安,你進去炕頭上板箱的小抽屜里有錢,拿出來給嬸嬸他們,兩根樹,一百文,給嬸嬸他們拿一百五十文吧,多的就當(dāng)是我送給嬸嬸他們了?!?/br> 薛文瀚特意加重了“送給嬸嬸他們了”幾個字。 施舍的語氣氣的蘇李氏幾人臉色忽青忽白的,但多出五十文錢……他們又沒辦法為了骨氣拒絕。 就只能憋著。 而一邊,蘇日安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薛文瀚的話,愣了一下,后才反應(yīng)過來薛文瀚說的“炕上小板箱”指的是他自己屋子里的,之所以這么說完全是為了給他留面子。心里有些高興,連忙“嗯”了一聲,蹲下去從地上撿起早前掉在地上的拐杖,拄著一跳一跳的進去拿錢了。 蘇日安進去,薛文瀚好笑的看著那一家四口咬牙切齒偷偷準(zhǔn)備溜人的舉動,不厚道的開口,“嬸嬸這怎么是要走了嗎?不是才說了砍樹的事情,還有豆子推蘇合財?shù)羲氖虑椤?/br> 薛文瀚特意念重了那個“推”字,果然,蘇李氏和蘇日林夫妻的腳步一頓停了下來,只有那老婆子…… 這回,不用人勸,不用人扶,聽到薛文瀚的話不但沒有停下來反而加快了腳步。 薛文瀚看了她一眼,連忙開口喊道:“奶奶這是要做什么去?蘇合財可是你心尖尖的孫子,他這么被蘇豆子欺負(fù),你怎么……要走呢,這知道的說你受傷了回家看病,不知道的還當(dāng)你不關(guān)心蘇合財,恨不得他被蘇豆子推下去淹死呢。” 老太婆本來想說她受傷了回家去看病,可薛文瀚的一句話卻堵死了她。 特別是蘇日林夫妻和蘇李氏也在聽到薛文瀚的話后轉(zhuǎn)過了頭看向了她。 讓她想逃也沒辦法逃了。 老太婆回頭,眼神怨毒的看了薛文瀚一眼。 薛文瀚全當(dāng)是瘋狗,無視了。 第三十三章 很快, 蘇日安就拿著錢出來了, 遞給薛文瀚。 薛文瀚接過錢。 后看了眼, 后伸到蘇日林的面前,笑瞇瞇的道,“一百五十文, 拿好了……下次呢記得可別再胡說八道, 要不然就不這么簡單了,是你家的就是你家的, 不是你家的,最好別強求,知道——嗎?” 蘇日林后退了一步,卻沒有接錢。 顯然不愿意。 不過擱誰誰也不愿意, 畢竟接了這一百五十文, 就意味著他們同意了泉山崖的那片小樹林是蘇日安家的了。 他不是掌柜的, 這個主他做不了。 所以,這個錢他絕對不能接。 可惜,薛文瀚不按常理出牌,看到蘇日林的反應(yīng)并沒有硬把錢給蘇日林, 而是說道:“看來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既然堂弟想把那兩棵樹送給我家,我也就不見外了,要不然還顯得咱們生分, 堂弟——你說對吧?!” “你說什么?你不要錢?!”蘇日林還沒來得及說話呢, 躺在地上尋死覓活的說蘇日安打殘了她的蘇李氏“咻”的從地上彈起來, 一把抓向薛文瀚手中的錢。 卻被薛文瀚手一蜷,避開了。 蘇李氏有些惱怒,緊接著就聽到薛文瀚說道:“原來嬸嬸沒事啊,沒事還是站著好,地上這么潮,聽說坐久了會長痔瘡,奶奶……你說對不對?” 蘇李氏敢怒不敢言。 老太婆本來就因為想逃沒逃掉恨薛文瀚呢,聽到薛文瀚的話抬頭狠狠地瞪了薛文瀚一眼。 薛文瀚也不生氣,道:“你們不是要說豆子推蘇合財下水的事情嗎?” 說著,薛文瀚將蘇豆子從福嬸的懷里接過來,拍了拍蘇豆子的小屁股,“豆子,把今天的事情跟大家說下?!?/br> 蘇豆子本來就是個小戲精,聽到薛文瀚的話,當(dāng)即嘴一撇,吸著鼻子把他拿著糖果分小朋友,蘇合財搶他糖果,又弄斷了他簪子的事情跟大家說了。 兩人也因此打了起來,最后他一個不小心就把蘇合財給推下水,說到這里。 蘇豆子又哭起來了,連哭帶說的把老太婆是怎么扔他下水的跟大家說了一遍。 本來大家覺得蘇豆子推蘇合財下水不對,但聽蘇豆子的話,眾人紛紛變了臉色。 開始指責(zé)那老太婆。 蘇日安直接氣的舀了一桶水,如果不是薛文瀚拉住,估計就澆到老太婆的腦袋上了。 他實在是太生氣了。 薛文瀚拉住蘇日安后,自己拎著水桶三兩步過去澆到了老太婆的腦袋上。 他知道,如果不澆蘇日安心里肯定氣不過,但蘇日安到底是老太婆的孫子,就算老太婆做的再不好,只要他敢澆老太婆,別人肯定會說他。 但他薛文瀚不一樣,他一不是老太婆的孫子,二惡名在外,就算澆了,別人最多背后說兩句,當(dāng)面肯定也不敢怎么樣。 不過,就算他不是…老太婆的孫子,兇名在外,但當(dāng)他真的把水澆下去的時候,還有人跑出來指責(zé)他。 不過很快那人就被他身邊的人給拉了回去。 薛文瀚看了一眼,也沒當(dāng)回事。 老太婆被潑的一懵,后又開始撒潑,哭著大喊著說要把薛文瀚和蘇日安給逐出家族,結(jié)果薛文瀚的一句“奶奶是想插手我薛家族譜的事情?”就給她堵了回去。 她就算本事再大,也管不了別人家的族譜。 最后看到蘇李氏和蘇日林夫妻都眼神不善的看著她,“哎呦”了一聲,眼睛一閉,裝暈過去了。 老太婆裝暈的技術(shù)太差,幾乎大家都看出來了,心中不恥,但老太婆的輩分在那里放著,他們也不敢說什么。 最終不了了之。 幾個人抬著老太婆離開了。 老太婆離開后,蘇李氏幾人面面相覷,想要罵蘇日安他們,但氣勢已經(jīng)弱下去了。 但不罵心里又不痛快,特別是薛文瀚搶走了他家的小樹林,還不給他們那一百五十文。 幾人更不爽了。 可現(xiàn)在的情況他們又處于劣勢。 沒看到村子里的那些人們都對他們指指點點的嗎? 最后沒辦法蘇李氏也在罵了薛文瀚兩聲后佯裝絆了一下,“暈”過去了。 蘇日林和何小琴扶著蘇李氏離開。 看著這群人氣勢洶洶的來,又灰溜溜的離開。 鄰居們嘰嘰喳喳的八卦,就連薛文瀚用冷水澆老太婆的事情都沒人提了。 回到家,等人走了后老太婆就“醒”過來了,醒來后就一直罵罵咧咧的罵薛文瀚他們。 讓蘇世亮給她去請郎中,蘇世亮得知他們今天去什么都沒撈到還丟了泉山崖的小樹林,生著氣,直接回了她一句,“家里沒錢?!?/br> 老太婆一聽蘇世亮說家里沒錢,又開始罵薛文瀚了,卻半點不說她的好兒子。 至于蘇李氏,因為害怕蘇世亮打,回到家也沒敢“醒”來。 可就算這樣,蘇世亮也沒有放過她,從老太婆的屋子出來后就直奔他們的屋子,一把揪住蘇李氏的頭發(fā)就把蘇李氏扯了起來。 然后一邊罵蘇李氏敗家娘們,一面打蘇李氏。 打的蘇李氏鼻青臉腫,如果不是蘇日林他們拉住了,估計都能敲斷蘇李氏的腿。 但就算拉住,蘇李氏傷的也不輕。 比起這個,蘇日安踹飛的那一腳根本不算什么,也難怪她在聽到薛文瀚說錢后就從地上蹦起來了。 蘇世亮家家里雞犬不寧,薛文瀚家卻是其樂融融。 早在從福嬸手中接過蘇豆子后,薛文瀚就叫福嬸去做晚飯了。 所以,一回到家,過了沒一會兒就可以吃飯了。 吃飯的時候,蘇豆子繪聲繪色的把薛文瀚如何把小土塊扔進老太婆的嘴里,又如何利用石頭讓老太婆骨折的事情描述了一遍。 說的像他親眼看見的一樣。 其實,他什么都沒看見。 薛文瀚也沒有拆穿他,因為聽到蘇豆子的話,蘇日安看向他的眼神都變得不一樣了,殷勤的替他夾菜,薛文瀚很喜歡這種感覺。 但薛文瀚喜歡,蘇豆子不干了。 因為他阿姆給他爹爹夾菜,就意味著沒時間給他夾菜,所以蘇豆子小朋友又鬧脾氣了。 不過他鬧脾氣很知道分寸,蘇日安才轉(zhuǎn)頭給他夾菜就不鬧了,美滋滋的吃了起來。 惹得薛文瀚兩人都笑了。 吃過晚飯,時間還早,蘇豆子想出去玩,蘇日安害怕他生病,在蘇豆子再三的保證下,蘇豆子才讓他出門,但要求就在附近,不能跑遠。 蘇豆子答應(yīng)了。 歡歡喜喜的出去玩了,屋子里剩下薛文瀚和蘇日安。 蘇日安想到剛才吃飯時蘇豆子說的事情,有些感激的對薛文瀚說了句“謝謝?!?/br> 薛文瀚一看他的表情,湊過去,“就這么謝?” “那你想要什么?”蘇日安皺眉,頂著薛文瀚。 “總得有點表示不成?!毖ξ腻惶珘暮靡獾恼f。 蘇日安看了他兩眼,后突然臉一紅說:“要不我給你做雙鞋?” 他們這里的習(xí)俗,媒婆來說親后的第三天,兩個人會在媒婆的安排下見上一面,如果彼此中意,男人則托媒婆送半袋面給女方或哥兒家,女方或哥兒則親手做一雙鞋給男方,如果實在不會做鞋……也可以送鞋墊。 但送鞋墊會被嘴碎的人議論。 他和薛文瀚,雖然當(dāng)初他有喜歡過他,但并不認(rèn)為他配得上他,所以也沒抱希望,就想躲過官配,然后被薛文瀚休了一個人過一輩子。 但最終發(fā)生的事情……薛文瀚雖然沒有休他,但無休止的折磨也消耗殆盡了他對他的所有的情意。 他自然更不會給他做鞋了。 所以,這還是他第一次提出要給一個男人做鞋。 突然莫名的就有些羞恥。 但薛文瀚不知道,他想讓蘇日安親他,所以在聽到蘇日安說做鞋時還有一點點失落,但這失落在看到蘇日安說完話低垂著的頭和耳尖那一點點紅時,突然莫名的就消失了。 因為薛文瀚覺得事情可能不那么簡單。 盡管他不那么了解。 所以,薛文瀚直接撲過去抱住了蘇日安,問他,“為什么要給我做鞋?!” “你……明知故問。”聽薛文瀚這么問,蘇日安以為他在調(diào)戲自己,有些羞怒的推了薛文瀚一把。 當(dāng)然,沒有推開。 “我知道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毖ξ腻琅f是那種調(diào)戲人的語氣,蘇日安盯著他看了幾眼。 突然就不害羞了,說了句:“不想要了就拉到?!比缓蠓跑浟松碜涌吭诹搜ξ腻膽牙?。 薛文瀚抱著他,親了親他的頭發(fā),后又覺得不過癮,扳起了蘇日安搭在自己肩上的腦袋,狠狠的親了下。 親到最后,親的兩個人都有反應(yīng)了,薛文瀚才停下來。 停下來后薛文瀚以為蘇日安會惱羞成怒的離開,卻沒想到蘇日安非但沒有離開,還轉(zhuǎn)身爬在了炕上。 留給他個讓人蠢蠢欲動的后背。 薛文瀚突然就想,要不……浴桶還是做成杉木的吧?! 這個想法剛剛一生出,就像野草一樣瘋狂在他的腦海里蔓延,頃刻間就取代了黃菠蘿樹。 甚至,薛文瀚連那里有杉木都想了。 第三十四章 說做就做,第二天一大清早薛文瀚就上了山, 等早上吃飯的時候就背著一根杉木下來了。 回到家, 蘇日安正在院子里陪蘇豆子玩,福嬸在做飯, 福叔則在院子里砍柴, 見薛文瀚回來,福叔再一次驚訝了薛文瀚力氣大后, 連忙放下斧頭走過來幫薛文瀚。 薛文瀚跟他說了聲, “不用, 你去忙你的吧, 我自個放下就行了。” 說著薛文瀚將杉木挨著昨天砍得黃菠蘿樹放下。 蘇豆子噠噠噠的跑過來,歡歡喜喜的喊了一聲“爹爹?!?/br> 蘇日安跟在他后頭,在薛文瀚回答了蘇豆子后問, “怎么又去砍樹了?你是要做什么嗎?” 薛文瀚折疊著繩子,“嗯”了一聲, 等折好了繩子后將繩子扔到了屋檐下專門存放農(nóng)具的地方。從地上抱起手里拿著一塊糕點仰著頭巴巴的看著自己的蘇豆子, 摸了摸蘇豆子的腦袋, 后才抬起頭, 突的笑了下,笑的蘇日安莫名其妙的, 他才說,“家里就我那屋有一個浴桶, 再做幾個?!?/br> “浴桶~”蘇日林臉色古怪的看了薛文瀚一眼, 后伸手指了指他以前住的那屋, “我那屋也有一個,雖然有些小,但也能用。” “你說門邊放那個小木桶?”那個木桶薛文瀚上次和蘇豆子進去取背簍的時候看到過,很小,他當(dāng)時根本就沒把那當(dāng)浴桶。 結(jié)果,蘇日安不滿了,瞪了薛文瀚一眼,“有那么小嗎?!” “給豆子用沒問題?!毖ξ腻肓讼?,很委婉的說。 可惜,蘇日安并沒有領(lǐng)情。 倒是蘇豆子連忙道,“爹爹要做浴桶嗎?” 薛文瀚“嗯”了一聲,問他“豆子想要嗎?” 蘇豆子原以為沒有他的份,一聽有戲,連忙道:“要要要,我要一個這么大的?!闭f著用手在空中比劃了一下。 薛文瀚答應(yīng)了。 蘇日安見人父子倆其樂融融的,也就沒有再掃興。想到了什么,問薛文瀚,“你會做浴桶啊?” 薛文瀚不是他們村的,以前經(jīng)歷了什么,做過什么,會什么他們都不知道。 這也為薛文瀚正大光明的做木匠提供了方便,薛文瀚:“嗯”了一聲,“很簡單的?!?/br> 薛文瀚說完,蘇日安突然想到了薛文瀚做的簪子。 想到簪子,又想到了那晚發(fā)生的一系列的事情。 臉不由得紅了,“嗯”了一聲,后說了句:“隨你”轉(zhuǎn)身走了。 蘇日安一走,薛文瀚就把蘇豆子放到了地上,后拍了拍蘇豆子的腦袋,“自個去玩。” 蘇豆子咬了一口糕點,也沒回答薛文瀚,邁著小短腿蹬蹬蹬的就朝著蘇日安跑了過去。 薛文瀚回了一趟自己的屋子,出來后手里拎著鋸子斧頭推子等做家具用的工具。 蘇豆子本來跟著蘇日安,看到薛文瀚手里拿的,又好奇的跑了過來,一雙大眼睛呼哧呼哧的閃著,一邊吃一邊問薛文瀚,“爹爹,這個是做浴桶的嗎?” 薛文瀚“嗯”了一聲,剛好福叔也砍好了柴看過來,薛文瀚便簡單的說了下。 后著手做浴桶,本來薛文瀚是想做杉木的,但一想到這冬天天太冷,光杉木水冷的快,所以想了想,薛文瀚決定用杉木和黃菠蘿木兩種木材交叉著。 這樣既那啥又保暖。 薛文瀚覺得完美,說做就做。 先把樹木鋸成一截一截的,后拉成木板,薛文瀚做的時候,福叔幫他,速度倒比薛文瀚想的快些。 剛把杉木截開,蘇日安就叫他們吃早飯了。 吃了早飯,繼續(xù)。 一下午,薛文瀚和福叔兩人終于將杉木和黃菠蘿木拉成了木板。 晚上,薛文瀚趁著蘇日安他們都睡著了后偷偷的將拉好的木板轉(zhuǎn)移進了空間里。 雖然不泡做出來的家具也有特殊的能力,但泡過之后效果會更好,所以—— 第二天早上,早早的,大家都還沒起來呢,薛文瀚又做賊一樣,偷偷摸摸的起來,從空間里拿了出來。 薛文瀚覺得自己也是蠻辛苦的。 好在效果真的不錯,晚上做好一個浴桶后,薛文瀚試了下效果后,還真不錯。 水倒進浴桶里能放好久都不冷,至于另一種效果……就暫時不得而知了。 做好一個浴桶后,薛文瀚并沒有急著做下一個,而是跟蘇日安商量,將蘇日安和蘇豆子住的那屋墻上釘上黃菠蘿木。 蘇日安不知道這些東西的效果,薛文瀚也沒辦法跟他說,有些為難,最后還是蘇日安問他,“你是不是害怕豆子把墻弄臟?!毕裉K豆子這么大的小孩,正是調(diào)皮的時候,蘇豆子別看特乖的,皮起來也特嚇人的,時常沾著兩手的泥就往他身上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