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渣攻寵夫郎[種田] 完結(jié)+番外_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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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日安以為薛文瀚是這個原因。 薛文瀚雖然不是,但此時他實在找不到其他的借口,最后就讓蘇豆子背了黑鍋。墻面不大,難度也比較小,按理很快就好了。 可最后到晚上睡覺的時候,薛文瀚還沒弄好,炕上鋪蓋收拾了,鋪滿了木板。 人根本沒辦法睡。 蘇日安有些為難,薛文瀚則“好心”的邀請?zhí)K日安一起。 蘇日安還沒答應呢,一直拿著糖吃著的蘇豆子就替他回答了,“好啊好啊?!闭f完轉(zhuǎn)過頭抱住蘇日安,偷偷的湊到蘇日安的耳邊,說:“阿姆,我們今晚和爹爹一起睡?!?/br> 蘇日安有些為難,看了眼蘇豆子,后又看了眼笑瞇瞇看著自己大灰狼般的薛文瀚,最終無奈的點了點頭。 同意了。 蘇豆子很高興,看到蘇日安答應了,當即就伸手,一手一個,扯著薛文瀚和蘇日安兩人,“那爹爹,阿姆,咱們睡覺去吧!” 蘇日安看了眼外面的天氣,確實不早了。 不過,平日里蘇豆子這時候絕對沒睡。 但蘇豆子扯著,他又不能說不,顯得矯情。 進了薛文瀚的屋子,蘇豆子就放開了兩人,自己蹬蹬蹬的先跑著進去了,一進去就爬上了炕。 這里天氣比較寒冷,十月份就已經(jīng)需要燒炕了。 薛文瀚的炕燒的很熱。 蘇豆子上炕后就給自己找了個他覺得適合的位置——炕的正中央。 薛文瀚撇了他一眼,平時特有眼色的,今天怎么這么沒眼色,不知道睡到邊上去。 蘇日安到對蘇豆子的舉動很滿意,抬手摸了摸蘇豆子的腦袋,無視了薛文瀚看著他不滿的眼神,微微勾了勾唇,對蘇豆子說,“豆子乖?!?/br> 蘇豆子嘿嘿笑了兩聲,就聽到薛文瀚說,“豆子已經(jīng)這么大了,再和大人睡一起不好,等過些天讓福嬸把空著的房子收拾一間給豆子住?!?/br> “我不要?!毖ξ腻耪f完,蘇豆子就一把抱住了蘇日安。 他才不要和阿姆分開呢。 蘇日安抬頭看了薛文瀚一眼,后突的笑了,說道,“豆子現(xiàn)在還小呢,等過幾年再說吧!” 薛文瀚嘴上沒說,心里哼哼道,等洗幾次澡看你還這么說不。 他不急。 他一點不急。 心里想著不急的人,晚上等蘇豆子睡著了后就很無良的將蘇豆子挪到了炕的一邊,將蘇日安挪了過來。 蘇日安本來就因為和他睡一個屋緊張的沒睡著,薛文瀚這一抱,蘇日安當即就察覺到了。 連忙伸手按住了薛文瀚的手,警告的看向薛文瀚…但,天黑。薛文瀚根本沒有看到他的眼神,在感受到他的動作后,薛文瀚低頭安撫性的親了親他的鼻子,刻意壓低了聲音,誘惑的說道,“乖,別動?!?/br> 蘇日安被他噴在鼻子的氣息以及那一聲酥酥麻麻,直穿心臟的話弄得身體一僵,等再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jīng)到了薛文瀚的被窩里。 而薛文瀚正斜著身子,爬在他的身上親他。而他的喉嚨里,居然有發(fā)出那種令人難以啟齒的聲音。 蘇日安“唔”了一聲,后連忙伸手想把薛文瀚推開,卻發(fā)現(xiàn)……薛文瀚竟然沒穿衣服,光著膀子。 蘇日安直接傻了,“你”了一聲想說薛文瀚,但他還沒來得及說的,薛文瀚就堵住了他的嘴。 薛文瀚的技術明顯比第一次好了很多,一路攻城略地,蘇日安發(fā)現(xiàn)他竟然招架不住,最后……如果不是薛文瀚手下留情,估計早就被吃干抹凈了。 其實,薛文瀚心里并不想手下留情,奈何蘇豆子這個大燈泡太亮了了,別說他有可能會醒來,就蘇日安也絕對不會允許他在蘇豆子在的情況下做。 趁早剎車還好,萬一做到一半,蘇日安反應過來…以薛文瀚對蘇日安的了解,如果蘇日安反應過來,絕對不會讓他繼續(xù)。 到時候進不進退不退才難受。 還不如趁早不要。 不過,這次就先放過他,改天他一定要將蘇豆子這個大燈泡送走。 到時候,做什么還不得由著自己。 薛文瀚心里想的,蘇日安自然不知道。等薛文瀚離開后,他雙手還抱著薛文瀚的后背,腦袋窩在薛文瀚的懷里,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后,在不小心碰到某東西的時候,身體一僵,連大氣都不敢喘了,小心翼翼的向后挪了下,拉開了他的薛文瀚的距離。 第三十五章 第二天一大清早, 天還沒亮呢蘇豆子就醒來了。 一醒過來人還迷迷糊糊的就開始找蘇日安。 喊了一聲“阿姆”然后習慣性的伸手去摸蘇日安,卻發(fā)現(xiàn)摸到了一堵冷冰冰的墻壁。 小家伙一個靈激, 當即就徹底清醒了。 一清醒就發(fā)現(xiàn)被窩里居然只有他一個人,而他的阿姆——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小家伙當即就不干了, 一邊摸索著往中間摸一邊哇哇哇的大哭了起來。 帶過孩子的人都有一種特殊的能力, 眼睛閉著人也睡著,聽到小孩的哭聲下意識的就會伸手去哄小孩。 蘇日安也是, 人還睡著手就順著聲音伸過去拍起了蘇豆子的后背,嘴里還喃喃的說著“豆子乖, 阿姆在呢?!?/br> “阿姆?!甭牭教K日安的聲音,蘇豆子連忙止住了哭聲,手腳并用的爬進了蘇日安的被子。 一進被子就往蘇日安的懷里鉆,鉆進去后卻發(fā)現(xiàn)他阿姆的腰上有一只手。 擋著了他往他阿姆懷里鉆的路。 小家伙當即就不干了, 哼了一聲, 撅了撅小嘴,伸出手鼓足了氣勢要把那只手從他阿姆的身上拿開。 但他剛碰到那只手,還沒用力呢,那只手就自動抬起來了。 蘇豆子愣了一下, 連忙鉆進他阿姆的懷里,躺好。 剛躺好,那只手就落下來了,不但抱住了他阿姆, 還抱住了他。 緊接著, 蘇豆子就聽到了他爹爹的聲音, “躺好,再睡會兒?!闭f著,還輕輕的拍了拍他的小肚子。 蘇豆子早已經(jīng)忘了他昨晚是和他爹爹還有阿姆一起睡的,突然聽到他爹爹的聲音還驚了一下:“爹爹,你怎么在這啊……” 蘇豆子的話剛說完,就感覺到他阿姆放在他肩上的手挪到了他的肚子上。 準確的說是他爹爹的手上。 緊接著,蘇豆子就聽到他阿姆兇兇的說:“把手拿開?!?/br> “乖,再睡會兒?!彼]有拿開手,反而帶著他阿姆的手輕輕的拍了拍他阿姆的側(cè)腰。 然后蘇豆子就感覺到他阿姆身體一僵,沒有說話,也沒有再動。 蘇豆子本來就沒怎么睡醒,這下沒過會兒又睡著了。 再次醒來,他爹爹和阿姆都醒來了。 他爹爹在弄墻,他阿姆在忙著做針線。 看到蘇豆子醒來,蘇日安連忙放下手中的針線,問蘇豆子:“要去尿尿嗎?” “去。”蘇豆子打著哈欠,伸手讓他阿抱。 蘇日安將人抱起來,后蘇豆子猛的想到了早上第一次醒來時看到的的事情。 問他阿姆,結(jié)果被蘇日安轉(zhuǎn)移話題給轉(zhuǎn)移掉了。 蘇日安也是沒辦法。 他臉皮雖然不薄,但也不好意思在孩子面前說是“你爹爹把你挪過去”的這種話。 只能打哈哈了。 好在蘇豆子并沒有追著一直問,穿上衣服,尿了尿后就跑去他們住的那屋去找他爹爹去了。 蘇豆子走后,蘇日安就回到薛文瀚那屋開始做鞋,他做鞋的速度慢,一早上連一只鞋底都沒弄。 薛文瀚那邊,因為和福叔兩個人,速度特快,一早上就把墻壁弄好了。 弄好了墻壁,薛文瀚又仗著蘇日安對這些不懂,以這個那樣的理由晚上讓蘇日安和他睡一起。 不是睡他那屋就是蘇日安那屋。 一來一去,幾天蘇日安也就習慣了晚上跟他睡,睡得時候不再說讓薛文瀚回去睡了。 薛文瀚順理成章的霸占了蘇日安炕的一邊。 如果沒有蘇豆子這個大燈泡的話就完美了。 因此,搞定了蘇日安后,薛文瀚又鍥而不舍的開始給蘇豆子灌輸,男孩子應該要自己一個人睡的思想。 不過,蘇豆子和蘇日安一起睡了這么多年。 不過,蘇豆子和蘇日安一起睡了這么多年。 白天答應的好好的,晚上真睡得時候就不干了。 扒著他阿姆死活不放手,而且……小家伙每次都特別自覺的睡到兩個人的中間。 薛文瀚也是無奈。 每次一等人睡著就把人挪到了邊上,頭兩次蘇豆子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變了位置還會嚷嚷,后來次數(shù)多了都習慣了。 薛文瀚對這個結(jié)果很滿意。 特別是蘇日安只要不弄出聲響,不吵醒蘇豆子,就任由他上下其手。 小日子過得美滋滋的。 弄好了墻壁,做好了桌椅家具以及騾子車等,薛文瀚又和福叔去了一趟鎮(zhèn)上,在鎮(zhèn)上買了一大堆他覺得需要用的東西。 然后,薛文瀚就發(fā)現(xiàn)他手頭的錢剩下不多了。 這還包括了四爺爺他們給的那四兩。 薛文瀚雖說不怎么在意錢,但沒錢說絕對不行的。 剛好現(xiàn)在農(nóng)活也做完了,比較閑,薛文瀚便琢磨起了賺錢的事情。 他是木匠,所想到的賺錢的方法也無非是做木工。 現(xiàn)在讓薛文瀚糾結(jié)的是要做家具呢還是頭飾呢還是做廚具——因為薛文瀚發(fā)現(xiàn),這里的人,除了極少數(shù)有錢的人家,大多數(shù)人家用的碗和碟子都是木材做的。 木的好處耐用,而且便宜。 也正常。 后又去了幾次鎮(zhèn)上,薛文瀚決定賣簪子,之后看情況再賣家具和廚具。 薛文瀚做出這個決定,除了簪子是男女老少皆需要的,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就是簪子所需要的木材少。 不需要砍大樹,小樹枝就能做了,這樣他也就不需要到深山里去砍樹了——畢竟,他家的小樹林就那么大,給自己做幾件家具還可以,如果要賣錢,那些木材肯定不夠。 這樣就必須要到三岔背后的深山里去砍。 一方面是危險,他跟蘇日安說了后蘇日安不想讓他去深山;當然,如果只是這樣的話他可以雇人,只要給足錢,有的是人去;但薛文瀚想做長久的買賣。 這樣,他在想到如何保持深山森林平衡前就不能大肆的砍樹。 因為一旦他砍了樹,一棵兩棵還好,多了村民們就會跟風,到時候那片樹林肯定就毀了。 這不利于他長期的發(fā)展。 想清楚了方向后,薛文瀚就趕著騾子車和蘇日安一起去了鎮(zhèn)上。 第一次,薛文瀚叫蘇日安一起去鎮(zhèn)上,蘇日安還不愿意。 直到薛文瀚把他叫到跟前問他,“你想不想和我一輩子在一起?!” 當時,薛文瀚問出這話的時候,蘇日安是懵的:白滄的習俗,只要男方不休或者不同意和離,他就一輩子得跟著薛文瀚。 這也是為什么以前他過得那么辛苦,卻只能受著的原因。 所以,聽到薛文瀚的這句話,蘇日安直接懵了。 好半天才吶吶的,有點不知所措的問,“你什么意思?” 他想薛文瀚是想要休了他的意思嗎? 但看薛文瀚這些天對他又覺得不像。 薛文瀚看他那模樣,如何猜不出他心里想的,突自笑了下,后將人拉到了懷里“我的意思是你想不想永永遠遠都想現(xiàn)在這樣和我在一起?!?/br> 蘇日安點了點頭,說:“想?!痹趺床幌耄F(xiàn)在的薛文瀚這么好,村里的人都羨慕他呢。 想著,蘇日安彎了彎嘴角。 薛文瀚將他的表情看在眼里,笑了下,說:“那你說,如果你不跟著我,我做生意賺了錢,見到很多漂亮的女子哥兒……” “不,我跟你一起去。”薛文瀚的話還沒說完,蘇日安就連忙開口打斷了他的話。 他本來就長的不好看,如果不看著,薛文瀚見過了漂亮的女子哥兒,怎么還會喜歡他。 他一定得跟著。 第三十六章 之前渣攻幾乎天天住鎮(zhèn)上, 薛文瀚對鎮(zhèn)上也還算熟悉。 到鎮(zhèn)上之后, 薛文瀚直接帶著蘇日安起了鎮(zhèn)上乞丐們聚集的地方——鎮(zhèn)東的舊戲樓。 白滄的人們喜歡聽戲,但小城鎮(zhèn)的人們比不得大戶人家, 請不起戲班,便有了這種一個村子或者附近幾個村子的人們聯(lián)合出錢, 逢年過節(jié)請戲班來唱戲的傳統(tǒng)。 因為看戲的人多, 為了能讓更多的人看到戲,他們這里的戲樓都建的很高大。 就像薛文瀚他們眼前的這一座,雖然已經(jīng)很破舊了, 但看起來依舊比周圍其他的建筑高大。 因為唱戲涉及了神靈的事情, 戲樓不僅建的高大, 而且用料也都是極好的,所以這里雖然破舊……但對鎮(zhèn)上無家可歸的乞丐們來說, 這里是再好不過的住處了。 因此,想要找乞丐, 來這里就對了。 薛文瀚來找乞丐,當然不是因為他好心, 而是因為他們是鎮(zhèn)上消息最靈通的人, 沒有之一…… 薛文瀚要想買簪子, 肯定不能擺個小攤, 至少得要個小門面。 什么地方有出租的小門面, 沒有人比這些乞丐們知道的更清楚了。 所以, 一來鎮(zhèn)上, 薛文瀚就到面點鋪子里買了點饅頭, 拿著來了這舊戲樓。 果然,這些乞丐們?nèi)缢氲哪前悖怕牭窖ξ腻珕栕罱?zhèn)上有哪兒有出租的鋪子。 當即就有一個十一二歲的小乞丐說道,“前面,前面九川家布店旁邊那家小吃店關門了,現(xiàn)在房子要出租,不過房租有點貴?!?/br> 說完猶豫了一下,他又道,“不過那家店面比較小,你如果需要大的在鎮(zhèn)西一直往前走,邊上那塊有三四個店面,店比較大,租金也便宜,不過位置不好?!?/br> “除了哪兒還有如意坊py旁邊也有一家店面出租?!蹦莻€小孩說完,另一個小孩又道。 他今天早上出去的時候聽人說的 “這樣……”薛文瀚點了點頭,將手中的饅頭遞給他們,道了謝,帶著蘇日安一同往九川家布店旁邊走。 薛文瀚之所以先去看哪兒,一方面是因為哪里是鎮(zhèn)中心,另一方面它靠近九川家布店。 九川家布店是鎮(zhèn)上最大的布店,店里各種檔次的布都有,客流量大。 而且布做衣服,他賣簪子,相輔相成,到時候效果肯定不會錯。 薛文瀚其實還蠻中意那個地方的,去看了一眼后更中意了。 不過老板不打算租,要賣。 好像是舉家搬遷,以后不會回來了,所以想把這地方賣出去。 價格著實不便宜,也難怪他都放出去消息好幾天了,還沒有賣出去。 店鋪合適,買簪子剛剛好,價格雖然是貴了點,但薛文瀚還是打算要了。 跟看店的小廝說了一聲,讓他去找他們東家過來,薛文瀚帶著蘇日安在附近的集上轉(zhuǎn)了會。 本來薛文瀚是打算給蘇日安買東西的,但卻全部都被蘇日安的“不用,我家里還有呢,不用買那么多,太浪費了”之類的話給拒絕了。 最后薛文瀚沒辦法,就借著蘇豆子的名義買了點東西。 最后薛文瀚沒辦法,就借著蘇豆子的名義買了點東西。 之后兩人回到了小店,店東家已經(jīng)來了。本來店東家還因為等人心里有些不快,但在看到薛文瀚后那點不快消失的一干二凈。 連忙殷切的迎了上去,“啊,原來是薛公子啊,小林也沒跟我們說,薛公子快進來看看。” 薛文瀚雖不認識店老板,但因為之前渣攻經(jīng)常住鎮(zhèn)上,鎮(zhèn)上的人們大都認識薛文瀚。 知道薛文瀚大方,所以一看到薛文瀚,店老板就高興的眼睛都看不見了。 連跟s薛文瀚一起進來的蘇日安都沒注意。 這一沒注意的結(jié)果就是最后蘇日安生生的講下去了一輛銀子的錢。 薛文瀚原本也不知道蘇日安竟然這么能講價,一聽到店老板的話后,當即就下意識的說了一個很低的價格。 店老板見蘇日安說話,心里有些不高興,沒理會蘇日安,只把目光放在了薛文瀚身上。 薛文瀚微微瞇了瞇眼,將蘇日安拉到自己的面前,然后臉色不愉對店老板說,“我夫郎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br> 蘇日安原本還因為被店家無視心里有些懊惱自己沒分寸。 突然被薛文瀚拉到面前,這么說,蘇日安的臉當即就紅了。 小心的抓住了,薛文瀚放在他側(cè)腰的手,心里暖暖的,連被那店家無視的不快都消失了。 聽到薛文瀚的話,店家的眼里閃過一抹詫異。 不過他到底是做生意的,反應極快。聽到薛文瀚的話,當即臉色一變,笑瞇瞇的對著蘇日安說道,“這位小哥兒,這個價錢實在是低了點。我看您和薛公子也是誠心想買的,要不你們再加點錢,再看看,如果可以的話,我就買了。” 說著好似又覺得自己吃虧了似的,說道,“哎,這也是我們?nèi)乙嶙?,要不然就剛才把價格肯定一毛錢都不會少?!?/br> 蘇日安不為所動,最后以一個雖然不算很低,但絕對低于薛文瀚預算的價格買下了那間小店。 講價的時候講的特好的,但當真的付錢的時候蘇日安又猶豫了,偷偷伸手扯了扯薛文瀚,欲言又止的,最后還是問出了口額,“你錢夠嗎?” 這店太貴了,三十二兩銀子。 三十二兩銀子是他們鄉(xiāng)下人一家子幾年十幾年的收入?,F(xiàn)在他嘴一張一閉就說出去了。 心里有點擔心,薛文瀚錢不夠,又擔心薛文瀚嫌他不會講價,買貴了。 薛文瀚哪里知道他心里想的,見他一臉小心翼翼的,笑了笑,捏了捏他抓著自己的手,說,“放心,你夫君這點錢還是有的?!?/br> 蘇日安看了他一眼,后微微低下頭,小聲的“嗯”了一聲。 店老板對薛文瀚大概有些了解……也不僅店老板,幾乎所有鎮(zhèn)上的人都知道薛文瀚不喜歡他的那個鄉(xiāng)下夫郎。 所以,看到薛文瀚言笑晏晏的看著蘇日安,親昵的捏著蘇日安的手,就連買房子這么大的事情都由著蘇日安決定。 心里特別詫異。 詫異過后,心思又活絡了起來。 第三十七章 開始各種誘騙蘇日安。 但蘇日安心已定, 根本不會買他的賬。最后店老板無疾而終, 以一個他認為很便宜,蘇日安認為很貴的價格將店面賣給了薛文瀚他們。 老板雖然談價錢的時候磨磨唧唧的, 但談好了后倒也干脆,爽爽快快的就過了戶。 之后, 告別了店老板, 薛文瀚帶著蘇日安又在街上轉(zhuǎn)了一圈,在路過一家成衣店時,薛文瀚看到里面的衣服不錯, 拉著蘇日安走了進去。 店老板認識薛文瀚, 亦或者說是認識渣攻。見薛文瀚進來當即就殷勤的迎了上來, 笑著討好的說道,“薛老爺最近在忙什么呢, 快進來看看,我們店最近新上了幾款冬衣, 看有沒有薛老爺喜歡的。” 老板說著微微側(cè)了個身,讓出身后面墻上掛著的幾套成衣, 指了指。 指完, 后像是才看到蘇日安一樣, 微微愣了一下。速度很快, 如果不是薛文瀚剛好抬眼都沒注意到。 緊接著就聽那老板道, “這位就是薛老爺?shù)姆蚶砂??!闭f著看了薛文瀚一眼, 后道, “長得好俊?!?/br> 俊這個詞, 比較中性,可以形容男人,也可以形容哥兒或女人,不過形容男人相對較多點。 但蘇日安的情況實在是……,如果是男人,蘇日安長的不可謂不好看,但他偏偏是個哥兒,就……長的過于高大英氣了。 店老板也是沒辦法,才這么說。 蘇日安知道自己什么情況,被店老板夸了,有些尷尬,抓著薛文瀚的手不由得緊了緊,薛文瀚感覺到了,輕輕的捏了捏他的手心,后轉(zhuǎn)過臉,順著店老板的話,一點不覺得不好意思的說道,“是吧,我也覺得我家安哥兒長得特俊的?!?/br> “……”店老板。 我就客氣客氣,你還當真了。 店老板心里腹誹,面上卻半點不顯,笑呵呵的道,“是是是,我老徐做衣服這么多年,雖不敢自夸自己做的有多好,但人的骨相大概還是能看出一二,令夫郎,骨相確實不錯。” “……”又不是算命的,還骨相…… 蘇日安心里腹誹了一句,明知道老板是瞎掰,心里還是有些高興,高興之余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老板一眼。 老板是一個三四十歲的哥兒,雖然年紀有點大了,但眉眼間還是能看得出年輕時是一位不可多得的美人。 看著店老板,再想他剛才夸自己的話,蘇日安頓時覺得有些尷尬,下意識的扭頭看了薛文瀚一眼,卻看見薛文瀚盯著一件月白色暗云紋鑲金邊狐貍毛,一看就知道特別貴的棉衣看。 就在蘇日安看向薛文瀚的時候,老板也注意到了薛文瀚的視線,眼睛一亮,連忙伸手取下薛文瀚看著的那件棉大衣,臉上的表情比剛才更加生動了,“薛老爺好眼光,您看的這件狐貍毛的大衣有好幾家的小哥兒掙著想要,不過他們都沒有令夫郎運氣好?!?/br> 老板說著拿著衣服虛虛的往蘇日安的身上比劃了一下,后眉眼帶笑的道,“看看,是不是像專門為薛夫郎準備的?!闭f著拉開蘇日安想取下棉衣的手,將第一個盤扣扣上,后夸了一句:“好看”又囑咐了蘇日安一句,“別取下來,讓你家夫君看看,” 說著往后退了兩步,咯咯笑著道,“如果不是我確定,我都以為這件衣服是薛小夫郎定的了?!闭f完又嘖嘖的嘆了兩聲,“真合身真合身?!?/br> 確實特合身的,薛文瀚也是在老板將衣服披到蘇日安身上的時候就將視線落到了蘇日安的身上了。 繞是天天見,薛文瀚還是被蘇日安的樣子給震了一下,真的,真的是太好看了……太符合他的審美了。 繞是天天見,薛文瀚還是被蘇日安的樣子給震了一下,真的,真的是太好看了……太符合他的審美了。 按理白色的衣服顯黑,可這件衣服非但沒有顯得蘇日安黑,反而軟化了蘇日安略顯硬朗的五官,整個人看起來柔和了不少。 有一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特別是他低垂下頭去的時候,薛文瀚突然就特別想親他,看了幾眼,如果不是旁邊有店老板這個大燈泡,又害怕蘇日安會不好意思,繼而惱羞成怒,薛文瀚早就按著他親了。 偏偏…… 薛文瀚視線灼熱,作為故事的另一個主角,蘇日安一下子就察覺到了。他本來就沒穿過這么好的衣服,現(xiàn)在又被薛文瀚和店老板兩雙眼睛灼灼的盯著,頓時就有些不好意思了。 “唔”了一聲,連忙伸手師徒將衣服從身上脫下來,但他脫的急,又有些緊張,沒一下子解開盤扣,然后就被薛文瀚按住了手。 搖了搖頭,薛文瀚說,“別脫了,特好看的?!闭f完,轉(zhuǎn)過身問店老板,“老板多少錢?” 聽到薛文瀚的話,老板心里一喜這件衣服是他從上京拿來的,當時覺得特別好看頭腦一熱就拿了,拿回來后才發(fā)現(xiàn)這件衣服特別大,普通的哥兒根本就不可能穿的了這么大的衣服。 老板有些氣惱自己,如果是其他的衣服早就扔了,但這件衣服拿的時候有些小貴,又舍不得扔,就一直放在哪里。 每年快到冬天的時候拿出來。 想著如果有人買就便宜買了。 但他等了這么幾年了,看上這件衣服的哥兒們不少,但因為衣服太大,哥兒們大都嬌小,到現(xiàn)在也沒賣出去。 此刻聽薛文瀚的話,店老板心里激動,面上倒不顯,依舊笑呵呵的說道,“既然薛老爺喜歡,這件衣服又難得的合薛夫郎的身,我今兒個就十兩銀子虧本賣了?!?/br> “十,十兩銀子……”聽到店老板的話,蘇日安嚇得拿著衣服的手一抖,然后手忙腳亂的就要把衣服脫了。 太貴了。 十兩銀子,他們家?guī)啄赀€賺不了十兩銀子,一件衣服居然就要十兩…… 刷新了蘇日安的世界觀,有些驚嚇過度。 一邊脫衣服,嘴里一邊急急的道,“不要了,不要了,這件衣服我們不要了?!?/br> 脫的有點急,幾次竟然沒有解開衣服的扣子。 店老板沒想到蘇日安會是這個反應,不過稍稍一想也就明白了。 不過他并沒有在意蘇日安的話,而是把視線轉(zhuǎn)向了薛文瀚。 卻看見薛文瀚的手已經(jīng)達到了蘇日安解盤扣的手上。 第三十八章 “別脫了, 就穿著吧?!毖ξ腻佳蹘? 眼神熾熱。 蘇日安本來就有些不自在,被薛文瀚那么看著, 就更不自在了,紅著臉伸手推了薛文瀚一把, 蘇日安低聲說:“太貴了?!?/br> 薛文瀚笑了下, 抓住他推自己的那把手捏了捏,帶著笑意問,“怕你男人養(yǎng)活不了你?” 蘇日安低了低頭, 沒說話, 薛文瀚也沒追著問, 輕輕的拍了拍他的手,道:“放心吧, 給你買一件衣服的錢還是有的?!?/br> “太貴了。”蘇日安沒有反駁薛文瀚的話,又說了一句。 “貴了以后就天天穿著賺回來。”薛文瀚說著從兜里掏了錢遞給店老板, 后讓店老板將蘇日安之前穿的衣服包起來,親自替蘇日安系上了剩下的扣子, 之后, 薛文瀚給自己和蘇豆子也一人挑了一身衣服。 然后拿著衣服, 牽著蘇日安的手, 出了成衣店。 從成衣店里出來, 薛文瀚又拉著蘇日安進了鎮(zhèn)上最大的酒樓。 剛開始的時候, 蘇日安不知道薛文瀚的意圖, 就乖乖的跟在薛文瀚的后頭, 走到酒樓門口,眼看著薛文瀚就要進去,蘇日安連忙拉了薛文瀚一下。 不過他也沒直接說不進去,而是委婉的問了薛文瀚一句,“咱們要回去嗎?” 薛文瀚抬頭看了眼頭頂?shù)奶枺f:“已經(jīng)快中午了,先吃飯,吃完飯再回。” 聽到薛文瀚的話,蘇日安心里急,覺得薛文瀚太敗家了。這酒樓他雖然沒去過,但聽去過的人說特別貴,一頓差不多都得一兩銀子。 一兩銀子——他以前和蘇豆子兩個人一年的花銷才一兩。 現(xiàn)在……蘇日安心里急,扯著薛文瀚不想進去,可他的力氣哪里比得過薛文瀚,輕輕松松的就被薛文瀚拉了進去。 不過薛文瀚也沒有完全不顧他,進去后就轉(zhuǎn)過臉問他,“怎么了?” “你餓了嗎?”蘇日安沒有回答他,而是問道。 “怎么?” 蘇日安看著薛文瀚,猶豫了一下,說,“你要是餓的話,咱們剛才買衣服的那家店旁邊有一家買陽春面的,特好吃的,要不……咱們?nèi)ツ膬撼???/br> 那家陽春面味道不錯,而且價格便宜量大,五文錢一碗,基本上一個大男人就吃飽了。 薛文瀚如何不知道他的意思,抬手捏了捏他臉頰上的軟rou,道:“如果你想吃的話,我改天再陪你去吃,或者一會兒吃完飯帶幾份回家也可以?!?/br> “不是,我……”蘇日安想解釋,話還沒說完,就有小二滿眼帶笑的迎了上來,“薛爺好久不見了,還是之前的包間嗎?” 前二十年的身份決定了渣攻是一個愛享受的人,再加上手頭有點錢,所以就算流放到這地方,他也從來沒有停止過享受。 無論是住的房子,還是穿的衣服,亦或者吃的飯,能好的絕對不用次的。 薛文瀚有他的記憶,聽小二這么問也沒有奇怪,“嗯”了一聲,后跟著小二上樓。 剛到二樓樓梯口,就碰到了如意坊的老板——蔡強 第三十九章 “薛爺, 咱們又見面了。”蔡強本來在訓小廝, 看到薛文瀚,臉上立刻堆起了笑意。 “蔡公子, 好巧?!毖ξ腻鋵嵅⒉辉趺聪矚g這位蔡公子,語氣也有些不冷不熱。 好在原本渣攻對蔡強態(tài)度也不咋的, 倒也不算突兀。 蔡強連說了兩聲, “是?!焙髮⒁暰€移到蘇日安的身上,“?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