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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穿成渣攻寵夫郎[種田] 完結(jié)+番外在線閱讀 - 穿成渣攻寵夫郎[種田] 完結(jié)+番外_40

穿成渣攻寵夫郎[種田] 完結(jié)+番外_40

    

    還被惹笑了。

    “……”夫子。

    看了一眼蘇豆子,這小孩他認識,薛文瀚今早才送來的。

    薛文瀚還給了他二兩銀子。

    想記不住都難。

    聽說剛從京城回來,以前在京城的私塾里啟過蒙。

    京城私塾的夫子,怎么著也得舉人吧?——一想到這些,再加上薛文瀚的那二兩銀子,夫子就有些氣短。

    還好,薛文瀚沒告訴他蘇豆子讀的是宮學(xué),夫子全部是進士,狀元榜眼亦在其中;要不然以老夫子考了一輩子的執(zhí)著,還不得激動死。

    還好,薛文瀚沒有說。

    老夫子也沒有特別激動。

    他在聽到蘇豆子的話后就猜出了蘇日安的身份。

    難怪沒有去下地,沒有穿莊稼漢穿的短褂,而是穿了長衫,還是特別容易臟的月白色。

    想到這個,夫子不得不感慨一句“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因為薛文瀚一個,現(xiàn)在連楠木村都不同往日了。

    聽說給薛文瀚看店的一個無父無母只有爺爺?shù)男『⒍忌w起了磚瓦房。

    現(xiàn)在不僅楠木村,白楊溝,甚至就連鎮(zhèn)上的小姑娘小哥兒們都想嫁給他。

    不過據(jù)說小孩以年紀(jì)太小等幾年為由拒絕了所有的人。

    “抱歉,打擾你上課了,我這就離開?!本驮诜蜃由裼蔚臅r候,蘇日安說道。

    一句話,將神思遠游的夫子拉了回來,他點點頭“嗯”了一聲,后又說了句:那我去上課了?!辈胚M了教室,吩咐學(xué)生們:“都坐好坐好,上課?!?/br>
    這里的學(xué)生大部分很乖,有一半個調(diào)皮的,打幾頓后也全部都乖了。

    他一句話坐好下去,孩子們一個比一個坐的端正。

    不知道是心里濾鏡還是怎么的,夫子總覺得,蘇豆子坐的比其他人端正,比其他人看著賞心悅目。

    心中喟嘆了一聲:果然,京城的私塾和我們這小山溝的私塾就是不一樣。

    嘆完,夫子又想,要是他從小就在京城里讀書,會不會考上舉人。

    想著想著,突然又醒悟了。

    暗罵了自己一聲,想什么呢,都這么老了,不想功名了,教書,好好教書,自己考不上舉人,教出幾個舉人也是不錯的。

    然后,夫子就開始認真的教書了。

    夫子講的東西蘇豆子以前都學(xué)過,雖然有些不耐煩,但蘇豆子的態(tài)度卻很端正,乖乖的坐著,沒有表現(xiàn)出不耐煩,也沒有搶白惹夫子生氣,安安靜靜的聽夫子講課——這是他在宮里學(xué)到的,要藏拙,因為風(fēng)頭太盛會被揍。

    課上聽得認真,就連夫子都夸從京城來的孩子就是不一樣。轉(zhuǎn)眼放學(xué)蘇豆子就告訴薛文瀚:“爹爹,我不去上學(xué)了?!?/br>
    薛文瀚皺著眉,問原因:“原因?”

    “他講的我都學(xué)了。”蘇豆子說。

    “再學(xué)一遍?!毖ξ腻苯臃駴Q了他不去學(xué)堂的提議:“同一樣?xùn)|西,每個老師……夫子的理解不一樣,你應(yīng)該多聽聽他們的,然后在他們的基礎(chǔ)上找到自己的理解?!?/br>
    說完,不等噘著嘴的蘇豆子回答,薛文瀚又問他:“不說其他,就今天夫子上的課,他講的和你以前的少傅講的一樣嗎?”

    “不一樣。”蘇豆子搖了搖頭。

    “對?!毖ξ腻f:“同樣的事情,每個人的理解都不一樣,你應(yīng)該多聽多看……等過些天我給你買些書回來你看,看得多了聽的多了,就有自己的理解了,千萬別因為自己學(xué)過驕傲自滿知道了嗎?”

    “知道了。”蘇豆子說,也不知道真知道了還是假知道了,反正之后又去上學(xué)了。

    也沒有再提不去學(xué)堂的事情。

    文化課方面,蘇豆子跟著夫子學(xué),薛文瀚原以為他回家后就不練武了,沒想到小家伙對武功還挺感興趣了,每天清晨一大早就起來練皇后教他的東西。

    蘇豆子第一次天蒙蒙亮在院子里練武的時候,把起來給馬給草料的福伯還嚇了一大跳。

    福伯年紀(jì)不小了,瞌睡較年輕人少,從知道蘇豆子早起練武后也就早早的起來陪著蘇豆子,給蘇豆子倒杯水,遞個毛巾,滿臉的欣慰。

    如果不是蘇豆子不允許他到處炫耀,估計現(xiàn)在村子里都人盡皆知了。

    福伯是真的很高興有這么個勤奮的小少爺,特別自豪。

    薛文瀚也自豪,但他其實并不想讓蘇豆子練武,為此事還跟蘇豆子談了一次心,讓蘇豆子不要練武了,結(jié)果蘇豆子的回答把薛文瀚一個大男人給弄哭了,蘇豆子說話:“我要練武,以后當(dāng)將軍,打勝仗,告訴皇上爺爺,我爹爹不是判賊?!?/br>
    “這些都是誰給你說的?!”薛文瀚把小家伙抱在懷里,親了親。

    蘇豆子躲了一下,沒躲開,就不躲了。

    不過,他并沒有回答薛文瀚的話,薛文瀚又問了一遍。

    蘇豆子的嘴又像是被泥封了,一個字都不說。

    薛文瀚看了他老半天,將他抱上來坐到腿上,問他:“那你知道哥兒當(dāng)兵要家里人同意了才行,不同意軍營是不會收的嗎?你要是不告訴我誰跟你說的,我不同意你去當(dāng)兵,你說他們會要你嗎?”

    “……”蘇豆子沒說話,盯著薛文瀚,眼睛里滿是委屈,看著看著眼淚就出來了。

    薛文瀚雖然有些心疼,但想到他打聽來的那些事情,要是蘇豆子一直不愿意跟他說,一直壓在心里,萬一出了問題,他就又忍著。

    由著蘇豆子滴答滴答的滴眼淚。

    滴著滴著,蘇豆子突然哇的一聲就哭了,撲過去一把抱住了薛文瀚的脖子,“他們說你是判賊,殺先皇沒殺成被流放到了我們這里,他們還說我是雜種,哪個少傅還不讓我上課……”

    小家伙越哭越厲害,哭到最后都快要哭斷氣了。

    “……”薛文瀚差點氣死,臉黑成了煤炭,問了一句:“你怎么不給我說?!闭f完后又問蘇豆子:“是那個少傅?”

    他現(xiàn)在是平民,沒什么權(quán)勢,但‘薛文瀚’和他爹以前留下的勢力并沒有被鏟除干凈。

    若他想用,也不是不可以。

    但,不到萬不得已,薛文瀚并不打算與那些人聯(lián)系。

    第八十八章

    “……嗝……被,被小爺爺換掉了……”蘇豆子打著嗝說。

    “被皇后換掉了?”薛文瀚一愣, 扯起他替他擦了臉上的淚水, 等蘇豆子點頭說了“嗯”以后, 薛文瀚又問他:“你做了什么?”

    他不相信皇后會好心的因為蘇豆子一個平民換掉一個少傅——哪怕蘇豆子再得寵。

    “我說,我說……”蘇豆子還哽咽著, 聲音一顫一顫的,“我說你能做出讓男子生孩子的木具, 皇上爺爺已經(jīng)派人去找你要的那種木材了……”蘇豆子說著偷偷的看了薛文瀚一眼, 又繼續(xù)說:“小爺爺一聽特別高興……”還狠狠地親了他一下,不過蘇豆子并沒有把皇后親他的事情告訴他爹爹,只說:“然后小爺爺就說, 他一定要好好準(zhǔn)備準(zhǔn)備,讓皇上爺爺給他生個孩子?!?/br>
    “……”薛文瀚。

    他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這話若是傳出去絕對是砍頭的,所以他連忙叮囑蘇豆子:“這話以后不許跟人說,聽到了沒有?”

    蘇豆子噘著嘴, 撇了撇, 小聲嘀咕, “我不說是你自己要問的。”

    “……”薛文瀚。

    話雖如此, 但:“爹爹除外……跟我說沒關(guān)系, 但不能跟其他人說, 要不然咱們一家子可能就要被砍頭了?!?/br>
    “我知道?!?/br>
    “換掉了那個少傅,其他的少傅有沒有欺負你?”

    “沒有?!碧K豆子說:“他們都被小爺爺警告了?!鄙俑邓麄儾黄圬撍? 還巴結(jié)他。

    可是那些小孩子們已經(jīng)討厭他了, 都不和他玩了, 他還是很孤獨。

    每天除了念書,就去找皇后學(xué)武。

    因為他經(jīng)常去找皇后,還被襄親王世子打了一頓,不過那世子太草包,沒打過他,反而被他揍了一頓。

    那慫包告到少傅哪里,剛好皇后過來,聽到事情就罰他抄了十遍道德經(jīng),還讓他跪了半天的佛堂。

    也就是那次,蘇豆子意識到,他不能太放縱;開始有意無意的討好皇后。

    因為皇后可以罰他,也可以罰別人。

    只是,這些事情薛文瀚都不知道??粗K豆子的臉,忽又想起蘇豆子抱著他說的第一句話,薛文瀚又問了一句:“是誰跟你說當(dāng)兵的事情的?!?/br>
    蘇豆子抬頭看了薛文瀚一眼,后低下頭,說:“少傅。”

    少傅說,他爹爹是被冤枉的,要替他爹爹洗刷冤屈,就要有足夠的權(quán)勢,參軍是升職最快的,幾場勝仗下來,如果表現(xiàn)好的話就當(dāng)千夫長了。

    雖然,他不知道千夫長是什么官。

    但聽少傅的意思應(yīng)該挺厲害的。

    年紀(jì)太小,見識太短淺,被騙了蘇豆子還不知道,滿心滿眼的想著參軍當(dāng)千夫長替他爹爹洗刷冤屈。

    “少傅騙你的?!毖ξ腻m然不知道那少傅對蘇豆子說的話,但他知道參軍是解決不了他的事情的,哪怕蘇豆子坐上了大將軍的寶座。

    因為,他的罪是被牽連的,是先皇定下來的。

    很少,幾乎沒有皇上會推翻先皇的決定。

    哪怕是明知道先皇是錯的。

    ——因為這事關(guān)于皇室的顏面。

    他薛文瀚一個人,是抵不過皇室的顏面的。

    又給蘇豆子做了一會兒思想工作,告訴蘇豆子自己不是叛徒,甚至就連“清者自清”讓蘇豆子不要太在意這樣的話都說出來了。

    說完,看蘇豆子好像聽進去了,薛文瀚才放開了蘇豆子,讓他去洗漱。

    洗漱了去學(xué)堂。

    而薛文瀚本人,在蘇豆子去洗漱的時候就去了作坊。作坊里,蘇日輝他們還沒來,房間亂糟糟的,薛文瀚大概收拾了一下。

    收拾的差不多了,他們一個個的才來。

    最先來的是周樹……因為早上起來,福伯跟他說薛文瀚已經(jīng)去作坊了,周樹便隨便擦了把臉就來了。

    其實周樹來的不遲,擱現(xiàn)代,也就七點多。

    奈何薛文瀚起太早。

    周樹跑到作坊,看到薛文瀚在收拾里面他們橫七豎八放的東西,有些臉紅,喊了一聲:“老爺”上去幫忙。

    薛文瀚扭頭瞅了他一眼,說了句:“來了啊?!焙罄^續(xù)干他的活。

    蘇日輝他們來的比較晚。

    來時見到薛文瀚還嚇了一跳,蘇日輝嘰嘰喳喳的問:“五哥夫,你怎么來了?”其實他想問的是,你怎么這么早。

    但害怕他說了早,被訓(xùn)。

    薛文瀚轉(zhuǎn)過頭,蘇日輝的手中還拿著半個饅頭,見薛文瀚看,下意識的說了句:“五哥夫,你吃嗎?”

    說完,想起這饅頭是他吃了的。

    臉一紅,噗的就笑了,不等薛文瀚回答就又說:“不是,這是我吃了的?!?/br>
    其他的人跟著笑了。

    薛文瀚笑著,說了句:“你留著自己吃吧?!闭f完又道:“快吃,吃完了干活,你看看現(xiàn)在都什么時候了?!”

    太陽早已經(jīng)懸掛在空中了。

    村子里,大多數(shù)的人都已經(jīng)吃了早飯下地了。

    想到早飯,薛文瀚問了蘇日輝一句:“你家沒做早飯?。俊?/br>
    “三嫂正在做?!边€沒熟,他本來是打算吃了再來的,但是李輝來叫了,他就拿了個饅頭吃著來了。

    “你們這些日子是怎么安排時間的?”

    “安排時間?”蘇日輝沒理解。

    旁邊其他的人也是。

    “早上幾點來,中午幾點休息,晚上幾點回家?”他去年的時候,也沒定個規(guī)章制度啥的,不知道他去了李輝是怎么規(guī)定的。

    薛文瀚問完,李輝大概把情況跟他們說了一下。

    辰時三刻來,午時三刻休息,午時五刻繼續(xù)干活,戌時三刻回家;薛文瀚換算了一下,發(fā)現(xiàn)李輝蘇日月這兩口子一個比一個有資本家的潛質(zhì)。

    時間真的不短。

    蘇日月那邊也是。

    壓榨勞動力是一把好手,不過蘇小名也愿意被他壓榨;畢竟,壓榨了就有錢拿,誰不愿意。

    薛文瀚也沒刻意改變他們的作息,只說了句:“那以后就這樣吧?!闭f完,給他們分別布置了作業(yè),告訴他們:“給你們七天的時間,把我讓你們做的做出來,我檢驗一下你們這半年的學(xué)習(xí)成果?!?/br>
    頓了一下,薛文瀚又道:“做的最好的一名有獎勵。”

    “什么獎勵?”蘇日輝與薛文瀚最親近,聽到薛文瀚的話,立刻替大家問。

    “神秘獎勵,肯定會讓你們滿意的?!?/br>
    蘇日輝“哦”了一聲,走了兩步,又折回來,他真的很想知道:“五哥夫,你就告訴我們唄,這樣我們會更有干勁?!?/br>
    蘇日輝自己想知道,但他又不能說他想知道,就拉著大家一起。

    卻沒想到,薛文瀚并沒有買賬,還把他罵了一頓:“怎么?沒有獎品你們就不好好學(xué)習(xí)了?這是在給我學(xué)嗎?還是你們打算以后賺了錢都給我?!?/br>
    “五哥夫……”蘇日輝慫慫的,腦袋都耷拉了下來,替自己辯解:“我沒這樣想?!?/br>
    旁邊幾個人看到他的模樣,偷著笑了。

    蘇日輝側(cè)頭在薛文瀚注意不到的地方,狠狠地瞪了他們一眼:這群混蛋,不和他共苦也就罷了,還取笑他。

    被瞪了,那幾個人也不生氣。

    哈哈哈笑著,去干活了。

    蘇日輝抬頭看了薛文瀚一眼,薛文瀚趕他:“干活去,看什么看,一周干不完沒成績,這個月的月錢也別想要了?!?/br>
    “知道了?!碧K日輝嚇了一個激靈。

    開玩笑。

    他現(xiàn)在一個月五百文呢,給他阿姆上交三百文,他自己還剩下二百文,可以買很多東西。

    沒有了,還不得要他的命嗎?

    他們忙了,薛文瀚也沒閑著,昨天蘇日安從鋪子里回來,告訴他鋪子里他之前準(zhǔn)備的那些簪子和手鐲已經(jīng)賣的差不多了。

    讓他趁著這些日子趕緊做些。

    他回來的時候就請了半年的家,回來的路上已經(jīng)花費了一個多月了,現(xiàn)在距離回去就剩下四個多五個月不到的時間,時間很緊迫。

    除了簪子和手鐲,他還得要指導(dǎo)蘇日輝他們。

    昨天薛文瀚看了一下,幾個人的基礎(chǔ)都很扎實,可見這一年他們沒有偷懶。

    基礎(chǔ)不錯,但還有些技巧性的東西需要他跟他們講。

    這也是他今天讓他們做成品的原因之一。

    唯一讓薛文瀚慶幸的就是蘇日安能幫得上他的忙,他現(xiàn)在忙著做簪子手鐲,蘇日安就去鎮(zhèn)上選址,準(zhǔn)備家具鋪子。

    要不然,這些都讓他準(zhǔn)備的話,薛文瀚得忙死。

    忙死都不見得能在離開前做完。

    蘇日安去鎮(zhèn)上,因為團子一直哭著不讓其他人抱,蘇日安只能將他們兄弟兩,還有紅娘,和徐橋帶著,駕著車一起坐車去鎮(zhèn)上。

    路上的時候,團子哭累了。

    睡了。

    蘇日安才稍微松了口氣,和徐橋換了一下,讓徐橋幫忙抱團子,他駕車。

    徐橋第一次抱孩子,抱的特別不自然,蘇日安教他,紅娘在旁邊打趣:“多抱抱小少爺,要不然等過些日子你生了都不會抱?!?/br>
    聽到紅娘的話,蘇日安一愣,后扭過頭笑著問徐橋:“有了?”

    “沒有?!毙鞓蜻B忙否認,有些害羞:“小老爺你別聽紅嫂胡說?!?/br>
    “那不也快了嗎?!”紅娘哈哈笑著:“說起來你和周樹也有半年了吧?時間也差不多了,你自己也注意著點,別到時候懷四五個月了自己還不知道?!?/br>
    她還真見過那種傻缺。

    孩子快出生了才知道自己懷孕了。

    紅娘熱心的叮囑,徐橋的臉卻刷的一下子白了,后低垂著頭老半天才道:“他說要等拜了天地才……”

    徐橋的話沒說完,但大家都猜到了他話中的意思,紅娘特別驚訝:“也就是說你們還沒……”說著,紅娘的眼睛上上下下從徐橋的臉上掃過。

    掃的徐橋臊紅了臉。

    蘇日安也問他:“你們不會是等著我們吧?”

    徐橋抬頭分別看了兩人一眼,后點了點頭:“嗯”了一聲,是回答紅娘也是回答蘇日安。

    蘇日安直接被弄笑了,“我都不知道說你們什么好了,那要是我們一直不回來呢?”

    “不可能?!毙鞓蚍瘩g。

    怎么可能一直不回來呢,如果一直不回來他也不知道怎么辦。

    周樹不做,他又不能拿著刀子逼他做。

    徐橋本來就因為長相自卑,周樹不做,時間久了他只當(dāng)是他不好看,周樹不愿意,就更不可能提要求了。

    甚至,有時候徐橋會生出,周樹答應(yīng)和他成親是因為可憐他的想法。

    幸好,他沒有把這個想法說出來,要不紅娘不得罵死他。

    一年那么多官配的哥兒,周樹怎么沒可憐別人,就可憐了他了。

    “行啊,等忙完這一陣子,我找人幫你們算算,挑個好日子,給你們拜堂,讓你們洞房。”蘇日安笑著對徐橋說。

    徐橋低聲,嗓子眼里“嗯”了一聲。

    旁邊紅娘恨鐵不成鋼:“你啊,都不知道說你們什么好了嗎?”那要是老爺小老爺在京城待幾年,他兩就打算蓋著被子純聊幾年的天?

    周樹也是。

    怎么忍得住?

    想著,紅娘抬頭瞅了徐橋一眼。說實在的,徐橋若是個漢子的話絕對會有很多姑娘哥兒愿意嫁給他。長相雖不算頂尖,但絕對在好看的行列,但……這是哥兒,就有些太粗壯了。

    想到這里,紅娘又下意識的看了蘇日安一眼。

    不看不要緊。

    這一看,紅娘就發(fā)現(xiàn)蘇日安和以前不一樣了,身上多了一種很特別的感覺,紅娘沒讀過書,不知道怎么形容,就覺得現(xiàn)在的蘇日安給人的感覺很舒服,很溫柔。

    明明還是同一個人,明明還是那一張臉,可是現(xiàn)在看著就是覺得比以前柔和了很多,也沒有以前那么陽剛了。

    特別是他扭頭看豆糕和團子的時候。

    真的是非常非常的溫柔。

    溫柔的讓紅娘都忘了他長著一張和漢子差不多輪廓的臉。

    ‘大概是孩子的原因?”紅娘在心中想。

    不是有句話說:再陽剛的哥兒和女人,有了孩子也就變溫柔了嗎?!

    大概是這樣。

    紅娘心里想。

    但想到以前蘇日安也有孩子,就有些不確定了。

    又覺得是蘇日安去京城的緣故。

    紅娘想了老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他們已經(jīng)到了鎮(zhèn)上。

    蘇日安和徐橋換過來,徐橋去車馬行寄馬車,蘇日安和紅娘抱著團子和豆糕去了鋪子。

    今天不是集,鋪子里卻又很多人。

    門外都排著隊了。

    紅娘被這陣勢給嚇著了,她以前跟著來過一次鋪子,但那次門庭清冷,幾乎沒什么人,她還想這樣會不會虧本。

    可今天……

    “小老爺,這……”

    蘇日安笑了下,說:“沒事?!惫烙嬏K日月又搞了什么名堂,要不然就算是“京城最新流行的款式”也不可能有這么多人。

    畢竟他的那個“京城最新款”是假的。

    只要以前買過的人,一對比就知道了。

    想著,蘇日安對紅娘說:“咱們先去小院吧?!边@里人太多,太吵了,團子都被他們吵醒了,軟綿綿的喊了蘇日安一聲“阿姆?!?/br>
    蘇日安“哎”了一聲,低頭親了親他的小臉蛋。

    團子咯咯咯笑著。

    蘇日安扭頭看了一眼紅娘懷中的豆糕,豆糕睡的香甜,半點沒有要醒來的意思。

    紅娘見蘇日安看豆糕,笑著說:“豆糕小少爺比團子小少爺能睡?!?/br>
    蘇日安“嗯”著跟紅娘說:“這小家伙豬一樣,一天十二個時辰,七八個時辰在睡覺,也不知道像了誰?!?/br>
    明明他和薛文瀚都是勤奮的人。

    蘇日安剛說完,團子就咿咿呀呀的叫了起來。

    像是在反對蘇日安的話,可惜他的年紀(jì)太小,語言表達能力太差,蘇日安沒聽明白。

    紅娘笑了笑,回了蘇日安一句,兩人抱著小孩到小巷子的院子里。

    因為蘇日月他們會住,院子一直有打掃,很干凈;主屋紅娘她們也會定期來打掃,里面的東西很整潔,蘇日安夸了紅娘一句,后從紅娘的手中接過來豆糕,讓紅娘鋪床。

    蘇日安抱著兩個孩子,時間久了會累,紅娘“好”了一聲,連忙從柜子里拿出了鋪蓋,快速的把床鋪好。

    蘇日安站在旁邊,看她拿出鋪蓋,問了一句:“被褥曬過嗎?”被子是去年剛把院子買下來的時候買的,一年不蓋,不曬的話會很潮。

    大人倒還能湊合,小孩的話皮膚嬌嫩,害怕起紅疹。

    “曬了?!奔t娘說:“前些日子您們寫信說回來的時候就曬了?!?/br>
    說起寫信,蘇日安突然想到他們都不認識字,便問了紅娘一嗓子:“信是誰寫的?”

    “徐橋啊。”紅娘說,說完像是想到蘇日安還不知道這事,又給蘇日安解釋:“徐橋以前念過學(xué)堂,認識些字。”

    “這樣……”蘇日安呢喃了一聲,將豆糕和團子放到床上:“那徐橋家以前應(yīng)該挺不錯的。”

    “不錯有啥用呢,受了災(zāi)還不是都死光了,最后……”淪落到給人當(dāng)下人,紅娘說到這里,突然意識到眼前的這人是他們的東家,又連忙道:“不過徐橋也是幸運的,遇到了你和老爺,要是被其他人買去定會受不少的罪。”

    徐橋長得像漢子。

    一些女孩哥兒們做的事情肯定不會讓他,比如大戶人家伺候老爺夫人小姐少爺這類活,肯定沒他的份;這樣他就只能跟著漢子們一起出苦力干活了,偏偏他又是個哥兒,力氣比不上漢子。

    一次兩次,時間久了主家肯定會嫌棄。

    到時候,大家也跟著不待見。

    會很難過。

    蘇日安沒想這些,他皺著眉,有件事情想不通:“既然識字,為什么不去找個賬房做呢?”卻把自己買到牙行了。

    蘇日安對這種做法不是很贊同。

    “哎呦,我的小老爺哎……”紅娘一副你不知人間疾苦的表情:“賬房的活那是那么容易找得到的?徐橋找了,但小鋪子里都是老板自己當(dāng)賬房,大戶人家的鋪子里,賬房也是人家自己培養(yǎng)的。不說其他,就你……如果現(xiàn)在門外面有個陌生人說他識會算賬,想給你當(dāng)賬房,你會要嗎?”

    “……”蘇日安語塞。

    如果來這么個人,他定然不會要。

    賬房,這是管錢的,隨便找個人誰放心。

    看蘇日安的表情,紅娘知道蘇日安明白了,就沒有再說,替豆糕把剛尿濕的尿布換了。

    后伸手在團子的□□里摸了一把,小家伙的褲子是干的。紅娘猶豫了一下,后抱起團子,想給團子把尿。

    但剛被抱起,團子就哇哇哇的哭了起來。

    扯著身子不讓紅娘抱。

    紅娘有些無奈,以前的時候團子小少爺明明挺乖的。

    怎么從京城里回來后就這么認生了。

    死活不讓她報。

    紅娘沒辦法,只好把他交給蘇日安,蘇日安抱著他哄了老半天,才把小家伙哄好了,蘇日安對紅娘說“你在這里等著豆糕醒來,我?guī)F子去鋪子里看看?!?/br>
    “好?!奔t娘應(yīng)答。

    蘇日安帶著團子去鋪子里,都已經(jīng)快到下午了,鋪子門口還排著很長的隊伍。

    蘇日安有些好奇蘇日月在弄什么。

    抱著團子走過去,還被排著前面的人以為是插隊的,訓(xùn)了一頓。

    訓(xùn)的蘇日安特別尷尬,直到蘇日安轉(zhuǎn)過臉去,那人認出了蘇日安,后又連連跟蘇日安道歉:“抱歉蘇老板,我沒認出是您,以為是插隊的。”

    “沒事?!碧K日安說著,從那人讓開的路上走了過去。

    進到鋪子里,蘇日安終于知道為什么今天這么多人排隊了。

    因為蘇日月正在以舊換新——當(dāng)然,針對的是特殊功效的簪子和手鐲。

    比如之前買的簪子,現(xiàn)在只需要補很少的一部分錢就可以拿到一根全新的簪子了。

    簪子的功效也可以自由選擇。

    除此之外,簪子也可以換鐲子,補差價;鐲子也可以換簪子,換成多個;但鐲子換簪子,簪子換鐲子的人特別少。

    因為價錢相差太大。

    鐲子換鐲子和簪子換簪子的人很多的。

    蘇日安抱著團子在一邊站著,看著,想看看蘇日安是怎么弄的,怎么會有這么多人。

    但直到人都走光了,他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

    最后問了蘇日月才知道。

    是因為蘇日月告訴他們,簪子和鐲子是經(jīng)過了特殊的處理才會有特殊的功效的,這種功效是有保質(zhì)期的,不換的話時間久了特殊功效就消失了。

    再加上,換的話只需要補很少的錢就可以隨便換成其他的東西了,比如有人冬天買了保暖的,夏天了就可以換成降溫的,秋天就可以換成緩解疲勞的……

    他們這個活動一個月只有一次,每次只有午時一個時辰,所以人才會特別多。

    聽了蘇日月說的。

    蘇日安驚得好半天都沒說出話。

    這孩子,太黑了。

    第八十九章

    鋪子里人少了,蘇日月才有空搭理蘇日安:“五哥, 你怎么來了?”還抱著團子。

    說著, 蘇日月抬手捏了捏團子粉嫩嫩的小臉蛋, 團子抬起頭來看他,蘇日月笑著逗他:“叫小姑姆?!?/br>
    團子看著他咿咿呀呀的叫了幾聲, 也不知道叫的啥,叫完又低下頭去玩他手中薛文瀚給做的木頭玩具了。

    蘇日安將小家伙網(wǎng)上顛了一下, 后抱著他往柜臺的方向走:“不是要開家具鋪子嗎?我過來看看鎮(zhèn)上有沒有什么合適的鋪面, 先盤下來,等著小輝他們可以自己做東西了,就開張?!?/br>
    去年的時候就說開鋪子, 但因為他們?nèi)チ司┏牵R了,這次趁著薛文瀚回京前一定要開起來。

    要不然,又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時候了。

    “你昨天沒給我說……”蘇日月說著, 給自己倒了杯水, 又問蘇日安:“喝水嗎?”

    “不喝?!碧K日安走到柜臺前, 將團子放到了柜臺上。

    這么大的孩子, 抱一會兒還好, 抱的時間久了胳膊好困。

    放下團子, 蘇日安坐到柜臺后面的椅子上,蘇日月端著水走過來, 也給自己拉了一把椅子, 喝了口水說:“之前我在那邊……”抬手朝著鎮(zhèn)東的方向指了下:“看到有一家鋪子出租, 面積挺大的,價格也還算合理,就是位置有些偏,在最邊上,不過我覺得家具鋪子的話應(yīng)該不影響?!?/br>
    “可以去看看?!?/br>
    “不行,人家老板只有在趕集的時候才來,今個兒肯定不在?!碧K日月一邊喝著水一邊說。

    “餓嗎?”蘇日安看他一直喝水,問:“餓了就去吃飯。”

    現(xiàn)在已經(jīng)下午了,過了吃飯的點了。

    “小名先去了,等他回來我再去?!甭牭教K日月的話,蘇日安扭頭看了一眼,果然鋪子門口只有徐橋一個。

    “你去吃,我看著?!碧K日安說著,問他:“從家里帶還是外面吃?”他記得蘇日月不怎么會做飯。

    不過女人哥兒就算成親前不會做飯,成親后也大都就會了。

    就是做的好吃不好吃的問題。

    “外面?!碧K日月說,他每天卯時就得起床來鋪子里,根本就沒時間做飯,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做的飯?zhí)y吃了,他不太想吃自己做的飯。

    外面買的東西好吃,還便宜。

    他干嘛要受那個罪吃自己做的東西。

    “你外面吃,那李輝呢?”蘇日安有些驚訝,他就是隨口一問,沒想到這小子竟然真的在外面吃。

    “他自己做?!?/br>
    “他……做?!”蘇日安特別震驚,他長這么大,從來沒聽說過漢子做飯的

    “是啊。”蘇日月說的理所當(dāng)然,“他做的比我做的好吃,他不做,難道要我們一起吃我做的豬食啊?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