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渣攻寵夫郎[種田] 完結(jié)+番外_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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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輝想吃,他還不想吃呢。 蘇日安被他的形容給惹笑了,嗔了他一句:“胡說什么呢?!?/br> “我說的是實(shí)話?!碧K日月說著,伸手逗了逗團(tuán)子:“是不是,團(tuán)子?” “團(tuán)子知道個啥,行了,別貧了,快去吃飯,吃完飯回來想吃跟我說一下你說的那間鋪?zhàn)?。?/br> “好?!碧K日月指了指大門,示意了一下,“那我走了?!闭f完,起身,出門。 他剛走沒一會兒,紅娘就抱著豆糕來了。 豆糕一來,團(tuán)子就咿咿呀呀的扭著身子去找豆糕,蘇日安笑著揉了揉他的臉:“這么粘哥哥,以后可怎么辦! “這說明團(tuán)子小少爺喜歡豆糕小少爺。”紅娘說著抱著豆糕上上下下的抖著,惹得豆糕抬頭看她,抓住了她胸前的衣服,生怕他掉下去。 團(tuán)子看見了,也要蘇日安抖他,咿咿呀呀的,扯著蘇日安指豆糕,蘇日安沒辦法,抱著他抖了一會兒。 終于,蘇日月吃完飯回來了,大概跟蘇日安說了下那邊的情況,最后又道:“不過那是我上次集的時候看到的,現(xiàn)在不知道租沒租出去?!?/br> “后天看看?!碧K日安說:“等會兒我再去問問有沒有合適的?!?/br> “應(yīng)該沒有。”蘇日月說:“我這些天也在看,就那家還行,其他的都太小了?!奔揖咛嫉胤?,必須要個大點(diǎn)的鋪?zhàn)印?/br> 要不然,連樣品都擺不下。 “要不……就在鎮(zhèn)東邊上買幾塊地,自個蓋個鋪面也行,但那樣的話就比較麻煩,不過現(xiàn)在小輝他們也沒辦法自己做東西,時間倒是沒什么問題?!?/br> “后天先到你說的那家看看,如果不行就自個蓋?!弊詡€蓋的話成本還會更低,不過就是有些麻煩,得要人看著。 蘇日月上次趕集的時候看得,這才幾天的時間,等蘇日安他們?nèi)タ吹臅r候,那鋪?zhàn)右呀?jīng)賣出去了。 老板買鋪?zhàn)硬⒉皇窍胱錾渡?,只是想租出去收房租。但鋪?zhàn)犹罅?,他打算裝修一下,分成幾個小鋪?zhàn)釉僮獬鋈ァ?/br> 蘇日安兄弟兩去的時候,老板正在和工匠談裝修的事情。 蘇日安兄弟兩這兩年在鎮(zhèn)上賣東西,大家都認(rèn)識,老板看到他們,停下來和工匠說話,和他們打招呼。 蘇日安兩人也禮貌的向他問了好,后蘇日安說明了來意。 老板一聽,十分的不愿意。 他想那房租,如果把房子賣出去,一次性是能拿到不少的錢,但這些錢拿完就完了。 可若是他房子在,就可以一直租出去,就可以一直賺錢了。 蘇日月聰明,目光掃過鋪?zhàn)樱吹脚赃呎局膸讉€工匠后,立刻明悟,笑著對老板說:“大哥,你是打算裝修成小隔間租出去?。俊?/br> “是。”這不算是隱私,幾天后他們做出來了,蘇日月也會知道,老板也沒什么隱瞞的,很爽快的就說了,蘇日安“嗯”了一聲,后看著空空蕩蕩的鋪?zhàn)訉习逭f, “我看著你的這鋪?zhàn)幼疃嘁簿透羧剿膫€鋪面吧。咱們就按四個鋪面算,一個一年三兩的房租,四個是十二兩。就算這房子放十年,你也就能得到一百二十兩的銀子??墒钦l知道未來十年會發(fā)生什么事情呢?要是十年后鋪?zhàn)硬恢靛X了,租不出去了,你不得虧本嗎?還不如賣給我們。” 蘇日月這話其實(shí)有些瞎說的成分。 因為如果沒有洪澇災(zāi)害和戰(zhàn)爭,十年之內(nèi)鋪?zhàn)邮遣豢赡苡謫栴}的。 奈何蘇日月嘴巧,再加上蘇日安出家大方,比他前兩天買進(jìn)來的時候多了不少錢。 老板當(dāng)即就同意了。 畢竟,租房子,十多年才能夠蘇日安給的這些錢,就像蘇日月說的,要是中途出個事,連這些錢都拿不到。 現(xiàn)在他一轉(zhuǎn)手,當(dāng)即就賺了。 何樂而不為。 買下店鋪,剩下的就是裝修的問題了。 蘇日安找了之前給他們裝修的那家兄弟,將裝修鋪?zhàn)拥氖虑榻唤o了他們。 蘇日安這邊忙著鋪?zhàn)拥氖虑?,薛文瀚那邊檢查了蘇日輝他們幾個做的成品。蘇日輝因為學(xué)習(xí)時間比較久的緣故,很輕松的拿到了第一名。 大家每天一起干活,對彼此的水平也清楚。 對蘇日輝拿到第一名也都沒有異議。 獎品是薛文瀚親手做的,一把椅子。 拿到椅子,蘇日輝可高興了,因為除了椅子本身的家長,還有最重要的一點(diǎn),椅子是量身為他定制的。 高興的蘇日輝幾天都沒睡好,最后的結(jié)果就是眼睛上浮上了一圈黑眼圈,被薛文瀚狠狠地罵了一頓。 除了獎品。 蘇日輝還擁有了可以做家具出售的資格。 當(dāng)然,他做的家具要拿到薛文瀚剛開的那鋪?zhàn)永镔I。 賣出的錢,蘇日輝那一份,看鋪?zhàn)拥娜四且环荩O碌囊环菥蛯儆阡佔(zhàn)永病?/br> 除此之外,蘇日輝的月錢也漲了。 從他正是開始做家具的那天起,他的月錢也由原來的五百文,漲到了八百文。 聽到薛文瀚告訴他這個消息,蘇日輝差點(diǎn)沒驚訝的掉了下巴,好半天才激動的道:“五哥夫,你說真的?” 這可比村子里的那些木匠好多了。 那些木匠,一個月下來也未必能拿到八百文,他跟著薛文瀚干,聽起來雖然不如那些人,但他什么都不需要cao心,不需要cao心木材,不需要cao心賣給誰,他只需要負(fù)責(zé)把東西做出來就行了。 這樣一個月能拿到八百文的月錢不說,還有獎金。 想起獎金,蘇日輝整個人的眼睛都亮了。 恨不得宣告全世界,他以后也是有錢的人了。 高興太過,嘴都裂到了耳廓了,偏偏薛文瀚并沒讓他高興太久,一盆子涼水就照著他的腦門潑了下來:“以后做東西,我給你圖紙,你照著圖紙做,做出來的東西質(zhì)量必須要有保證。否則,別說沒有獎金,月錢也會扣,直到扣完為止。” “這么狠。”蘇日輝咽了咽口水。 “狠嗎?”薛文瀚笑了,有些危險,蘇日輝沒敢回答,只小小的說:“我知道了,我一定保證質(zhì)量?!?/br> 薛文瀚“嗯”了一聲,又指出了他做的東西的幾點(diǎn)不足,后詳細(xì)給他講解了一下不足的原因,之后薛文瀚告訴他:“以后若是有空的話也可以自己試著設(shè)計設(shè)計……”說著薛文瀚又扯著嗓子對其他人說了一遍,后在大家殷切的目光注視下說:“只要在不耽誤工作的前提下,你們設(shè)計出來的東西可以交給我們,如果檢測做出來東西,都會給你們發(fā)獎金?!?/br> 說完,害怕大家的積極性不夠,薛文瀚又補(bǔ)充了一句:“這個的獎金會很高?!?/br> “有多高?”蘇日輝好奇的問。 “十兩起步?!毖ξ腻f:“只要得到認(rèn)可,并被征用,獎金十兩起步?!闭f完,害怕他們不理解,誤以為只要拿出圖紙就有錢,又說了一遍:“沒有征用的話沒有錢?!?/br> 等薛文瀚說完,那個三十多歲的爺爺插嘴問:“我們不會畫畫不會寫字怎么辦?” “不會畫畫和不會寫字的……”薛文瀚早有準(zhǔn)備,將目光移到那三十多歲的爺爺身上:“也可以,你們可以根據(jù)你們的構(gòu)想做出成品,只要成品得到認(rèn)可,也是可以拿到獎金的。” 薛文瀚說著,目光掃過幾個模樣認(rèn)真的“學(xué)生”后飛快的收了回來,“還有件事情需要跟大家說一下,讓你們自己設(shè)計,是讓你們離開作坊之后自己設(shè)計,在作坊里只能做我讓你們做的,一旦發(fā)現(xiàn),月錢扣一半?!?/br> “一半……”好黑。 誰敢。 大家都不敢。 薛文瀚說完,又跟李輝說了一下以后讓大家來干活的時間,讓李輝記下。 李輝記下后,薛文瀚又揚(yáng)聲跟大家說了一遍,之后又道:“以后大家就按這個時間來就行了,早上不能遲,晚上不能早離開?!?/br> “那要是早上來的早,晚上回去的晚呢?”兩個小年輕里面的其中一個笑嘻嘻的問。 “隨你。”薛文瀚笑了,看了他一眼,后收回目光:“如果你們想快些學(xué)好的話,可以提前來練習(xí),晚上加班的話油燈以及木料我們都免費(fèi)提供給你們,只要你們學(xué)好?!?/br> 說完,薛文瀚頓了下,又鼓勵他們:“都加油,等你們學(xué)成,可以自己獨(dú)立做家具了的時候就可以和小輝一樣做家具出售了,到時候月錢底錢會漲,還有獎金。到時候月錢加獎金下來,一個月至少是你們現(xiàn)在月錢的四五倍。” “這么多……”聽到薛文瀚的話,不僅兩個小年輕,就連那個三十多歲的爺爺都非常震驚。 要知道,他們這里到鎮(zhèn)上去干苦力,一天干五個時辰,一個月下來才幾百文的銀子。 他們現(xiàn)在是三百文和五百文,四五倍的話那至少也有一兩多。 想想,大家都激動了。 沒有人懷疑薛文瀚說的是假話,蘇日月和蘇小名就是最好的例子。 現(xiàn)在蘇小名家都蓋起了磚瓦房,大家可羨慕了。 好多人想來薛文瀚這里干活呢。 只是薛文瀚要的人少,大家也只能干著急。 除了檢查蘇日輝他們的作業(yè),薛文瀚也一直在做簪子和手鐲,花了一個多月的時間,終于將接下來半年需要的簪子和手鐲做好了。 就在薛文瀚想著再做幾套家具的時候。 宋成林和徐寧澤來拜訪薛文瀚了。 當(dāng)然,他們是微服私訪來的,奈何他們的行蹤不太隱秘,被縣令知道了,他們前腳剛到薛文瀚家鋪?zhàn)?,后腳縣令就來了。 與縣令一同來的,還有幾個據(jù)說是縣令在京城的親戚。 看到那親戚,蘇日安認(rèn)出他們幾個是他們首飾鋪?zhàn)觿傞_張沒多久,向他們訂購了一大批手鐲和簪子,要他們在一個月內(nèi)趕完的那幾個人。 蘇日安有些驚訝。 那幾個人也像是沒想到會來他們鋪?zhàn)右粯樱茉尞?。其中一個看著年紀(jì)很小的小漢子還走出來和蘇日安打招呼:“沒想到小堂叔說的是你們家啊,我應(yīng)該想到了……” 可惜,他就是沒想到。 說完,又猛地看著蘇日安夸贊到:“你們做的那簪子和手鐲實(shí)在是太好吃了,我奶奶他……”他還要說什么,但被他身邊的‘小堂叔’給攔住了。 后他‘小堂叔’也就是縣令,上前向宋成林和徐寧澤行禮。 那幾個年輕人聽到徐寧澤和宋成林的身份,也都非常詫異。 不過他們都是見過大世面的,倒不至于亂了分寸,詫異也只是一瞬間,后面幾個人紛紛向宋成林和徐寧澤行禮。 兩人嘴上應(yīng)著,心里卻有些不高興。 他們出來的事情,出了家里的人,就只有衙門幾個親信知道,可現(xiàn)在這個小縣令居然知道他們的行蹤,還跟了來。 足以看出,他們身邊有這人的人。 想到這里,兩人的心情哪里還會好。 如果不是在薛文瀚的店里,估計都發(fā)火了。 小縣令大概是察覺到了宋成林和徐寧澤的不悅,連忙解釋了一遍:他本來是來體察民情的,沒想到會在這里碰到兩位大人,實(shí)在是有緣,之類的話。 這樣的解釋雖然聽著不可行,但兩人心里還是好受了一點(diǎn)點(diǎn)。 有點(diǎn)自欺欺人。 但人有時候就是這樣,就算死宋成林和徐寧澤,一個座位監(jiān)御史,一個作為郡守也是不可避免的。 后面薛文瀚帶著宋成林和徐寧澤還有小縣令去了鎮(zhèn)上最好的那家酒樓。 蘇日安和蘇日月還有徐橋蘇小名他們幾個則在店里招待縣令的那幾個親戚。 他們來自京城,走南闖北,什么好吃的東西沒吃過,小鎮(zhèn)酒樓里的東西并不足以引起他們的興致,倒是薛文瀚家鋪?zhàn)永锏臇|西讓他們頗為感興趣。 他們是商人,專門做和外邦的生意。 上次他們將從薛文瀚他們這里拿走的簪子和手鐲以天價賣給了外邦,賺了個金箔滿盆,本來他們就想著等過些日子再來薛文瀚這里一趟,多進(jìn)些貨回去,繼續(xù)拿到外邦去賣。 這次來看小堂叔,聽說小堂叔要來這里,他們想到他們需要進(jìn)的貨也只有這里有,就跟著一起來了。 現(xiàn)在小堂叔他們?nèi)フ勊麄兊氖虑榱恕?/br> 他們幾個自然就開始看起了讓他們感興趣的簪子和手鐲。 期間,不斷有問題提出來。 問他們?yōu)槭裁粗谱黥⒆?,只做手鐲,問完在聽到蘇日安說還有可以讓小孩提高智商的木具時,其中一個身著青色外袍的年輕人立馬問蘇日安:“可以提高小孩智力的,那你們怎么沒多做些?……不,你們怎么沒做?” 他巡視了一圈,好像蘇日安他們這鋪?zhàn)永锞蜎]有核桃木的。 蘇日安噎了一下,想告訴他:因為他夫君沒做。 不過最終他什么都沒做,那人也沒追著不停,又對蘇日安說:“其實(shí)給小孩的東西你們可以考慮做人偶玩具之類的,我覺得這特不錯的?!?/br> 蘇日安:“嗯”了一聲,告訴他:“我夫君回來了我會跟他商量?!?/br> 之后蘇日安又跟他講解了一下東西。 最后走的時候,那些人說想要五百根簪子和一百個手鐲,但是被蘇日安給拒絕了,只跟他們說:“這么多簪子我們暫時拿不出來,你們想要的話可以預(yù)定。” “預(yù)定?”那些人看著特想要的,脾氣也還算好:“預(yù)定的話需要多久?” “時間不確定?!碧K日安看著他們,認(rèn)真耐心的說:“因為我夫君最近在給宮里做東西,這次我奶奶去世回家省親,只請了半年的假,到了就得回去。你要是要的少的話,他可以幫著能趕些,但你要的太多了,時間不夠?!?/br> “……”皇宮。 他們想起了京城里的那個傳聞,本來他們還以為是傳聞,沒想到竟是真的,看向蘇日安的眼神都變了。 有些詭異。 蘇日安被看得尷尬,干咳了兩聲,后又將剛才的話重復(fù)了一遍。 那幾人里面,一個看著應(yīng)該是掌事的人走過來和蘇日安說:“既然這樣,那我們就少要些,簪子一百根,手鐲……” “手鐲最多只能拿十個。”蘇日安替他說了:“現(xiàn)在我們回家省親已經(jīng)三個月了,再多了做不出來?!?/br> “……十個也太少了吧?!?/br> “時間不夠,做不出來。”蘇日安還是那句話,其實(shí)以薛文瀚的速度,就算做一百個手鐲也沒問題。 但是蘇日安記得以前薛文瀚跟他說過,不能讓他們覺得他做簪子和手鐲太容易,要不然……那些人肯定會拼命壓價。 除此之外,蘇日安也不想薛文瀚那么累。 本來在京城的時候給皇上做那些東西就已經(jīng)夠累了,現(xiàn)在回家還忙,至少得留點(diǎn)時間休息吧。 繼續(xù)薛文瀚說的:錢永遠(yuǎn)賺不完。 那人沒法,誰讓薛文瀚的另一個客戶是皇上,就算給他個熊心豹子膽,他也不敢跟皇上搶啊。 答應(yīng)了數(shù)量,到說價錢的時候了。 蘇日安突然攔住了要說的蘇日月,對那幾個人說:“價錢這事等夫君回來了再和你們商量?!?/br> “那定金?……”他們害怕蘇日安反悔。 生意人講求誠信,只要交了定金拿到了契約,他們就得遵守契約,可若是沒有契約……事情就永遠(yuǎn)有變故。 他們做生意,在這方面吃了很多次虧。 所以,現(xiàn)在就想把定金交了,把事情定下來。 但蘇日安卻告訴他們,等薛文瀚回來,商量了價錢,再寫定金。 幾個人有些不悅,最終還是掌事的那個安撫了幾個年輕的,跟蘇日安他們道了別,帶著幾人離開了鋪?zhàn)印?/br> 幾人一走,蘇日月當(dāng)即就問出了心中的疑問:“五哥,我看他們想做的量特多的,為什么不讓五哥夫做啊,以五哥夫的速度,這三個月做這么多完全沒問題?!?/br> “因為我們之前告訴他們,做這些很吃力很麻煩很費(fèi)時……”蘇日安連用了三個很,后又道:“現(xiàn)在突然這么容易做出來……其實(shí)也不太容易……但他們心里肯定會不舒服,覺得我們之前是欺騙他們,到時候會比較麻煩。而且……一直做這個的話很費(fèi)眼睛,一天不能做太長時間,要不然會眼睛疼,身體也跟不上。” 你五哥夫在京城的時候就天天忙到大半晚上,現(xiàn)在回來了又是,我就想讓他稍微休息一會兒,別那么忙了。 蘇日安心底想,但并沒有告訴蘇日月他們。 之后,四個人又在店里說了會兒話。 蘇日安帶著徐橋去以后賣家具的那間鋪?zhàn)永铮囱b修的情況。 兩個工人都做的很認(rèn)真,這才幾天已經(jīng)好了一大半了,就剩下后面不多的,看完他們,蘇日安又帶著徐橋回到了鋪?zhàn)?,之后自個回了鎮(zhèn)上的那個小院。 去看團(tuán)子和豆糕了。 蘇日安剛走到門口,就聽到了團(tuán)子哽咽著的哭聲。 連忙跑進(jìn)去,紅娘看到他,喊了聲:“小老爺。”后又道:“團(tuán)子小少爺剛醒來就一直哭。” 蘇日安“嗯”了一聲,連忙將團(tuán)子結(jié)果來,抱著團(tuán)子抖了一會兒。 一邊抖,蘇日安一邊跟紅娘說:“以后你跟他多接觸接觸就好了。”經(jīng)常的時候團(tuán)子都是雪娘帶著,因為雪娘從小認(rèn)識,熟悉,小家伙就不哭。 紅娘不認(rèn)識,自然哭,時間久了,熟悉了就好了。 蘇日安沒猜錯,三四個月后,團(tuán)子見到紅娘不但不哭了,還揚(yáng)起胳膊讓紅娘抱。 當(dāng)然,這是后話。 當(dāng)前的事情就是團(tuán)子哭了,蘇日安抱著他哄了很久,直到晚上快要回家的時候,薛文瀚才回來了。 說把縣令和郡守他們安頓到了鎮(zhèn)上的旅店里。 蘇日安問薛文瀚:“他們來做什么?” “能做什么,還不是為家具的事情?!毖ξ腻f,但其實(shí),并不全是。 除了家具的事情,還有最重要的……那些人是來探自己的口風(fēng)的。 雖然有‘原主’的記憶,但薛文瀚自己并沒怎么應(yīng)付過官場的人,就之前和宋成林徐寧澤他們來往也沒涉及到官場的事情,就還算簡單。 今天,打了一天的太極,明明一句話就能解決的事情,愣是被他們說來說去說了幾個時辰。 說的薛文瀚累的、 心中暗道那些官員不容易。 后好不容送郡守和監(jiān)御史去休息了卻被縣令纏上了,他現(xiàn)在就一平民,縣令要找他說話,他自然不能走。 就一直陪著縣令在哪里說,說了很久。 縣令大概覺得從薛文瀚這里什么也問不出來了,才訕訕地離開了。 小院子里。 薛文瀚說完后,走過去抱住了抱著團(tuán)子的蘇日安,心中暗道還是小地方好,雖然大家可能有些粗俗,可能有些壞心眼。 但至少在大多數(shù)情況下,大家都粗俗的、壞的坦蕩。 讓人一眼就能看出你是個壞人,就像蘇日安的奶奶和三嬸,一看就是不好相與的人,一張嘴,大家都知道她是個潑婦。 可官場上那些,表面仁義道德,背后卻怎么陰險毒辣呢都不知道。 話里帶著話,應(yīng)付的人心累。 不適合,想要養(yǎng)老的薛文瀚。 第九十章 郡守他們像是一日游,來小鎮(zhèn)一天, 問了薛文瀚一堆問題, 后面又從薛文瀚這里拿了一些東西, 就走了。 他們走后,薛文瀚就開始了加班加點(diǎn)的工作。 蘇日安在忙活鋪?zhàn)拥氖虑榈耐瑫r, 替徐橋和周樹張羅了親事。雖然他兩現(xiàn)在的身份是下人,但家里還是擺了宴席, 請了村子里的村民們來吃飯。 當(dāng)然, 這個錢是從他們的月錢里扣的。 蘇日安起了個頭,剩下的事情也是徐橋以及福嬸他們自己弄的,當(dāng)天特?zé)狒[的。 薛文瀚還給他兩放了三天的假, 讓他兩好好溫存,當(dāng)薛文瀚說出“溫存”二字的時候,兩人特別是徐橋,臊的臉紅成了蘋果。 支支吾吾的, 老半天才說了一句:“多謝老爺?!?/br> 那副規(guī)規(guī)矩矩的模樣倒把蘇日安給惹笑了, 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別那么拘束。” 徐橋“嗯”了一聲。 這事算是過去了。 蘇日安不知道成親了后他兩有沒有洞房, 但他兩成親了沒多久, 蘇日月就因為孩子月份大了, 不能去鎮(zhèn)上。 又因為家里沒地, 蘇日月就待在家里。 待在家里閑著無聊,剛好閑著又有錢, 蘇日月就開始學(xué)做飯。 然后把做的飯一股腦兒的全部端到了做飯, 給幾個干活的漢子們吃。剛開始聽到說蘇日月給他們送飯的時候, 大家都特別感激,翹首盼著蘇日月的飯來,但才沒幾天,就有其中一個十幾歲的小伙子跑來委婉的跟李輝說:“輝哥,要不……你回去跟月哥兒說一聲,讓他以后少做些飯菜,給我們別帶了……我們這么多張嘴,天天吃你們的也不太好,這樣下去吃飯會把你家吃窮?!?/br> 小哥兒說的委婉,但李輝還是從他委婉的話中發(fā)現(xiàn)了他們對蘇日月做的飯菜的嫌棄。 其實(shí)也不能怪那幾個小伙子,蘇日月做的飯菜是真的難吃。 也是他們現(xiàn)在的生活條件好了,要是幾年前,連這樣的飯都吃不上,哪里還有他們挑剔的。 你看那三十多歲的爺爺不就什么都沒說嗎。 李輝心里想。 但他也清楚,蘇日月做的飯菜難吃,所以在聽到小漢子的話后,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好?!?/br> 既然大家都能吃的更好的東西,誰愿意吃不好的呢? 包括他自己。 不過蘇日月是他夫郎,他就算心里再覺得不好吃,臉上也不能表現(xiàn)出來。 不但不能表現(xiàn)出來,還得假裝做的很好的樣子。 想到每次蘇日月問他“怎么樣?”的時候,李輝沒忍住笑了。 但他也不忍心打破他的幻想,偏偏蘇日月又是個不按常理出牌的,聽到李輝的夸張,自己坐下,拿起筷子自己就來了一筷子。 然后,李輝就看到蘇日月的臉部輪廓都扭曲了。 李輝倒了杯白開水,遞給他,蘇日月猛地灌了兩口水,面容有些扭曲:“這就是你說的好吃?”咸的能把人咸死。 這也叫好吃? 你他媽不是逗我呢吧? “我覺得特好吃的?!崩钶x面不改色的說假話。 “好吃的話你就全部吃了吧?!碧K日月說著,將他剛剛吃了的飯菜推到里面的面前,眼底還帶著一點(diǎn)點(diǎn)詫異。 大概是覺得李輝是個傻帽吧。 聽到蘇日月的話,李輝大概也覺得自己是個傻帽,給自己找了這么個有挑戰(zhàn)難度的事情。 尬笑了兩聲,后面終歸是沒吃完蘇日月做的飯菜。 知道自己被嫌棄了。 蘇日月也不做飯了,心中只想著要好好賺錢,等以后賺到和五哥五哥夫一樣多的錢了,就和五哥夫家一樣雇個人做飯。 五哥家的福嬸做的飯就挺好吃的。 反正比他做的好吃,比五哥做的也好吃些。 蘇日月不再來送飯了,作坊又恢復(fù)了以往中午各回各家吃飯的情況。 轉(zhuǎn)眼,家具鋪?zhàn)泳烷_張了。 剛開張的時候,鋪?zhàn)永镏挥醒ξ腻龅募揖吆吞K日輝做的一張床。 其實(shí)這些日子,蘇日輝總共做了兩張床,但兩張被薛文瀚判為不合格。 為此,蘇日輝還被薛文瀚叫著去好好的做了一番思想工作,什么他現(xiàn)在才開始接活,不求數(shù)量,但必須要把質(zhì)量做好,只要質(zhì)量上去了,被人買過一次才會買第二次,這樣下去才會有回頭客,生意才會長久之類的。 蘇日輝雖然心里因為薛文瀚否定了他做了很久的產(chǎn)品略有些不高興,但他也清楚,薛文瀚說的是什么。 而且他做的那張床歸他了。 薛文瀚說:“這算是你做的第一張床,留個紀(jì)念吧,以后若是再出現(xiàn)類似的問題,你就等著被扣月錢吧。” “……”蘇日輝,“知道了?!甭曇粞裳傻?。 薛文瀚抬頭瞥了他一眼,知道這種事情的自己想開,要不然之后心里肯定會有疙瘩,也沒在打算打擾他,說了句:“行了,我這里沒事了,你去忙吧。”將人趕著離開。 日子過的很快,眨眼睛就年關(guān)了。 過年前,李輝和那個三十來歲的爺爺也終于可以自己做東西出售了。 家具鋪?zhàn)永锩?,也有了屬于他們兩個人的一小塊地方。 他們被同意可以自己做家具的那天,薛文瀚還專門在家里設(shè)宴給他們慶祝了一下,兩個小年輕看的特別羨慕,嘴里一直嚷嚷著他們也一定要努力,努力完成薛文瀚交給他們的任務(wù),爭取早日能夠掙到錢。 但他們的這個理想終究沒有早日實(shí)現(xiàn)。 因為年一過,薛文瀚就又走了。 薛文瀚這次去的時候,沒有帶蘇日安和團(tuán)子還有豆糕。 只帶了豆子。 因為皇后來私信說把豆子帶著。 豆子被帶到了京城,又去了他不怎么喜歡的宮學(xué),跟著少傅學(xué)文,跟著皇后學(xué)武。 薛文瀚在干活,蘇豆子上學(xué)的地方距離他太遠(yuǎn)。 而且他現(xiàn)在的身份也沒權(quán)利去蘇豆子上學(xué)的地方,就央請了偶爾過來的劉公公,讓他幫忙看一下蘇豆子的情況。 劉公公人雖然貪了點(diǎn),但做事情還是挺靠譜的。 隔三差五就會過來跟他匯報一下蘇豆子的情況,剛開始劉公公雖然沒明說,但言語之間還是能聽得出,小家伙依舊被孤立著。 后來,劉公公告訴他,蘇豆子跟一個性格比較靦腆的小皇子成了好朋友。 薛文瀚問了劉公公,才知道那小皇子是他七弟的兒子。 雖然是小漢子,但個子特別矮小,像沒給他吃飯。 以前經(jīng)常被個子大的幾個欺負(fù),不怎么愛說話。 最近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竟然和蘇豆子勾搭在了一起。 蘇豆子的身份雖然低,但因為有皇后的警告,大家也不敢拿他怎么樣。小皇子身份高,但他父親沒什么實(shí)權(quán),經(jīng)常被欺負(fù),這樣的兩個人一起。 蘇豆子罩著小皇子,小皇子可以讓他不孤單。 其實(shí)也好。 說實(shí)話,除了偶爾,大多數(shù)情況下,薛文瀚對身份并不是很看重。 所以,聽到劉公公暗示他讓蘇豆子不要跟那小皇子玩耍的時候,薛文瀚假裝了個沒聽見。 能伺候先皇,又得今上的寵,劉公公都快成精了。 看薛文瀚的反應(yīng),很快就猜出了他的心思,也就沒有再說。 在京城的這些天,薛文瀚除了干活,基本上就在家陪著蘇豆子,教他讀書練字,偶爾心情好了的時候還會跟蘇豆子說一些現(xiàn)代的事情。 每每講到現(xiàn)代的事情,蘇豆子都會特別開心,偶爾還會人小鬼大的發(fā)出感慨:“要是這個世界真的有爹爹說的那么一個世界該多好啊……到時候,我、爹爹、阿姆、還有團(tuán)子和小豆糕就一起搬到那個世界里面去。”一家人幸幸福福的。 蘇豆子幻想的特別美。 很符合他這個年紀(jì)該有的異想天開。 明明知道是不可能的,薛文瀚卻沒有反駁他,打擊他的積極性,只鼓勵他好好讀書,說不定讀的書多了就有那么一個世界了。 每每到這時候,蘇豆子就會變得特別聽話,學(xué)習(xí)起來也特別認(rèn)真,都不需要人監(jiān)督。 薛文瀚對此非常滿意。 每每蘇豆子只要表現(xiàn)出一點(diǎn)點(diǎn)的不想學(xué),薛文瀚就提起這事,一聽蘇豆子整個人都精神了。 大概是有了新朋友,再加上薛文瀚悉心指導(dǎo),又經(jīng)常和他溝通,蘇豆子并沒有因為來京城而有過多的改變。 像是在村子里的時候一樣,整天看起來開開心心的。 因為蘇豆子一直堅持不懈的練武,武功方面有了不小的進(jìn)步,皇后因此還賞了蘇豆子不少東西,小家伙特別高興。 特別是當(dāng)聽到薛文瀚跟他說,那些東西是他自己的,他不會動的時候。 小家伙更是高興的直接跳了起來。 看他那樣,薛文瀚沒忍住笑了:“看把你高興的?!?/br> “爹爹?!碧K豆子4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