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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個事情,一直忘了跟你說?!?/br> “什么事?”我的小心肝一顫,以我對他的人品評估來說,保準沒好事。 “你發(fā)個顫音給我聽聽。” 嗨,就為這個啊,我的心肝松了一松。 “不是發(fā)過了么?”我問。 “再發(fā)一次。”他說。 如今這個事情對我而言就像小雞學(xué)吃米一樣,忒簡單。于是,我照做了一遍。 他又吩咐:“加到單詞里面去?!?/br> “什么單詞?” “有彈音的就行。” 我挑了個最熟的“俄羅斯”,剛把“Россия”一說出來,就看到他泛起一個正中下懷的表情。 慕承和嘴角又浮現(xiàn)了久違的笑,連眼鏡都遮不住他那副欠扁的模樣。 他說:“問題就出在這里。你不能因為會彈音,就把它加在單詞里刻意地發(fā),反而是應(yīng)該弱化它?!?/br> 我迷茫了。 不會的時候讓我使勁發(fā),等我會的時候又要輕輕發(fā),究竟是要我怎樣? 他繼續(xù)說:“所以無論什么語音,都要講究適中。舉個例子,中文里面有翹舌音,要是一個人說話的時候翹舌發(fā)得特別重,我們會說他是什么?” “大舌頭?!蔽液敛贿t疑地問答。 “對了,你現(xiàn)在的俄語口音就是這種感覺。” “……”我是大舌頭? 慕承和語重心長地說:“驕傲是進步的敵人,同學(xué)你還任重而道遠,努力吧?!?/br> 這一刻,我終于明白剛才為什么覺得他喊我名字的時候不一樣,因為這地球上還找得出一種像慕承和這么跟我有仇的生物么? 正在我憤憤不平間,他又說:“快去睡吧,要天亮了,到時間我會叫你們的。” 4、 早上慕承和兌現(xiàn)諾言,親自開車送我和白霖回學(xué)校。 下車的時候,我回頭關(guān)門,白霖點頭哈腰地跟他道謝。他一臉笑意,神采奕奕,讓人完全感覺不到眼前這人是整整一夜合眼的,而他眼眶下面的一層淺淺的淡青色黑眼圈,是唯一能泄露秘密的地方。 白霖看著慕承和遠去的車影,興嘆:“真是帥啊,平平常常的一輛CRV讓他開起來仿佛就上了一個檔次。” “什么CRV?”我納悶。 “就是他開的那輛越野車啊,本田CRV,低調(diào)、實用又經(jīng)典。哪像我老爸看中的那些車,開出去的唯一目的就是顯示自己是一個剛剛暴發(fā)的暴發(fā)戶?!?/br> 白霖的爸爸確實挺可愛。 大一新生報名的那天,白霖他爸開了輛悍馬來送她。在那之前我根本不認識什么悍馬,遠遠就見到一輛裝甲車似的越野車,賭在女生院大門口,害得所有進出的人都只得像只螃蟹,橫著走。也引來很多人的側(cè)目。于是在第一天,白霖就上了外語學(xué)院頭條,成了全系同學(xué)津津樂道的千金小姐。 但是讓白霖郁悶的不全是這個原因,她后來訴苦說:“要那悍馬真是他的,我都認了。那是他在來之前,去車行租的?!?/br> “不會吧。”我們?nèi)惪谕暤伢@嘆。 “我爸說城里人喜歡歧視鄉(xiāng)下人,如果我們鄉(xiāng)下人開輛悍馬來念書,你們就不敢欺負我了。所以他打腫臉充胖子跑去租車,你們說我冤不冤吶?” 聽聞之后,我、宋琪琪還有趙曉棠三個人面面相窺,同時緘默。 確實有點,冤。但是冤的是我們,居然被形容成欺負弱小的霸王花了。 額米豆腐—— 其實,白霖不算富豪千金,也絕對不是鄉(xiāng)下丫頭。她老家是鄰近B市的縣城,白爸爸是當(dāng)?shù)赜忻泥l(xiāng)鎮(zhèn)企業(yè)家,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除了每個月那多出我們很多倍的零花錢以外,白霖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地方。 但是越是如此,讓其他人越覺得她神秘。 這些傳言引起很多異性的好奇心,于是,大一的時候有很多男生寢室主動來找我們聯(lián)誼。第一學(xué)期年底圣誕節(jié)之前,至少有五六個男生打電話來約她。 后來一次,有個和白霖家有來往的女生突然跳出來揭秘,說出她爸爸借悍馬到學(xué)院來顯闊的事情。 平時很兇悍的白霖那一次卻沒有找那個女生理論。 白霖嘆氣說:“唉,早叫那個老頭不要這樣了,現(xiàn)在害得我身敗名裂,真是傷心啊。”但是從她的語氣里哪里聽得出來一點傷心的感覺。 無論那些男生追著傳言來,又追著傳言走,但是有一個人對白霖一如既往地殷勤著。這個人便是物理系那位想幫我們釘插銷的李師兄。所以即使白霖對他一點也不感冒,我們對他卻始終挺有好感。 我和白霖一起跑回寢室拿書,再準備沖到教室。走到寢室樓下,看到那一地的溫水瓶和礦泉水瓶殘骸,才發(fā)現(xiàn)昨天自己干的事情挺激烈的。幸好,女生院有門禁,無人敢在外面晃悠,故而沒有傷到人。 后來從其他人那里得知,我們女生院還算好。小河那邊的男生宿舍,有的寢室甚至把窗戶取下來都扔了,所以學(xué)校緊急處理了一批人。 以前大一入學(xué)的時候,有著各種各樣的入學(xué)教育。無非是說一些違反了什么什么不能畢業(yè),不能發(fā)學(xué)位證之類的,balabalabala。那些繁瑣的規(guī)則被學(xué)校印成一本小冊子,發(fā)給全校新生人手一本,看起來比溫總理每年的政府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