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十三、他還有個雙胞胎兄弟(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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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薛醒來后,不出意外地渾身感覺酸疼非常。 她勉強(qiáng)撐起身子,只覺得自己跟要散架的機(jī)器人一樣,稍微動一下都難受。 “呼……” 深深地吸一口氣,使勁把整個上半身給支起來,同時,關(guān)于薛夏的記憶也在這瞬間全部涌上來。 頭痛欲裂,薛薛忍不住難受地呻吟了聲。 幸好痛苦來得快卻也退得快,在閉目養(yǎng)神片刻后,身體的掌控權(quán)重新回到手里,連帶著還有那些細(xì)節(jié),包括這混亂的初夜。 隨著她方才的動作,被子往下滑開大段,露出布滿吻痕的潔白胴體。 雖然看著可怖,卻不黏膩,反而很是清爽。 薛薛舉起手稍微嗅了下就能確定,已經(jīng)有人替自己清洗過了。 人選只有一個。 她找到薛夏穿來的衣服,重新套上后,拖著沉重的腳步,在魏遲年家里轉(zhuǎn)了一圈。 毫無疑問,對方走得十分匆忙。 然而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卻還能記著幫自己做事后的清理…… 想到這里,薛薛斂下眼瞼,看著被捏在自己手里的小紙條。 上面只寫了潦草到幾乎拼湊不出原形的兩個字。 “等我?!?/br> 薛薛知道自己必須在天完全亮起來前回家。 獨(dú)自走在清晨的街道上,沒遇到什么人,晨曦從遠(yuǎn)方的天際線撒下溫柔的光,穿過正在新長枝枒的路樹,落到薛薛身上。 她懶懶地做了下拉伸,只覺得整個人都被治愈了。 “呼……” 驀地,薛薛腳步一頓。 她經(jīng)過了一間藥局。 藥局是對老夫妻開的,兩人都曾任職于大城市的醫(yī)院,待到退休,兒女也成家以后,便搬回來故鄉(xiāng)望海鎮(zhèn)。 他們起得早,又是自營的,鐵門拉開后就開始做生意了。 薛薛怔怔地站在門口,雙手不自覺地?fù)嵘隙亲印?/br> 她知道,這里可能已經(jīng)有一個生命。 來自薛夏的卵子和魏遲年的jingzi。 是兩人相愛的結(jié)晶也是這段沒有公諸于世的感情見證。 然而上輩子,這個孩子沒能成功出生。 至于這輩子…… 吃完避孕藥后,薛薛仰躺在床上。 下腹隱隱能感覺到酸脹感,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藥物的副作用很快地顯現(xiàn)出來。 在承載了薛夏上輩子的記憶后,她很難不受影響。 這是薛夏的第一個孩子。 雖然只是個還未成行的胚胎,然而,薛薛彷佛已經(jīng)能感覺到生命的存在。 將之從身體剝離,是薛夏一輩子難以忘懷的疼痛。 身上的傷好了,心里卻從此落了一道裂口。 盡管這輩子,薛薛只是走了正常的流程,做好保護(hù)自己的措施,可現(xiàn)在的她已經(jīng)是以薛夏的身分在生活,又怎么可能完全置身事外? 想著,意識逐漸變得模糊,有冷汗自額發(fā)間淌了出來。 薛薛閉上眼睛,強(qiáng)迫自己將思緒凈空。 早上的好天氣彷佛只是障眼法,中午一過便烏云密布,濃厚的墨色蓋滿天空,像不小心被打翻的顏料。 雷聲大作伴隨閃電而來,沒過幾分鐘,豆大的雨點(diǎn)開始落下,滴滴答答地像指針在走,帶著黏膩的潮氣,一下子便將薛薛吵了起來。 她下樓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姥姥的煎餅攤已經(jīng)收了。 還沒走進(jìn)廚房,便先聞到蛋餅的香氣。 “姥姥。” “欸?!币娧ρφ驹陂T邊不進(jìn)來,劉蘭花疑惑地挑眉?!吧嫡驹谀莾鹤鍪裁矗繗馍趺茨敲床睿俊?/br> “可能睡太久了?!?/br> 薛薛用力地眨眼,眨去眸中積聚的濕氣,確定老人家瞧不出什么端倪后才走過去。 “好香啊。” “嗯,你想加什么料兒?” 薛薛想了想。 “rou燥和香菜唄,好久沒吃咸的了?!?/br> “那得等一等,rou燥還在蒸鍋里呢?!?/br> “知道啦。” 話落,薛薛就站在一旁,看劉蘭花手腳利落地將面糊攤開,打入J蛋液,將一面煎得金h酥脆了以后,用鏟子輕輕一撬,鍋?zhàn)觿佣疾粍泳头媪恕?/br> 這是她積攢了一輩子的好手藝。 “你這孩子不是最討厭油煙味了,咋地還站在這兒?” 本來以為孫女是餓了想到廚房找吃的,結(jié)果見薛薛一動也不動地就靠在流理臺邊盯著自己,劉蘭花一臉疑惑?!安粫嫠盗税??” 沒忍住的薛薛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我只是想看姥姥您怎么做的,畢竟等上大學(xué)可就沒辦法常常吃到了?!?/br> 她的聲音很是惆悵,劉蘭花手一頓,接著把爐火給關(guān)了。 “先吃唄,一會兒rou燥熱好了再給你弄一張。” 把餅放到干凈的盤子上再撒點(diǎn)白糖,簡單、香氣四溢的J蛋餅就完成了。 “好咧,謝謝姥姥?!毖ρπΦ寐冻鰞膳艥嵃椎难例X。“就知道您對我最好了,知道一張餅肯定滿足不了我?!?/br> 聞言,劉蘭花瞋了她一眼。 “行,果然貪吃的孩子嘴巴甜?!?/br> 薛薛沒有否認(rèn),嘻嘻一笑后,像薛夏那樣抱住劉蘭花的手臂撒嬌。 “咱也不是不挑的,只和您撒嬌。” 聽她這樣說,劉蘭花顯然非常受用。 “得了,都這么大的人了也不害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