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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盡孝,這就不勞您費心了。” 秦松平說完就想走,聽到傅長卿的話時腳步卻又一頓。 “秦公子遇事只會逃避嗎?我可以承諾,若你還俗,我再不會干涉你的婚事。” “逃避?” 秦松平俊秀的臉上露出一抹譏諷的笑容:“傅大人,我出家不是正合了你的意?” 他抬眸逼視傅長卿,臉上的表情不再像之前那樣平和:“你以為我沒看出來你對嫣兒的心思?所以才千方百計想斷了我與她的可能性?!?/br> 他的話說得極其直白,傅長卿眸色頓時一凜,就聽他又道:“傅大人聰明絕頂,偏在情之一事鉆了牛角尖,你恐怕不知道吧?嫣兒早就與我說清楚一刀兩斷,縱使我還念著她,她也絕不會再與我有半點瓜葛。” 他冷冷地注視著傅長卿,眼神里甚至帶了些憐憫:“我尚有自知之明,以嫣兒現(xiàn)在的身份,我與她本就是不可能的,更何況是你?” “傅大人,你覺得你能給她什么?幸福和安穩(wěn)嗎?”秦松平的語氣含著幾分斥責(zé),“還是一輩子偷偷摸摸見不得光?” 最后幾個字落音極重,傅長卿的目光瞬間變得如鷹隼般銳利,他緊盯著秦松平,后者也毫不畏懼地迎上來,二人對視了片刻,傅長卿嘴角掛起一抹冷笑:“別以為我和你一樣無能?!?/br> 他只留下短短一句話便轉(zhuǎn)身離開,秦松平在后面平靜地道:“你做不到的,一切早在四年前就已成了死局,你若真的關(guān)心她就好好護她平安,別把她拖入泥沼?!?/br> 傅長卿頭也不回,嘴唇抿得死緊,眸中透著無法撼動的堅定,他的每一步都走得極穩(wěn),將秦松平遠(yuǎn)遠(yuǎn)甩在了身后。 守在寺外的陳昌見主子表情有些不大好看,當(dāng)然,這幾個月來他家主子的表情沒多少時候是好看的,他忙打開車門等主子上車,然后小心翼翼地問:“督主,是回宮還是……” “去一趟海角樓。” “是,督主?!?/br> 傅長卿坐在馬車上,將手伸進懷里取出那個荷包,垂眸看著歪歪扭扭的針腳,指腹在上面細(xì)細(xì)摩挲,似是在想些什么,就在這時他耳廓輕動,隱約聽見有細(xì)微的風(fēng)聲。傅長卿將荷包塞進懷里果斷往后一仰,幾只尖銳的箭矢頃刻間就穿破車窗射了進來! 與此同時陳昌在前頭喊了起來:“有刺客!保護督主!” 接著外面便響起了廝殺的聲音,傅長卿從聲響判斷刺客的人數(shù)并不多,便靜靜坐在車廂里不動,果然sao亂很快就平息下來,陳昌打開門關(guān)切地問:“督主,您沒事吧?” “無事,是誰的人?”傅長卿波瀾不驚地道。 “稟督主,刺客共有十人,身上沒有身份標(biāo)識,不過屬下還留了一個活口?!币粋€廠衛(wèi)回稟道。 “嗯,回去好好審審?!?/br> 傅長卿渾不在意地點點頭,這次的刺客水平如此弱,想來也不會是什么厲害角色派來的…… 他想著想著忽然覺得有點不對勁,才十個人,實力低微,半炷香都不到就被收拾干凈,這些人的目的究竟是什么?真是沖他來的? 傅長卿越想越覺得可疑,心里隱隱有些不踏實,他沉吟片刻對陳昌道:“回寺里一趟,我還有點事要辦?!?/br> 他們本來也沒走多遠(yuǎn),很快就回了寺廟,傅長卿本想一人進去,邁進門檻時又回頭點了兩個廠衛(wèi),幾人一路往后院走,來到秦松平的房間門口,傅長卿抬手敲門,里面半點聲音也無,他微微蹙眉,對手下道:“分頭去找秦松平?!?/br> 秦松平的房間離寺廟后門很近,傅長卿尋過去也未見他的身影,他出了后門沿著小路往后山走,走了一截后忽然聽到樹林里有聲音,傅長卿將手按在刀鞘上,屏息快步往聲源靠攏。 很快他就看見有幾人正在林間打斗,其中一人赫然是秦松平,他肩膀上染著大片鮮血,正被其余幾人逼得連連后退,傅長卿眸色一沉,拔刀便從背后先殺了一個,另外三人顯然沒想到會有程咬金出現(xiàn),一人忙迎上來對付傅長卿,另外一個人則高聲道:“先殺了秦松平!” 那兩人便專心致志圍攻秦松平,傅長卿手起刀落迅速解決掉面前這個,沖過去攔下二人對秦松平的攻擊。那兩個人功夫平平,很快又死了一個,最后剩下那個見勢不妙轉(zhuǎn)身就跑。 “想跑?” 傅長卿嗤笑一聲,甩手就是一把暗器飛出去,直中那人的小腿,接著他走過去一刀刺進那人的手掌,將他牢牢釘在地上,用腳踩住他的背冷聲道:“誰派你們來的?” 那人痛得幾近暈厥,好半晌才說是有個男人來找他們,要他們殺了秦松平,但他們并不知道那個男人的身份,傅長卿腳下加了幾分力道,碾得他吐出一口鮮血,卻仍舊沒有改口,傅長卿也懶得在這與他廢話,直接打暈了人準(zhǔn)備回去再審。 他抬頭看向一旁的秦松平,后者正坐在地上大口喘氣,察覺到他的目光后對他點點頭道:“多謝?!?/br> 看著秦松平被鮮血染濕的半側(cè)衣衫,傅長卿掏出瓶金創(chuàng)藥丟給他道:“先止血?!?/br> 秦松平解開衣衫,哆嗦著將金創(chuàng)藥倒在傷口上,這藥效果極好,倒上去短短片刻便止住了血,他喘了口氣,盯著傅長卿問:“為什么要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