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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吧?!彼睦飬s腹誹吐槽,為什么感覺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是個向?qū)В?/br> “伊瑞尼斯明天就會帶著以諾離開了?!笨屏终f,“希望你以后能夠獨自的好好生活。” “我會的?!?/br> 科林沒有太過為難他,菲爾帶著小萊回了家。這是個大麻煩,他有點后悔為什么當初那么一意孤行的削弱了自己的向?qū)芰Γ寥鹉崴姑魈炀鸵岩灾Z帶走,菲爾覺得這個號稱史上最強的向?qū)鋵嵈赖目梢?,連自己的孩子都看不出來,真的應(yīng)該讓他最好一輩子都別知道自己是小萊的親爹。不過他轉(zhuǎn)念又想,那豈不是意味著小萊要不光不認識這個傳說中的父親,連以諾這個爹也要失去了? 菲爾在自己家里踱步了許久,最終決定還是送佛送上西,他喜歡小萊,實在不忍就這樣被稀里糊涂的拋棄。 天蒙蒙亮的時候,車隊就在政府大樓前集合完畢了。 伊瑞尼斯親自抱著以諾上的車。以諾醒了,只是身體無力的靠在伊瑞尼斯的懷里。伊瑞尼斯知道以諾的戰(zhàn)斗力,所以只給他留了一點點僅供活動的力量,剩下的全被封住了。以諾脾氣倔強的很,他不理會伊瑞尼斯,懶得跟他說一句話。 因為伊瑞尼斯我行我素的風格,只能由科林來最后與鎮(zhèn)長告別。他的朋友給人家添了那么大的麻煩,他考慮回去是不是要申請一筆財政撥款當做彌補。 車隊緩緩駛出廣場,鎮(zhèn)長才擦了擦汗,送走兩位大人物心里終于松了一口氣。 “我們要回家了?!币寥鹉崴箿厝岬膶σ灾Z說,“其實我這兩年一直在外面也沒回去過,我叫人重新把房間布置了一下,跟原來一模一樣?!?/br> 以諾不為所動,像是個木頭人一樣的靠在伊瑞尼斯的懷里。他身上穿著軍裝,肩章上是他之前的軍銜級別,哨兵的好身材被挺拔的制服勾勒的淋漓盡致,只是面色不那么好罷了。 “在想什么?”伊瑞尼斯問道。 可能這世界上真的有一種能量會讓你想什么來什么,快速行駛的車子忽然變化了行駛方向,然后一個急剎車讓里面的人嚇了一跳,與此同時有一個明顯的撞擊聲傳了過來,緊接著是女人們的尖叫。 “發(fā)生了什么?”伊瑞尼斯詢問下車查看的哨兵,他們對于突襲訓練有素,但是伊瑞尼斯的直覺告訴他似乎不是什么襲擊。 菲爾驚慌失措的穿越人群跑了出來,他本來試圖用精神力給對方制造障礙趁機救出以諾,可他沒想到小萊會跑出來并且不管不顧的去攔車。 孩子倒在血泊之中,伊瑞尼斯剛一下車就看到了這一幕,他不想讓以諾看到所以很快的關(guān)上了門,但是以諾從那一刻的心驚rou跳中已經(jīng)察覺到了什么。他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叫他爬了出來,在看到昏迷的小萊時,以諾瞬間就瘋了。 他突破了伊瑞尼斯對自己的封印狂奔而去,卻不知道該用哪只手觸碰自己的孩子。 “快叫隨行的醫(yī)療隊,快!”科林大概是他們之中唯一冷靜的人,醫(yī)療小隊馬上趕到,但是沒人能掰開以諾的手??屏譀]辦法,直接給了以諾一巴掌怒道:“你要親手殺了他么!”他的手勁兒不小,以諾被他打的嘴角都裂開了,這才失了魂兒一樣的卸去了所有的力氣。科林趕忙叫人把小萊抬上擔架,剩下的一地爛攤子他都不知道要怎么說收拾。 “對不起,是我沒有看住他……”菲爾悔恨萬分的對以諾懺悔,“對不起……” 以諾就像沒聽見一樣,渾身是血的跪在地上。 醫(yī)院里的長廊里很安靜,與彌漫著的緊張氣氛形成了反比。 科林下意識的松了松自己的衣領(lǐng),覺得可能再過一秒這跟繃緊的弦就要斷掉了。 此時的以諾非常鎮(zhèn)定的坐在椅子上,能夠正常角落并且說話非常有邏輯。只是他鎮(zhèn)定的過頭了,這讓同為哨兵的科林覺得興許麻煩更大。因為以諾看著伊瑞尼斯的目光,像是隨時會沖上去咬破對方喉嚨致死一樣。 同樣身處在故事外的菲爾也不好受。 手術(shù)室的大門“砰”的一聲打斷了所有人,科林長呼了一口氣,率先問道:“情況怎么樣?” “病人大出血。”醫(yī)生說,“因為年紀太小了所以情況比較嚴重。” “那就趕緊輸血??!”科林說道。菲爾覺得他魯莽,說道:“你讓醫(yī)生把話說完啊?!?/br> 這種情景醫(yī)生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繼續(xù)說:“病人的血型是rh陰性,鎮(zhèn)上醫(yī)院的血庫里沒有,請問他的家人有可以適配的么?” 這句話一出現(xiàn),在場除科林之外所有人都愣住了。 以諾不可置信的瞪大了雙眼,自言自語道:“不……不會的……” “怎么辦啊以諾!”菲爾更是著急,低聲對以諾說,“你沒提過小萊是熊貓血啊,現(xiàn)在怎么辦!” 一旁的伊瑞尼斯從震驚中緩了過來,目光直視以諾,表情近乎扭曲的樣子似乎是在質(zhì)問以諾。 “喂,不是吧……”科林想到了什么,覺得事態(tài)弄人,磕磕巴巴的往外蹦字,“你們……”他覺得滿盆狗血好像不要錢一樣往自己臉上潑,把語言能力全都堵住了一樣。 以諾脫力一樣的跪在了伊瑞尼斯面前,抓著他崩潰地說:“你救救我的孩子吧……求你了。只要他能活著,我跟你回王都……我哪兒都不去了,你讓我做什么都可以……求你了……” 醫(yī)生見慣了生死,可沒見過一個身穿軍裝的哨兵如此失態(tài)的跪著求別人的樣子,這叫他有些驚愕,但還是馬上說道:“請不要再耽誤時間了。” 伊瑞尼斯的眉頭漸漸推向了一起,啞然問道:“你的孩子?” “別管什么你的我的他的了!”科林推著伊瑞尼斯往手術(shù)室走,并且及時干擾了這個向?qū)Р环€(wěn)定的精神波動,“趕緊吧!回頭等你在戰(zhàn)場上嗝屁了讓這個小孩兒給你當移動血庫!”行動力超強的哨兵終止了這場鬧劇,走廊上就剩下了以諾和菲爾兩個人。以諾還跪在原地,他始終沒有哭過,但是卻像是用盡了身上所有的力氣,整個人都在抖。菲爾蹲在他身邊,安慰地說:“起來吧,沒事了?!彼X子聰明,當然能從剛才的事情中屢清楚前因后果,果然誰的種就是誰的,血緣關(guān)系真的比什么都難隔斷。 “我是不是做錯了?”以諾臉色蒼白的看著菲爾,“我從來沒有想過會這樣……” “嗯……”菲爾拉長了思考的時間,最終只能說,“造化弄人。” 科林走出來的時候覺得像是打了一場艱苦卓絕的仗,他揉了揉眉心,對以諾說:“我覺得我應(yīng)該替我的朋友跟你談?wù)?。?/br> “有什么可說的?”以諾面無表情地說,“說什么都晚了。” “不盡然吧。”科林笑了笑,指著手術(shù)室說,“這個你要怎么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