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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終是仰望著這個男人的。他像是攀登懸崖的勇士,終于克服一切艱辛采擷了這朵鮮花,他滿心歡喜,好像一直以來的愿望終于達成。 但是他沒問過伊瑞尼斯愿不愿意,從一開始他就不知道。他只憑借著哨兵的狩獵天性在行動,可是當他失去一切之后才恍然覺得,這似乎都是不對的呀。 他抱怨伊瑞尼斯不為他著想,一心陷入自己焦慮而瘋狂的世界,也許他也從沒有替伊瑞尼斯著想過。 可能當年的叛逃并不是故事的終點,勉強只能算作一個節(jié)點。而現(xiàn)在,以諾內(nèi)心在一篇霧靄散去后變得非常清明,他和伊瑞尼斯彼此都沒做對過,綁在一起也只能無比糾結(jié)的互相折磨。甚至他們都稱不上是可以彼此綁定的對象了,他變成了一個普通人,這件事情是不可能瞞下來的,很快伊瑞尼斯也會被重新改寫為單身身份,過著他原來的生活。 也許當一個普普通通人,才是最適合他的。 醫(yī)院里的生活非常無聊,以諾每天遵照醫(yī)生的囑咐做著恢復訓練。他雖然沒有了哨兵能力,身體機能也在慢慢退化,但是常年的訓練仍舊讓他有十分強壯的身體基礎(chǔ)。他很努力,表現(xiàn)的也很積極,很快就不需要再被人死盯著了。 大約一個月之后,以諾被伊瑞尼斯接回了家里。一切還像他走之前的那個清晨一樣,仿佛他只是外面過了夜。這叫以諾有點恍惚。 傍晚的時候以諾接到了小萊的訊息,他在屏幕上看著兒子的臉,覺得小萊好像長大了不少。這畢竟是自小萊出生之后第一次離開他這么久,還是去向?qū)W院里接受專業(yè)的訓練。 “爸爸!”小萊精神很不錯,興高采烈的,“有沒有很想我?” 以諾笑了笑,想隔過屏幕摸小萊的頭:“爸爸當然想你,你想爸爸么?在學校里生活的怎么樣?” 小萊說:“我也想爸爸!我在學校里很好,有很多小伙伴,老師對我也很好!只是這里的學期太長了,我還要上幾個月的課才能放假。” “沒關(guān)系?!币灾Z說,“很快就過去了。以后爸爸也不能總是陪在你身邊,很多事情你要學會自己處理,知道么?你是個向?qū)?,伊瑞尼斯也是向?qū)?,有不懂的要向他請教?!彼f著話,伊瑞尼斯已經(jīng)進了房間。小萊從畫面里看到了伊瑞尼斯的影子,馬上就閉嘴了。 他其實對伊瑞尼斯的第一印象是很好的,甚至有很強的親近感,只是后來發(fā)生的種種事情叫他有點害怕伊瑞尼斯。以諾沒特別向小萊說明伊瑞尼斯是他的另一位生身父親,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抗拒什么。不過伊瑞尼斯沒強求,一切就這么稀里糊涂的過來了。 “在說我什么?”伊瑞尼斯溫柔的說道。 “沒什么?!币灾Z意外的表現(xiàn)的很輕松,“在跟小萊說以后就拜托你了?!?/br> 伊瑞尼斯不在意小萊,他只是望著以諾說:“你也是。” 小萊的休息時間不多,馬上就又要去上課了,于是他們的通話很快就結(jié)束了。以諾失去哨兵能力這件事本身也沒有刻意隱瞞過,他不能在擔任軍官職位,只是因為告病在家所以卸職的手續(xù)走的慢一些,不過不影響他賦閑。 伊瑞尼斯好像也不怎么忙了,有大把的時間陪著以諾,他有意對以諾溫柔相待,以諾也收斂了許多,不像剛回來時那樣死氣沉沉破罐子破摔,一時間看上去竟然有點和睦。 相敬如賓是個褒義詞,但感受上來,未必是真的好。 因為沒有綁定,也失去了哨兵腺體,以諾跟伊瑞尼斯之間便不存在什么結(jié)合熱這件事了。他們兩個天天躺在同一張床上睡覺,以諾在伊瑞尼斯的懷里能夠清楚的聽到對方的心跳,但是不再像曾經(jīng)一樣悸動了。 天氣越來越熱,初夏的夜晚傳來陣陣蟬鳴,他們的臥室在二樓,開著陽臺的窗戶吹進來絲絲晚風,消減了一些熱氣。伊瑞尼斯穿著睡衣坐在床頭看書,以諾剛洗完澡擦著頭發(fā)就往床上走,他把毛巾隨意的丟在一邊兒,真?zhèn)€人泄力的倒在床上,把一邊兒壓下去了一些。 伊瑞尼斯摸了摸他還未干的頭發(fā),說:“怎么不吹干?” “懶了?!币灾Z閉著眼睛,“想睡覺?!?/br> “來,我再幫你擦一擦?!币寥鹉崴拱岩灾Z抱進了懷里,用他丟下的那條毛巾輕輕替他擦頭發(fā),“我記得你小時候也是這樣的,只是那會兒不像現(xiàn)在這么乖,給你洗澡總是亂動?!?/br> “我都多大了,你不要總是說小時候的事情了?!币灾Z說,“沒勁。” “小萊呢?是不是像你小時候一樣?” “沒有,他很乖,很懂事。”以諾回答,“我沒有怎么費心帶過他。” 伊瑞尼斯說:“我把你帶回王都時候你也是這么大,我看著你慢慢長大,以后也可以看著我們的孩子慢慢長大。” 以諾靠在伊瑞尼斯胸口上,忽然說:“我在想什么時候告訴小萊你是他另外一位父親?!?/br> “你覺得他能接受么?”伊瑞尼斯問道。 “我不知道?!币灾Z說,“但是他必須接受。” 伊瑞尼斯自嘲的笑笑:“沒關(guān)系的,不說也可以?!?/br> 以諾抬起頭來,目光直視著伊瑞尼斯。伊瑞尼斯問:“看我做什么?” “沒什么?!币灾Z說,“只是想看看你。我好像好久都沒有這樣看過你了,以前能無拘無束,但是自從跟你有了那樣的關(guān)系之后,我就再也不敢這樣看你了?!?/br> “為什么?” “怕再也配不上你?!币灾Z說,“喜歡一個人就是會不太敢直視吧,多看一眼都會覺得自己萬分卑劣。” “傻孩子?!?/br> 伊瑞尼斯本想親一親以諾的額頭,可是以諾把臉抬了起來,這個吻便被以諾用嘴唇接住了。兩人很久沒有親熱過,以諾明顯主動許多,伊瑞尼斯就不太想拒絕。彼此心知肚明情投意合,隨便拉扯幾下就滾做一團。 以諾張著大腿迎合伊瑞尼斯,口無遮攔的浪蕩呻吟,伊瑞尼斯備受鼓舞,一時興頭恨不得與以諾纏綿到地老天荒。 “爸爸。”以諾的雙臂緊緊的摟著伊瑞尼斯,他被頂?shù)姆购?,只能勉強組織出幾個零星的詞語,“我……我愛你……” “我也愛你,寶貝兒?!币寥鹉崴沟吐曊f道,“永遠愛你?!?/br> 哨兵與向?qū)У慕壎ň褪且簧皇酪浑p人,永遠,以及永遠。 可惜,不再是了。 伊瑞尼斯的生物鐘很準,可當他睜眼之后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是中午了。他的楞了一下神,身邊沒有以諾,他以為以諾在外面,整棟房子里找遍所有的角落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以諾。伊瑞尼斯心中隱隱不安,叫管家調(diào)出了家中所有的監(jiān)視設(shè)備,仍舊沒發(fā)現(xiàn)以諾的影子。 只是有一個攝像頭的畫面是黑的,幾天前以諾打球砸壞了花園里的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