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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 李曄將她腰身一攬,便落到自己懷里,似笑非笑得瞧著她。 未靈并不掙脫,只順勢攬著他的肩,嗔道,“是啊,我想定舟啊。只是定舟去赴宴,又帶上我做什么,也不怕掃了你的興致?” 李曄笑道,“聽這話像是吃醋?!?/br> “若大人覺得是,那便是吧?!?/br> 李曄道,“就是怕靈兒吃醋,所以才帶著你來啊。要是旁人再塞給我美人,靈兒在身側(cè),我也好拒絕一些。只是到時靈兒也定要像這般硬氣才好?!?/br> 未靈雖倚在他肩上,狀似溫柔,聽他語氣,分明是說自己像母老虎了? 李曄頸上吃痛,竟是被她狠狠得咬了一口。他只笑笑,并不推開她,反而將她抱得更緊了。她今日穿了件鵝黃的齊胸衫裙,只輕輕一瞥,便是一片春光。未靈見他不動,正要松開,胸上卻被他咬了一口,是以兩人扭打在了一起。過了些時刻,聽得侍從在車廂外頭提醒,李曄這才好似滿足得放了手,臉上還掛著幾分壞笑。 彼時,未靈已是鬢發(fā)松亂,髻橫釵斜。 李曄替她理了理衣裳,將步搖重新簪上,笑道,“靈兒總是這樣懂得我的心意?!?/br> 原來是中郎將府。 李曄牽著未靈,一路行來,倒是有許多人瞧著他,并有竊竊私語。他也全不在意,大方得在席間坐下。 李曄自上次被責(zé)令思過,已過了兩月。如今雖是重回朝堂,卻也被削去了半數(shù)兵權(quán),明眼人都瞧得出來,今上是有意為之。何況還有內(nèi)監(jiān)聽到圣上說了什么為了小小誘餌,深負皇恩云云。這遲敬雖是他舊部,也與他交好,難保李曄心里就不會有什么芥蒂。近日更有流言說他納了一位歌姬,甚為寵愛,今日一見,也不過爾爾,哪里算得上什么傾城顏色。 從前他執(zhí)掌六軍時,又哪里有人想到如今的光景呢?眾人遞了眼色,卻也只管飲酒。 未靈倒是有些奇怪,既是遲敬作主家,怎么又不見他的影子。身旁的人倒還算自在,只管欣賞庭間歌舞,并飲了幾盞薄酒。 “她們的舞姿倒是比靈兒要好上許多?!?/br> 未靈有些忿忿,“靈兒自知不足,那不如靈兒去替大人邀位佳人共飲可好?” 李曄只是憋笑,再不搭話。 未靈還要還嘴,卻見庭間歌姬已迅速撤下,一時間絲竹聲也隱去。席上的人都停了下來,恭敬起身,她也隨著李曄,垂首而立。接著,便是齊整的吾皇萬歲入耳。 原來,那立在遲敬旁邊的青衫男子,就是元朝的永熙帝。元瑯登帝位時年紀(jì)尚輕,是以看著還算精神。未靈遠遠瞧著,覺著他倒同想象中的皇帝不太一樣。雖是年輕,卻少有帝王的鋒芒外露。 只聽得元瑯道,“眾位不必多禮,今日本是遲卿的家宴,倒是朕擾了你們的雅興。大家隨意即可?!?/br> 未靈聽得這聲音,實在太有特點,卻覺得頗為耳熟。 清冷,克制,疏離。 見今上這樣講,眾人也放下心來,席間又恢復(fù)了熱鬧,只是不復(fù)來時。 遲敬引著元瑯在主位落座,他好似不經(jīng)意得瞥到了李曄,頗為驚訝道,“定舟也在啊。既是也在這里,那朕就不用去你府上了?!?/br> 李曄道,“圣上若能駕臨,實是定舟闔府的榮耀?!?/br> 元瑯笑道,“今日朕有一份大禮送與定舟。”說罷擊了擊掌,便有一名內(nèi)侍扶著一位戴著面紗的女子款款而來。 她著了一件月白如意云紋衫,并著玉色繡枝暗花裙,雖只見得雙目,也是眼波流轉(zhuǎn),眉目含情,倒是看呆了席上許多賓客。這樣一瞧,勝過李曄身旁的人不知多少。 那女子在庭間站定,略略施了施禮。 未靈也想知道究竟是怎樣的一位美人,卻聽得李曄在她耳畔低語,“如今靈兒可還愿意替我擋回去?” 未靈輕哼了一聲,恍惚間李曄竟已握住了她的手。 面紗緩緩落下,在座的人皆是一驚,未靈也是。 是衛(wèi)翎,竟然是她,翎jiejie竟然還活著? 未靈心里頗為激動,甚是驚喜,可她的手卻被李曄死死按住,倒像是在安撫她。是啊,她差點忘了,這是在圣上面前。 在場的人多是武將,也同衛(wèi)玄共事過,衛(wèi)翎又是先都督的嫡女,是以都對她不陌生。只是,那場火明明燒得衛(wèi)家那般慘狀,她竟然還能活了下來,真真是上天憐憫。 燕歸來(二) 和著宴席上賓客的議論紛紛,李曄卻久久也不動作,只緊緊握著她的手。 是自己的錯覺嗎?他使得力越來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