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28.阿奇勒可汗
在尋歡作樂一事上,沈云霆不止一次失控,他也曾尋了其他美艷女子,然而一旦她們赤身裸體的站在他面前,他便了無興趣,傲人的玲瓏身段在他眼中也不過是令人作嘔的一團rou??芍灰?,一想到沈昌平那張殊色嬌容,身下之物便蠢蠢欲動。 沈昌平不知不覺中好似成了他的弱點,而人但凡有了弱點便會有所顧忌,從而處處受人要挾,他大可將人送到蠻夷身邊,犧牲她保全邊關(guān),亦可送到宋子安身邊,讓左相那老匹夫與嫡子生罅隙好讓他趁虛而入,扼制他的勃勃野心。然而他做不到,他只想為沈昌平鑄造一個金制的鳥籠,將她永遠囚禁在自己身邊,任何人都窺視不得。 “陛下,邊關(guān)八百里加急!”吳太監(jiān)慌慌張張的在殿外扣門,高聲喊了下。沈云霆撫著昌平烏發(fā)的大掌一頓,眉間隱有怒氣,顯然被打斷了與皇后的溫情令他十分惱怒。 沈昌平見機在他唇邊啄吻:“陛下政務(wù)要緊。”若是忽視她倏地亮起的眸子和浮于表面的喜悅,沈云霆當真會覺得皇后不愧是母儀天下的典范。 沈云霆無奈一笑,尋上她的櫻唇,溫柔的舔吻:“你呀......”后頭的話他未說出口,吞沒于唇齒間,說再多也變得無關(guān)緊要。 待沈云霆走后,沈昌平招了啞婢伺候自己梳洗,又偷摸往暗道留下了紙條:邊關(guān)有異。 沈昌明靜候幾日,終于等到了胞姐的信件。急匆匆的拿著紙條就去找主持商議。他一邊吩咐先帝原先留給他和胞姐的暗衛(wèi)去打探邊關(guān)之事,一邊洋洋灑灑將事情發(fā)生的前因后果通通書于紙上,傳遞到暗道里。 沈昌平深蹙著眉,久久不能平復(fù)心緒。她萬般想不到,促成沈云霆登基的謀劃里還有她的一份力。 再說這方,沈云霆怒氣沖沖得瞪著手中的信件,胸脯上下起伏,手背青筋暴起:“混賬!”他一把拂過書案上的筆墨紙硯。墨汁四濺,染上了明黃衣袍。 阿奇勒可汗在密信上用粗俗的語言再次逼迫他命他交出沈昌平否則便開戰(zhàn),還定了時限,給他七日之期。 沈云霆陰沉著臉色,琢磨著該如何是好。他雙指輕扣書案:“暗一。” “在。”一道黑影倏地出現(xiàn)在狼藉的書案前,跪在地上低垂著頭,看不清神色。 “左相可有動靜?”想起那日宋子安的咄咄逼人,沈云霆深覺背后定有左相的推潑助瀾,若被他拿捏住了左相通敵賣國的把柄,他就能攜以要挾。 “左相幾日前送了信給可汗,被屬下攔截?!?/br> 沈云霆陰翳的目光,森森然掃向跪在地上的黑影,隱有怒火:“為何不報?” “娘娘病了。”暗一僵直了脊背,承著圣人的怒火,不卑不亢道。 沈云霆被他一噎,驀然想起,他壓著皇后在御書房索求那日后的事情,暗一好似是與他說了些什么,然他猩紅著雙眸,渾然聽不見任何聲音,只關(guān)切著沈昌平一人。 “咳,說了些什么。” “恭賀可汗和昌平公主大婚,問了些好。” 沈云霆冷笑出聲,這老匹夫倒是謹慎,渾教人抓不住把柄,若此信被人攔截也看不出任何謀反之事,還能教他更確信宮中待著的是沈昌平而非他的女兒,若安然送至可汗手中,他也可說服阿奇勒這個粗鄙莽夫與他共謀。 沈云霆當初使計不僅算計了沈昌平自然也算計了左相,強娶了他最為珍貴的嫡親女兒,迫使左相不得不表面與他為謀,只不過,左相千算萬算,算不到他怎會將那等jian佞之人的女兒冠上他正妻的名頭。呵,現(xiàn)如今這左相府的嬌小姐也不知是去了哪處投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