姻緣鏡(三)
“你先下去休息吧,晚上再過來?!甭氏却蚱瞥聊氖怯骱?,一幅再無商量余地的表情。 阿碧還想再說什么,喻衡理了理衣衫,先行出門了。 是夜,阿碧并沒有聽話的去喻衡房里,喻衡在中廳宴客,聽奴婢稟告阿碧已經先睡下后,眉頭蹙了蹙,吩咐侍女道,讓阿碧換套衣服過來。 “阿碧,爺今晚游戲輸了,不如你給大家跳支舞吧?!?/br> 大廳燈火通明,坐在主位的喻衡手支著下巴,半撐在桌案上,五官立體,眉骨深邃,如墨的雙眸直直望過來時,讓人有種溺水般的窒息感。 阿碧微愣,過了一會兒才垂頭道:奴婢不會跳舞。 不會跳舞說起謊來居然臉色都不曾變半點。喻衡似笑非笑,指桌邊的一大壺酒道:“看到沒,這是爺輸了的懲罰,不然你幫我喝掉?” 本是嚇唬她的話,誰知阿碧二話不說,將就倒在一旁的杯中喝了下去。 喻衡目瞪口呆,等反應過來,想要阻攔時,阿碧已經將大半壺酒都喝下肚子了。 主人家再無心情,宴會很快便散了。 阿碧昏昏沉沉,恍惚中也不知誰扶著自己回了房間,一杯醒酒茶后才稍微清醒了些,看清是喻衡摟著她。 燈火下阿碧雪白的面頰泛出微紅,嘴唇微微張著,不用觸碰都能想象到那細膩柔軟的感覺;她好像完全沒弄清情況,眼神怔忪而又水光粼粼,那一瞬間簡直動人心魄,幾乎能讓人活活溺死在里面。 喻衡喉嚨發(fā)緊,下意識撇開目光,沒好氣的開口道:“不就是跳支舞嗎,寧可喝酒也不給爺面子?” 本是揶揄的話,不料阿碧呆呆地眨了眨眼睛,語調含糊開口道:“怕……” “怕什么?”喻衡莫名奇妙。 阿碧沒有回答,突然伸手攀住喻衡結實的胳膊,然后在他懷里翻了個身。 喻衡:“……” 夏日的衣衫本就輕薄,隔了一層喻衡都能感到掌中肌膚的柔軟光潔,她喝醉之后體溫也不曾升高,皮rou都涼涼的,滑滑的。喻衡的手不覺收緊,恨不得用她體溫舒慰自己的渾身炙熱。 “阿碧,當初為什么要幫我?” 這個問題,他問過許多次,但阿碧從來沒有回答,如今醉了也一樣沉默。她大片皮膚就這么緊緊貼在一起磨蹭,蹭得他火氣直往下涌。 撩人的本事倒是不小,明明是個不解風情的主 喻衡心頭暗笑,阿碧卻抓住他的手,往自己微紅的臉頰上蹭,像貓一樣瞇起眼睛很舒服的樣子。 喻衡看著他,全身上下的火幾乎要把意志力燒盡,下身一陣陣硬得發(fā)疼,開口時聲音嘶啞得連自己都聽不出來:“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知不知道我是誰……” “公子。” “哪位公子?我沒有名字嗎?” “公——” “叫我名字!” “喻衡?!卑⒈探K于開了口。 喻衡剎那間以為自己聽錯了,但阿碧睜著眼直直望著她,語調婉轉地又喚了一聲:“喻衡?!?/br> 夜色如迷霧般籠罩了這封閉的廂房,燭火映在阿碧臉頰、側頸、以至于幽深的鎖骨和肩窩,每一寸裸露出的皮膚似乎都泛著曖昧勾人的光澤。 yuwng如漸長的洪水,淹沒過他最后一絲理智。 喻衡俯身死死盯著阿碧神智恍惚的臉,粗重火熱、難以自制,半晌終于對著那微微張開的唇親吻了下去。 那當然不是喻衡第一次親吻,但卻是第一次產生觸電般戰(zhàn)栗和刺激的感覺。 他不知不覺就加深了這個吻,在阿碧柔軟的口腔中攻城略地、來回掃蕩,火熱的唇舌如同就此融化在一起,連牙齒和上顎都被無情地舔舐和侵略。 好香,好軟,那微涼的溫度讓人好似上癮般怎么都要不夠。 喻衡堵著阿碧的嘴唇,跨坐到他身上,繼而三下五除二把衣衫給解了。 阿碧依舊昏沉,她無意思地縮了一下身子,燭光下那白皙軟滑的皮rou和凹凸有致優(yōu)美的身體線條就像帶著勾人的光澤一般,讓喻衡急促呼吸著,簡直硬得要爆炸了。 他其實不屑對女人做這種事,畢竟阿碧意識不清,很難說她自己愿意不愿意。 但管他呢? ——她肯定喜歡我,喻衡反復想。他肯定一直非常喜歡我,要不然當初為什么冒著危險幫他,要不然這些年為何盡心盡力侍奉他,要不然為什么剛才口口聲聲喊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