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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慎棣番外(二)幾回魂夢與君同 自我堂兄知道我參與了顧家丫頭、三皇子和七公主的秘密聚會后,他就變了法子也想湊進來。 我們?nèi)硕急凰煌潭鹊陌凳具^,七公主甚至還跟我們直接說起過這件事,顧丫頭眼睛一瞇就像瞧出了什么似的,說給七公主面子讓堂兄也可以參與進來。 我當時心里尤為不滿,我可是折了個大秘密才得以加入,蘇明維這小子是憑什么進來啊。 也不知道小丫頭是看出我不滿,還是她只是為了給七公主面子,偷偷湊到我耳邊嘀咕了一堆鬼點子,還讓我回去也懲罰懲罰蘇明維。 我板起臉問她為何讓我做這事,她倒好,擺了擺手立馬翻臉不認人道:“我方才只是讓蘇大公子好好說道說道我們這食錦軒的規(guī)矩而已,您怕是有什么誤解吧。” 我先是愣了愣,這當下就被戳穿就開始佯裝無辜姿態(tài)的行徑怕是帝京獨一份。 然后她面上表情未變,卻偷偷抓住我的手,在上面寫了一個“戲”字。 她的手又小又軟,手指劃過我掌心微微發(fā)癢,她神神秘秘的沖我一笑然后趁著蘇明維和七公主說話,又跑過去對三皇子耳語了一番,三皇子先是面上為難,可也是拿她沒辦法。 一會兒的功夫,食錦軒的廚子便端上了一桌海鮮,七公主是很喜歡吃這些海里頭的食物的,她和顧丫頭兩個人吃的好不開心。 四皇子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吃了幾口便看了我堂兄一眼,是了,蘇明維是不能吃海鮮的。 之前青州送來了極好的螃蟹,他吃完之后全身起疹子沒來上學,顧丫頭好奇問了問我,我便直接抖落了他這個弱點。 好一會兒了七公主才發(fā)現(xiàn)他沒有吃東西,皺了皺眉道:“你怎的不吃呀?” 她毫不避諱的為蘇明維夾了一只蟹,還殷勤的掀開殼兒推薦道:“這是食錦軒的招牌蟹,與旁的酒樓不一樣,可鮮了?!?/br> 顧丫頭在趁熱打鐵道:“是啊,你第一回和我們一塊兒來這兒,可得吃好點,不然不是不給我們面子嗎。” 想必她在心里對七公主這熱情不設防的態(tài)度一定是偷笑的。 蘇明維拿著筷子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眉頭皺了又松,松了又皺,一時間我都能看出他內(nèi)心的百轉千回。 七公主也完全沒感受到他的糾結,只是一個勁兒的盯著他看,沒想到他眼睛一閉,就直接囫圇吞棗的吃了下去。 不知道為什么竟覺得慘烈而又悲壯,我不自覺低下了頭為他默哀。 回去之后蘇明維果然發(fā)了紅疹,躲在屋子里不出來,我只好幫他請了假。 春去秋來,又是新的一年。 七公主到了年歲不再來學堂里讀書了,顧丫頭整個人都安分了不少,她比七公主只小一歲,怕也是不能繼續(xù)待學堂里了。 說來也奇怪,明明她是歲數(shù)最小的那個,卻和大家一塊兒叫著七公主小七。 上元節(jié)前幾日,我看她還耷拉著腦袋,興致不高,三皇子沒能把七公主帶出來,我兩人加上我堂兄陪她在食錦軒無聊的坐了半個時辰。 我沒想到,在上元燈會上,我竟然正好撞見了她,她臉上笑意融融,正指著燈籠和旁邊的丫鬟說著什么,然后目光就落到了我身上。 我上前去同她打了招呼,她有些開心,拉著我就往人群外面走,期間不少人看了過來,還有不少素來和她不對盤的貴女們又想跟過來指責,又礙于人群只好隨波逐流了。 看到那群人的不如意她似乎更開心了,走出人群后笑得彎了腰,然后抬手指著那邊道:“你看看韓沐荷和江阮萍,她們兩個快被氣死了吧,剛剛鈴音閣帶了新的飾品品種藏在燈籠里,一人只能猜一個,那兒人多得很,我本來…本來不欲過去湊熱鬧,結果她非把我喊過去,誰知道我就猜中了她們想要的那個。” 我們兩人沿著街邊小攤走著,她攤開手心,一個流光溢彩的袖珍燈籠就在掌心,她得意道:“好看吧。” “好看。”我忍不住笑著搖了搖頭,還道她怎么今日如此快活,原來是氣住了她的對頭們,正幸災樂禍呢。 趁我沒注意,她突然往前跑了幾步,站在一家面具攤子前拿起了一副面具帶在臉上,然后移開又問道:“這個呢,好看嗎?” 我突然就愣在了那里,腦子里先是一片空白然后就閃過一句“似覺瓊枝玉樹,暖日明霞光爛”。 我看著她眉眼彎彎,發(fā)間的花飾因著她一系列舉動有種欲落未落的姿態(tài),微微顫抖著,不知道何時戴上的那個小燈籠映著遠處的燈火似乎為她露出的臉龐打上了一層光芒。 我第一次如此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心跳,避過她的視線輕聲道:“好看?!?/br> 她聽了這話給小販付了碎銀子,拿著面具就湊過來小聲對我說道:“我突然想到個好法子?!?/br> 我的視線落到她手中的面具上,就聽到她說:“你以后去正明寺就戴上這個見你師父,保準沒人發(fā)現(xiàn)?!?/br> 一時間我竟然有些哭笑不得,她說的是我所謂的秘密,當年她在正明寺偶遇師父考核我武功一事,當時師父把她揪出來,驚得她下巴都掉了,連忙擺手否認說什么也沒看到。 師父的確是江湖人士,看起來不太好相與,只是我也從未刻意隱瞞習武之事,也不知她怎么就將其視為一樁秘密了。 我不動聲色的接過她手里的面具,心想,這也算是她給我的第一份禮物了。 上元燈會后,在學堂里見到她我就總尋思著是不是給她送個回禮,結果沒想到顧家老夫人薨逝了。 顧老夫人是侯爵之女,顧大人的生母,若說還有人能克得住顧大人的荒唐,那必定就是顧老夫人了。可以說顧笑在顧家還能過著尋常日子,全倚仗著在顧老夫人面前得寵。 雖然心頭已經(jīng)有了預感,但在得到顧老夫人離開的消息后,我確實再也沒看到顧丫頭來過國子監(jiān)。 自她離開后很長一段時日我都覺得異常煩躁,仿佛不像自己了,某日好容易才得了閑想寫臨帖一篇靜靜心。 哪想蘇明維非拉著我出門,竟在街上碰著了那丫頭,說是碰著也不對,應該是見著她了,隔著層層的人群她匆匆踏進一家店里,模樣看起來比他想象的好很多。 不知道為什么,一直懸著的一顆心仿佛放了下來,卻又再次覺著她同尋常女子不一樣,顧老夫人的離世也沒讓她氣質(zhì)消沉。 再次在食錦軒見面的時候,她還是一如既往和小七兩個人歡快活潑,或者說小七活潑了不少,蘇明維近段時間總拉著我出門打掩護去找七公主,我和三皇子作為他倆的幌子也是親近了不少。 她自然是一眼就看出了小七和蘇明維那點暗流涌動,擋在小七面前警惕的打量他半天,小七在那兒團團轉臉上臊的慌,最后像是家里長姐做派一般板著臉似是不滿的交代了一番。 不知他們怎么想,我自是低頭忍不住偷笑了,只是我站在她身后,倒是收到了蘇明維一計幽怨的眼刀。 我原見著她快活也不欲多話,誰知道她喝了酒之后竟隱隱往我這邊靠了過來,她靠的不算太近,秦喻三人均為察覺,她側過頭看著我道:“我有點事想同你說?!?/br> 我點了點頭和她一塊兒出了包間,她低著頭道:“我最近恍惚間一直覺得祖母沒有離開?!?/br> 我愣住了。 “我未與任何人說過此事,但是思來想去若一定要告知一人,那便是你好了?!彼ň粗已劾锓路鸫亓斯?。 “為何?”我聽著自己的聲音有些沙啞。 只見她笑道:“因為我想著你便是如今世上讓我覺得最可靠的人了?!?/br> 我當時不解其意,只是心突突的跳著,后來想起她素來是這直爽明快的性子,若是換作別的女子,如此便已經(jīng)是表達了自己的心意了吧。 我聽她接著說道:“可是我每回仔細一想就曉得這是我恍惚了,而且先些日子里我分明記得清祖母臨終的場景,可這些日子那畫面卻漸漸模糊了起來,可偏生其他事情我又丁點兒未忘,我偷偷出去尋了郎中問這事情,也沒人說個所以然出來,真是好生奇怪?!?/br> 她說完皺了皺眉,聽聞此狀我也是心中疑竇叢生,憑我當時的所見所聞并不能知道這是為何,不過我還是出言安慰道:“入宮之后我會幫你問問太醫(yī),其他事未忘就好?!?/br> 那時我不知道,她這個癥狀會讓她忘記了那么多我們的記憶,讓我們一步步走向殊途,那時我也不知道,我在往后歲月里幾番揣度猜測均是錯誤的,這里才是一切的開始。 我心中只是覺著被她依賴著的感覺莫名充實,回府之后都覺得心里頭泛著甜意,低著頭忍不住想笑。 我鮮少這般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我這才發(fā)現(xiàn)我心里是多歡喜她的。 權勢滔天心機重的少女太后(41)妻妾誤會 “屬下蘇梨,拜見公子夫人。”一名秀麗爽朗的女子進了正廳來行禮。 “她…她是…”顧笑才剛剛驚艷完宅子,此時看著跪在下邊的人,表情更加錯愕了。 這個蘇梨不就是蘇慎棣當年帶進府中,讓他們關系惡化的第一步嗎。 “一會同你細說。”蘇慎棣安撫她道。 繼而又對蘇梨說道:“忻州事務勞煩你了,蘇懿也跟我說了……” 顧笑整個人都懵了,接下來的對話她一句也沒聽進去,就這么愣愣的坐著,時不時微微轉頭看看蘇梨又看看蘇慎棣。 蘇梨走后,蘇慎棣忍不住對著顧笑長嘆了一口氣,他定是知道她會有這個反應的,他們兩個人之間的心結,他幾次三番想找機會澄清,卻一直找不到合適的時機。 “當年…” “當年…”♂Щщщ.N2qq.てoмゞ 兩人異口同聲道。 蘇慎棣抬起了手放在桌上,示意顧笑先說。 顧笑吞了一口口水,盯著蘇慎棣問道:“當年…是怎么回事?” 原本顧家和蘇家早已有議親的打算,只是未曾昭明,卻因為蘇慎棣帶了蘇梨回府,兩家關系一下陷入冰點,緊接著蘇慎棣的父親辭官,秦喻宮中處境愈發(fā)艱難,她也幾乎等同被下了門禁難以出門,一系列變化打的眾人措手不及。 “蘇梨的確就是我?guī)Щ馗锏娜??!碧K慎棣其實很早就想向顧笑解釋當年的事情,只是一直尋不到合適的時機。 “你也知道,先帝自小七與我堂兄私奔后一直對我們?nèi)诵挠胁粷M。第一個被他拿來針對的就是阿喻,阿喻失勢之后來找過我,祖父得知此事后把我和父親都喊去密談,一開始并未談到婚約之事?!?/br> 蘇慎棣遲疑了一會兒說道:“祖父知道,我心里有你?!?/br> 顧笑眼皮一跳,她偷偷看了蘇慎棣一眼,見他神色如常繼續(xù)說著話。 “后來我去了北地才知道,先皇想讓阿喻死。我不知道當時的阿喻是否得知,但是他回京述職的時候先帝封了太子,他曾經(jīng)想要帶你離開,你記得嗎?” “你聽到了?”顧笑記得蘇慎棣并未在場。 “嗯?!碧K慎棣點了點頭,嘴角一抹苦笑,“那時我才徹底清醒,我們已經(jīng)沒有回頭路可以走了,我們?nèi)巳魏我蝗顺隽耸?,其他兩人絕不可能被放過。可是,這并不是把我們捆綁在一起往絕路上逼的理由?!?/br> “你來北地被擄走的那次,我從沒有那么真切的感受過恐懼。笑笑,從那之后我左思右想幾度未眠,最后我終于決定用放棄婚約來保全我們?!?/br> “于是,我?guī)Я颂K梨回京?!?/br> 蘇慎棣語畢,把目光投向了顧笑。 顧笑隨著他的講述眼前閃過種種,那些恍如隔世的記憶一個接著一個連成一片,是,她恨過他從不知會的付出,可如今她卻覺得心疼。 他明明是那個最能與世無爭的人,他出生在名滿天下的書香門第蘇家,他可以活的風光霽月,卻被她拉下了凡塵,在苦海里掙扎。 “那…葉婉呢?”顧笑純屬好奇,她恢復記憶之后就知道后來暗中協(xié)同她扳倒葉家的人,就是蘇慎棣無疑。 誰知蘇慎棣眼里竟劃過一絲戾氣,表情竟然有些陰沉沉的道:“死了?!?/br> 顧笑有些吃驚,葉婉并不算一個特別跋扈的女子,當年蘇慎棣報復皇帝對秦喻的性命置若罔聞,并未真正迎娶葉婉,而是納妾禮入的門,也未曾聽到此女多有不滿。 按理說葉家的女眷對先帝那些事應是不知情的,她也是在宮變很久聽人說當年葉家長女葉芙離家出走,就是因為得知父親不是真正忠于三皇子。 權勢滔天心機重的少女太后(42) 顧笑想了想問道:“她監(jiān)視了你?” 就如同葉家對秦喻的監(jiān)視一樣。 蘇慎棣眼神暗了暗,周身氣息都仿佛被凝固了,他半晌沒說話,然后才開口道:“笑笑,葉家,比你想象的更臟?!?/br> 葉家,才是害死秦喻真正的兇手。 隨著她記憶的恢復,她記得宮變那日先帝和蘇慎棣是都沒有料到秦喻的死亡,是葉家背叛了先帝,煽動秦喻,給秦喻臨行前的食物投毒,讓他死于宮變。 “我知道不論你的記憶如何,你都怨過我?!鳖櫺Χ嫌猪懫鹆颂K慎棣的聲音。 顧笑啟了啟唇,最終又沒說什么,蘇慎棣難得自嘲道:“當年想我也是自命清高,總覺著我們彼此之間無需多言便可讀懂對方,直到后來你真厭了我才發(fā)覺我并沒有我以為的那么豁達。” 顧笑其實想說她沒有,若不是失憶了,她從未怨過她。可是她話到嘴邊卻出不了口,因為她突然發(fā)現(xiàn)失憶或許只是情感發(fā)泄的一個借口,是她一直用理智壓抑著的情感發(fā)泄口。 她,終究還是怨了他。 “對不起?!鳖櫺Υ瓜卵酆熭p聲道,不論緣何,她都想說這聲對不起。 蘇慎棣沒錯,他甚至承擔了比所有人更多的痛苦,他們捆綁在一起只會加速死亡的步伐,可誰知道他們步步為營,無數(shù)次用理智克制情感換來的結果,還是被輕而易舉擊潰了。 顧笑起身湊了過去抱住蘇慎棣,他也伸出手摟住她,兩個人沒有再說什么,就只是靜靜相擁。 和到青州不一樣,青州雖好,卻不是他們的目的,此刻到了忻州,到了這所宅子里才覺得踏實了下來。 忻州的天氣很好,地方比青州更暖和一點,周遭雖然安靜的很,卻覺得很溫馨,這宅子雖然地方偏但是來時見著家家戶戶都是住了人的,院子里雖然有光禿禿的枝椏另一邊卻栽的是常青樹。 顧笑也不知道,自己一進來就已經(jīng)被吸引住了。 她回想起從接到蘇慎棣送過來食錦軒的食盒開始到現(xiàn)在,一眨眼也好幾個月過去了,她突然問到:“你之前說忻州有一位朋友,到底是誰啊?” 蘇慎棣也不明言就是吊著她道:“你明日便知道了?!?/br> 顧笑想了想,之前食錦軒有一位和她熟識的大廚因為一些原因還鄉(xiāng)了,莫不是他。 聽了她的話蘇慎棣搖了搖頭,眼見著她又要繼續(xù)猜測,只好說道:“你莫想了,這偌大的宅子還等女主人管事呢?!?/br> 顧笑也知估計是猜不出了,心里雖然覺得“女主人”這個稱呼甜滋滋的,但還是推開他嘟著嘴道:“那你呢,身為男主人就坐享其成嗎?” 蘇慎棣眼睛一睜,俊顏浮現(xiàn)出笑意道:“夫人,為夫不時常出去掙掙銀兩這宅子何以買的下來?在家歇歇不為過吧?!?/br> 顧笑心道拿人手軟住人房子更是理虧,背著手嘀咕道:“說是年年游歷,結果都在外頭有營生了。” 雖然聲音小,但是地方不大,蘇慎棣也聽的一清二楚,他哭笑不得只好道:“夫人管家,這銀兩自是歸夫人管?!?/br> 沒想到一聽這話,顧笑真不好意思了,她可沒有要做管家婆的意思,她低頭皺著眉暗嘆道怎的自己就不曉得私下發(fā)展些什么,好歹也是堂堂一太后,一流落民間竟然都要倚仗旁人,失敗啊失敗。 蘇慎棣不知她在想什么,見她低著頭走過去側身道:“怎么了?莫不是太感動了不成?!?/br> 顧笑覺著他話里話外越發(fā)愛擠兌她了,她睜大了眼睛狠狠瞪了他一眼,小手一攤道:“全部上交?!?/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