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淡笑，挑眉道，“……興致這么好？”語氣之酸，牙都酸了的酸。

    第五十三章 我想要月隴西來救我

    蕭殷捏著韁繩的手指微一蜷縮， 立即從馬背翻身下來， 施了一禮， “世子吩咐的事情已經(jīng)安排妥當(dāng)了?！?/br>
    月隴西不答，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神情難以捉摸。

    蕭殷想到他讓自己遠(yuǎn)離卿如是的指令， 心底微緊，當(dāng)即補(bǔ)充道， “路上偶遇卿姑娘， 又似是有人尾隨， 情急之下，方乘馬同回?！?/br>
    “有人尾隨”四個字一出， 月隴西便不再追究其他，轉(zhuǎn)而看向卿如是，用眼神反問示意。

    “我們沒看清尾隨的人，就趕忙回來了。好在那人也沒有追上來。我平日里不招這些事， 想來是沖著蕭殷，或者是你去的。只不過把你跟丟了，才將視線轉(zhuǎn)移到蕭殷身上?！鼻淙缡窍乱庾R咬了一口面人，也從馬背下來。

    月隴西沉吟片刻， “我知道是誰了。你先去休息， 明日一早還要回國學(xué)府?！?/br>
    他們有事安排，卿如是不再多言， 自顧自往客棧里走，走了兩步又回過頭來看蕭殷， 笑道，“方才我已經(jīng)把上闕填好念給你聽了，你有空填好下闕的話，記得也拿給我看。”一頓，她又揮舞手中的面人示意，“還有，多謝你。”

    語畢，她的人已跨入門。

    門外氣氛霎時低沉。蕭殷心底微嘆，不敢再多言。月隴西抿緊唇，忽地輕笑了聲，狀似寬容大度地問道，“什么詞？也念給我聽聽。我?guī)湍闾??！?/br>
    蕭殷趕忙道，“回世子，卿姑娘填的上闕只念過一遍，草民不記得了，也不會再想起。更別說去填下闕?！?/br>
    “是嗎？”月隴西下馬，往客棧里走，語調(diào)頃刻慵懶，“最好是這樣?！?/br>
    蕭殷緊跟著他來到房間，將一些想法和盤托出。

    月隴西斟酌著，沒有回答。

    蕭殷便繼續(xù)道，“如果這件事能在扈沽城里傳開，身敗名裂是必然的，但恐怕也會讓月氏的名聲跟著受損。所以，要做就做絕，在風(fēng)聲走漏之后，立即將他從月氏除名。陛下也不會器重一個備受非議且拖累氏族的人?！?/br>
    月隴西摩挲著桌沿，輕敲了下，頷首道，“雖說氏族里的長老無非是活得久些，熬資歷熬到了長老的位置，但歸根究底也是長老，想要將他除名，恐怕還沒幾個壓得住他的。你的法子，只能讓他身敗名裂，但不能讓他被除名。況且，月氏向來飽受非議，一些流言蜚語對族中人來說，根本無關(guān)痛yǎng。若是真的危及到了氏族，族里的人自會上書給陛下，讓他被陛下賜死?？娠@然，你說的法子，也不足以讓他被賜死?！?/br>
    蕭殷有些疑惑，“世子不是說，暫且不想要他的命嗎？”

    “但我要他滾回族里去。且要用朝堂上的手段，而非市井中下三濫的手段?！痹码]西看向他，“陛下不會介意手段齷齪，但會介意最后的效果。你是要為官的人，就該學(xué)會讓陛下親自裁決你做的事，而非讓別的官員來裁決你做的事。如果效果甚微，隨意一個官員就能為你裁決，驚動不到陛下，那這格局未免太小，浪費(fèi)了你的精心布置?！?/br>
    “你殺掉沈庭，不就是很好的例子嗎？縱然鬧得滿城風(fēng)雨，可陛下卻并不在意，沈府也沒有因此被撼動，處理這件事的是刑部官員，而非陛下。你殺掉沈大人之子，雖為我父親謀得一時快意，可如今，沈大人在朝堂上該如何與我父親斗，依舊是如何與我父親斗，無甚差別。我是何意，你明白了嗎？”

    蕭殷心領(lǐng)神會，“明白了。多謝世子指點(diǎn)?！?/br>
    月隴西頷首，“于陛下而言，月世德不過是顆轄制崇文黨且激勵崇文黨的棋子，若要讓陛下在意這顆棋子的死活，就得先讓他跳出陛下所掌控的棋局?！?/br>
    “蕭殷明白?！鄙灶D，他問，“世子先前與草民說過，陛下是為銷毀遺作才請來月長老，企圖以胡亂編撰的方式混淆視線。如今為何又說陛下也拿月長老來‘激勵崇文黨’？”

    “我依舊認(rèn)為，陛下更傾向于借此機(jī)會銷毀遺作。但與此同時，他也想看看經(jīng)歷過女帝時期的崇文黨，要如何在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