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臻臻,我這里疼。
玄關(guān)和客廳角度不一樣,林臻掉頭走回去了兩步,才看見江逾白移到了鋼琴前的琴凳上坐著。 他沒發(fā)現(xiàn)她回來了,只是用沒受傷的右手撕開了琴蓋上的封條,掀開琴蓋,試探著把五根修長有力的手指放在了琴鍵上。 他像是怕那些堅硬的琴鍵會應(yīng)聲而化一般,只收斂地將指尖搭在上面,便沒了動作。 他左手小臂還裹著傷,橫吊在胸前不敢亂動。 接著他小心翼翼地側(cè)過臉,彎腰半趴下去,把耳朵和臉頰貼在了鋼琴的頂蓋上。 他是要聽琴的聲音。 林臻往前又走了一步,腳步聲被厚實的地毯完全吸了進去。 江逾白緩緩地動了一根手指,按下了一個音。 江逾白是天生有絕對音感的,隨便同時按幾個鍵,他都可以準(zhǔn)確地聽出每一個音的音高,屢試不爽,這對他來說跟呼吸一樣容易。 林臻被他熏陶了兩年,這時能聽出他按的是中央C。 江逾白猶豫了很久,又按了一次,還是這個中央C。 他人則趴在琴蓋上沒有起來,像是個不會游泳的人抱住一塊浮板。 屋頂結(jié)構(gòu)復(fù)雜的水晶吊燈在地上投下他層層疊疊的影子,林臻看著他瘦削的背影無助地趴在琴上,只覺得自己的心都快被揉碎了。 她站了很久,他也趴了很久,兩個人都沒有動作,也不出聲。 江逾白的右手漸漸從琴鍵上滑下來,沮喪地垂在身邊。 林臻又往前走了幾步,輕咳了兩下。 江逾白猛然坐直了轉(zhuǎn)頭看她。 他的臉色在暖黃的燈光下卻蒼白極了,似乎是想對她笑一笑,卻只是無力地將唇角勾起了一個很小的弧度。 林臻再度往他身前走,他也側(cè)過了身,面對著她的方向。 兩個人離得近了,她已經(jīng)可以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長相思的氣味。 可她卻不知說什么才好,半蹲下去,掩飾著伸手蹭了蹭他左手臂上的紗布,低著頭問:“我……你……還疼嗎?” 江逾白用右手再度握住她手腕,將她的指尖帶到自己心口,輕聲說:“臻臻,我這里疼。” 她眼眶頓時熱了熱,抬頭對上他的眼神,突然發(fā)現(xiàn)他眼底都是暗紅的血絲。 排山倒海一般的難過涌上心頭,壓得她幾乎無法呼吸,她把手里自己的針織衫扔到地上,抬手解開他襯衫的第二第三顆紐扣。 她拉開他衣襟,將唇蓋在他心口那塊疤上,微微印了一下。 江逾白的背繃緊了,胸口往她面前湊了湊,手則不自覺的伸到了她腦袋后面,按住了她。 她像只覓食的小動物,本能般地抿了抿唇。 他不知是難過還是滿意,嘆著氣又叫了一聲“臻臻”。 他的聲音那么沙啞,她忍不住又直起身,湊到他脖子前吻了吻他的喉結(jié)。 江逾白馬上隨之發(fā)出一聲低喘,人也緩緩?fù)俚噬系谷ァ?/br> 琴凳是長方形的,長度剛好跟他的背相當(dāng),他不自覺地躺平了,也帶著她半趴在自己的身上。 江逾白沒有閉上眼睛,只是認(rèn)真地盯著林臻看,眼里帶著久別重逢的端詳。 林臻抬起眼來也看著他。 他的溫度,他的觸感,他的呼吸,全都那么熟悉,那么親昵。 可他的眼神是那么小心翼翼,像是個餓極了又不敢要食物的小孩,生怕說出了自己的欲望,換來的卻只有責(zé)備。 她主動伸手又解開了他兩顆扣子,他于是放下心來,閉上了眼睛,夢游般跟她說:“臻臻……我睡不著……每天都睡不著……他們不讓我聽音樂……太安靜了……我只能等天亮……白天你就來了……可我不敢跟你說話……我配不上你……我只要能看到你就滿足了……” “噓……”林臻一只手托住他脖子后面,低下頭來吻他,不讓他再說下去。 親吻對方已經(jīng)成了本能,雙唇相觸的那一刻,就沒有人再記得身外之事了。 他抬起手臂環(huán)住她腰,另手往她身下滑去。 她大腿壓在他身上,已經(jīng)感覺到他飛速地起了變化。 她騰出一只手去松他的腰帶,急迫之下居然一時沒有成功,于是便只拉下了他褲子的拉鏈,將指尖探了進去。 他挺起腰去迎她,用力地想往她手心蹭去。 他眼睛還是閉著的,似乎生怕睜開眼她就不在了。 他整個兒膨脹起來以后將褲子頂?shù)镁o繃繃地,幾乎沒有她手活動的空間,她只好隔著底褲摩擦了兩下。 “啊……”他馬上情動難耐地低哼,自己飛快地褪下了褲子,又把手轉(zhuǎn)到她腿間要去拉她的褲子。 但是他突然停了,似乎想起來什么似的,摟著她半坐起來,討好似的貼在她耳邊說:“臻臻,我有套,在房間里,我們進去好不好?” 他居然主動想起避孕套這件事了,林臻趴在他肩上,百感交集到只能點頭。 江逾白立刻抱著她站起身來,踩掉自己的褲子,抱著她往套房的臥室里走。 短短的幾步路他都沒有忘記吻她,兩手分別托著她一條大腿,腦袋湊上來咬住她的唇。 (江:周末了,老婆要給我開葷了,老婆還是愛我的?。?/br> (600珠加更快到了喲?。?/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