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金色火花，上下跳躍。

    他一如既往地笑著，火花把他的側臉也映亮了。男人在跳躍的光斑里，說：“司景，新年快樂?！?/br>
    “……”

    司景愣愣地望著他，半晌后，抿了抿唇。

    “這里不讓放煙花bào竹——”

    “沒事，”闞澤說，“這不屬于煙花bào竹?！?/br>
    “……”

    “要來嗎？”

    闞澤沖他攤開掌心。

    司景沒說話，沉默了會兒，伸過手去，接過了幾根。煙花棒飛快地燒著，多少給這空氣帶來了點熱意，他控制著這近乎發(fā)白的火花，在空氣中畫了一個圈。那圈把山下的燈火框了進去，他忽然有些眼睛發(fā)酸。

    “不就是玩?zhèn)€這嗎，”司景使勁兒眨眨眼，說，“多大點事——看我給你畫個大的——”

    他在半空里比劃出了一片巨大的葉子，扯著闞澤袖子讓他看，“怎么樣？”

    得到了闞澤不遺余力的夸獎。

    司景的尾巴都快翹上天，繼續(xù)饒有興致轉著圈，偶爾探過頭去，看眼闞澤在畫什么。一個圓里套倆小圓，尖耳朵，兩邊各三道線，司景看著看著，明白了過來，“你是在畫——”

    他硬生生把“我”這個字咽下去，“貓？”

    瞧見男人點頭，司景不滿意了。

    “你這叫什么貓，”他摩拳擦掌，“貓起碼要畫成這個樣子！”

    司大佬在空氣里比劃了碩大無比一個圓，像是老虎和山豹，并且畫出了巨長無比的四條腿，非常像和野獸雜jiāo了的長頸鹿。

    司景睜著眼，堅定不移，“這才叫貓！”

    闞澤笑意更深，伸手又畫，“腿沒有那么長?！?/br>
    他比劃出了四條拇指一樣的小短腿，短的可憐可愛。

    司大佬干脆過去搶作畫工具，嚷嚷：“腿就那么長！你給我，給我——”

    漸漸便笑鬧做了一團。

    夜風不小，闞澤身上的氣味遠沒有在房中清晰。司景費勁兒捏住他兩只手腕，瞪圓了眼去拿煙花棒，“得是這樣才對——”

    他的話音戛然而止。他恍然發(fā)覺，這會兒兩個人已經(jīng)離得這般近了。他甚至能看清闞澤的每一根眼睫毛，這會兒它們都彎著，又長又密，遮住底下月牙一樣彎起來的眼，淺色的瞳孔里，只塞了一個他。

    就好像世間萬物都沒有入男人眼似的。

    那只拆家的二哈好像又迷路了，重新一頭扎進了心里。司景陡然把手松了，有些心神不寧，許是因為心跳的飛快，這會兒竟像是供不上了氧，他把煙花棒一丟，低著頭往里走，“我先回去?！?/br>
    闞澤加快腳步，仍然與他并肩。

    “下山？”

    司景說：“我就在這兒睡?！?/br>
    他這會兒很有點靜不下心，并不想再向山下跑。內間里還有張床，雖然不大，可湊活湊活睡一晚也不錯。

    千年的老貓薄荷聽了這話就開始暗搓搓揉葉子。一面在掌心里掐著嫩芽，一面若無其事地表示：“的確是太晚了。”

    司景沒多想，“嗯?！?/br>
    闞澤繼續(xù)鋪墊，“天這么黑，山上也沒人，下去恐怕不方便?！?/br>
    司大佬徑直走路，“嗯。”

    闞澤終于拋出了內心想法，“如果可以，能不能讓我也在這兒住一晚？”

    “嗯?！牛苦?？？？”

    司景唰的扭過頭，瞪大了眼。

    無奈闞澤健步如飛，已經(jīng)走在了他前頭，“我先去鋪鋪床。”

    司景：“……”

    等、等會兒，誰特么要答應和你一起睡了?。?/br>
    新年的第一天，剛剛迎來的嶄新的凌晨。貓們各自縮回了貓窩，司景在地毯上盤著腿，怒視著抖被子的闞澤。床不怎么大，一米五x一米八，司景一個人伸展開長腿都勉勉強強，一想到還有個人形六神躺他床上就要zhà毛，伸長腿去踹他。

    “睡不下！”

    闞澤握住他飛踹過來的腳，白生生的，上頭淡青的血管都很明顯，趾甲還透著點粉，像是桃花撲簌簌搖曳著透出的顏色，“睡得下。”

    睡得下個仙人板板！

    司景面紅耳赤，把腳重新收了回來，呼哧呼哧起身把窗戶開了老大一條縫，好讓里頭這迷惑人的氣味散掉一點。

    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