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開一道亮色，大雨傾盆澆下，一把把黑傘撐開，唯有小少爺沒有傘。

    小少爺?shù)纳碛霸诨野咨挠昴焕镒兊媚：?，后來有人將小少爺扶了起來。小少爺轉(zhuǎn)過身，濕透的額發(fā)遮住了雙眼。他不知道小少爺?shù)难劬κ遣皇茄t，只看到小少爺蒼白的臉頰與繃緊的下巴。

    一晃，就已經(jīng)十年了。

    那天他沒有看到小少爺?shù)难蹨I——眼淚都被雨水沖刷掉了，今時今日，他更不可能看到柏先生的淚水。

    他望著柏先生挺拔的背影，漸漸有些出神，直到聽見利落的腳步聲，才猛一驚醒，發(fā)現(xiàn)柏先生已經(jīng)完成了祭拜。

    柏先生還是來時的模樣，面容沉肅，連眼眶都沒有紅，從他身邊經(jīng)過時，目光如刀地看了他一眼，“走?！?/br>
    他心臟抓緊，連忙跟上去。

    回程路上，柏先生似乎有些疲憊，眉心輕微皺著，瞇眼看窗外的風(fēng)景，像是沉入了久遠(yuǎn)的回憶中。

    他坐立難安，想說幾句什么，又怕惹柏先生不開心。

    此時的柏先生，渾身散發(fā)著“生人勿近”的氣場。

    “你今天為什么站那么遠(yuǎn)？”倒是柏先生先開口。

    他剛犯了嗜睡的毛病，聞言立即挺起腰背，“您在和云寒先生說話?！?/br>
    “但就算退遠(yuǎn)，你不也能聽到嗎？”

    “……是?！?/br>
    柏先生閉上眼，沒有再追問。

    他抓了抓自己的西褲，小聲道：“柏先生，您想念云寒先生的時候，如果很難過，可，可以告訴我?！?/br>
    柏先生睜眼，“向你傾訴？”

    他搖頭，“不。我知道，您從不喜歡傾訴。但即便是您，應(yīng)該也有需要人陪伴的時候。我可以陪著您。我不說話，只是陪著您。”

    須臾，柏先生笑了笑，未作回應(yīng)。

    車到落雀山莊，保鏢各自散去，他陪同柏先生回到主宅，正猶豫要不要離開，忽聽柏先生道：“你留下。”

    他眼中雪亮，明白柏先生需要發(fā)丨泄，而自己是現(xiàn)成的發(fā)丨泄對象，低頭輕聲道：“是?！?/br>
    浴室水霧迷蒙，他紅著眼眶吞丨咽，被按在墻上貫丨穿，柏先生在他耳邊喘息，將一切晦暗的情緒全部宣泄在他身上。

    漫長而殘忍的征伐，他的雙腿早就無法支撐住身體，柏先生裹著浴巾離開，他趴在濕漉漉的地板上，許久才緩過一口氣。

    臥室。

    “過來?！卑卦乒掠沂謯A著一支煙，左手朝他招了招。

    他還沒來得及穿上衣服，小腿肚轉(zhuǎn)筋似的，也許下一秒就要跪下去。

    “我……”他尷尬地去抓浴巾，“我先找件衣服?！?/br>
    “不用?！卑卦乒露兜粢唤?zé)熁?，“就這樣?！?/br>
    他身上的熱度還沒有消去，顫顫巍巍地走近，“柏，柏先生?！?/br>
    柏云孤單手握住他的腰，目光溫存，手指在腹肌上摩挲。

    他用力吸氣，每一寸肌rou都在顫抖。

    柏云孤的手掌貼在他小腹，那里正是他孕育過一條生命的地方。

    他察覺到掌心的熱度，聽見柏先生說：“你這里，很漂亮?！?/br>
    第十八章 新的生命

    秦軒文感到心臟提到了嗓子眼，胸膛與腰腹顫抖得更加厲害。

    他身上斑駁，有很多被柏先生掐出來的紅痕。

    柏先生從來不在親密時吻他，卻熱衷折磨他，讓他渾身烙上疼痛的痕跡。

    “怎么抖得這么厲害？”柏云孤挑起眼梢，手掌仍舊沒有離開他的小腹，附著在皮膚上的溫度好似在身體里具化成了沸騰的泉，包裹著那個小生命曾經(jīng)停留的地方。

    “很緊張？”柏云孤突然站起，扣住他的后腰，將他向前一帶，眼中霧靄沉沉，“為什么緊張？”

    他不知道柏先生為什么撫丨摸自己的小腹，為什么說那里漂亮，第一反應(yīng)就是柏先生知道了他身體的異狀，知道他是個怪物，懷上了孩子，又殺死了孩子。

    他害怕得不知所措，大氣不敢出，生怕腹部的震顫傳遞到柏先生手上。

    可略一冷靜，卻意識到也許是自己太過心虛。

    柏先生怎么會知道？

    他的改造在完成時相當(dāng)成功，后遺癥是后來才出現(xiàn)的。能夠懷孕一事除了俞醫(yī)生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