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131 章
,情不自禁地低喃:“柏先生,我痛?!?/br> 撫于后背的手略微一頓。 他本能地輕顫,并非因為害怕,亦非因為有怨,單是因為終于再一次靠在柏先生懷中。 一年半以前在l國金融港,柏先生決然離去,他將痛楚、脆弱、獨木難支通通掩藏在冷峻的面皮與利落的西裝下,活得冷靜又冷情。如今柏先生回來了,他赤丨身丨luo丨體依偎在柏先生懷里,像是經(jīng)歷寒冬的嫩芽終于活了過來。 “睡一覺?!卑卦乒律ひ舻痛?,像甘美的酒。 他頃刻間就醉了,乖順地點頭,身軀一軟,輕輕靠了過去。 睡意將疼痛變鈍,唯有背上的撫摸是清晰的。他眼皮耷下,又撐開,然后再次耷下,不多時,就當真睡了過去。 正面摟著一個體格精悍的成年人,這絕不是件輕松的事。 柏云孤眉間輕擰,虛目看向霞光普照的窗外,緩慢地嘆了口氣。 郊外的幽靜別墅,暫時成了“孤鷹”眾人的落腳處。 秦軒文從昏睡中醒來,各處軟組織挫傷隱隱作痛,頭沉甸甸的,莫名感到有地方不對勁。 但直到泡在浴池里,才想起哪里不對勁。 腹部的傷疤在一池清水中呈暗紅色,長長的一條,竟是那樣醒目! 他盯著傷疤,瞳孔壓緊,一時動彈不得。 猶記得在直升機上,身上濕透的衣物全部被除去,僅僅裹著一條羊絨毯。 那么近的距離,柏先生都看到了嗎? 一定看到了吧? 他的手指在水中繃直,又蜷縮,機械地靠近傷疤,以指腹感受著傷疤的凸丨起。心臟忽然猛烈地跳動起來,狠狠撞擊胸膛,濺起凌亂的鈍響。 他眼神一下子就亂了,不知所措地四下漂移,雙手捂住腹部,像只將頭埋進沙土的鴕鳥,yu遮住那道根本遮不住的傷疤。 溫熱的水從浴池涌向地面,像是被他狂跳的心臟泵出。 許久,他嚯地站了起來,水流勾勒著他的身體,如給他打了一層柔光。 那傷疤并不猙獰,像一封陳年家書上,烙印著的如淚紅臘。 別墅建在山腳,整片山都是單於蜚的領(lǐng)地,因此不用擔心被無關(guān)者誤闖。 他忐忑不安地將自己收拾好,穿的是西裝,手腕上仍舊戴著佛珠。 鏡子里的男人無疑光彩奪目,眉眼雖冷寒,卻隱隱透著幾分風情。 明氏集團那些八卦的同事正是以這玄乎的“風情”,來區(qū)分他與單於蜚的冷。 他們說,單先生冷得不給人絲毫遐想空間,秦助理卻冷而不堅,勾人得很。 他不懂什么是風情與勾人,也不在意,不稀罕。 他的一切,從始至終,一直都由柏先生拿捏。 大雪停歇,皎城去年冬天沒下雪,據(jù)說前些年也沒怎么下雪,今年將好幾年的份都下完了,簡直是下夠了本。 小雀的笑聲像風鈴,隨風一搖,輕易撥動著他的神經(jīng),牽引著他向廳堂疾步行去。 門外是白茫茫的冬日,溫柔的陽光落在雪地上,竟有些刺眼。 循聲望去,雪地上有個矮小的紅點——小雀一身紅,連帽子都是和羽絨服相似的紅。 他心尖一軟,眼中的憂慮倏地淡去。 “叔叔!”小雀揮著小手,喊聲極甜。 他怔然,視線抬起,上揚的唇角僵住。 周圍沒有風,他裹在西裝里的軀體卻像染了寒霜。 目之所極,是握著雪球的柏先生。 小雀歡天喜地地奔跑,跑得太急,雪又太厚,中途被絆了一跤,“噗”一聲摔倒在地。 柏先生快步走過去,彎腰準備扶,小雀卻自己站了起來,拍拍腿上身上的雪,手臂一展,抱住了柏先生的腿。 他像是在看一幕不真實的戲劇,未名的情愫凝聚在眼中,視線在呼出的熱氣里變得模糊。 他揉了揉眼,再看,柏先生已經(jīng)單手將小雀抱了起來。 黑色大衣長及小腿,脖子上隨意地搭著一條深灰色圍巾,柏先生一手抱著小雀,一手托著雪球,不知正與小雀說什么。 小雀雙手前伸,似乎想去抓雪球。但每一次都抓不到。 因為柏先生總是在那雙小手即將抓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