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愛！”

    秦戈：“好的……可愛?！?/br>
    她們得從北京先飛到廣州, 然后再搭乘高鐵抵達(dá)沿海的目的城市。秦戈在飛機(jī)上閉目歇息, 忽然想起謝蔚然的手機(jī)：“你的手機(jī)剛剛怎么打不通？”

    謝蔚然掏出了兩臺手機(jī)：“這個是我私人電話，這個是我工作電話。剛剛蟹仔吐泡泡, 把工作電話弄濕了, 開不了機(jī)。”

    秦戈真的震驚了：“那你應(yīng)該用私人電話聯(lián)系我啊?！?/br>
    謝蔚然：“私人電話沒有你的號碼啊。”

    秦戈在這一瞬間想出了十二種能夠在半小時之內(nèi)獲取自己手機(jī)號碼的方式。但他覺得很累，并打算不再跟謝蔚然jiāo流這個問題。按了按自己狂跳的眼皮, 秦戈心想, 眼皮應(yīng)該是因謝蔚然而蹦跶起來的。

    謝蔚然把大閘蟹放在小桌板上, 溫柔撫摸。

    兩人都不說話，氣氛一時有些冷。秦戈心想，謝蔚然本身就是罕見特殊人類研究所的人，也就是說, 泉奴抵達(dá)之后, 她極有可能也是對接的人員, 還是先打好關(guān)系比較好。

    “你另一個同事還有工作是嗎？”秦戈沒話找話聊。

    謝蔚然：“他要等泉奴。”

    秦戈想起來了：“對，你說過。”

    謝蔚然：“他不聽我勸。”

    秦戈：“什么？”

    謝蔚然：“我同事啊。我告訴他，泉奴肯定已經(jīng)不記得他了，但他不相信，一定要等雷歐抵達(dá)北京，親眼見一見他。”

    秦戈心中一動：“你的同事和泉奴有過什么事情？”

    “雷歐……我是說上一個雷歐, 他二十多年前來過中國，你記得吧？”謝蔚然聳聳肩，“他當(dāng)時就在危機(jī)辦總部工作，對雷歐一見鐘情?！?/br>
    秦戈：“……這也太難過了?！?/br>
    “雷歐告訴他自己會忘記他，但是他不肯放棄啊。雷歐回國之后，他還常常給雷歐寫信，和雷歐各種聊天來往?！敝x蔚然聳聳肩，“后來雷歐跟他說了一句‘再見’，就再也沒出現(xiàn)過了?！?/br>
    秦戈陷入了沉默。

    泉奴的告別永遠(yuǎn)是簡單的。簡單才能利落。縱使有感情，但他們不會帶著這些感情進(jìn)入下一段生命。

    因此用簡單的告別，讓對方也得以盡快逃脫這個桎梏。

    “……他自己本身就是研究罕見特殊人類的，他為什么沒能控制住自己？”

    謝蔚然很驚奇：“秦老師，這個可不是說控制就能控制的。愛情如果能夠受控，它也不至于會衍生出這么多悲劇了?！?/br>
    這是秦戈認(rèn)識謝蔚然四個小時以來，她說的第一句令秦戈感覺“原來你也不簡單”的話。

    謝蔚然把大閘蟹收了起來，放好小桌板。飛機(jī)開始降落了。

    她扭頭問：“秦老師，你談過戀愛嗎？”

    秦戈：“……談過?！?/br>
    飛機(jī)穿破了云層，機(jī)翼下開始浮現(xiàn)萬千燈火。

    .

    來接秦戈的是華南地區(qū)辦事處的司機(jī)，聯(lián)系秦戈的時候問他謝蔚然在不在身邊。

    秦戈：“在的?！?/br>
    但是回頭一看，他立刻又震驚了：除了一只趴在行李箱上吐泡泡的大閘蟹，謝蔚然不見蹤影。

    司機(jī)在那頭嘆氣：“小謝就是這樣的，辛苦你了秦老師?！?/br>
    秦戈：“她……她做事總是這樣的嗎？”

    司機(jī)：“除了自己的研究，她做什么都丟三落四?！?/br>
    秦戈掛了電話，看到謝蔚然從另一邊跑來了?！澳闳ド蠋翱刹豢梢韵雀嬖V我一聲？”秦戈沒好氣地問。

    謝蔚然：“你上廁所還要人陪？”

    秦戈：“……行了行了快走吧。把你的蟹拿上！”

    謝蔚然似乎也知道自己惹惱了秦戈，前往酒店的路上一聲不吭，連大閘蟹都收了起來。

    司機(jī)在前面也一聲不吭，秦戈最先受不了車內(nèi)可怕的沉默，主動挑起話題：“謝蔚然，研究所的工作很忙嗎？”

    “非常忙?！敝x蔚然點(diǎn)點(diǎn)頭，“最近主要在做人魚的項目，爭取讓人魚也順利申報上特殊人類種族?！?/br>
    這事情秦戈倒是第一次聽說：“人魚？是儒艮嗎？”

    謝蔚然笑道：“不是啊。我們說的人魚，是基因序列跟人類極其相似的一種特殊生物，人身魚尾，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