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出一條黑色牛仔褲遞給吳娜。她很豪放的當著我的面脫下裙子，穿上牛仔褲，腰圍稍微寬松了一點，問題不大，就是褲管非常長，一大截拖在地上。她彎下腰，將褲管卷了起來，“就這樣吧，湊和一下。”

    “能行嗎？”我問，“人家會不會覺得很奇怪，把褲管卷這么高?！?/br>
    吳娜低下頭左看右看，自我安慰，“還好啦，這也算是一種另類的前衛(wèi)，就這樣吧，管不了那么多了?，F(xiàn)在都這么晚了，總不好再挨個宿舍去借。”

    jiāo換殺人（二）

    “確實很前衛(wèi)”，劉晶晶湊過來打量了吳娜一陣，“挺酷的嘛，應該再搭配一件黑色風衣，就更酷了?！?/br>
    劉晶晶的話讓我愣了一下，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對，接著，像靈光一閃，我想起來了，黑色風衣，高卷起褲管的牛仔褲，在桐州的酒店，趙郁馨死亡的那晚，那個服務員看到的奇怪的人，就是這樣的打扮。

    “晶晶，你不是看了很多懸疑推理劇嗎”，我脫口而出，“你說說看，一個夏天的夜晚，在發(fā)生命案的酒店房間外的走廊，出現(xiàn)了一個穿著黑色風衣和像吳娜這樣把褲管卷得很高的牛仔褲，還戴了一頂帽子，從背后看上去是男人的人，他會是兇手嗎？”

    “什么叫像我這樣把褲管卷得很高”，吳娜掀眉瞪眼，“你該不是懷疑我曾經(jīng)出現(xiàn)在命案現(xiàn)場吧?！?/br>
    劉晶晶吃吃笑起來，“人家只是打個比方，你緊張什么。依我看哪，妤葶說的那個人，十有**是兇手。首先，夏天的晚上，穿風衣干什么，不怕中暑啊。其次，褲管卷那么高，明顯就是褲子太長了。還戴了頂帽子，后面看著是個男人，這就更有問題了。我覺得應該是女扮男裝吧，故意穿著男人的衣服，隱藏身份，女人穿男人的褲子，當然就太長了?！?/br>
    女扮男裝？我腦子里有一絲模糊的想法逐漸清明起來：殷振揚和汪思賢的死，殷振揚死時是深夜睡覺時間，同房間的人可以互為證人，加上監(jiān)控遭到破壞，查找線索難度很大。而汪思賢死時，有殺人動機的人有完美的不在場證明。

    如果jiāo換殺人的可能xing存在，那么jiāo換的雙方，都有很強烈的殺人動機，有無論如何都要殺死對方的信念，且都曾經(jīng)出現(xiàn)在對方目標的案發(fā)地。符合這幾個條件的人，只要把名單列出來，就可以進行排查了。

    “你們在說什么？什么命案現(xiàn)場，女扮男裝？”苗寧終于把手機恢復正常，有心思過來加入我們的討論了。

    我告訴苗寧，吳娜穿牛仔褲卷褲管，讓我想起在桐州的酒店時，服務員說她看到的那個奇怪的人。而劉晶晶以她多年看懸疑推理劇的經(jīng)驗推斷，那是個裝扮成男人的女人，很有可能就是殺人兇手。

    苗寧卻很不以為然，“都過去那么久了，你怎么還惦記著那個案子，人家警察老早就結案了，就你還在糾結那個打扮奇怪的人，那服務員不是自己也搞糊涂了嘛?！?/br>
    “可我總覺得，那個案子和汪思賢的案子有關聯(lián)，越想越覺得，jiāo換殺人的可能xing很大”，我思忖著。

    劉晶晶整個人都興奮起來了，“真的有jiāo換殺人啊，快具體說說，我可以幫你好好分析一下?！?/br>
    “真無聊，沒事討論什么殺人，也不怕做噩夢”，吳娜毫無興趣的走開了。

    苗寧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站在一旁。

    “我們只是當作推理游戲來玩的，而且是以jiāo換殺人為前提，所以你別當真”，我先向苗寧聲明，畢竟她也是與殷振揚有關聯(lián)的人物之一。當然，她半夜失蹤的事情，我是絕對不會說出來的。

    苗寧嗤的一笑，“當真也沒關系，反正殺人這種事情，絕對與我無關，你們再怎么推理，也推不到我頭上來?！?/br>
    既然劉晶晶有興趣，我便將兩起案子的詳細經(jīng)過，以及我關于列車時刻表之類的一些發(fā)現(xiàn)全部說了出來。

    劉晶晶找來一張白紙和一支水筆，將白紙一分為二，兩邊分別寫下殷振揚和汪思賢的名字。讓我將其他關聯(lián)人的名字也分別寫下來。

    殷振揚死亡的那晚，與他在同一個酒店樓層居住的，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