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失寵
喬景禹一手摟著懷中喘息未定的季沅汐,一手舉著槍指向聲音的來源處。 “嗷~嗷嗷~”一只活物瘸著腿從一堆破爛里爬了出來。 “是狗么?”她臉上的潮紅還未褪去,但聽到這聲音,剛剛揪著的心總算放下了不少。 “大概是吧……”喬景禹手里的槍依舊舉著,摟著她一步步小心翼翼地往那處挪去。 待走近后,喬景禹確認(rèn)此處沒有危險(xiǎn),才將手里的槍收回腰間的槍套中。 巷子里黑咕隆咚的,沒有月光,更沒有路燈,偶爾街邊駛過一輛汽車,才能照進(jìn)一點(diǎn)微弱的光亮。 他從兜里掏出黃銅zippo,打起火照著那個(gè)嗷嗷叫喚的小東西。 毛茸茸的小腦袋上,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略帶驚恐地看著眼前的男女,比巴掌大點(diǎn)的白色小身子一顫一顫的,時(shí)不時(shí)還發(fā)出幾聲嗚咽。 看樣子是只還未成年的幼犬。 兩人蹲下身,在打火機(jī)的小火苗下看到了它后腿上有點(diǎn)點(diǎn)的血跡,大概就是剛頭不小心被這些破爛物給壓到了。 “好可憐的小狗……”季沅汐伸手摸了摸它圓乎乎的小腦袋,“腿受傷了吧?” “看樣子是?!眴叹坝磔p輕撥開小狗后腿上奶白色的胎毛,動(dòng)作不重,那小家伙卻還是往后縮了縮。 “別怕,”季沅汐往那堆破爛里看了幾眼,不像是還有其它狗的樣子,心中就越覺得它可憐起來,“我?guī)慊厝ブ蝹???/br> 說著便伸手將狗抱了起來。 那狗先是掙扎了幾下,但被她抱入懷中后,許是感受到她溫暖的體溫,便漸漸安定了下來。還把頭往她敞著的薄尼大衣里鉆了鉆,貼到她里頭的旗袍上去。 “還是我抱著吧?”喬景禹怕那小東西弄臟她的衣服,便伸手想要將狗抱過來。 “不用,它大概挺喜歡我的?!奔俱湎珳匮缘?,索性將那小奶狗裹進(jìn)自己的大衣里。 被這小東西一攪和,喬景禹剛才那點(diǎn)興致都淡了下去。只好作罷,攬著她走回喬公館。 剛一進(jìn)門,她便喚來穗兒,找了個(gè)裝菜的竹籃子,在里頭鋪上厚厚一層碎布頭。待給那小狗處理好傷口后,便將它放到那竹籃子里,帶到了樓上的臥房。 剛洗過澡的喬景禹半裸著上身,懶怠地斜靠在床頭,見她提著那個(gè)竹籃子進(jìn)來,不由地皺了皺眉。 “你怎么還把它拿上來了?” “我不太放心,還是放在身邊的好?!闭f著她便把這竹籃子連狗放到了床邊的地上。 喬景禹無奈地抬手揉了揉眉心:“快去洗洗,一身的狗味兒?!?/br> 季沅汐聞言,低下頭使勁嗅了嗅,有些難為情地吐了吐舌頭,便跑進(jìn)了浴室里。 喬景禹搖搖頭笑了笑。在他眼里,她還是以前那個(gè)天真爛漫的小丫頭。 將一身的臟污和疲憊一同洗凈后,她從浴室出來,又看了一眼那只小奶狗,才放心地上了床。 “小丫頭,這一晚盡顧著狗了,三爺我呢?”喬景禹長腿一跨將她置于身下。 “三爺想要什么?”她媚眼含羞,抿唇笑笑,明知故問道。 “你說呢?”喬景禹的手背在她仿若新荔的香腮上滑過。 一雙纖白的柔荑勾上他的脖頸,鮮潤的小嘴便覆上了他溫?zé)岬谋〈健?/br> “回頭,它傷好了,我能接著養(yǎng)它么?”喬景禹的舌頭還沒來得及探入她的口中,她的唇就離開了。 他愣了一下。 一只狗而已,她歡喜就好。 “你說如何便如何……”喬景禹勾唇一笑,輕輕地在她白嫩的脖頸上啄吻著。 兩人的手交握著,抵在枕頭兩側(cè)。 喬景禹的唇從她的脖子上一直往下,炙熱的呼吸和唇瓣開始流連在她隱隱若現(xiàn)的乳溝處。 喬景禹用嘴將她斜襟的睡袍掀開一條小縫,鼻尖剛嗅到一點(diǎn)她幽淡溫潤的體香,遂順著那條小縫率先鉆了進(jìn)去。 季沅汐垂眸,看到他正賣力地往自己睡袍里拱,不由地讓她想起那只小狗往自己懷里鉆的情景來。 突然想起還沒給這奶狗起名字,便張口問了一句:“你說,給它起個(gè)什么名字呢?” “你定?!眴叹坝眍^也不抬,自顧自地沉浸在她美好的rou體中。 雪白色的毛,叫雪兒?不好,這是只小公狗,名字未免太女氣。 圓圓的大眼睛,叫圓圓?也不好,聽起來俗氣。 …… 左思右想,也沒能想出個(gè)令她滿意的答案。 胸前的粉色蓓蕾被他輕嚙了一下,打斷了她的思緒,刺癢的感覺讓她忍不住扭動(dòng)了下身子。 靈活的舌尖在她的雙峰上輪流舔舐。突然又像想起什么似的,她側(cè)過頭去看著地上那只奶狗,微喘道:“我忘了給它的傷口纏上紗布了……它不會,不會把藥都舔干凈了吧?” 喬景禹沒有說話,他有些煩躁?;馃岬拇竭€在含吮著她凸立的乳尖,手卻尋摸著伸到了床頭。 “啪”的一聲按掉了床頭柜上的臺燈。 她輕咬著唇瓣,由著他的吻從高聳的乳峰往下而去,落在平坦的小腹上,濕熱的舌尖驀地停駐在她的臍眼處,舔弄著那個(gè)小小的凹洞。 這處地方連她自己也不曾觸過,只要他的舌尖稍一用力,她便不自覺地繃緊了神經(jīng)。 “唔~癢……”手還被他按著,只能扭動(dòng)幾下身子來躲避他的舌頭。 “哪處癢?嗯?”他的手從她的手里拿開了,探向她的腿間,兩根手指在細(xì)長的rou縫處輕輕劃拉了一下。 這樣的撩撥又讓她想起之前在那條巷子里發(fā)生的事,忍不住紅著臉嚶嚀了一聲。 “可是這兒癢?”他呷昵說道,眸里透著邪惑。 “三爺……” 嬌音未落,床下那只毛茸茸的東西便又嗷嗷地叫喚開了…… 她立馬起身,往床下去看:“小可憐,這是怎么了呢?” 喬景禹頓時(shí)感到腦仁在疼,顰眉蹙頞道:“季沅汐,你能不能專心一點(diǎn)?” 到底是狗可憐,還是他可憐?一晚上了,這是第幾回了? “三爺,我下去看看……”她攏了攏身上的睡袍,將腰間的系帶系好,開了燈,兀自下了床:“你快看,這小家伙竟把藥都舔完了!” “不看!”喬景禹側(cè)身去,背著她,把眼睛都閉上了。 “我去給它重新上點(diǎn)藥,再用紗布包一包,你先睡吧……”見他沒什么反應(yīng),便也覺察到了他的不快。不過,相比之下,受傷的小狗顯然更需要有人關(guān)愛。 她拉過被子,蓋到他身上:“擔(dān)心著涼……” 說罷,便抱著狗去翻藥箱。 待她照顧完狗,走到床邊,已經(jīng)聽到了喬景禹均勻平穩(wěn)的呼吸聲。 她躡手躡腳地掀開被子,鉆了進(jìn)去。把臉輕輕貼在他溫暖寬闊的后背上,輕聲問道:“睡了么?” 等了許久,也不見他有所回應(yīng),還是一樣沉睡著。 她闔上眼,帶著些困意,喃喃自語著: “三爺,從前的十多年,汐兒就像這只小狗,沒什么追求,沒什么樂趣,只想著能活下去便夠了?!?/br> “現(xiàn)在的汐兒,好像被三爺寵壞了,有了點(diǎn)安全感,便總想著做些自己喜歡的事,才能不辜負(fù)活著的時(shí)間?!?/br> “你可知道,嫁給你,我很歡喜……” 絮絮叨叨地說著,便有淚悄然滑落,沾到他的后背上。 她吸了吸鼻子,沉默了片刻,復(fù)又小聲呢喃著: “皎皎白駒,在彼空谷。生芻一束,其人如玉……” “三爺是白玉如珩,它是皎皎白駒……” “往后它就叫白駒了……” 伴著他沉沉的呼吸聲,她的臉上帶著愜心的微笑,低聲絮語著,漸漸地也進(jìn)入了黑甜鄉(xiāng)…… 次日醒來,旭日臨窗。 枕邊的人已不在身邊,床下的小奶狗也不見了蹤影。 季沅汐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突然有了種不好的預(yù)告,白駒莫不是被他…… 怔愣了片刻,胡亂抓起一件外套,趕緊就往樓下跑去。 “小姐!您這是怎么了?”正在餐廳擺放碗筷的穗兒,見她一副張皇失措的模樣,心里咯噔了一下。 “三爺呢?”季沅汐此時(shí)也顧不上與她解釋太多,只想著要趕緊找到喬景禹。 “姑爺,姑爺一大早就起了,在小花園呢!小姐,出什么事了?”穗兒放下手里的碗,有些擔(dān)心地問。 “沒事,你忙你的吧!”說罷,她便趿拉著拖鞋向小花園跑去。 喬景禹正蹲在草地上拿著鐵錘子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厍么蛑鴰讐K木板,一旁還臥著一只白色的小狗,半瞇著眼睛舒服地曬著太陽。 “三爺,你在這做什么?”季沅汐見那小狗安然無恙,七上八下的心終于也放了下來。 “給你的白駒搭個(gè)窩??!”喬景禹勾了勾唇,嗤笑一聲。 白駒?! 昨夜的那番話,也不知被他聽去了多少…… 她愣在原地,披散著一頭長發(fā),身上的衣服還未攏好,隱隱露出里頭的溝壑,未施粉黛的小臉登時(shí)一片緋紅,比平日還要可愛上許多。 但這總歸是在他面前,讓別人看到,就不太好了。 喬景禹放下手里的活兒,站起身來,替她攏了攏身上的外套,清了清有些暗啞的嗓子,湊到她耳邊:“還不快上樓梳洗梳洗,讓下人看到成什么樣子?” 聞言,她用手?jǐn)n緊衣服,對喬景禹赧然一笑,便雀躍著跑開了。 PS: 奶狗:大家好,我叫白駒,對于木屋和竹籃,我還是比較喜歡躺在小jiejie的懷里。 喬景禹:鐵鍋怎么樣? 奶狗:木屋挺舒服的……(乖巧狀?????) PPS: 希望我們的小白駒能長成一只帥氣的拉布拉多,哈哈哈! 先更一章,珍珠若滿百,一會兒再上補(bǔ)一章,么么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