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別
她走過去自身后輕輕攬住他的腰,臉貼在他寬厚的背上。羊毛衫的手感有些刺,扎在臉上發(fā)癢,冉靜卻不想挪開,依舊這樣親昵地貼著。 唐政洗碗的時候喜歡想事情,這次調任過后不出意外他的職位是高院的書記員,過兩年還能繼續(xù)往上升。 哦,照現(xiàn)在這個速度,根本用不著兩年。 背上溫熱的體感打斷了他的思緒,平步青云的幻想戛然而止。唐政有些惋惜,但他隱藏的很好,側臉看著靠在自己肩頭的妻子,輕聲問道“怎么了,嗯?” 冉靜沒有說話,蹭了蹭下巴更加貼近男人的頸窩,不愿打破這一室溫馨。 水池里開始放水,沖干凈油膩的雙手唐政轉身攬住冉靜,抱了滿懷。 狹窄的空間里愛人的體溫逐漸上漲。 “我馬上就要失業(yè)了,你又得養(yǎng)我了?!蹦滩璧甑氖氯届o跟唐政提過幾句,但沒細說,今天想起來才記得和他交代。 唐政樂了,其實那家店早在一開始的時候他就不建議開起來,但妻子人生中第一次創(chuàng)業(yè),他這個做丈夫的總是得支持的。 年輕人有夢想是好事,遺憾的是社會毒打你的時候可不管什么狗屁夢想。 顧忌著冉靜的面子唐政沒好意思說什么,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當初說好的,我養(yǎng)你一輩子?!?/br> 【離開了這里我們怎么生活???】 【別擔心,我養(yǎng)你一輩子?!?/br> 冉靜忽然回想起往事,那年私奔前他也是這么說的,這么多年過去了,當初的承諾他一直都履行著。沒由來的一陣鼻酸。 手臂繞在唐政的脖子上,頭埋得更緊了,聲音甕聲甕氣,“你怎么這么好啊,我根本不值得?!?/br> “你是我老婆我不對你好對誰好?小傻瓜!” 她感覺到他的頭湊過來,手挑起她的下巴,鼻息暖暖地掃在她臉上。 細碎的吻落在她的額頭、鼻尖、最后是那柔軟的唇瓣,一切未盡的話語統(tǒng)統(tǒng)淹沒在滿是情意的親吻里。 還是那張床,人也還是那個人,不過今天同往常倒有些不太一樣。 眼前忽然被蒙上一層黑布,冰涼的觸感,是真絲。 一身衣物被剝光,一無所有,沉默、等待、悄無聲息。 冉靜大腦一片空白,對即將發(fā)生的危險預感強烈。“我怕,老公~” “別怕,你還不放心我嗎?放松點,今天來玩?zhèn)€新游戲,你會喜歡的。” 身體交流,向來簡單又直接。不著寸縷的rou體被肆意擺弄成趴跪模樣,手掌之下,血rou流動的觸感,細膩潤滑,男人流連忘返。 視線受阻,她看不到自己身上下一個被臨幸的部位,心中獨自揣測,卻十之八九落空。 唐政并不著急,享受著妻子的惶恐,看著自己手掌落下的每一個點,今晚的所有皆由他來主宰。 他關上了房間的大燈,只留下床頭柜上那盞小臺燈。微弱的光源和赤裸的rou體是最完美的搭配,他深諳此道。 常年握筆,男人的指腹略有薄繭,粗糙的觸感沿著誘人的曲線從女人的腰窩滑到豐滿的臀瓣。 啪——! 清脆的啪打聲響徹整個房間,隨之而來的是女人不可思議的尖叫,“啊!老公!”分不清是嬌嗔還是憤怒。 但可以肯定的是,不論是哪一種,唐政都是不會停的,他說過,今晚他是主宰。 第二個第三個接踵而至,跌落得毫無章法,力道控制得恰到好處,準確無誤地擊碎女人那點可憐的自尊心。 冉靜的身體漸漸熱了起來,這么大了還被人脫光衣服打破股這件事,內心的屈辱遠比rou體上的疼痛來得磨人。嗯啊~ 好羞人,但又很快樂,怎么辦? 蒙上眼,她看不見唐政的那雙眼,只能憑借他下手的動作捕捉到,丈夫似乎很興奮。 唐政確實很興奮,眼底充斥著情欲的光芒。每一個巴掌拍下去,臀rou晃動的波浪感攪得他內心深處翻江倒海。 他想要更多。 他的手繞到她身前,輕柔地撫摸著她的陰蒂,濕漉漉的。手指暢通無阻順著陰蒂滑進yindao里,柔軟、溫熱、緊致、無限包容。 “給我老公,給我嘛~”太刺激了,臀rou上交疊的紅痕釀出一股股春水,打濕了女人整個陰戶。 月盈則虧,水滿則溢,粘稠的液體滴落在深色的床單上,暈出一片暗沉。 “給你什么,嗯?說出來,告訴我你要什么?”相比女人的氣切,男人顯得氣定神閑許多。 真絲束住了她的眼卻沒有束縛她的手腕,冉靜摸索著伸手到唐政胯下,憑著記憶愛撫著那根熱氣逼人的roubang,燙得她心顫。 “要,要老公的大roubang,只要你的,給我啊~”帶著哭腔的懇請打動了男人的鐵石心腸。 伸手拉開床頭柜最底下的柜子,取出一個大號的保險套,壞心眼讓她給他帶上,最后心滿意足地頂進去。 進入的那一瞬間,兩個人不約而同地嘆出聲。 情愛真是世間少有的靈藥。 后入的姿勢可以輕而易舉進到最里,冉靜趴跪著,整個人被唐政頂?shù)靡活澮活?,雙手撐不住身體,她索性直直趴下,屁股因此撅得更高。 男人的手緊緊卡著女人纖細的腰肢,腰身不停,孟浪地撞擊著,恥骨撞向紅腫的臀瓣時晃出一陣rou波。 狠進狠出,留一片曖昧的緋紅,記錄著皮與rou相撞的激烈。 她尖叫,他喘息,一身大汗淋漓無人嫌棄。 冉靜想,重一點,再重一點就好了,撞碎她的羞恥心順便連同她的負罪感一起撞碎。 救救她這個藥石無醫(yī)的背叛者。 * 丁曉琳離開的那一日冉靜去火車站送她,奶茶店已經(jīng)轉出去了,短暫而倉促的創(chuàng)業(yè)生涯就此告一段落。 看著丁曉琳站在一邊,頤指氣使地指揮著張全把行李搬上火車,冉靜笑了。她知道,有張全在,丁曉琳肯定不會過上苦日子。 火車還有十分鐘發(fā)車,月臺上,廣播反復提醒著乘客抓緊時間盡快檢票上車。 分別在即,場景總是有些傷感,看著冉靜泛紅的眼眶丁曉琳連忙喊打住。 “停停停!別哭啊,姐是回去結婚,又不是回去坐牢。開心點”伸手理了理冉靜耳邊的碎發(fā),別到耳后,“留了電話以后常聯(lián)系,保不齊咱還能再見,別哭了。外頭那個想個辦法多注意著點,千萬瞞緊了。記住我那天和你說的,” 丁曉琳還想往下說,時間沒給她這個機會。 月臺上的廣播放著最后一遍通報,請還未上車的旅客馬上上車,該班次的火車即將出站。 聚散終有時,冉靜看著她上火車。車門關閉后,穿過透明的玻璃窗,冉靜看見,那個靠在張全肩上的女人通紅的眼眶。 呵,裝得還挺像回事。 今天的風可真溫柔,她一路面帶微笑走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