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睡一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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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真言也沒催亨利,倆人相對無言,看著窗外的行人抽著煙。 直到窗外的第一盞路燈亮起,亨利才幽幽地開口說:“要不你去gay吧一趟,看看別人怎么追你。” “那不也是睡一覺的事嗎?” “你可以跟他們商量著來啊,慢慢來嘛,或者送送禮啥的,什么手表啊啥的。” 倆人在包廂里又坐了一會兒,直到夜幕加深,才開車回了學校。 季真言渾身酸痛,回到宿舍倒頭就睡,愣是睡了兩天,課也是一點沒上,睡著的時候滿腦子里都是roger,他的吻他的笑,實在是想得厲害。 曠課并非小事,瓊斯教授不好直勸季真言,倒是把這件事告訴了季真言的mama,晚上的時候季真言接到了來自大洋彼岸的電話。 季真言的mama童霜從前是音樂學院的學生,和瓊斯教授一屆,在學校的時候瓊斯教授喜歡童霜,可是童霜喜歡季真言的父親,并在畢業(yè)之后就舍棄了事業(yè)嫁為人婦,做了賢妻良母。 瓊斯教授求愛無果,心灰意冷,也放棄了音樂轉頭研究金融,如今也在金融領域有了不小的成就。 童霜是個極其溫柔的女子,對自己的兒子有求必應,素來寵溺,她打來電話沒有直接說季真言曠課的事,只說瓊斯教授告訴她過幾個月是哥倫比亞大學的校慶,瓊斯教授想讓季真言代表金融系去彈一首鋼琴。 季真言最煩在眾多人面前像個小丑一樣任人觀摩,但是架不住母親的要求。 “寶貝,mama真的很久沒看見你彈鋼琴了,彈一首給mama聽聽吧?!?/br> 此話一出,季真言拒絕不了,只好答應了。 但是他并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從床上爬起來之后開始拾掇自己,還用發(fā)膠把頭發(fā)捋了一遍,看著鏡子里的翩翩美少年,卻沒有一點開心。 亨利說得沒錯,他該去看看男人怎么追。 收拾好了他開車去了一個離學校較遠的gay吧,去最近的萬一碰到熟人可怎么好。 華燈初上的夜景從車窗外往緩緩后退,有一種在時光洪流中前行的感覺,季真言心情沉重,一腦門心事,怎么喜歡一個人喜歡卻連個聯系方式都留不下來?他怎么變得這么廢物? 他嘆了一口氣,把車停在路邊,進了gay吧。 像季真言這種膚白貌美,腰細腿長,長相溫柔的美男,特別招人喜歡,他才剛進去,就已經有好幾個人沖他拋媚眼了。 季真言渾身惡寒,越過那些人走到吧臺,問酒保要了一杯度數低的酒,然后坐在那里開始釣魚,但是坐了好半天,雖然來了不少人搭訕,可那些人眼里都是赤裸裸的欲望,要么就很直接:要不要去開房! 開你奶奶個腿,季真言心里罵了一句,嘴里卻客氣地恭維著。 一杯酒喝完,季真言就坐不住了,追人的本領沒學會,反倒是自己惹得一身sao。 他轉了轉身子,想甩開再次搭在他肩膀上的咸豬手,可那個毛發(fā)旺盛的老外看見季真言反抗,心里更是喜歡的緊,今天勢必要把這個小美人兒拿下。 他打了個響指讓酒保再上一杯酒,季真言連忙推諉著想離開,可是肩膀上那只手的力度卻收緊了,像鐵鉗子似的。 季真言猛地抬起頭,赫然看見眼前這人眼中閃動著讓人恐懼的欲念。 “這么著急走干嘛,再坐一會兒吧,等會兒我送你回去?!?/br> “不必!”季真言咬著后槽牙瞪著他。 倆人正僵持不下的時候,酒吧里進來了幾個人,謝鈺一眼就看見了吧臺邊兒上的季真言,雖然燈光昏暗,但是能判斷出是他,并且他旁邊還有一個人,倆人不知道在干嘛,單看那架勢,還挺曖昧的。 謝鈺瞇起眼睛,幽藍色的雙眸愈發(fā)陰鷙。 這兩天,因為事忙,他沒空理會這次的一夜情,可是聽打掃衛(wèi)生的阿姨說季真言醒了之后沒鬧也沒怎么逗留就離開了,倒是個安分的人。 可是眼前這個場景…… 他真是個安分的人嗎?身上都傷成那樣了,應該還沒好吧,就這么急著出來獵艷?并且從那天晚上他喝醉時的樣子,謝鈺就判斷出來他挺會欲擒故縱。 他也真是著了他的道兒了! 謝鈺跟好友說了幾句客套話,便離開了圈子,邁著步子走到季真言那邊,季真言正跟那個歐美熊拉扯著,完全沒注意到身后,謝鈺距離他還有幾步之遙的時候聽見季真言在暗暗罵道:“你他媽放手,我看不上你?!?/br> “看不上我沒關系啊,我還有幾個兄弟你保準能看上?!蹦侨苏f著就掏出手機要打開相冊給季真言介紹。 “你丫介紹對象的?我需要相親嗎?你放不放手,你不放手我喊人了?!” “那你看哥哥怎么樣,臉不喜歡,其他的你肯定喜歡,怎么樣,要不要跟哥試試?” “跟你媽試去吧!” 這句話就跟炸藥似的,立刻把歐美熊的脾氣給點燃了,他端起酒一口悶了,含在嘴里,準備嘴對嘴喂給他。 季真言的臉瞬間綠了,跟看見屎了一樣去推這個人。 謝鈺在后面憋笑憋得肚子疼。 “臥槽尼瑪,滾啊!”季真言的腦袋被歐美熊摁住,差點就快親上去的時候衣領子忽然被一只手拎了起來,力道大的直接把季真言從凳子上拎了起來。 他疑惑地轉頭,謝鈺不知何時出現在他身后,嘴角上揚似乎是在憋笑。 “背著我出來找野食???” 季真言:“???” 歐美熊一口咽下嘴里的酒說:“你倆是情侶?” 謝鈺沒說話,只是笑著看他,表現出的意思不言而喻。 誰知那歐美熊竟說:“兄弟,你要是沒空陪他,我可以幫你陪著?!?/br> 這句話讓謝鈺跟季真言都驚呆了,沒想到眼前這個人這么無恥,謝鈺扯了扯嘴角冷笑一聲,“我覺得這個地方不太適合你。” “嗯?你這是什么意思?”那歐美熊站了起來,可誰知站起來之后還沒有謝鈺高。 謝鈺身高一米八九,雖然穿著比較寬松的衣服看起來沒有那些用蛋白粉增肌的人壯實,可他的肌rou卻是實打實的。 謝鈺松開季真言的衣領子,轉而一把握住他的手腕,牽著他緩步走向那個歐美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說:“你該玩些更變態(tài)的?!?/br> 說罷,他對酒保招了招手。 沒幾秒鐘,立刻有好幾個西裝革履的保鏢圍了上來,謝鈺歪著頭低聲對身邊一個保鏢說了些什么,保鏢點了點頭,立刻手疾眼快地捂住歐美熊的嘴,把人拖走了。 速度快到令人咂舌,酒吧里其他的客人只是看了幾眼就轉頭喝自己的酒了,就像什么都沒發(fā)生一樣。 這一幕讓季真言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等保鏢離開后,謝鈺拽著季真言從酒吧后門出去了。 酒吧后面是一條空無人煙的小巷子,謝鈺二話沒說丟開季真言的手,他煩躁地扶額,他跟季真言不過是一夜情而已,季真言要找誰,與他何干,他英雄救美干什么? 謝鈺轉過頭,沒有責問與生氣,而是淡淡的地說了一句:“抱歉,我好像沒有問你的意愿,是不是打擾到你了?” 季真言立刻慌了,連忙拉著謝鈺的胳膊說:“不是的,謝謝你今天幫我解圍,只是,你怎么會在這兒?” “我要是不在這兒能看到這出兒好戲嗎?”謝鈺看著季真言的手,說完之后他又后悔了,這句話怎么跟質問一樣,“我是這個酒吧的股東,碰巧遇上,你來這里干嘛?身上的傷好了?能見人了?” 一連串的疑問讓季真言眨了好幾下眼睛,然后他的臉就紅了,當然,在昏暗的小巷子里看不出來,他低著頭結巴又小聲地說:“不是,我只是,我想知道怎么追男人?!?/br> “???”謝鈺先是驚訝了一下,然后莫名有一股火氣涌了上來,感情這個人有喜歡的人還敢撩撥他?他沒好氣地問:“追誰啊?” 季真言抬起頭對上謝鈺藏在夜色中的眉眼,他看不清謝鈺的眼睛,卻能看見他堅毅又冷峻的輪廓,如此讓人安心,季真言一貫秉持著辦事不拐彎抹角的信條,哪怕喜歡一個人也不愿意藏著掖著。 “追你?!彼Z氣極其誠懇。 “什么?”謝鈺驚訝出聲,旋即又恢復了正常,原來是他啊,他長得好看,追求者足夠坐滿一座悉尼歌劇院,喜歡他很正常,只是多了一個愛慕者罷了,他雙手抱胸哼笑道:“追我為什么要來這種地方?” 季真言松開謝鈺的手臂,整個人有些局促,他覺得自己現在就像高中時跟人表白的女孩子一樣羞澀,他鎮(zhèn)定心神,清了清嗓子說:“我不會追男人,準備來這里學學?!?/br> 謝鈺伸出手捏住他尖細的下巴說:“你還真是個挺奇怪的人,想法千奇百怪,我又不是個鐵石心腸的人,我會給你這個機會,但是我不喜歡被別人碰過的,我不吃剩飯?!?/br> 季真言雖然喜歡他,但從小被嬌慣著長大,有自己的驕傲與自尊,謝鈺這話太難聽了,他一把拍開謝鈺的手,“我只跟你一個人睡過!少說羞辱人的話?!?/br> “真的?”謝鈺聽完,傾身壓近將季真言籠罩在自己身下。 “你不信就算了?!奔菊嫜哉f罷就想走。 謝鈺一把將他抱進懷里,摟著他腰說:“我信,怎么樣,要不要我給你這個追我的機會?” 濃郁的荷爾蒙氣息在周身縈繞著,季真言心跳如鼓,呼吸有些沉重,“那,我要表示感謝嗎?” “你說呢?”謝鈺湊近季真言,距離瞬間近在咫尺。 季真言睫毛輕顫,謝鈺在他眼中放大的面容舉世無雙,無可挑剔,幽藍色的瞳眸像寶石一樣誘人。 季真言雙眼微闔,踮起腳吻上謝鈺飽滿如雕塑的嘴唇,靈巧的舌尖在他嘴唇上舔了舔,似是帶著電流一般,喚醒了沉睡的靈魂,謝鈺張嘴咬住季真言的舌尖,勾動著馨香的軟舌往自己口中帶。 性感的喉結上下滾動著,謝鈺宛如沙漠中瀕死的人,一見水源,拼命汲取那抹甘甜,季真言被他牢牢抱在懷里,被動承受著他的掠奪。 隨著吻的加重,季真言也漸漸呼吸不順暢,偏偏又逃離不得,在窒息感到臨的前一刻,他輕輕在謝鈺的舌尖上咬了一口。 微微一咬不怎么疼,只是提醒,謝鈺皺著眉頭一臉不悅地看著他,微喘著粗氣,“怎么了?” 說罷,又依依不舍地吻著他。 季真言一邊大口地換著氣,一邊躲著謝鈺的吻,他的腰被摟得有點疼,“那個,那個人,你把他怎么樣了?” 謝鈺正沉迷在愛欲里,等回過神來的時候才發(fā)現季真言在說誰,他憤懣的在他微紅的嘴唇上咬了一口,惡狠狠地說:“你喜歡他?關心他干嘛?” “我喜歡你,只是,我怕你做出格的事……” 謝鈺這才心滿意足,一邊吻著季真言一邊模糊不清地說:“只是把他拉進黑名單以后不許他進這個酒吧,再說了,我就算是真對他做了什么,又能怎樣?。俊?/br> 季真言的瞳孔猛的抖了一下,這里不是中國,謝鈺是什么身份,能做什么事,都不在他預料的范圍內,他管不了。 謝鈺一路把他帶到地下停車場,在一眾豪車里找到了自己的車。 直到坐上這輛瑪莎拉蒂,季真言才回過神來,凝望謝鈺俊朗如鑄的側顏說:“你在哈佛讀大學???怎么會參加我們學校的雞尾酒晚會?” “做學術交流,順便受邀參加這個雞尾酒晚會,是打掃衛(wèi)生的阿姨告訴你的?”謝鈺一腳踩在油門上,白色的瑪莎拉蒂如劍一般沖了出去。 “嗯,你沒告訴蔣宸吧?”季真言連忙問。 “沒有,你不是說不讓別人知道嗎?他參加完哈佛講座后受到啟發(fā),應該回去寫論文了吧,怎么?你們倆沒聯系???” 聯系個屁,這兩天季真言都在補覺,被旁邊這個人弄的渾身酸痛,哪兒有空兒跟蔣宸聯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