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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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那都是他不愿看到的局面。 “帶著?屬于英雄的榮耀走出這個夜晚,帶著?那份必死的決心活下去,綠川,你的終點不該在這里。” 諸伏景光怔住,各種繁雜的思緒來回撕扯他的神經(jīng),大腦一片混亂,這是他始料未及也從未敢想?的局面,每一句話都在顛覆他的認(rèn)知,我該做出什么樣的反應(yīng),我該說?些什么,他嘴唇顫抖了幾下,喉嚨卻仿佛失了聲似的,無論如何?都說?不出話來。 他自?以為完美的偽裝,所謂的用?真心換真心,只有騙過自?己才能騙過清酒……形形種種只不過是他的自?以為。 清酒,如果從第一天起就知道他是臥底,那這又算什么?既然知道他是臥底,又為什么要做那些事情?! 縱容、偏袒、維護(hù)以及來自?屬于清酒的光環(huán)的庇護(hù),所以現(xiàn)在要告訴他,其實一切都是真的,只有他的偽裝是假的? “清水清,你究竟想?要什么,你究竟……” 我想?要什么?清水清莫名抬頭望了望天,今晚的月亮一直被烏云遮擋,天空中連星光的蹤跡幾乎捕捉不到,他喃喃重復(fù)著?:“我想?要的啊……” “我好像來的不是時?候?!蓖蝗豁懫鸬穆曇舸蚱屏私跄Y(jié)的氛圍。 諸伏景光像是猛地驚醒一般,轉(zhuǎn)頭看向聲源處。 清水清側(cè)目瞥了一眼站在天臺入口?的人,并不意外,畢竟那個人走上樓梯時?并沒可以收斂聲響,所有的恍然一并消散,他冷淡道:“來得可真夠早啊?!?/br> “抱歉抱歉,別生氣,清?!?/br> 外表斯文的男人無奈地聳聳肩,隨口?吐槽道:“我剛剛在開會,他們有時?候會在晚上開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會議,先是收走你身上所有電子設(shè)備,然后把幾乎沒有更新的情報廢物利用?一般都地再公布討論一遍?!?/br> 掩在黑色袖口?下的拳頭緩緩攥緊,清水清深吸一口?氣,已?經(jīng)疲于再去糾正?那個有關(guān)稱呼問題,忍耐道:“我對你在做什么不感?興趣?!?/br> “難得你會主動聯(lián)系我,那個號碼可是很?多年沒響起過了,我拿回手?機(jī)的時?候,看到未接來電差點兒以為是自?己年紀(jì)大了老眼昏花或者熬夜加班產(chǎn)生了什么幻覺……” “閉嘴,我對你的事情不感?興趣!” “好吧……那我可以過去嗎?” 對方并不應(yīng)聲,甚至不再分給他任何?視線,伊佐蒼嘆了口?氣……完全?被當(dāng)?成空氣了啊。 他試探性地踏入天臺,確保那個銀發(fā)青年沒露出什么抗拒的神情,腳步才終于輕松起來,大膽地靠近那兩人。 隱藏在鏡片后的銳利目光在身形有些狼狽的黑發(fā)青年身上快速滑過,伊佐蒼眸子微暗,心中隱約有了些猜想?,卻還是掛著?笑容明知故問道:“所以你今天找我是為了什么事?終于改變想?法愿意簽?zāi)欠葑C……好吧,別生氣,我不說?了?!?/br> 他的聲音在那束愈發(fā)冰冷的視線下逐漸低了下來,過了兩秒,還是忍不住把剩下的半句話快速吐出來:“就在我車上,我隨身帶著?的,就等你回心轉(zhuǎn)意了?!?/br> 清水清做了個深呼吸,不去理會那些無關(guān)的話,他太清楚那個男人的惡劣和狡猾,只要他回了任何?一個字,哪怕是一個“滾”字,也足以讓那個人抓住機(jī)會厚著?臉皮繼續(xù)說?下去。 于是他自?動過濾那些無關(guān)的話,直切正?題道:“把你的人帶回去?!?/br> 諸伏景光看著?那個男人像終于意識到這里還有第三?個人一般恍然大悟般的轉(zhuǎn)過身,整個人卻在頃刻之間發(fā)生了驚人的逆轉(zhuǎn),面對清酒時?的討?zhàn)堈{(diào)侃瞬間消失,氣質(zhì)溫潤沉穩(wěn),面色平靜,只站在那里便給人一種不可忽視的威信力,他莫名從這種屬于久居上位者帶來的天然的自?信上聯(lián)想?到了清酒。 這兩個人在外表上明明沒有任何?共同之處,發(fā)色、眉眼、身形,但在那個陌生男人轉(zhuǎn)過身的某一瞬間,那兩個身影卻轟然重合。 這個人是誰,又究竟有著?怎樣的立場,從不久前清酒的話去判斷,那大概是警方的某位高層。 既然是警察,又為什么會對清酒表現(xiàn)得如此熱情熟稔,他與清酒之間又究竟有著?怎樣的關(guān)系? 這個男人究竟……是敵是友? “你好,我是伊佐蒼,你可以稱呼我伊佐警官?!?/br> 諸伏景光警惕地審視著?走到他身前的男人,順著?對方的動作低頭看了一眼遞到身前的手?,沒動,只是沉默地將視線投回靜立在一邊的銀發(fā)青年。 伊佐蒼臉上的笑容不變分毫,自?然地收回手?,比起自?己,這孩子竟然還是更信任立場對立的清酒……嗎? 好吧,這也不值得意外,畢竟清水清身上的“純粹”是很?難完全?抵擋的。身為臥底,改頭換面、背負(fù)著?內(nèi)心的譴責(zé)游走在善惡的交界線,哪怕堅守理智,還是會無法避免地被黑暗沼澤中那份不合時?宜的直率打動幾分。 男人扶了扶眼鏡,手?放下的那一刻面色緊跟著?嚴(yán)肅起來,他轉(zhuǎn)回身,認(rèn)真道:“你愿意讓我把這孩子帶回去?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那么……說?說?你的條件吧,清酒?!?/br> 他對清水清抱有愧疚,但是這并不耽誤他與清酒進(jìn)行談判,清水清與清酒,在他眼里,說?是兩個人都不為過。他面對清水清時?的確會抱有私人情感?,但他是一個理性遠(yuǎn)大于感?性的人,他有屬于他的不可退步的立場,責(zé)任感?會栓住他的理智,有一些東西是永遠(yuǎn)高于那份私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