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25 章
”的架勢。 葉嘉樹皺眉,“你準(zhǔn)備住哪兒?打地鋪?” “打地鋪就打地鋪!” 葉嘉樹認(rèn)識葉瑤這些年,很清楚這人無所謂“要臉”一說,她在感情和生活上都有一種到了黃河也不死心,就地便把自己沉了的狠勁。 可宋菀與她截然相反,她無所謂決絕不決絕,不過對著生活見招拆招,拆不了的招便拱手認(rèn)輸,輸與贏,到底能有多大差別。 宋菀識趣,知道葉瑤的敵意沖她而來,她原本就是個牽連無辜的闖入者。她什么話也沒說,進(jìn)屋去收拾東西。 身后響起腳步聲,燈光讓人一遮,“你不能走?!?/br> “總不能真讓葉小姐睡地鋪?!?/br> “她愛睡就讓她睡,你現(xiàn)在能去哪兒?” “你還擔(dān)心我沒去處嗎?” 一陣沉默,宋菀還是補充了一句,“我去找宋芥,之后再做打算。” 葉嘉樹走近幾步,低下頭去看她,“昨天這一刀明顯沖你來的,知道你車正好停在那兒,借你車的朋友也脫不了干系。宋菀,你得罪了多少人?” 宋菀笑了,“躲在你這兒就安全嗎?” 葉嘉樹煩躁地皺了皺眉,伸手掏了支煙點上,“既然我救了你,一報還一報,你總得聽我一次。” “我不能繼續(xù)給你添麻煩。” “你已經(jīng)給我添麻煩了,以為付點兒醫(yī)yào費就能兩清嗎?”葉嘉樹微瞇著眼,看入她的眼里。 年輕男人的眼里有一種掠奪與挑釁般的鋒利,宋菀扭頭避過。 最后,葉嘉樹居中調(diào)停,葉瑤讓了一步,同意不住在這兒,但白天都要在跟前照料。 宋菀從未遇過這般尷尬的場景,但葉嘉樹仿佛是樂見她尷尬局促,他展露出了一種專屬于年輕人的促狹,好像是一直蟄伏的棋手,步步為營之后終于將了對方一手,他想將這勝利的滋味延續(xù)得更久一些。 狹小的出租房里,三個各執(zhí)心事的人擠在一起,倒顯得熱鬧了起來。葉瑤逮到機(jī)會總要抖雞冠子似的挑釁宋菀,但每一次都被宋菀以“似笑非笑”這同一招化解。她這樣直來直往的xing格,最拿宋菀這種心事深沉的人沒轍,就像她一貫?zāi)萌~嘉樹沒轍。 倒也不是沒有宋菀也頗覺無可奈何的時候,比如葉瑤無聊了,非要拉著她與葉嘉樹玩撲克牌。葉瑤以為宋菀不精此道,沒想到幾局下來讓宋菀打得落花流水。 又一局,宋菀率先打完了手里的牌。 葉瑤輸?shù)脹]脾氣了,“喂,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你覺得我是做什么的?” 葉瑤撇撇嘴,“大小姐好命唄,平常不需要工作,最擅長這些不學(xué)無術(shù)的東西?!?/br> “葉瑤?!比~嘉樹警告。 宋菀神色倒是絲毫未變,伸手把散落的牌一攬,“還來嗎?” “不來了不來了!沒意思!”葉瑤在兩人跟前湊了兩三天,挑不出宋菀的一點錯處,反而越看她越順眼——她初時覺得宋菀是個眼高于頂?shù)娜?,后來發(fā)現(xiàn)她脾氣十分和順,有時候她背著葉嘉樹刁難宋菀,支使宋菀給自己打下手,宋菀二話不說也就照做。她吆五喝六,故意的說些刺耳的話,宋菀也從來不惱。 晚飯過后,收了桌子,宋菀主動去幫忙洗碗。葉瑤卻嫌棄似的將她玩外趕,“你出去吧,不要你幫忙?!?/br> 腳步聲遠(yuǎn)了,葉瑤打開水龍頭,水嘩嘩流了好一陣,她方才回過神來,撈碗的時候,水滴砸在手背上。 她想起最初見到葉嘉樹的時候,每一次演出結(jié)束,都有各色女人纏著往他的夾克里塞玫瑰,塞鈔票或者名片。葉嘉樹從來不收,離開酒吧在后巷將外套一抖,各色東西雪片似的落一地。少年有一種睥睨塵世的傲慢。他靠著墻壁,點一支煙,品嘗演出成功的滋味。葉瑤問女伴要了一支煙,大著膽子上前去找他借火。他偏頭看她一眼,把自己的煙遞給她,挑眉問道:“會抽嗎?”她硬著頭皮猛吸一口,嗆了好半天,仰頭道:“以后就會了!” 就這樣熟識起來。以后常會一起擼串,聊一些意氣風(fēng)華的少年夢想——她都忘了那時候自己還是有夢想的。陳斯揚挽著季雪,葉嘉樹獨自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