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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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下顛了顛手中的劍,嗤笑:“老頭,別以為我們不知道,這間房不是鬧鬼嗎,怎么能住人?” “哎喲,鬧鬼都是他們瞎說的,而且這位公子和娘子膽子大,不怕鬼。” “不怕鬼,不怕鬼叫什么叫,是不是你們勾結(jié)起來,故意為之!” 船家哭喪著臉,簡直要跪下了,果然金子是不好賺的:“冤枉啊,貴人冤枉啊,這船小老兒才買來三個月而已,根本不認(rèn)識他們?!?/br> “那就給他們換個地方。”手下軟硬不吃。 聞言,鄔顏忍不住皺眉,而施傅興則是直接氣得甩袖子,冷哼道:“爾等簡直仗勢欺人!如此作為,和強(qiáng)盜有何差距!” “嘖嘖,強(qiáng)盜不光搶東西,還搶人,你要是覺得我們是強(qiáng)盜,怎么,想把這么漂亮的妻子推給我們嗎?” 說著,那手下伸手想要摘掉鄔顏的面紗。 鄔顏立刻側(cè)頭避開。 氣得標(biāo)榜只動口的施傅興都抬起手:“你!你們…卑鄙無恥!” “喲,咋了,你這書呆子還想打架?” 那侍衛(wèi)往前走了走,一手抓住施傅興的胳膊,也是如此他才發(fā)現(xiàn),書生不像之前見過的那些軟腳蝦一樣,居然有些力氣。 當(dāng)然,這點(diǎn)兒力氣對常年習(xí)武的他來說不值一提,輕輕松松便可制服。 “壯士?!?/br> 眼看情況不對,這時,鄔顏?zhàn)叩揭箪兔媲?,男人坐的隨意,叉著腿,能看出是個不拘小節(jié)的人,鄔顏在心中猜測著對方的身份:“不是我們夫妻二人不愿意搬走,只是如今,整條船上就剩下這一間房。” 殷焱抬眸看她。 女人回視,面上不慌不忙,實(shí)際被盯得有點(diǎn)兒頭皮發(fā)毛,對方的眼神充滿煞氣,像一把被血浸染的刀,“壯士是臨時上船吧?” “唰-----”所有手下臉色一變,手中的劍完全.拔.了出來。 “顏娘!” 施傅興瞳孔一縮,猛地掙脫侍衛(wèi)的鉗制,跑到鄔顏身前替她擋?。骸坝斜臼聸_我來!” 殷焱盯著面前的小白臉,抬手。 “公子?” “放下?!?/br> 幾人不甘地收起劍,殷焱將目光轉(zhuǎn)向鄔顏,那雙眼睛下,仿佛一切都無處遁形:“說,你怎么知道?” 鄔顏拍了拍施傅興,讓其放心,轉(zhuǎn)而對殷焱道,“那是因?yàn)閴咽孔〉姆块g本是我們夫妻二人定下的?!?/br> 殷焱一愣,其他人也一愣,船家擦了把額頭的冷汗,兢兢戰(zhàn)戰(zhàn)道:“貴人啊,這位小娘子說的都是真話?!?/br> 如此,倒是他們的問題。 殷焱棱角分明的臉龐越來越黑,似是要吃人般,就在鄔顏和施傅興警惕著對方惱羞成怒時,忽然站起來,朝著二人略一拱手:“誤會?!?/br> 然后大步流星踏出房間。 其他手下相見,對視一眼,也紛紛道歉離開。 房間終于清靜。 鄔顏肩膀一跨,緊繃的身子放松下來。 船家同情地寬慰了兩人幾句,臨走的時候,不放心囑托:“千萬不要和貴人沖突,你們也看到了,他們都拿著劍 ,一不小心命都丟了?!?/br> 鄔顏謝過對方的好意,送走人后,將房門關(guān)上,掛了插.銷。 轉(zhuǎn)回頭,看見施傅興已經(jīng)坐下來,面色蒼白無色,仿佛回到了當(dāng)初營養(yǎng)不良的時候。 女人嚇了一跳:“夫君沒事吧?” “沒事?!眲﹄m然指著他,但其實(shí)并沒有接觸,只是頭暈的厲害,想吐:“顏娘,那些是什么人?” 于是鄔顏便把事情從頭到尾講了一遍,期間掠過自己差點(diǎn)兒摔倒,從樓梯上滾下去的經(jīng)歷,末了疑惑道,“對了,方才可是夫君的聲音?” 施傅興頓了頓,點(diǎn)頭。 “可是發(fā)什么了什么事情?” 聽著妻子的疑問,施傅興表情忽然變得有些嚴(yán)肅:“我在房間里聽到了奇怪的動靜。” 第80章 捉蟲 說來, 施傅興也是被這奇怪的動靜給吵醒的。 不知為何,上船沒多久他就感覺不舒服,于是這一覺睡得格外深沉, 直到敲門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門口并無人?!?/br> 鄔顏一怔, 不可置信道:“沒有人?” 看到妻子的表情,施傅興反而不緊張了:“嗯,興許是有人惡作劇?!?/br> 他想了想:“這條船是船家剛買來的, 上面的船夫卻是上一屆船家留下, 所以可能存在著瓜葛糾紛, 有人故意為之。” 聽到施傅興一本正經(jīng)的分析,鄔顏心中好笑,又忍不住為他的腦洞鼓掌:“仔細(xì)想想, 夫君說的不無道理,” 施傅興有些得意, 下巴微微抬起:“書讀的多,自然明智?!?/br> 好吧, 哪怕這幾年穩(wěn)重了點(diǎn)兒,骨子里還是那個施三郎。 從后廚打包的飯菜這會兒徹底變涼,夾了幾筷子,油水冷膩,味道淡的幾乎嘗不出。讓人不禁懷疑是不是沒有放鹽。最后沒有辦法,兩人吃的是帶上船的干貨。 哪怕如此,施傅興在吃了兩口之后也全部吐出來, 到這個時候, 鄔顏才發(fā)現(xiàn),她這里有一個比寧父暈船還厲害的人。 沒有暈船藥,只能早早的躺下休息。 水聲粼粼, 皎潔的月色沐浴著其下船只,載著不同的人,朝著未知前路而行。 一夜無事發(fā)生。 第二天,船家特意過來詢問,得知廚房的食物沒有丟,房間也沒有鬧鬼后,滿是褶子的臉舒展開來。 還好還好,如果真出了事情,他這船估計也開不下去咯。 今天是個艷陽天,施傅興因?yàn)闀灤碌膮柡?,吃不下飯,只坐在房間里讀書。 鄔顏陪了他一會兒,聽到外面的甲板上有熱鬧的聲音,隔著窗戶往外望,看見一大群人往河里撒網(wǎng),像是準(zhǔn)備撈魚。 她想起昨天后廚做的飯菜,心思一動:“夫君,顏兒出去看一看?!?/br> 施傅興翻書的動作一頓,幾不可查的嗯了聲。 于是鄔顏興高采烈跑出去了,絲毫沒有注意到身后男人幽怨的眼神。 不過就算知道鄔顏也會出去,她又不是施傅興的私人物品,需要時時刻刻陪著對方。 就算親近的人,也應(yīng)該有各自的自由吧? 甲板上的船夫往河里拋下去一張大網(wǎng),一群人在旁邊唱著調(diào)子,鄔顏聽不懂歌詞,只聽旋律,大概是加油打氣之類。 魚網(wǎng)下去再上來,里面多了十幾條河貨。小魚從往縫里溜走,余下的都是個頭大的大魚,和野草纏在一起,哧溜一下,全部倒在甲板上。 “今天晚上的膳食可是這些魚?” 二樓下來幾個打扮利落的男人,看見夾板上的魚,忍不住湊近詢問。 鄔顏聞聲看過去,是昨天的那伙人。 不過看起來最危險、地位最高的硬漢并沒有下來。 “幾位爺想吃魚?” “怎么,你們撈魚不就是為了吃嘛,今晚給我們做三條,挑大的做,到時候自會有人去拿?!?/br> 對于他們這些行兵打仗的人來說,大口吃rou大口喝酒才自在。 昨晚后廚五道菜,道道是素食,還是不新鮮的素食,也不知道放了多久,菜葉子都開始發(fā)黃,咬進(jìn)嘴里軟趴趴的,簡直要吐了。 此刻看到魚rou,可不眼熱嘛。 “好勒!客人您放心,絕對給您挑三條最大的!”船夫看起來很激動,鄔顏以為對方是因?yàn)椤百u出去”而激動,不過魚rou這種好東西,應(yīng)該會有很多人買吧? 誰知道等黑衣人走后,除了自己,再也沒有其他人買魚。 有渡客看她一個女子,不忍心道:“小娘子,我勸你千萬別買?!?/br> 鄔顏正在挑魚,聞言有些訝然:“為什么?” 渡客壓低聲音:“這條船上的廚子做魚特別難吃,之前有人吃了半生不熟的魚rou,拉了三天肚子,差點(diǎn)就沒有熬過去?!?/br> 鄔顏:“……” “哎哎哎,王大你干什么呢!”船夫看到渡客和鄔顏聊天,立刻就猜到他的意圖,“你可別瞎說,壞了我船上的生意!” “哼!你問問大家,這是瞎說嘛?!?/br> 大家伙都受過后廚的摧殘,此刻一聽王大的話也紛紛抱怨起來,直把船夫氣的半死。 他以為這單生意是做不成了,沒想到鄔顏依然挑了一條魚:“多少錢?” 船夫一喜,得意地朝王大比了個手勢:“回娘子的話,只需要五十文?!?/br> 鄔顏點(diǎn)點(diǎn)頭。 古代魚類的保存技術(shù)較差,所以內(nèi)陸很多地方?jīng)]有辦法吃到魚,導(dǎo)致價格偏高,但金城卻是臨著一條大河,魚類的價格比果子都便宜,只需要七.八文, 就是做熟了,也才三十幾文。 眼下,船夫一開口就要五十文,明顯是宰.客呢。 這下?lián)Q王大著急了:“你這小娘子怎么不聽話呢?!?/br> 鄔顏笑了笑:“謝謝您。只是我家夫君暈船,想給他做點(diǎn)兒好吃的?!?/br> “哎喲,怕是你夫君吃了后廚的魚,更暈了!” 聞言,鄔顏忍俊不禁,看來廚子手藝真的很差。 她轉(zhuǎn)頭問船夫:“請問,如果只買生魚,再借用你們的地方,可以便宜十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