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首戰(zhàn)告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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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離開了茶館,朝著太守府而去。張曼成在后院設宴招待了二人,席間張曼成有些疑惑的問道:“兩位將軍怎么今天就到了,本官還安排了人在路上迎接你們,怎么也沒見他們通報???” 石落升笑道:“張大人,我們是先行一步打探山匪的虛實,大軍還在后面,過兩天才能到。” 張曼成恢復笑容:“哦,原來如此,那你們打探到了什么,有什么需要本官幫忙的盡管開口?!?/br> 石落升道:“如此就謝謝張大人了,我們現(xiàn)在雖然到了,但是大軍還在后面,這個消息山匪肯定也會知道。我來濟州之前大將軍告訴我說濟州還有三萬城防軍,明天我就想帶著這支部隊去東山偷襲李明的營寨,現(xiàn)在他們肯定認為我的大軍還在路上,山寨必不設防,這是一個好機會?!?/br> 張曼成眼中閃過一絲為難,道:“兩位將軍剛到就要用兵,這未免也太急了,不如多休息兩天再出兵也不遲?!?/br> 石落升正色道:“不行,過兩天山匪就有防備了,明天出兵正好,難道張大人有什么為難的地方?” 張曼成一怔:“為難?怎么會為難呢?只是城中久不用兵,疏于訓練,貿(mào)然出兵只怕于我軍不利啊。” 石落升奇道:“疏于訓練?他們不是守備部隊嗎?按道理每天都要訓練的啊,為什么會疏于訓練呢?” 張曼成解釋道:“石將軍是這樣的,濟州先有戰(zhàn)亂,后有匪患,城中百姓無心耕作,土地大量荒蕪,這幾年好不容易太平了一些,但是苦于人口稀少,本官為了恢復生產(chǎn)不得不私自讓一些戰(zhàn)士解甲歸田,從事勞作,所以守備部隊的日常訓練就少了很多?!?/br> 石落升心中暗想:好你個張曼成,這三萬城防軍也被你解甲歸田了,你還每年從朝廷領正常份額的軍餉,這膽子也太大了。 石落升皺皺眉頭道:“張大人,我奉陛下之命前來剿匪,剿匪期間城中這三萬城防軍也歸我節(jié)制,這匪我明天是一定要剿的,大人你就直接告訴我,明天能給我多少人?” 張曼成見石落升堅持要出兵,心中有些不快,暗想:此人雖然只是一個五品將軍,但是聽說是大將軍新收的義子,并且還是奉陛下之命前來,倒也不能得罪,還得想法子應付過去。 張曼成又琢磨了一會兒道:“石將軍,本官馬上就下令召回部隊,但是一時之間確實沒法召回全部,明天早飯后我只能保證給將軍提供二千人,不知將軍意下如何?” 石落升沒有說話,劉子玄大怒道:“三萬人的城防軍,張大人你現(xiàn)在只能拿出二千人來,東山的李明手上有三個營寨,至少有一萬人,這仗怎么打,請?zhí)卮笕私涛摇!?/br> 說到打仗,張曼成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劉將軍,本官是文官,對軍事一竅不通,怎么用兵是你和石將軍的事情,但是本官只能提供二千人,你們就是上奏朝廷本官也是沒辦法,現(xiàn)在朝廷提倡各地要恢復生產(chǎn),城中這么多荒蕪的土地本官總不能不管吧?!?/br> 劉子玄還要爭辯,石落升把手一攔:“行,就依太守,二千人就二千人,今天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就不打擾大人處理政務,告辭。” 張曼成看著石落升的背影,對站在一旁伺候的管家道:“于管家,這個小子不好對付啊,等下我休書一封,你派心腹之人送到山上去。” 石落升和劉子玄回到驛站,劉子玄怒道:“這個太守膽子太大了,居然敢吃空餉,我們上奏朝廷,治他一個欺君之罪?!?/br> 石落升苦笑道:“張曼成敢這樣有恃無恐,朝中肯定打點好了,他背后的靠山就是田裕隆,再說現(xiàn)在的國策就是要恢復生產(chǎn),張曼成這么做雖然不合法,但是情理上說的通,要想扳倒他,還得找其它的證據(jù)。” 劉子玄道:“城中百姓說他比山匪還厲害,這里面一定也有問題,等郭先生他們到了,我們安排人手好好查一查?!?/br> 石落升道:“查肯定是要查,我現(xiàn)在擔心的是明天張曼成給我們的二千人會不會有問題?!?/br> 劉子玄奇道:“不至于吧,他既然答應了二千人,如果他明天湊不齊人數(shù),我們就直接以延誤軍機之罪當場把他斬了,然后報大將軍,到時就算是田裕隆也沒辦法吧?!?/br> 石落升搖搖頭道:“不是人數(shù)的問題,我和郭先生一直懷疑這些山匪和張曼成有勾結,明天我們出兵本來是想打李明一個措手不及,但是如果張曼成和他們真有勾結,李明現(xiàn)在肯定已經(jīng)知道了,明天必然設伏反把給我們包圍了?!?/br> 劉子玄道:“那要不我們明天就不出兵了,等我們自己的人來了再出兵?” 石落升又搖搖頭:“不行,這么做雖然保險,但沒有辦法試探出張曼成和山匪之間是否真的存在勾結,明天我們還是如此” 石落升把自己的計策和劉子玄說了,劉子玄默默地點點了頭。 第二天一早,校場上兩千人已經(jīng)集結完畢,太守張曼成把兵符交到了石落升手里。石落升站在臺上看著下面稀稀落落的士兵。這哪能叫士兵,比一般的百姓也強不到哪去。他們別說裝備了,有的甚至連件像樣的兵器都沒有,拿鋤頭的,拿扁擔的,一個個站著東倒西歪。石落升心中大為不滿,但是馬上大軍就要出發(fā)也不便發(fā)作。 領頭的校尉走了過來:“濟州城城防軍校尉張放參見將軍,部隊已經(jīng)集合完畢,請將軍指示?!?/br> 這個叫張放的校尉舉止還像個軍人,張放向石落升匯報完之后,又有意無意的看了一眼張曼成。 石落升道:“那我們出發(fā)吧。” 張曼成沖石落升笑道:“祝將軍旗開得勝,本官在城中擺好酒宴為將軍慶功?!?/br> 石落升冷冷一笑:“那就有勞張大人費心了?!闭f完翻身上馬領兵而去。 部隊并沒有上東山,而是上了東山邊上的傲徠峰。石落升把張放喊來道:“李明在東山有三個營寨,除了李明自己駐扎的東山寨之外,另有桃花峪和傲徠峰兩個營寨,本將軍給你五百人,你從正面上傲徠峰引出山匪,務必要把他們拖住,待本將軍率剩余人馬繞到山后,攻破傲徠峰寨之后再來接應你。” 張放有些為難的道:“將軍,這傲徠峰上至少有三千人,我這五百沒怎么訓練的城防軍恐怕難以拖住他們啊?!?/br> 石落升冷笑一聲:“張將軍多慮了,我們無心算有心,你現(xiàn)在上去打對方一個措手不急,等他們反應過來,你就撤,到山下自己找個容易防守的位置,在那里守住就行了,本將軍很快就會下來?!?/br> 張放只好道:“那末將這就去了,將軍要早些來才好?!?/br> 看著張放率軍離去,石落升讓劉子玄帶幾個人從后面跟著,這些人都不是現(xiàn)有城防軍的人,而是劉子玄昨晚在城里雇的幾個健壯漢子。 劉子玄走后,石落升并沒有像對張放所說的那樣,率軍繞道山后去攻打傲徠峰的營寨,而是在原地等著。 半個時辰之后,一人從山下飛奔而來,跑到石落升耳邊低聲說了幾句,石落升點點頭,大手一揮,率軍直接沿著剛才張放走過的路上山去。 “將軍,你怎么從后面來了?你沒繞道山后。”張放看見從后來來的石落升有些意外。 石落升冷笑一聲:“本將軍擔心張將軍抵擋不住山匪,故直接上來助將軍一臂之力。怎么,張將軍為何在此駐兵不前?莫非是害怕所以不敢向前?” 張放故作鎮(zhèn)定道:“不是,末將是看將士們爬山辛苦,故原地休息一下,稍后就要發(fā)動攻擊,沒想到,將軍親自帶兵上來了?!?/br> 石落升也不深究:“是嗎?那既然如此,我們現(xiàn)在合兵一處,一起去攻打傲徠峰。” 張放急道:“將軍不是要繞道山后嗎,現(xiàn)在怎么又改變主意了?” 石落升冷哼了一聲道:“兵不厭詐,我們走。” 張放無奈,轉過頭去給自己的一個親信使眼色,那親信會意,就想從隊伍后面繞到山上去。 石落升正密切關注現(xiàn)場的動靜,那親信的舉動哪里能瞞過石落升的眼睛,石落升隨手撿起一石子就朝那名親信的腦袋砸去,啪的一聲,正中后腦殼,親信倒地而亡。石落升大聲道:“臨陣退縮,按軍令當斬,還有擅退者,殺無赦?!?/br> 士兵看見石落升動真格的了,再也不敢有小動作。張放暗暗叫苦,一時也想不到其它辦法,只能跟在石落升身后。 大軍一路沒有碰到一個山匪,就直接來到傲徠峰山寨門口,山寨似乎真的沒有防備,門口除了幾個站崗的,就沒有其他人了。 石落升看了一眼旁邊臉色鐵青的張放,下令攻寨。 站崗的山匪發(fā)現(xiàn)眼前冒出的大批官兵,大吃一驚,就要去關寨門,手還沒碰到大門就看見一把大刀朝著自己迎面劈來,還沒看清出手人的模樣,人就被劈成了兩半。 出手的正是劉子玄,原來石落升猜到張放就是張曼成的人,才故意讓張放單獨領軍,又派劉子玄在后面跟著。張放果然半路上派自己的親信上山送信,告訴山匪石落升要繞道從后山攻擊,結果那親信被尾隨的劉子玄逮住,劉子玄問清情況之后,逼迫親信正常去送信,不過由劉子玄陪同他一塊去。 山匪看到張放送來的消息之后,立即調(diào)派重兵去了后山防御,前門的營寨幾乎都不設防了。山匪走后,劉子玄并不著急立即離開傲徠峰,反而找了個地方潛伏了起來,待看到石落升帶大軍殺到,就跳了出來,把門口站崗的哨兵一刀一個全部宰了,石落升就這樣兵不血刃的走進了營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