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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黃豆,不好意思,在徐天原本的時代是中國產(chǎn)物,在這里也不知道還在那個犄角旮旯窩著,徐天只希望這段糊掉了的歷史沒有將一些獨屬于中國的產(chǎn)物給蝴蝶掉,那樣就太悲劇了。 最后領(lǐng)主將目光轉(zhuǎn)向了蔬菜。 生菜,卷心菜,胡蘿卜,豌豆和扁豆。 這是我們領(lǐng)主的最終選擇。 嗯,你不能指望一個嬌嬌女能像一個老農(nóng)一樣熟練的分辨出各種不同的菜肴,尤其是她有著一個好廚藝的母親,生活在外賣時代的情況下。 等等! 徐天激動的將自己的眼睛重新轉(zhuǎn)回了那一大堆鳥類,試圖從里面分辨出剛剛一閃而過的熟悉身影,甚至幾次想要將手伸進去翻找,好在管家的拼死阻止和她來自現(xiàn)代的愛干凈習性阻止了他的行動。 木鍋鏟被當成工具尋找著徐天想要的那個動物,在撥開三只黃色不明鳥類,兩只黑色不明鳥類的尸體后,饑餓的領(lǐng)主終于找到了那個相當熟悉物種——雞! 是的,雖然和平時脫干凈了衣服的超市的品種有些區(qū)別,但這的確是一只可愛的迷人的rou多的雞沒錯了,就是不知道是公雞還是母雞。 其實徐大領(lǐng)主更喜歡吃豬rou,但在連調(diào)味料和酒類都是奢侈品的情況下,他只能入鄉(xiāng)隨俗的選擇最不容易出錯的,味道相對來說也是最淡的rou類來為自己補充卡路里。 這只雞死前似乎經(jīng)歷了一番激烈的搏斗,脖子上有一個明顯的傷口,漂亮的羽毛也有不少地方沾上了血跡,尊貴的領(lǐng)主決定將勇士這一榮譽貢獻給這位戰(zhàn)士,并讓它在自己的肚子的得到安息。 “就這幾樣吧。” 經(jīng)過了漫長(其實最多三分鐘)的挑選,領(lǐng)主終于停下了目光,貼心的管家不知道從哪里找來了一個小女孩,看上去十分瘦弱,唯獨那雙手是難得的干凈——沒有這里隨處可見的皮膚病和各種包。 在心里為管家的貼心點了個贊,指示仆人和廚師一起去打水——這個時候徐天才知道,城堡里面是有水井的,而他們的生活用水大多數(shù)都是井水。 廚師沒什么意見,在經(jīng)歷過管家的一番洗腦后,他看看自己的手就認清了自己的地位,事實上領(lǐng)主沒有將他趕出去已經(jīng)是一種恩賜了,而且他也并不吃虧。 而領(lǐng)主大人也說了,在他的手養(yǎng)好前不必做自己的食物,但其他人的食物還是要做的,管家開頭其實還想反對,在徐天“他的手比你們的好”一句話中直接敗退。 是的,雖然廚師的手對于徐天來說還是沒有達到可以做飯的標準,但這個時代大多數(shù)人真的不會講究這么多,而且相對于其他人,廚師好歹是經(jīng)常接觸水的人,皮膚狀態(tài)只要不和領(lǐng)主比還是不錯的。 最重要的是,徐天并不打算一個人做整個城堡的飯菜。 女孩有個幾乎已經(jīng)爛大街的名字,瑪麗,徐天聽到的第一反應是那個拯救公主的工人,好在面上還是一片平靜,她的干凈并不是她沒有聽從宗教的吩咐,而是天生的皮膚好。 徐天對瑪麗的到來表示了熱烈歡迎,畢竟作為一個精致的豬豬女孩,連超市的半成品都經(jīng)常懶得買的當代社會青年,她對處理這堆原始食材實在沒有太大的興趣,瑪麗并不大,卻因為有一個在城堡當廚師的父親,經(jīng)常為了混一口吃的而在廚房幫她父親打下手,雖然大多是時候都只是幫忙洗洗菜,但當有宴會的時候就要幫忙處理rou類了。 當然也許是因為洗菜洗太多了她的手才比較白,這種事情誰知道呢。 總是,挑剔的領(lǐng)主大人有了一個勉強能用的手下,廚師也并沒有失掉這個職位,而他的小女兒還因為這件事入了領(lǐng)主的眼睛,可以說是皆大歡喜了。 大火舔舐著鐵鍋的底部,鍋中燒著一些清水,英勇就義的雞已經(jīng)被女孩開膛破肚,動作并不算太過熟練卻十分小心,最大限度的保證了自己不會受傷,而且瑪麗的不熟練也只是和她的父親做對比而來的,和徐天比起來又是一個天一個地。 “停!” 看到瑪麗將內(nèi)臟倒在了一個小木盆中,又伸手想要直接拔雞毛的時候,徐天終于開口了,女孩頓時停了下來,眼神中有著一種名為恐懼的情緒在醞釀,如果不是她的父親正一臉嚴肅的看著她,瑪麗當場就會哇的一聲哭出來。 “你做的很好,只是我有更好的方式去雞毛。” 徐天蹲下身子和瑪麗對視,用最平和的語氣說明了原因。女孩看到尊貴的領(lǐng)主眼中映出了她的身影,看著領(lǐng)主干凈的頭發(fā),白皙的皮膚,和滿是星星的眼睛,突然有種想將自己藏起來的欲望。 瑪麗在很久以后才知道,這種感覺,叫做自卑。 鍋里的水要燒開還需要一段時間,新掛在廚房的豬rou被取了下來,切下了兩塊麻將大小的珍貴的肥rou,這幾乎是那塊豬rou上所有的肥rou了,但徐天別無選擇,畢竟他在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到別的方式獲取油脂。 鍋里的水還要一會兒才能燒開,徐天索性乘著這個短暫的時間做了一個簡單的衛(wèi)生普及,當然,是中世紀版的,畢竟他還不想被火焰送去見那個不知道是否存在的主。 “這些是一種病?!?/br> 徐天指著管家手上的各種皮膚病,以不容置疑的語氣下了定義,成功的讓管家他們變了臉色,確定自己的話他們有了足夠的重視的時候,才慢悠悠的接了下面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