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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輪到他們?nèi)ゲ窜嚒?/br> 謝權(quán)對江吟的呵斥心有余悸,沒敢再搭話。 車廂里安靜至極,直到泊好車,江吟推門躬身而下,謝權(quán)急匆匆喚住他:“哥,我不是有意詆毀那位袁小姐的……最近你們逼我逼得太緊,我真的不想那么早成家?!?/br> 江吟的背影稍滯,又恢復一貫的冷靜自持,“不是每一個穿工裝、臉上有雀斑的女士都是袁小姐。” 謝權(quán):“???” “你認錯了?!彼?,“那位姓姜,不姓袁?!?/br> - 經(jīng)過南廂,透過玻璃門能看清里面的景象,正對門的是副主陪,只著白襯衫的女人執(zhí)著酒杯漫不經(jīng)心沖客人微笑。 江吟頓住步子,略抬起下頜問身旁的經(jīng)理:“里面坐得是什么人?” 經(jīng)理拿出平板查了預約的記錄,“是外翻部的?!?/br> 他揮了揮手讓經(jīng)理離開,自己站在走廊這端,宮廷吊燈暗下又亮起仍舊沒有移開視線。 她好像喝多了,眉眼不經(jīng)意垂下,平時習慣冷著的表情此刻多了幾分勾人的嬌軟。挽著發(fā)髻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頸,與之一對比,臉上的酡紅格外明顯。 木椅與地面摩擦發(fā)出刺耳的響聲,打斷了江吟綿長的思緒。 女人突然站起,薄唇抿成一道緊繃的線,覺察到自己情緒外漏過于明顯后匆匆斂起沾染冷意的眉目,隨即轉(zhuǎn)身往包廂大門走來。 “啪嗒”一聲。 江吟伸手關上了走廊上的燈,光線霎時暗下去,突如其來的黑暗讓剛出包廂的女人仿若背后受敵地頓在那。 最后,她小聲低咒,扶著墻往洗手間的地方走。 八百關的走廊地方小,江吟甚至能聞到她從自己身邊經(jīng)過時身上那股似有若無的花香。 與殘留在記憶中的痕跡奇妙重合。 其實他一直都知道,姜皚是多么長情的一個人,用慣一種東西,便不會輕易再換新的。 只是,這種長情,她從來都吝嗇施舍于人。 - 姜皚望著男人轉(zhuǎn)身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這世界真的那么巧? 隨手拽下松掉的發(fā)箍,任及腰長發(fā)垂下來,走到門口探出頭觀望了幾秒,確定江吟真的離開后她才如卸重負地松一口氣,恰時揣在側(cè)兜里的手機響起來。 “聽完曲兒了?“是尹夏知。 姜皚用手抹滑至下巴處的水漬,猶豫幾秒,“……我剛剛碰到江吟了。” 尹夏知梗了一下,寬慰她:“都在s市,碰到很正常啊?!?/br> 就是沒想到那么快而已。 姜皚低低應了一聲:“但他好像真的不認識我了?!?/br> “這也正常,他為什么要認識你?”她不以為意。 姜皚:“……” 尹夏知語氣淡淡,繼續(xù)刺撓她:“因為你是對他始亂終棄、卸磨殺驢的前女友,所以‘你在我身旁,只打了個照面,九月的晴天就閃了電’?” 姜皚不吃這一套,隨口問道:“尹醫(yī)生,這也是你治療方式之一嗎?” 飯館的打掃人員進來放入新的紙巾,順便收拾垃圾,她閃開洗手臺暫時站到走廊口。 片刻,保潔員單手拿著工具出來,另一只手攥著江吟的那方手帕。 姜皚踟躕幾秒出聲叫住她,“不好意思,這手帕是我的?!?/br> 不確定江吟會不會討回去,就算不討回去,她也不想欠他這個人情。 保潔員長期在這種高檔場合工作,一來二去對各種名牌也混得眼熟。 這手帕左下角那logo,市場價下不來四位數(shù),頂她幾個月的工資了。 她上下打量了幾眼姜皚,皺眉說:“小姐,這是男士的手帕啊。” 是抵死不承認的節(jié)奏。 姜皚無意和她爭執(zhí),尋了最穩(wěn)妥且簡潔的方式,“這手帕是私人訂制,logo上繡著我男朋友的名字,你自己看看?!?/br> 保潔員沒料到她還有這么一手,揪起繡有l(wèi)ogo的那一隅朝光線明亮的地方裝模作樣的看了幾眼。 “哎呀,我怎么沒看清啊,這邊哪有字了?!?/br> 姜皚拼命忍住自己的怒意,閉上眼,又睜開,眸光帶著鋒芒,“請您仔細看清楚。” 恰時帶著經(jīng)理名牌的人經(jīng)過,聽到交談聲和身邊的人說了句“稍等”,抬腳走過來。 “請問發(fā)生什么事了?” 姜皚淡淡撇開眼,下巴微抬,“我的手帕落在洗手臺上了,但您的員工質(zhì)疑手帕不是我的所有物?!?/br> 保潔員急匆匆辯解:“這位小姐說左下角有她老公的名字,我眼睛不好使,沒看見。” 經(jīng)理從她手中接過手帕,logo處的確有幾個字母。 j.y 站在經(jīng)理身旁的男人垂眸一睇,忽然揚起眉,“你說這塊手帕是你什么人的?” 姜皚與他四目相對,被他漆黑的眸子攥住視線,稍微失神。 “男朋友?!薄贿^是前任。 經(jīng)理狐疑地看了眼身邊的人:“小謝總?” 謝權(quán)仍舊盯著姜皚,她靜靜站在那,及腰的卷發(fā)略顯凌亂,與他對視的那一瞬,睫毛不安地輕顫,于眼底投下一片瀲滟光影。 “美女不會說謊,這手帕……”他拖長尾調(diào),戲謔意味十足,“一定是她‘老公’的?!?/br> 姜皚牽起嘴角,皮笑rou不笑。 她怎么聽這人話里有話呢。 第3章 簪花之手(3) ...... s市九月份的天氣,比起盛夏那陣子有增無減,入夜,微風摻雜幾分依稀涼意,卻依舊緩解不了夏末的燥熱難耐。 開學第一天,報道過程不是很愉快。 寬闊的大學路被私家車擠得水泄不通,好不容易從車流中脫身,又陷入無盡漫長的排隊登記。 折騰完已近日落黃昏。 學校提供的浴室設在地下一層,南方姑娘不停怨念,長這么大還沒洗過集體澡堂。 不過半刻矯情,嘩啦水聲便與嬉笑怒罵交雜一片。 姜皚洗完澡回到宿舍,其他三個人見她進來,自覺將笑聲控制到最小。 百分之八十的人見到姜皚,都會自覺將她劃入到難以接近的那一類人中。 她長得漂亮,北方人的高挑身材,南方水鄉(xiāng)養(yǎng)出來的白嫩皮膚,放在陽光底下白到泛光。偏偏性子冷,不愛笑,喜歡獨來獨往讓人難以接近。 外院的女生多,美女也多,姜皚站在報道的隊伍里被新媒體的師哥一眼看中,非要采訪她的入學心得好放到校網(wǎng)推送博取關注度。 姜皚淡聲拒絕。 師哥依舊不依不饒,從正午纏到黃昏,“學妹,我看你一個人挺辛苦的……” 最后,她掀了掀眼簾,寡然的眉目添了幾分慍怒。 看人的目光也涼了下來。 師哥停住話語。 只聽“砰”的一聲,面無表情的姑娘長腿伸展,揣上他身側(cè)的墻壁。 眼風凜冽,像是隆冬寒風刮過冰上的刺骨。 “別再跟著我,很煩?!?/br> 如果沒有這位的糾纏,她也不至于折騰到日落黃昏都不得安寧。 傳來敲門聲,姜皚思緒恍然一頓,舍友去開門。 “你們宿舍是不是有個叫姜皚的,樓下有人找?!迸T內(nèi)探了探頭,離開前意味深長道,“是幾個男生哦?!?/br> 室內(nèi)寂靜了片刻,舍友們看她的眼神多了幾分深意。 姜皚抽出吸水紙巾擦干頭發(fā),開門離去。 宿舍樓下僅開一盞昏黃的路燈,暗淡的光線由高處落下,拉長路人的影子。 姜皚出現(xiàn)在宿舍大廳,等在樓下的那幾個人喊出聲:“姜同學?!?/br> 姜皚斂下眉目,快步走過去。 “是這樣,我們是外院學生會文藝部的,軍訓后有個迎新晚會想請你當演員。” 談話之際,幾個師哥模樣的人用審視的眼光打量她。 的確夠漂亮。 姜皚掀了掀薄薄的眼簾,依舊面無表情。 “抱歉,我沒興趣?!?/br> 言罷,就要轉(zhuǎn)身離開。然而幾個師哥不達目的不罷休,擋住她的路,“學妹啊,想上臺表演的人千千萬,你不再考慮考慮?” “麻煩,”她咬字清晰地念這兩個以表尊敬的字眼,“你們讓一下?!?/br> 他們的臉色登時一變,真沒見過如此不識趣的女生。 姜皚走到大廳要刷門禁卡時,摸向口袋發(fā)現(xiàn)學生卡不翼而飛。思來想去應該是剛才下臺階時不小心從薄衫的口袋里蹦出來,于是腳尖一旋又走回去。 隔著老遠,就聽到剛才那幾個師哥邊走邊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