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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些事,我都可以押后再問,甚至不予追究,”水清淺面色一緩,卻把森森冷意埋在接下來的時候問話里,“我現(xiàn)在只問,你是如何得知,我有沒有軍令在身的?” 監(jiān)察御史小蝦米哪里會知道?。勘緛砭褪琼樧煲痪?。 按著潛規(guī)則,御史臺彈劾,就是揪著某人一個錯處往死里掐,當然不是所有罪名都禁得起推敲,很多時候,一摞摞的罪名就是順勢趕著往上加碼罷了,加重事態(tài),才能引人關(guān)注。懟軍方也不是沒懟過,軍方看似不好惹,但嘴皮子溜的沒幾個,吵嘴架怎么能掐過專業(yè)嘴炮人士?可惜,眼下碰到了一個不安套路出牌的。水清淺當時有沒有軍令在身,御史就是在彈章里順手一寫,隨便猜的,他們主要是想攻擊水清淺縱馬飛奔傷人什么的,敗壞一個人的品質(zhì)cao守,可比攻擊他一時對錯具有更有長久的效用。 但跟水清淺玩套路,尤其他還有正式的軍方身份加持,一不留神就被水清淺揪住一處漏洞反過來死磕套路,場面頓時尷尬。 不能承認彈劾是信口開河,是他們亂扣的罪名,否則整個彈章全都崩了,回頭被水清淺反咬一口,一輩子的前程官途就全毀了,王大人的前車之鑒就是血淋淋的事實。但他們也確實沒有什么線索能證明水清淺手中無軍令。御史臺里的某些人飛快交換眼神,賭一把唄。根據(jù)推測,前日水清淺還沒有回軍部當值,應(yīng)該沒有軍令在手。換句話說,就是大家都在心虛,賭唄,看誰能硬氣到最后。 小范圍的共識,給了綠袍御史某種看不見的底氣,義正言辭的表態(tài),“水軍侯不必巧言狡辯,彈劾你無令出城自然有我的根據(jù),你不是律政司不是刑部,我也不必回答你的無理問……” 食指和中指夾著一封軍部密函,就這么明晃晃的被水清淺拎出來。 眾人:………… 綠袍御史,“你……你你……” 水清淺玩轉(zhuǎn)密信,貌似不經(jīng)意的露出后面的蠟封和印鑒,“我是主動請纓來御史臺問詢此事的,比起其他軍部部屬,我自認尊重讀書人,且舉止斯文有禮。但如果大人不肯配合的話,”水清淺建議綠袍御史,“我可以帶你回軍部問話,交給專業(yè)人士出手。我再問一遍,關(guān)于我是否有無軍令出城一事,你是從哪里打聽到的!”水清淺輕微的瞇了一下眼睛,臉色有一瞬間的變化,非常快,非常細微,卻讓在場的很多官場老油條都奇跡般的捕捉到他那一瞬間的情緒變化。 以御史中丞為首的一干老官油子全都不敢貿(mào)然表態(tài)了。難難難道真的發(fā)生了什么軍機大事? 軍機密函一貫像寒氣逼人的利刃,尋常人沾上就怕要見血,加上水清淺的語氣,他的態(tài)度,今天他上門踢館,根本是代表軍部有司來的態(tài)度吧?如果是軍機攸關(guān)的事,那是嚴重事態(tài),跟水清淺縱馬鬧街完全不是一個性質(zhì)。扯上軍事機密的事情,哪怕是官員,搞不好也要褪層皮,非死即傷。軍事沒有小事,如果御史臺稀里糊涂被卷進什么軍方密案,那可真是冤死了。 第159章 踢館御史臺 “不是這個!”綠袍御史見到水清淺手里真捏個密信,眼都急紅了?!澳悴灰S便拿個什么東西來混淆視聽,如果是密令,早該送出去了,怎么如今還會在你的手里!你怎么沒有交接給別人?”經(jīng)驗太嫩,他現(xiàn)在滿腦子還停留在若落實了他的彈劾是信口捏造,這輩子官途都不要想翻身了,所以還在極力否認。 御史中丞:…… 其他幾位侍御史不著痕跡的輕輕往后退了兩步,垂下頭,臉色發(fā)白。他們現(xiàn)在也鬧不明白了,綠袍御史發(fā)的那個彈劾是針對水清淺,還是他本來就卷進了什么不知名的軍方密案? “東西為什么沒有送出去,你不用管?!彼鍦\拿著戳軍情司蠟封的機密書函,遞到他眼前,“我只問,這個消息是誰告訴你的?” 眾人:………… 綠袍御史掙扎,“我不信!你這個是假的,肯定是假的!” 水清淺面無表情的抬起頭,環(huán)視四周,很多人都避開了與他的眼神對視,再沒有之前鐵骨錚錚理直氣壯非暴力不合作的御史臺范兒,其默認之意就是如果水清淺今天就此把人帶走,他們也絕不會出口阻攔。呵呵!水清淺毫不意外,他從一進門張嘴說話開始,就在一字一句的把對方往陰溝里拐帶。 真是天真,他哪點讓他們誤會他屬溫良恭儉讓了?說出來,他可以改。 手上忽然一松,那封軍方機要密函一沒留神被綠袍御史一把搶過去,“你這里面肯定是空的……” “放肆!” 兩名士兵試圖阻止,但沒來得及,眼睜睜的,大家看到他把軍情司的蠟封拆了,從里面掉出一張紙,有經(jīng)驗老到的下意識別過頭避開了瓜田李下,有反應(yīng)慢的卻瞪大眼睛好奇盯,其實也不算看明白什么,上面條條線線的,有數(shù)字有標注,像是什么圖。但軍事機密嘛,不懂也是正常的。 水清淺瞇了下眼睛,抬高聲音,“來人!所有人,無論官職,就地羈押!” 嘩—— 整個御史臺辦公大堂一下子嘩然起來,叫嚷,抗議,試圖反抗,卻沒等他們鬧出真的大亂子,從外面轟隆隆的沖進兩隊士兵直接動粗,不過短短幾息功夫,所有反抗人等全都被按趴在地。唯幾名有體面站著的,包括御史中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