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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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都知道,在德拉諾萬維諸族聯(lián)盟成立之前,格爾特人是最早,也是最先加入這個大家庭的,而率領(lǐng)整個格爾特人由原始走向文明的七人,被后人尊稱為七賢者。 七賢者的故事大家耳熟能詳,相傳他們在孩提時被德萊尼人收養(yǎng),偉大領(lǐng)袖曾經(jīng)親自教導(dǎo)過他們,沒有一絲偏見的傳授給了他們知識和文明之光,讓他們從一開始就走上正確的道路。 但是,在我們歷史研究者協(xié)會的調(diào)查下,根據(jù)早期留下的文字記錄和不為人知的影像片段,我們得出了一個令人震驚的答案, 早期被德萊尼人收養(yǎng)的格爾特人并不是七個,而是十一個!?。 ?/br> 。。。 主教議會辦公室,瑪爾拉德忐忑的看著坐在上首的維綸,又下意識看了眼面無表情的五位大主教,在這讓他感到窒息的沉默中,汗水,順著額頭慢慢落下。 好半天后,就在他差點受不了這種沉重氣氛時,門外忽然響起了一陣敲門聲,這突如其來的敲門聲猶如一場及時雨,不禁讓整個屋內(nèi)的氣氛為之一送,也讓瑪爾拉德趁機舒了口氣,連忙用袖子擦了擦不斷滴落的汗水。 “先知大人,瑪拉達爾大主教,這是密教祭祀送來的暗影水晶,陌生種族的記憶已經(jīng)復(fù)制完畢。” 伸手接過送來的水晶,看著依然沒有離去的守衛(wèi),瑪拉達爾下意識皺了皺眉:“還有其他事情?” “這個。。?!?/br> 守衛(wèi)下意識看了眼房間內(nèi)的其他人,隨后遲疑道:“尼婭米主教在釋放思維竊取法術(shù)時,因為目標意志的抵抗而出現(xiàn)了意外。。?!?/br> 沒想到會出現(xiàn)其他問題的瑪拉達爾稍稍一愣,隨后關(guān)心則亂,急忙道:“尼婭米現(xiàn)在怎么樣了?她有沒有受傷?” 聽到詢問的守衛(wèi)連忙搖頭:“主教大人身體無恙,只是魔力耗罄有些虛弱罷了,稍稍休息兩天就能恢復(fù)回來?!?/br> 瑪拉達爾這才稍稍松了口氣,守衛(wèi)繼續(xù)說道:“只是作為施法的目標,那個綠皮生物現(xiàn)在的情況不太好,他的意志正在逐漸消散,不久后將會死亡。” 很是不滿的瞪了眼不明所以的守衛(wèi),在對方怯怯的目光中,瑪拉達爾揮著手毫不在意道:“好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等到守衛(wèi)離開后,瑪拉達爾右手拿著水晶,將其放到維綸面前:“先知大人,關(guān)于那個生物的主要記憶現(xiàn)在都在這里。” “打開它!” 掃了眼暗影水晶,維綸點頭示意道:“播放出來,讓我們好好的看一下這里面都有什么東西!” 遵照維綸的指示,瑪拉達爾再次拿起水晶,只見他低下眼眉嘴中念念有詞。片刻后,無數(shù)符文從水晶中生出,圍繞著水晶肆意飛舞。 在符文越來越多時,忽然帶起水晶一飛沖天,直接飛舞到半空中這才停下。緊跟著,一幅圖像慢慢展露了出來,而有著德萊尼人語言的旁白,也隨一同升起。 “光明之焰在天空升起的第七次,我們終于來到了戈爾隆德,整個族群驟然變得不安起來。我知道,大家心中都在害怕,盡管有些不愿意承認,我其實也非常的畏懼!” 只見圖像中,一群拿著簡陋木棒或者石槌的綠皮生物,在烈日下不斷前行,在他們周圍,一個個強壯的同類警惕的看著四周,不時的大聲呼喊兩句,催促所有人加快腳步。 “在安全的前進了兩個光明之焰后,我原以為自己已經(jīng)熟悉了這種恐懼的日子,但我沒想到,真正的恐懼會在這一天突然到來?!?/br> 隨著旁白的起伏,整個畫像再次發(fā)生變換,只見綠皮生物們原本在慢慢前行,但隨后不久,整個隊伍忽然大亂,無數(shù)綠皮們驚慌失措,猶如無頭蒼蠅般來回奔跑,而在圖像的盡頭,一個龐然大物出現(xiàn)在了那里。 “瑪戈隆,這個世界最強大的生物,他們的力量無人可擋,他們是這個世界當之無愧的霸主! 我很慶幸,這種生物現(xiàn)在已經(jīng)基本消失,但我也很絕望,因為我們遇到的了他們的子嗣,那群繼承了他們力量的兇殘生物——戈??! 族群的力量實在太弱小了,面對兇狠而又殘暴的戈隆,我們毫無勝算!現(xiàn)在唯一祈禱的是,這只戈隆能夠在吃飽后放過我們,如果可以的話,我愿意獻出自己的生命!” 看著圖像中那不能判斷出身高的龐然大物,看著那綠皮生物絕望的拿著簡陋的武器發(fā)起沖鋒,屋子內(nèi)的氣氛漸漸變得凝重,所有人下意識思索起來:面對這種叫戈隆強大的生物,德萊尼人應(yīng)該怎么才能應(yīng)對它? 畫面再次一轉(zhuǎn),這次出現(xiàn)的是一個手中拿著奇怪木棍的老年生物,托德萊尼人魔法的神奇,在場的所有人不僅可以看清楚這個老年生物那飽經(jīng)風(fēng)霜的面容,連對方眼中的喜悅也一并感受的一清二楚。 旁白又一次升起:“距離那場災(zāi)難過去了四個光明之焰,直到今天,我依然不敢相信那只戈隆真的放過了我們!逝去的先祖保佑,我們,又一次活了下來! 今天,偉大的智者告訴我們,再有兩次光明之焰后,我們將走完一半的旅程!這真是一個讓人振奮的好消息?,F(xiàn)在,原本沉默的族人臉上也開始出現(xiàn)笑容,我知道,我們依然沒有放棄希望!” 看到這里的大主教們下意識對望了眼,不知為何,他們原本古井無波的心靈竟然產(chǎn)生了一絲波動,無論怎么對這種生物原始而又悲慘的生活如何評價,但對方那為了生存的拼搏精神,值得德萊尼人學(xué)習(xí)。 而這,是所有智慧種族靈魂最閃亮,也是最可貴的一點。 就在大主教們思緒萬千時,畫面又一次發(fā)生了變化,這是這次圖像中的綠皮生物臉上帶著痛哭的神情,而他們的眼中帶著茫然和絕望。 在大主教們詫異時,旁邊響起:“智者食言了,他沒能帶我們前往描述的理想鄉(xiāng),他倒在了前進的路上。 我知道他已經(jīng)盡力了,盡管族人們一直將最好的食物讓給他,但油盡燈枯的他還是沒能熬過這段旅程,在不甘和自責中,他睜著雙眼痛苦的死去! 族人們都很難過,我也一樣!但現(xiàn)在最重要的問題是:智者已經(jīng)死去,族群失去了領(lǐng)路人! 面對如同夢魘一般揮之不去的恐懼,哪怕是族中最強大的戰(zhàn)士奧爾杜,在這種時刻也陷入了頹廢和絕望?!?/br> 房間內(nèi)的氣氛驟然變得壓抑,五位大主教和瑪爾拉德下意識看了眼上首面無表情維綸,隨后又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畫面中的情況這幾人感同身受,他們所面對的問題,德萊尼人曾經(jīng)也遇到過,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德萊尼人的領(lǐng)領(lǐng)路人還在,他們并沒有迷失方向! “智者已經(jīng)不在了,沒有人還能堅定之前的信念!” 聽到旁白聲的幾人連忙回過神來,朝著畫面望去:只見一個個綠皮生物,三五成群面色焦灼的聚集在一起不斷說著什么,他們時而驚恐,時而遲疑,又不時的跟其他人爭吵。 明明只是一副不斷播放的圖像,觀看的幾人卻異常清晰的感受到了畫面中,這群綠色生物所遇到的困境。 “族人們第一次產(chǎn)生了巨大的分歧,面對危險的前方,有人提出返回的意見,而這個提議獲得了絕大部分族人的認可。 剩下的一部分,認為這是對智者的背叛,他們堅定的認為智者所描繪的理想鄉(xiāng),一定會比曾經(jīng)過的更好,也更加的安全! 但面對危險的前方,沒有人敢肯定族人們一定能夠安全抵達。他們堅持的,僅僅是對智者的信任?!?/br> “我們,該怎么做?希望,又在哪里?” 觀看的幾人下意識坐直了身子,他們明白綠皮生物到了抉擇的時候,他們究竟會選擇熟悉的過去,還是不知道什么情況的未來,這讓在場的幾個人禁不住關(guān)心起來。 “事情終于到了無法挽回的這一天!” 隨著畫面一一展開,在黯然的綠皮生物不斷遙望中,旁白慢慢響起:“族群分裂了,不是因為強盛,而是因為可悲的選擇! 決定返回的族人推舉奧爾杜為新的酋長,讓他帶領(lǐng)所有人返回;而留下的這部分,他們推舉我為領(lǐng)路人,沿著智者曾經(jīng)留下的指示,前往不可知的理想鄉(xiāng)! 在分開的前一個晚上,所有族人泣不成聲,我也很難過。我知道,也許我們再也沒有相見的那一天!” “奧爾杜他們最終還是走了!在這一個晴朗的早晨,我望著留下的同伴,看著他們忐忑不安的目光,我告訴自己,一定不能辜負他們的信任和期望! 為了證明我們的決心,為了和那些懦弱者區(qū)分開,我告訴他們,從今天開始起,我們將獲得新生,而我們,將建立新的氏族! 影月氏族,我們這樣稱呼自己,為了那黑暗中的一束光!” 看著那漸漸淡去的圖像,看著它們重新變成符文飛入暗影水晶消失不見,在做的幾個人一時之間竟有些無言。不知為何,明明只是一個旁觀者,他們心中反倒有些沉甸甸的。 敲擊著眼前的桌子,看著下意識望來的目光,維綸依靠著椅子后背,很是輕松隨意道:“好了諸位,那個綠皮兒生物的思維影像你們也看過了,說說各自的想法吧?” 房間內(nèi)暫時安靜了下來,在維綸耐心的等待中,阿卡瑪首先站身子道:“先知大人,在這個蠻荒而又險惡的星球,這種智慧生命努力的生存下去,他們面對危險,面對無法戰(zhàn)勝的敵人,那種不服輸?shù)钠床裰档梦覀儗W(xué)習(xí)!” “然后呢?” 維綸看了看阿卡瑪,對其他人道:“你們的意見呢?奧薩爾?” 被點名的奧薩爾心中一嘆,隨后看著其他人一眼慢慢道:“我從畫面中看到了另外一點東西,比如那個戈隆? 對于這種強大的生物,它們的力量和生存習(xí)性我們完全不了解,為保安全起見,我建議派出游俠專門收集它們的情報,如果在未來的某一天我們遇見了,適當?shù)姆烙侄问潜仨毜模?/br> 至于其他的東西,抱歉,因為思維影像只能展露目標最深刻的記憶,我對這個種族暫時保留意見。” 維綸點了點頭,轉(zhuǎn)而看向沉默不言的其他三人,面對移來的視線,三人遲疑了半天,隨后接連搖了搖頭。 看到這一幕的維綸心中忍不住一聲嘆息,隨后看向了本沒有資格參加這場會議的瑪爾拉德,以期待對方能夠說出一些不一樣的內(nèi)容。 然而讓維綸失望的時,作為虔誠圣騎士的瑪爾拉德,在意識道自己可以開口后鄭重道:“先知大人,我們應(yīng)該幫助他們!” 從來沒想到會有這么一個答案的維綸傻了呀,他心中氣急,臉上忍不住冷笑道:“噢?我們的探索對總隊長有何高見?” “先知大人,您不認為那些綠皮生物的品行可貴么?” 雖然有些疑惑維綸的態(tài)度,但騎虎難下的瑪爾拉德硬著頭皮說道;“這些生物,在面對如此強大的敵人時,為了保護族人,為了讓他們能夠生存下去,寧愿用自己的生命也要給他們創(chuàng)造一個希望! 哪怕這個希望是如此的渺茫,但他們的這種行為,正是圣光曾教育我們的,善待弱小,永不放棄! 在圣光的指引之下,我相信他們一定能夠接受仁愛的思想,一定能夠展露更加高貴的品德!” “夠了!” 眼中火焰幾乎能擇人而噬,維綸憤怒的打斷了瑪爾拉德的話,在對方茫然的目光中,他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屋內(nèi)驚訝的幾人,轉(zhuǎn)而很是疲憊道:“難道你們就沒從中看出其他問題?” 所有人遲疑的搖了搖頭,他們想不明白自己一群人說錯了什么,更想不明白是什么讓維綸如此的憤怒,在遲疑中,他們將目光緊緊的盯在了維綸身上。 “你們的行為太讓我失望了!” 從座位上站起,維綸冷冷的看著幾個人,很是不滿道:“簡直愚蠢而又無知!你們怎么讓我放心的將德萊尼人的未來交到你們手里!” “好好動動你們那愚笨而又頑固的腦子想想吧,這個種族現(xiàn)在看起來很是原始,但他們展現(xiàn)出來的狠辣,他們表露出的野蠻,如果未來他們?nèi)绻麖娛⒘耍?/br> 在那個時候,我們德萊尼人將要何去何從?” “你們,想過這個問題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