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再見許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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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陽真人沒走,燕赤霞也沒走,走得只有清風(fēng)子道長,老夫人將孫兒喚到身邊說了些話,其實(shí)也沒說什么,就是告訴他暫時不要出府。 至于原因,老夫人沒說,張曜也沒問,有些事稍微一想就能猜出來,他很好奇那個藏在暗處的敵人是沖著誰來的?張家?還是他這位張家少爺? 后來一想又覺得自己很傻,張家就是他的,他就是張家,沖著誰來有區(qū)別么?臨離去時,只覺得華陽真人的樣子很怪,笑的一臉yin蕩。 “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國,欲治其國者,先齊其家;欲齊其家者,先修其身。。?!?/br> 今天的天氣很好,不冷不熱的很適合睡覺,邱先生的聲音忽遠(yuǎn)忽近,仿佛帶著未知的魔力,讓人眼皮子打架止不住的打哈欠,也不知道是第幾次溜號,等到回神時,眼前多了個兩指間寬的木板。 張曜乖乖的伸出左手,一下,兩下,三下,臥槽,這個措大吃錯藥了吧?直娘賊的,打的真疼! 心中罵罵咧咧的,臉上還要笑的跟個菊花似得,要是敢露出一絲不敬,這個心眼比針眼還小的師父絕對二話不說再賞三戒尺,還會問你服不服。 “服不服?” “服、服,師父打弟子天經(jīng)地義,徒兒是心服口服!” 看嬉皮笑臉的張曜,邱先生是氣不打一處來,他昨日告假也就一天不在,今日回來就聽到一個重磅新聞:少爺天賦異稟,晚上和少夫人行房,一不留神兒用力太猛,把床弄塌了。。。 這個‘弄’字很是巧妙,讓人浮想翩翩,一個字竟能聽出了四五種意思,男仆們是一臉yin笑目光中帶著佩服,丫鬟們啐上一口滿臉羞紅卻偏偏豎著耳朵。只要是人就有八卦之心,閨房秘事更是喜聞樂見的題材,此事若是發(fā)生在別人身上,邱先生說不得也會興致沖沖的加入大肆討論一番,隨后在裝模作樣的感嘆下,想當(dāng)年我也如何如何。。。 畢竟做人不能太高冷,太高冷了容易沒朋友,讀書人也是人,也是要吃五谷雜糧的,也是要在這紅塵中摸爬滾打的,不見得就比鄉(xiāng)野村夫高貴到那里。 只是很可惜,故事的主角是張曜,他的弟子,這讓邱先生由衷的感覺坑爹! 真的很坑爹,他知道自己名聲不好,人們提起來不是冠以‘掃把星’就是‘喪門星’的稱號,可這也不能怪他呀,蒼天逼人運(yùn)道如此,他能有什么辦法。 從來沒有人說他品格方面有問題,這是邱先生隱隱自傲的一點(diǎn),人活一世總要有點(diǎn)底線,有人寧愿渴死不飲盜泉之水,寧愿餓死不吃嗟來之食,他未必做得到,但也有自己的堅(jiān)持。 讓人遺憾的是,如今這僅剩的一點(diǎn)微薄名聲恐怕也沒了,他是張曜的師父,門下弟子若是有了色中惡鬼的污名,他這個做師父的必受連累,言如刀能殺人,縱有一世清名也要?dú)в谝坏?/br> 張曜可以不要臉,他這個師父的還想要點(diǎn)臉,弟子做出有辱門風(fēng)的事來,盡快斷絕關(guān)系才是最正確的選擇,讓人無奈的是現(xiàn)在沒可能,估摸著以后也沒這個可能。 “先生啊,你是不是誤會了什么?” 張曜意識到了不妙,邱先生眼中帶著殺氣,看他的目光就像是看一堆垃圾,恨不得趕緊清掃出去,為了自家以后著想,完全有必要弄個清楚。 “誤會?怎么可能誤會呢,”邱先生瞇著眼冷笑道:“張大公子天賦異稟,一夜七次還能如狼似虎,我這個做師父的可是打骨子里感到佩服,佩服。。?!?/br> “我的先生啊,原來是這點(diǎn)小事,先生你可算是問對人了!”張曜一拍大腿,湊上前神神秘秘道:“我給你說,人到中年腰腿酸痛精神不振,好像身體被掏空,這絕對是腎透支了,我推薦你用輔仁堂新出的秘藥腎寶片,調(diào)和陰陽扶正固本,還能溫陽補(bǔ)腎,吃了保證你好師娘也好。。。咦?先生,你舉著椅子干嘛?” “干嘛?老夫今天就要清理門戶!” “先生,先生,有話好好說呀,你先放下椅子聽我解釋。。?!?/br> “還解釋個屁,我今天非打死你這個欺師滅祖的。。。我的腰?。?!” 看著一人高的鎮(zhèn)宅石獅子,許仙心中嘆了口氣,這是他第三次來張家,前兩次的經(jīng)歷給人感覺不太好,可盡管如此,當(dāng)張家下人來請時,依舊毫不猶豫的拿起醫(yī)袋上了馬車。 寶安堂在蘇州府名聲大噪,三分靠的是醫(yī)術(shù),人人都說許大夫醫(yī)術(shù)通神,輕而易舉的醫(yī)好了張家公子的先天失魂之癥,許仙心中很清楚,論醫(yī)術(shù),夫人的醫(yī)術(shù)比自己不知道要高上多少倍,而且張大公子的失魂之癥也不是他治好的! 無功受賞,君子不??!他解釋過很多次,可張家不這么認(rèn)為,奇怪的是其他人也不相信,一些心理陰暗之徒,私下里說許仙是城府很深的偽君子,以退為進(jìn)是為了謀求更多! 是與不是,誰人又能說得明白,反正許仙是出了名,有著張家在后面背書,他猛然發(fā)現(xiàn)一切都變了,鄰里笑的更和善,求醫(yī)的病人們也變得更體面,就連一些刻意的刁難也消失的無影無蹤,隔三差五還會有人送上拜帖宴請,這讓許仙很不習(xí)慣,他喜歡別人稱他為許大夫,而不是許大官人! “許大夫,我相公的病無大礙吧?” 要看病的不是張家少爺,這樣許仙松了口氣,他不喜歡張曜,不僅僅是因?yàn)閷Ψ绞莻€浪蕩公子而且態(tài)度多有不敬,更重要的是不知道為何,總覺得這人看他的眼神很奇怪,讓人心里毛毛的很不舒服。 “夫人請放心,尊夫只是不小心閃到了腰,只需針灸一番再喝些湯藥,幾日后便能康復(fù)!” 聽到許仙這么說,婦人這才放下心來,連連感恩道謝,看著躺在床上哼哼唧唧的丈夫,又是氣憤又是傷心道:“你這人,為何就不能忍讓一步,何苦要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狽。。。” 看著哭哭啼啼的媳婦,盡管心中很是愧疚,邱先生依舊梗著頭爭辯道:“你這婦道人家懂什么!正所謂教不嚴(yán)師之惰,我既然收他為弟子,自是要盡到做師父的責(zé)任!” “可他完全沒有把你當(dāng)成師父,你看看他那無賴的樣子,擺明了是個不求上進(jìn)的紈绔子弟,相公,我們離開這里吧,張家勢大,不行我們就搬離蘇州府,去鄉(xiāng)下住也是一樣的!” 邱先生聞言搖了搖頭,苦笑著道:“你不懂。。。” 沒有人知道,張家最可怕的不是有錢有勢,而是他家少爺,看似普通的皮囊下藏著大恐怖,卻又偏偏裝成一個好吃懶做的紈绔子弟,日日與怪物相伴斗智斗勇,邱先生覺得心好累壓力好大。 施過針,又寫下藥方,許仙起身準(zhǔn)備離去,不想剛出門被人叫住,管事笑呵呵的將人攔下:“許大夫,先別急著走,府中還有兩個病人需要您診治。” 張彪躺在床上已經(jīng)一天了,至今沒有醒來的跡象,華陽真人前來看過,雖說會些醫(yī)術(shù),他卻非此道高手,到最后也沒能看出個所以然來。 專業(yè)問題交給專業(yè)人士來處理,許仙把過脈后心中有譜,從醫(yī)袋取出兩根銀針上前扎了幾下,收針沒多久,一直沉睡的張彪便醒了過來,睜開眼的第一句話就是喊餓,喜的王媽淚流不止,一臉激動的讓廚娘盡快送些飯菜過來。 “許大夫,您真是神醫(yī)在世??!” 一直陰沉著臉的席大先生露出了笑容,往日利索的嘴皮子如今也笨拙了許多,翻來覆去的只有這么一句話,若不是王媽上前打斷白了他一眼,這句話還不知道要說多少遍呢。 許仙到不覺得有什么,懸壺濟(jì)世妙手仁心,像這些溢美之詞他聽得耳朵都快生繭,幾乎每個病人都會說上一遍,看著王媽不斷數(shù)落、席大先生一臉訕笑的樣子,倒是覺得兩人伉儷情深令人羨慕。 管事的一直在門外等候,看到許仙出來眼睛一亮,急忙上前恭維道:“許大夫果然醫(yī)術(shù)非凡,一小會兒的功夫就能醫(yī)好一名病人,讓我等實(shí)在佩服!” “管事的贊譽(yù)了,張家小哥得的并不是什么疑難雜癥,只是身體虛弱而已,”許仙氣氣的,稍作停頓后,又面色遲疑道:“只是有一點(diǎn)很奇怪,這位小哥兒身高八尺孔武有力,看模樣應(yīng)該是習(xí)武之人,但他的脈搏卻虛浮無力,從脈象診斷應(yīng)該是傷了元?dú)?,甚至威脅到了根基,這并非一日之功!” “許大夫,你干嘛跟我說這些?”管事一臉奇怪的問道:“我只是個下人,又不懂醫(yī)術(shù),許大夫若是有不解的地方,可以問下這孩子的父母,他們一定知無不言!” “不、不用了,”許仙搖了搖頭道:“我只是隨便說說?!?/br> 大夫治病,望聞問切,只有了解情況才好判斷出病因,他自是要問個清楚,可不管是席大先生還是王媽,一口咬死了張彪是忽然昏迷,束手無策下才請他前來,這話許仙自是不信,只是對方不說,他也沒什么辦法。 “對了,管事的,你剛才不是說有兩位病人么?另一位在哪里?” “許大夫,請跟我來!”管事的在前帶路,邊走邊說道:“生病的乃是我家少爺,其實(shí)也不是生病,具體的我不方便說,許大夫你見了自會明白。” 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該來的總會來,走進(jìn)張府時便隱隱有這種感覺,這位張家的公子,張曜,不知道又會做出什么事來。 許仙不喜歡張曜,很不喜歡,但他是個大夫,救死扶傷是醫(yī)者的天職,不應(yīng)該將個人的好惡參雜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