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還在路上的南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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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死了么? 靈魂從渾噩中醒來,張德安眼中還帶著迷茫,目光在屋內(nèi)掃視了一圈,墻上貼的雖然不知道是什么東西,卻讓他下意識感到畏懼,甚至不敢多看一眼,急忙將視線移到了別處。 張家少爺?張家人?!張家人?。?! 看到張曜的瞬間,憤怒和瘋狂再次從靈魂深處升起,原本被金光壓制下去的黑氣重新變得生龍活虎,雖然依舊不敵金光神威,但也不像最初那般節(jié)節(jié)敗退潰不成軍。 清陽真人目光一凝,連忙鼓動法力,直到張德安身上的黑氣退到雙腿以下,這才暗暗松了口氣,罷了罷了,以后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說什么也不能再干了。 雖是這么想的,心頭卻隱隱感到得意,整個東南七州所有道門,能做到這一步的恐怕只有他一人,不得不說,法海給的這山河印還真是個好東西,哪怕只是一州之印,只能在蘇州地界使用,那也是了不得的寶貝。 所以說,這波不虧啊,豈止是不虧,簡直就是占了天大的便宜,想起這個,真人不自覺的看向張曜,直到現(xiàn)在,他也沒能看出這位張家少爺身上有什么值得法海算計的地方。 圖財,謀勢? 笑話,到了法海所在的層次,錢財權(quán)勢宛若浮云,連糞土都不如! 張曜邁步走了過去,旁邊華陽真人一驚,下意識伸手想要將人攔下,卻被張曜搖著頭拒絕了,縮回手的那一刻,他帶著遲疑,想了想又覺得應(yīng)該不會出什么問題。 “永安堂的掌柜張德安?” 打量著面帶瘋狂的張德安,張曜淡淡道:“我很好奇,我張家與你往日無仇近日無冤,你為何會有這么大的怨氣,死了化成厲鬼也要想著害我!” “殺了你,殺了你,”如夜梟般嘶啞鬼魅的聲音在屋內(nèi)響起,張德安死死盯著張曜,臉上五官扭曲在一起,帶著歇斯底里的瘋狂大叫道:“殺死你們,殺死你們!” “道長,這是怎么回事兒?” “張公子,張德安入邪太深,雖然有山河印幫忙鎮(zhèn)壓邪氣,但心智卻已經(jīng)完全迷失。。?!?/br> “也就是說,我什么都問不出來了?” 華陽真人也不覺得尷尬,面色如常的點了點頭:“沒錯!張公子,我?guī)熜址Ω邚?,在東南七州是赫赫有名,若是連他都辦不到,其他誰人來了都不行!” 這話倒也沒錯,東南七州各道觀是半斤對八兩,如今清陽真人得了山河印,實力在道門中絕對是最頂尖的幾人,說不得還能爭一爭第一人的名號。 東南道門第一人,這名頭聽起來絕對是吊的飛起,可惜整個東南七州就是個爛魚塘,有法海這尊大佛在,這魚塘里只能生活一些臭魚爛蝦,連只像樣的王八都不能有,否則就是被人捉去開膛破肚做成下酒菜。 這些張曜當(dāng)然不知道,見華陽真人言之鑿鑿,也就沒在繼續(xù)問下去,轉(zhuǎn)而說道:“既然如此,道長,給張德安一個痛快吧!” 比起讓厲鬼恢復(fù)靈智這種要人老命的苦差事,要滅掉它簡直不要太過簡單,清陽真人念頭一動,滿屋金光變成了熊熊燃燒的火焰,正是道門口口相傳的除魔神火,這種火焰不見于人不燃凡物,卻是魑魅魍魎的克星,一旦沾上不死也要脫層皮。 凄厲的慘叫聲響起,連守在四季亭外的下人們也聽得一清二楚,下意識對望了眼,每個人的眼底盡是畏懼和不安,卻也沒有人敢大聲喧嘩,甚至連小聲議論都沒有,比起看不見摸不著的厲鬼,管事的板子反而更可怕。 透過層層墻壁,穿過道道屋梁,趙琪將這一切盡收眼底,隨后不感興趣的打了個哈欠,她是等啊等,等到現(xiàn)在師父還沒來,只覺得時間過的好慢,慢的讓人心煩意亂。 想起剛才看到的一幕,她撇了撇嘴,這兩個神修真不要臉,竟然說山河印是四方神靈賜下的異寶,這不是胡說八道嘛,宗門內(nèi)的典籍記錄的很清楚,山河印是昆侖派所煉制的九階法寶,本是十階神器江山社稷圖的一部分,兩千年前,昆侖派遇到了一位大敵,山門破碎宗派滅亡,而江山社稷圖也被那人打碎,山河印未能幸免,最終碎成齏粉。 說到昆侖,又不自覺的想起了師門,瓊?cè)A所在的地方也叫昆侖,可惜此昆侖非彼昆侖,一個是昆侖山,一個是昆侖派;一個是福地,而昆侖派占據(jù)的乃是一處洞天,福地和洞天差距有多大,趙琪也說不上來,因為她沒有見過洞天,這個世界上唯一的一處洞天已經(jīng)沒了。 “小僧不要當(dāng)和尚啊,小僧不要出家,阿彌你個陀佛,佛祖啊,你饒了小僧吧。。。” 耳邊清晰的響起常柏的說話聲,趙琪也是無奈,四師兄又在發(fā)神經(jīng)了,可惜自己幫不上忙,法海禪師留下的禁制相當(dāng)玄奧,稍有不慎就會傷及到師兄元神,束手束腳下想要破解談何容易。 師父啊,你怎么還不來,師兄被人欺負了,徒兒也想你了,真的好想你。。。 。。。 “法海禪師,為何要攔我?” 白云之上蒼穹之巔,南桓腳踩飛劍負手而立,半個云海之外,法海頭戴赤金琉璃五佛冠,身穿婆娑無我斑斕袈裟,左手緊握雙龍戲珠九錫禪杖,右手半托彼岸紫金缽,霞光聚于背后,光暈七彩,眉目一片祥和。 “阿彌陀佛,施主,請回吧!” 南桓此番下山奉了掌門之令,一來將弟子常柏接回宗門,二來也是看看琪兒過的如何,未曾想到剛踏入東南七州境內(nèi)便被人攔了下來,看法海全副武裝的樣子,他怎么也不相信這是個巧合。 眼中閃過一道冷厲,話不投機半句多,既是如此,南桓立刻下定決心,人間在世羅漢又能如何,欺我手中之劍不利呼? “劍來!” 一道電光自眉心泥丸宮激射而出,劍如雷音勢若蛟龍,滿天云海頃刻暴動,絲絲光華綻放于這蒼穹之巔,秋風(fēng)蕭瑟洪波涌起,北風(fēng)凜冽寒光乍現(xiàn)! “瓊?cè)A南桓,請法海禪師賜教!” 音落,光起,剎那間金烏黯淡,竟不及這一汪秋水來的璀璨,法海不閃,不避,斑斕袈裟上七寶大放光芒,任這劍光縱橫能斬天斷地,也難以近他三丈之內(nèi)。 “阿彌陀佛,施主,請回吧!” 一擊無功,南桓也不氣餒,那可是法海,八百里山河之主,人間在世羅漢,傷不到他才是正常的事,當(dāng)即大喝道:“禪師,既然你我之間談不攏,又何必在這絮絮叨叨的說個不停呢,還是手上見真章吧!” 念頭一動,沉浮于云海中的飛劍忽生變化,劍身一變二,二變四,四變八。。。正是每個劍修都會的劍道術(shù)法萬劍訣,雖說萬劍訣早已是爛大街,但從南桓手中使出又有不同,別人的萬劍訣幻化出來的飛劍威力只有本體的一兩成,而他使出能夠達到七成! 一時間劍光森森星羅云布,滿眼望去密密麻麻數(shù)不勝數(shù),劍氣如海布滿四面八方,于彈指間風(fēng)起云涌,浪頭煊赫,威勢滔天。 法海瞬間被劍海淹沒,看似掙脫無力被狠狠壓制,南桓卻是清楚,這些不過只是假象,他與法海境界相差太多,以金丹境挑戰(zhàn)一位羅漢境佛門高僧,這無疑就是螞蟻挑戰(zhàn)大象,斗到最后或許連對方的護體金光都破不了。 也虧是面對法海,畢竟是個佛修,只要沒有生死大仇,對方絕不可能下死手,若是換成其他敵人,他絕對二話不說扭頭就走,打不過還上去挑釁,他人又不傻,干嘛非要找死。 不過說來也是無奈,南桓手中共有兩把飛劍,對敵的那把名為羅云,腳踩的這把名為驚蟄,乃是百年前宗門所賜,劍基八品劍成五階,經(jīng)過百年蘊養(yǎng),他如今用起來是得心應(yīng)手,以往對敵也是無往不利,可惜今日撞到了鐵板上。 “阿彌陀佛,施主,請回吧!” 法海的聲音清晰的在這云海之上響起,南桓立刻聚起精神,正所謂事不過三,法海勸了他三次,若他還要一意孤行,這位佛門高僧勢必不會再繼續(xù)忍耐下去。 “禪師,南桓不才,絕非禪師對手,但我瓊?cè)A之人天生賤骨,縱是明知不敵也要揮劍而去!” “既然如此,南桓施主,請你小心了!” 劍海之中,一層佛光將法海保護在內(nèi),既是天塹亦是頑石,任劍氣如潮澎湃洶涌,三丈之內(nèi)也是難近毫厘。 手中禪杖輕輕一頓,天空再起變化,一尊紅日自云海浮現(xiàn),佛光耀耀云生金蓮,有聲音起于諸般念頭,初始蚊蚋后如雷霆,浩浩蕩蕩響徹在天地之間。 “大威天龍,世尊菩薩,降龍伏虎,般若無我!” 五佛冠上,兩根緞帶悄然脫落,一根隨風(fēng)飄搖,一根于劍氣中游走,隨著聲音響起,緞帶上梵文密咒接連顯現(xiàn),佛光匯聚,一只大手無中生有,鋪天蓋地重重落下,將劍海云海生生拍的四分五裂! 南桓一驚,腳下驚蟄飛入手中,對著前方用力劈去,劍光如水縹緲清冷,呼嘯而至的云海波濤被這小小的劍光分成兩部分,浩浩蕩蕩擦身而過。 很多人不知道,相比羅云,南桓更喜歡驚蟄,因為君子如劍,藏鋒入鞘,神光暗隱溫文爾雅;倘若天雷出,驚蟄動,必是長虹貫日血濺七步! 此時驚蟄出鞘卻未建功,飛劍有靈劍身輕吟,似是哀嘆又似不甘,羅云無功而返,圍繞南桓左右飛舞,有驚蟄在,竟不敢靠近主人半步。 余波漸漸變?nèi)?,那遮天蔽日的大手早已是消失不見,卻留下一龍一虎,龍身長有三丈,鱗甲致密爪成五趾;虎高約有四人,背生雙翼毛發(fā)黑如錦緞。自出現(xiàn)以來,龍吟虎嘯接連不斷,望之端是氣勢不凡。 被人小瞧了,南桓心中默然,降龍伏虎不在,卻把他們的寵物召了下來,他伸手撫摸著驚蟄,輕聲說道:“劍兒,劍兒,今日委屈你了,看來你只能殺這兩只畜生了!” 萬法劍道第一決——御羅,神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