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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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都帶了?”趙彥儒捏捏眉心,“北川他媳婦兒不是一直鬧離婚嗎?” “是啊。”宋政委也奇怪,“找我打聽了一次顧北川什么時候回來,我說抗洪結(jié)束就回來,她就沒再問了,天天跑十多里地從磚廠拉青磚回來修院子,看著像是要常住下來呢。” 常住好啊,顧北川剛死了兩個哥哥,可架不住離婚的打擊,現(xiàn)在三個孩子也帶過來,他心里也能好受些。 趙彥儒說道:“秦川江的汛情已經(jīng)穩(wěn)定下來,你趕緊給顧北川叫回去,讓他們小夫妻團(tuán)聚,別回頭人家小姜同志等久了等煩了又要鬧離婚?!?/br> 宋政委道:“還用你說,他明后天就到基地,不過有個事兒跟你通個氣,顧衛(wèi)國那個混賬后老婆,不知從哪聽說顧北川要離婚,想把她娘家的外甥女介紹給顧北川,一家子給人家當(dāng)小老婆當(dāng)成職業(yè)了嗎?還許諾說婚事成了,把聞筠姐當(dāng)初的嫁妝分一半給新媳婦?!?/br> 聞筠是顧衛(wèi)國的原配,祖上是積善之家,念過女子學(xué)校是大家閨秀,抗戰(zhàn)爆發(fā)后投身革.命,解放前就犧牲了,但是她當(dāng)初的陪嫁可不少,顧衛(wèi)國一直扣在手里。 趙彥儒冷笑幾聲,好個顧衛(wèi)國,他問道:“老宋,這消息你怎么知道的?” 宋廉岑得意一笑,“從顧衛(wèi)國家保姆那打聽到的。” 趙彥儒說道:“你不愧是從特務(wù)連出來的,北川這一家你多看著些,別叫他吃了他親老子的虧?!?/br> 姜晚從收音機(jī)里聽到秦川江的大雨漸漸停了,今年的汛期沒預(yù)期的那么嚴(yán)重,那顧北川是不是該回來。 想到那個男人從小到大就沒過上一天舒心的日子,心里不知道埋了多少苦,還有個極品的爹和后媽虎視眈眈的不消停,有她在,就不能讓那些人欺負(fù)了他和三個孩子。 她摸索著手掌心,仿佛還能感覺到他在她掌心寫下的名字,姜晚的心臟砰砰跳,還是去部隊(duì)找宋政委打聽一下,顧北川哪天能回來。 宋政委辦公室,他看到顧北川這小媳婦兩三天就過來打聽一次她男人什么時候回來,眼里也不禁有了笑意,這不像是要離婚嘛。 “小顧回來了啊,去隊(duì)里報道,我給了他幾天假,說不定已經(jīng)回家屬區(qū)找你了?!?/br> 回來了?姜晚瞬間臉紅了,這真要見著了心里還挺沒底的,她見著顧北川該說什么? “謝謝宋政委,那我先回去了?!?/br> 姜晚有些魂不守舍,出門就撞在一個人胸口上,她慌亂的退開兩步,“對……對不起?” 男人扶了她一把,手掌握住她的細(xì)胳膊就沒松開。 姜晚渾身顫了顫,心想這人怎么回事啊,這里還是部隊(duì)呢,他就動上手了?看她怎么教訓(xùn)他! 她抬頭看清了對面男人后有些吃驚,是秦川江岸借給她衣裳的軍官,劍眉星目長的確實(shí)一派正氣,手上怎么就不規(guī)矩呢。 雖然他借給她衣服遮羞,可是上次他不避嫌直接給她從齊腰的江水里撈在胳膊底下抱上岸,這回扶她一下就順勢握住了她胳膊。 不能忍。 姜晚冷了臉,也懶得跟他寒暄,轉(zhuǎn)頭就走的飛快。 顧北川不知道怎么惹她不高興,快步追了上去,“別走這么快?!?/br> 姜晚……還不是你追的。 她停住腳步,壓了口怒氣,要不是看他穿一身軍裝,才不會對他客氣,“你這同志怎么回事,我有丈夫的,你總跟著我干嘛?這里可是部隊(duì)我是隨軍的家屬,你休想打我的主意?!?/br> 顧北川…… 這是真不認(rèn)識了啊? 他給對面的姑娘敬了個禮,“姜晚同志,我是顧北川?!?/br> 第9章 顧北川?他說他叫顧北川?姜晚震驚的無以復(fù)加,他曾經(jīng)無數(shù)次幻想過顧北川長什么樣子,也沒奢望他能長這么好看。 不過想想也是,單看小刀和小魚俊秀的五官,就知道顧北川這個三叔也是個好看的男人。 她喜笑顏開沖上去就抱著他的胳膊:“顧北川你可算回來了?!?/br> 顧北川:……姑娘,你剛才可不是這態(tài)度。 攀在胳膊上的手指又軟又細(xì),顧北川心口發(fā)緊,默默的說了句:“回家嗎?” “當(dāng)然回家了,你還想去哪?我問過宋政委了,他說給了你三天假呢?!?/br> 姜晚扯他的胳膊,“走,我有好多話要跟你說呢,營區(qū)里可不是說話的地方?!?/br> 顧北川渾身僵硬,妻子從來沒有對他如此親近過,以前短暫的相處也是冷言冷語,他也有好多話想跟妻子說。 但是顧北川沒有開口,他想先聽聽妻子怎么說? “小刀小風(fēng)小魚快看叔叔回來了?!焙皖櫛贝ɑ氐郊液?,姜晚朝著三個小家伙招手。 顧北川眼睛一熱,他只能憑孩子的身高判斷,最大的是小刀,個子最小的是小黑魚,中間那個唯唯諾諾的就是他收養(yǎng)的小風(fēng)。 小黑魚先是愣愣的看著這個高大的叔叔,突然掉頭竄到屋子里去,緊接著小刀小風(fēng)也跑到屋子里去,顧北川心上一酸,有些失落落的,孩子們幾年沒見過他,生疏也是正常,他要給孩子們一點(diǎn)時間。 片刻之后,顧小魚換好了小軍裝,帶上小軍帽,一下子沖到顧北川懷里,“叔叔,你看我衣裳好不好看,嬸嬸給我們買的,特意在見你的時候穿,你回來怎么也不說,害得我沒有提前穿好小軍裝等你哦?!?/br> 雖然沒有見過叔叔,可是嬸嬸這一路上,都跟他們說叔叔是最好的,會像爸爸那樣愛他們,陪他們一起長大,聽的多了,三個小家伙對這個叔叔也就并不陌生了,不但不陌生,還非常期待。 小刀很興奮,他對這個小叔叔還是有一點(diǎn)點(diǎn)印象的,三個孩子里,只有顧小風(fēng)最靦腆老實(shí),從小聽多了撿來的、抱養(yǎng)的、賠錢貨,猛然間見到心心念念的爸爸,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走過來。 牽著顧北川的軍裝衣角,顧小風(fēng)小聲說道:“我能叫你爸爸嗎?” 顧北川一下子給他抱起來,“傻孩子,我就是你爸爸?!?/br> 顧小風(fēng)心口一甜,裂開嘴笑了,一把抱住顧北川的脖子,又叫了聲爸爸,鐵打的漢子心里也化成了水。 這下可給顧小魚嫉妒的不輕,圍著顧北川叫喊,“叔叔,我也要抱抱?!?/br> 顧北川一手一個,給他倆抱起來。 部隊(duì)的后勤部給家屬們都送了一個月的米面油菜,早上在魚村買了兩條海鱸魚,一盆青蛤,兩條魚一條清蒸一條紅燒,青蛤辣炒,用花蛤蒸了個雞蛋,再炒了一盤青菜,燜了個米飯,姜晚給爺四個喊過來吃飯。 海鱸魚清蒸的滑嫩,紅燒的入味,四個孩子這幾天早習(xí)慣了海鮮的味道,顧小刀夾了一塊子紅燒鱸魚給顧北川,“嬸嬸做的魚可好吃了?!?/br> 顧小魚可稀罕這個叔叔了,剛才在院子里帶他們玩了好一會,可讓他體會到有爸爸是個什么感覺,嬸嬸說過,叔叔會像爸爸一樣的愛他們。 顧北川抬頭看了看姜晚,一肚子的問題,姜晚笑笑,“吃完飯?jiān)僬f?!?/br> 等吃過午飯,姜晚把三個孩子送到隔壁韓大娘家,“小刀,你帶著弟弟在韓奶奶家睡午覺,嬸嬸和叔叔有事情要商量?!?/br> 顧小刀點(diǎn)點(diǎn)頭,故意走在后邊兒,顧北川一把給他抱起來,七歲的孩子了,瘦的抱在手上輕飄飄的,他心里有些疼,安慰孩子道:“叔叔再也不給你們送走了?!?/br> 顧小刀開心啊,他都七歲了沒想到叔叔還會抱他,他看著嬸嬸牽著兩個弟弟走在前邊,趴在顧北川耳邊小聲的說道:“叔,你不要跟嬸嬸離婚好不好?!?/br> 以前老怕嬸嬸會半路把他和弟弟丟掉,現(xiàn)在到了部隊(duì),又怕叔叔把他們給送回去,只要叔叔嬸嬸不離婚,他們就不會被送走。 顧北川揉揉他的頭發(fā),“嗯,叔叔嬸嬸不離婚?!?/br> 得到了肯定的答復(fù),顧小刀開心死了,他和弟弟們再也不用回顧家村了。 韓大娘可喜歡三個孩子了,看到姜晚和一個年輕高大俊秀的軍官一起過來,一把抱住撲過來的小黑魚,笑著說道:“小姜,這就是你男人了吧?!?/br> 姜晚大大方方的點(diǎn)點(diǎn)頭,說道:“大娘,三孩子在你家睡午覺,一會我來接。” “中。”韓老太太知道這是小兩口有賬要算,最近家屬院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她也聽到了些,一口應(yīng)下了。 韓景遠(yuǎn)從部隊(duì)領(lǐng)了這個月的津貼,手上還提著一網(wǎng)兜的梭子蟹回來,把蟹丟進(jìn)門口的大缸里,掏出津貼交給韓老太太,“娘,這個月的津貼,娘收好。” “你小聲些,小姜男人回來了,把孩子們送過來睡午覺,不要吵醒他們?!?/br> 韓老太太瞅著梭子蟹稀罕的緊,跟河蟹不一樣,梭子蟹是紅色的殼,兩頭尖尖的,她看到兒子遞過來的一疊錢票說道:“給你媳婦收著,我懶得給你當(dāng)家?!?/br> 韓景遠(yuǎn)呵呵笑了幾聲,將工資全部上繳給了媳婦兒,婆媳關(guān)系融洽他心里高興著呢,這部隊(duì)許多同僚,少有幾個能如他這般不用夾在婆媳之間受夾板氣。 顧北川回來了?姜同志特意把孩子放在他家,恐怕是要跟顧副團(tuán)長攤牌,他把韓老太太扶到屋里,小聲的嘆氣。 “小姜同志要跟顧團(tuán)長離婚,還把孩子帶過來受罪干什么?!?/br> 韓老太太給了兒子后背上一巴掌,“瞎說什么呢?!?/br> “我可沒瞎說?!表n景遠(yuǎn)說道:“姜同志打了六封離婚電報,顧副團(tuán)長在外出任務(wù)小半年,這剛回來小姜同志就追到部隊(duì)來,不是離婚是什么。” 蘇木秀收好了丈夫上交的錢票,說道:“這幾天家屬院都傳遍了,說小姜給孩子帶過來,是要拿兩個孩子爹的撫恤費(fèi),然后就離婚。” 韓老太太瞪眼,“你不許出去跟著亂嚼舌根,小姜可不是那樣的人。” 蘇木秀忙說道:“我肯定是不信的,我還跟她們說,小姜同志在秦川江看到老鄉(xiāng)落水,一個猛子就扎了下去救人,是英雄,絕對干不出要孩子撫恤費(fèi)的事?!?/br> “顧北川,我要跟你坦白?!奔依镏皇O聝蓚€人,姜晚關(guān)上房門,坐在床沿上說道。 顧北川一米八五,往那一站氣勢上壓都壓不住,姜晚坐在床上得仰頭看他,她往旁邊讓了讓,拍拍身側(cè)的床沿,說道:“你能坐下說話嗎?” 顧北川坐到對面的木質(zhì)沙發(fā)上,“嗯,你說?!?/br> 姜晚瞪眼,怕她吃了他不成,跑那么遠(yuǎn)。 “我失憶了?!彼f道:“來部隊(duì)的頭一天,在你二叔家的院子里磕破了頭,醒來忘了好些事情?!?/br> 說完她看著顧北川,也不知道男人相不相信,但也只有這個理由,才能解釋她不記得以前那些相處過的人,而且原身的父母日后認(rèn)上門來,也只有這個理由說的過去。 顧北川看了她一會,女孩眨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的他心慌,在秦川江岸他就奇怪,妻子怎么不認(rèn)識他了,原來是傷了頭,她忘記了。 他說道:“我信,那……你現(xiàn)在還離婚嗎?” 姜晚想到在服務(wù)社聽到的八卦,顧北川的繼母就等著他們離婚,好給顧北川做媒再娶呢。 她哼了一聲,“不離了,你什么打算呢?” 顧北川覺得妻子失憶前后性格變化很大,判若兩人,他說道:“孩子們很喜歡你,小刀今天還偷偷跟我說,不想我們離婚,你要是愿意過下去,我也不想離?!?/br> “那就不離?!?/br> 離不離婚的事兒談妥,姜晚接著說道:“既然咱倆都不愿意離婚,那就再談?wù)劷酉聛磉^日子的事兒,你以前寄回家的那些津貼,我數(shù)了匯款單,五年里你工資有漲幅,一共有兩千六百多塊,我醒來后仔細(xì)找過,最后只找到兩百一十五塊,給孩子買了衣裳加上這一趟的路費(fèi)開銷,現(xiàn)在身上只有十七塊五毛?!?/br> 她一攤手,“你別問我錢怎么花掉的,我失憶了全都忘了,現(xiàn)在咱們家有三個孩子要養(yǎng),以后你的津貼可得上交,你有意見嗎?” 顧北川失笑,就談這個? 今天回來報道順便領(lǐng)了工資和糧票,他從上衣口袋里全部掏出來交給她,“你當(dāng)家,工資當(dāng)然要上交?!?/br> 姜晚也不客氣,當(dāng)面數(shù)了數(shù),一百七十五塊,男人一分沒留,她遞回去二十,“顧同志,你思想覺悟挺高,這二十塊給你做零花?!?/br> 顧北川沒接,“我在部隊(duì)上花不到什么錢,如果要用錢,再問你支取?!?/br> 他又遞給姜晚一個存折本,“這五年的工資我寄了一半回家,另外一半存上了,這里有兩千多,你收著吧。” 看不出,顧北川是他們?nèi)值芾镒钣心X子的一個,沒跟他大哥二哥一樣工資全部寄回家,才攢下來兩千多的家底子,那今后手頭上可就寬裕多了。 顧北川看她沒接,心里一慌,“晚晚,你不會生氣了吧?”當(dāng)時跟妻子談好只寄一半的工資,妻子沒反對也沒鬧。 “怎么會生氣,我還要夸你聰明呢。”姜晚給存折本接過來,“顧同志,我失憶以前的事兒咱們就算翻篇了,雖然失憶后不記得,但是我看了結(jié)婚證,知道你是我丈夫,今后會一心一意跟你過日子?!?/br> “你確定?你要跟我過日子不離婚了。”顧北川深吸了口氣,不確定的說道:“你要是想起來了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