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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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來也沒事啊,反正想起來的也是原身的記憶,她還是她,姜晚跑到他身邊挨著他坐下來,“想起來也不離婚,這總行了吧?!?/br> 身邊的小妻子又軟又香,顧北川呼吸都停滯了,往旁邊坐了坐,“晚晚,既然你失憶了,我把老顧家的家庭情況重新跟你說一遍,等你聽完,你再好好考慮,這婚到底是離還是不離?!?/br> 第10章 上輩子男人可從來不愿意提家里那些糟心的事,現(xiàn)在他主動說起來,姜晚怎么能不好奇。 姜晚連忙往他身邊又靠了靠,離婚是不可能離婚的,聽聽也無妨。 顧北川抿著唇又讓了讓,總覺得這一切都不太真實(shí),妻子變得又熱情又可愛,看他的眼神兒也充滿了喜悅,他能看的出來,媳婦兒不是裝的。 他微微垂了眼眸,說道:“晚晚,你還記得你第一次提出離婚的時候,我在電話里跟你說,讓你再等幾個月的事兒嗎?” 姜晚心想,她哪里能知道,“忘記了……” 顧北川,好吧,媳婦兒失憶了。 “當(dāng)時讓你等,等到我二十五周歲,是因?yàn)楦夷赣H的身后事有關(guān)?!?/br> 男人笑的有些慘,“晚晚,你知道我那個繼母是誰嗎?” “反正肯定不是好人,還賊有心機(jī)?!苯碚f道:“能哄著你爸爸這么多年兒子孫子都不管,撒潑打滾可不行,肯定是朵會撒嬌會裝的白蓮花吧?” 顧北川挺詫異的,以前妻子很不耐煩聽他家里的陳年舊事,現(xiàn)在的小媳婦兒聽語氣就跟他站一條線上。 所以,他繼續(xù)講了下去。 “我這個繼母虞美琴、顧衛(wèi)國的小老婆,是我媽的繼妹,外面人都說虞美琴一家給人家做小老婆做習(xí)慣了,是有緣故的,虞美琴的媽差點(diǎn)給我外公做了填房?!?/br> 反正挺繞腦子的,好在顧北川三兩句話就給老一輩的恩恩怨怨挑明白了。 顧北川的外公聞宋書在妻子死后一直沒娶,他參加了一輩子的革命到老了渾身都是病,后來療養(yǎng)院的一個女看護(hù)主動來家里照顧老爺子,這女人就是虞美琴的媽。 虞美琴的媽說愿意一輩子照顧老爺子,但是想要個名分,女兒有個將軍的養(yǎng)父將來也好找個好人家。 虞老爺子覺得對不起發(fā)妻一直都沒同意,那女人就沒提了,在聞家一住就是十幾年。 顧北川說道:“后來我媽、我?guī)讉€舅舅都覺得這女人還不錯,心里也都接受了這個女人做后媽,那時候我媽懷了我已經(jīng)七個月了,我外公心想兒女們都不反對,就扯個證吧,將來自己死后,那個女人也有名有份能繼續(xù)住在部隊的家屬院里,不至于老無所依?!?/br> 姜晚心道不好,聞家既然已經(jīng)將虞美琴當(dāng)養(yǎng)女照顧著了,怎么養(yǎng)女隔了幾年嫁給了姐夫,怪膈應(yīng)的,揭開來恐怕都是血坷垃。 她說道:“你要是不想說咱就不說了?!?/br> 顧北川眸子里都是冷色,咬著牙說道:“我媽那時候懷著七個月的身孕,虞美琴就跟我爸通了幾十封情書,說愛慕我爸情難自禁,那些情書被我媽給看到了,我媽當(dāng)時就動了胎氣早產(chǎn)生下我,那年是1940年,到處都是戰(zhàn)亂,一顆流彈砸在戰(zhàn)地醫(yī)院的房頂,我媽把我壓在身子底下,我活了下來,我媽沒了?!?/br> 姜晚渾身顫抖,聞家這是養(yǎng)了個白眼狼啊,養(yǎng)姐還懷著孕,她就勾搭姐夫,這個死白蓮,還想將娘家外甥女介紹給顧北川,看她怎么給那女人撕了! 顧北川……顧北川,這個男人從生下來就沒過上一天好日子,姜晚心里疼死了,原身強(qiáng)烈的要求離婚,恐怕顧北川心里還是不信自己是想踏實(shí)跟他過日子。 可是她重生的事情又要怎么說呢,用了失憶這個借口,男人估計還在擔(dān)心她恢復(fù)記憶后又要離婚。 “聞家肯定不會放過她吧?” 顧北川嗓子都有些啞,“虞美琴的媽一根繩子吊死在聞家,她死了,虞美琴要鬧,說聞家逼死她媽,顧衛(wèi)國做和事老提出給我媽守五年,然后娶虞美琴,兩家依舊是親家,這事兩邊都算了?!?/br> “聞家只能認(rèn)下這個啞巴虧,聞家要把我們哥仨和我媽的嫁妝都要回去,顧衛(wèi)國死活不同意,那個年代,顧家的人要是沒死絕,聞家確實(shí)也帶不走外孫,顧衛(wèi)國寫了保證書,我媽的嫁妝他會妥善保管,等我滿了二十五周歲,就拿出來給我們哥仨分了?!?/br> 顧北川轉(zhuǎn)頭看著小妻子,她看上去好難過,眼淚都快出來了,咬牙切齒的在罵顧衛(wèi)國和虞美琴。 他心里就升起一點(diǎn)點(diǎn)妄念,要是媳婦兒永遠(yuǎn)都想不起來就好了,這樣她就不會鬧離婚了。 “還有一個多月我就滿二十五,我現(xiàn)在要是離婚,顧衛(wèi)國想著法子都會給我再介紹個他看中的兒媳婦,我當(dāng)然不會要,但是也不想跟他們顛來復(fù)去的扯皮,所以,我當(dāng)時就跟你說了,等拿回我媽的嫁妝再離?!?/br> 姜晚恨的咬牙,掐了他一把,“虞美琴現(xiàn)在就打算上了,就等著我跟你離婚,做媒把外甥女兒嫁給你呢,我說她一個繼母這么焦急干什么,原來是惦記上我婆婆的嫁妝了?!?/br> 顧北川神色不明的看了看她,嗯,她說“我婆婆”,顧北川眼里有笑意,摸著被掐的胳膊說道:“你掐我做什么,虞美琴打什么主意我一點(diǎn)都不知道。” 姜晚呼出一口氣,“你說,虞美琴外甥女兒你見過沒有,人家有沒有給你寫過情書,有的話你趕緊交出來!” 顧北川:……小媳婦怎么突然變的這么兇巴巴的。 他說道:“見是見過的?!?/br> 姜晚:……好生氣,果然顧北川一早就被人惦記上了。 顧北川看媳婦生氣了,忙說道:“她們一家都在駐地,碰到過幾次而已,絕對沒有情書,現(xiàn)在可不是解放前,我已婚,不會犯這種政治思想錯誤的?!?/br> 再加上母親的事,顧北川萬分痛恨婚后亂搞男女關(guān)系,既然結(jié)婚了,就要一心一意互相包容才好。 姜晚這才不掐了,“你接著說?!?/br> “?。空f完了?!?/br> 姜晚:……就沒個計劃什么的?“你打算怎么跟顧衛(wèi)國要回婆婆的嫁妝?” 顧北川有些不解:“顧衛(wèi)國寫了保證書,一個多月以后我就直接過去要?!?/br> 姜晚:……這男人想的太簡單了,當(dāng)年聞家正是鼎盛的時候,都被小白花一家拿捏的一點(diǎn)脾氣沒有,小白花的娘一根繩子吊死了自己,保下女兒還給女兒掙出個好前程,婆婆的嫁妝恐怕不會這么好要。 有時候女人還得女人去對付,顧北川一個在前線沖鋒陷陣的戰(zhàn)士,跟小白花正面沖突,再被小白花反咬一口,搞不好會吃虧,她可不能讓男人吃一點(diǎn)點(diǎn)虧。 “這事你別管了,我來辦。” “你確定?”顧北川又被媳婦驚到了,以前妻子可是最不耐煩家長里短,在老家跟二叔一家沖突了都懶得吵架。 “對對,你今天都問兩遍了?!苯碚酒饋?,“好了,三孩子估計醒了,給接回來吧,不然韓大娘還以為咱倆在談判離婚呢?!?/br> 顧北川想起了什么,說道:“對了晚晚,還有個事情要告訴你一下,家屬院服務(wù)社的婦女主任虞燈芯,她是虞美琴的堂妹,你剛才提到的虞美琴的外甥女,就是婦女主任虞燈芯的女兒。” 姜晚心說難怪那天去服務(wù)社拿鑰匙的時候,那個婦女主任篤定她會離婚,還不愿意給她鑰匙,是想把新屋留給自己女兒是吧?臉大的她。 “知道了,這點(diǎn)小事不用你插手,你媳婦沒人能欺負(fù)的了?!?/br> 第11章 隔壁韓大娘家,姜晚給睡午覺的三個孩子喊起來,中午也不能一味的貪睡,不然晚上該鬧覺。 韓大娘聽了兒子的話之后,心里有些不放心,單獨(dú)找姜晚關(guān)心了句,“小姜,你跟小顧不離婚吧?” 要是離了,這三孩子就可憐了,外面風(fēng)言風(fēng)語,說服務(wù)社的虞主任家,都已經(jīng)相好了顧北川,等著招回去做女婿呢。可是在輪船上的那幾天,韓老太太火眼金睛,看出來姜晚對孩子是真好。 她在秦川江邊那么一跳救人,就知道這姑娘心腸壞不了。換了任何女人,也不可能有姜晚對三個孩子這么好。 姜晚說道:“大娘放心,我千里迢迢的過來,不是為著離婚的。” 韓景遠(yuǎn)下午要回部隊,他知道顧北川有假,就想拉著他一道兒去后勤部,領(lǐng)了這個月的米面糧油讓顧北川給帶回來。 “顧副團(tuán)長,一道兒去后勤部唄?!?/br> 顧北川看了看他,知道這家伙想打聽他跟媳婦的事,大男人還這么八卦,不想理他。 “我家還有糧,過幾天再去?!?/br> “領(lǐng)糧不積極,腦子有問題。”韓景遠(yuǎn)二話不說,給顧北川拉走,才走出幾十步遠(yuǎn)就問了,“你跟你媳婦關(guān)門聊了一個多小時,還離不離了?” 顧北川冷眼掃過去,“你盼著我離婚?” 兩個人都是特別行動隊的,在一起出生入死,說話也都是直來直去慣了,“瞧你說的,我當(dāng)然盼著你好,你是不知道現(xiàn)在外面?zhèn)鞒缮稑恿??!?/br> “啥樣?。俊?/br> “還能有啥,也不知道哪個長舌婦嚼出來的舌根,說你媳婦是沖著你大哥二哥的撫恤費(fèi)來的,拿到了錢就會離婚走人,你就一點(diǎn)不擔(dān)心?” 撫恤費(fèi)的標(biāo)準(zhǔn)定下來了,這次任務(wù)特殊,犧牲的烈士每戶家屬一千二的撫恤金,顧北川兩個哥哥都沒了,這就兩千四。 兩千四不是筆小數(shù)目,在韓景遠(yuǎn)老家,那些在大集體掙工分的親戚老鄉(xiāng),一年到頭掙的工分,換完糧食后能分個十幾二十塊就算收成好了。 顧北川沉默了一會,想到這一路遇到妻子的那些變化,她在秦川江救人,她還的那件軍裝上一點(diǎn)褶子都沒有,那是打心里對軍人的敬重,所以她才在晾衣服的時候給軍裝一點(diǎn)一點(diǎn)扯平整。 他說道:“我媳婦不是那樣貪財?shù)娜?,你再詆毀她我跟你翻臉?!?/br> 韓景遠(yuǎn):……得,他不說了,他這不是擔(dān)心嘛。 “許主任你怎么來了?進(jìn)來坐?!苯韯偺咨鲜痔诇?zhǔn)備鋪院子里的水磨青磚,看到許嵐來了忙站起來摘了手套洗了手,給她讓到屋里來。 許嵐端著一籃子瓜果過來,放到大桌子上,笑著說道:“都是自己家種的,給你送些過來?!秉S瓜西紅柿芹菜,還有幾個百香果和一大把紅艷艷的櫻桃。 “大娘喝茶。”顧小刀不用人教就主動倒了一大杯涼茶過來,“我嬸嬸煮的涼茶,喝完可舒服了?!?/br> 涼茶看著黑漆漆的,其實(shí)里面是用中草藥熬出來的,她前世學(xué)醫(yī),跟著祖籍梅州的師母學(xué)的熬各種涼茶,什么季節(jié)喝什么樣的涼茶,功效也不同,夏天的這種清熱解毒、生津止渴。 許嵐接過來喝了一口,“咦,是熱的呀?不是涼茶嗎?”她還以為就是茶葉泡上后放涼的茶水。 姜晚笑了,“許主任,這涼茶既不涼也不是茶,這里面我放了夏枯草、桑葉、菊花,夏天喝能清火明目?!?/br> 姜晚給籃子里的蔬菜都騰出來,墊上干凈的紗布,將自己早上搟出來的手工面抓了一把,用水汆熟的魚丸裝了一小碗進(jìn)去,“晚上下碗魚丸面嘗嘗?!?/br> 許主任就住在十幾米遠(yuǎn),以后都是鄰居,這年新鮮蔬菜也難得,有來有往以后才好走動。 她又把那一大把櫻桃裝在洗菜盆里給顧小刀,“老大帶弟弟去院子里洗櫻桃吃去?!?/br> 三個孩子還從來沒有吃過櫻桃呢,高高興興跑出去洗櫻桃吃。 許主任今天是過來道歉的,孩子們都出去后,她不好意思的說道:“小姜,那天在服務(wù)社真是對不住,一時氣不過沒忍住說了你家的閑話,真該打嘴?!?/br> 閑話誰都會說,可是不該當(dāng)人家面說呀,哎,也是被虞燈芯氣急了。 姜晚在家屬區(qū)住下后,成天的就是去磚廠拉磚頭,再不就是撿些廢石料也不串門,她沒好意思過來,今兒個顧北川回來了,看著兩人也沒吵架,還同進(jìn)同出,她就趕忙過來走動走動。 姜晚不在意,“沒事兒,您也是看不慣虞主任刁難我?!?/br> 這幾天家屬院的情況她也了解了一些,這許嵐的丈夫是宋政委,虞美琴的丈夫只不過是后勤部的司長,來離島的時間比許嵐還晚一年。 她就有點(diǎn)奇怪,“許主任,怎么你來的時間長,反而讓虞美琴當(dāng)了主任,自己做了副主任呢?”虞美琴刻薄跋扈,許嵐為人熱情仗義有威望,按理說許嵐該是主任才對。 許嵐嘆氣:“還不是她有個好jiejie、好姐夫……”突然想到虞燈芯的jiejie虞美琴是姜晚的后婆婆,連忙住了嘴,不給姜晚添堵。 “也沒啥,我懶的跟她爭。” 姜晚知道她顧忌什么,笑著說道:“我這人心最大,許主任您就說吧,我還想打聽打聽,怎么全家屬院都在傳我跟顧北川要離婚,還說我貪倆孩子的撫恤金?!?/br> 許嵐見她爽利,又主動問,就說道:“你是真不知道?” 隔壁的韓老太太說姜晚撞了頭失憶了,看她這樣兒確實(shí)像是失憶,不然咋能什么都不知道呢? 姜晚點(diǎn)頭,把自己失憶的事情坐實(shí),“來之前摔了一跤,以前的事情不記得了?!?/br> 許嵐唏噓了一番,把前因后果給說了,“因?yàn)槲壹依纤胃劶規(guī)资甑慕磺?,顧家那點(diǎn)事他知道的比顧北川還清楚,你要不嫌棄我多嘴,我就跟你說說,免得你以后對上你后婆婆吃暗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