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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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下來就被送走,送到一戶跟顧家毫不相干的唐姓人家里,虞美琴悄悄的資助她上學(xué)、工作、戀愛結(jié)婚,說不定在很早之前母女就相認(rèn)過,那個唐敏伊,只比我小一歲?!?/br> 姜晚猛的站起來,只比顧北川小一歲?顧衛(wèi)國口口聲聲說會為亡妻守五年,結(jié)果不到一年就跟虞美琴未婚生女,生下來跟做賊一樣的送走。 他們兩口子還是不是人??? “這么說,我婆婆死后不到一年他們倆就偷偷在一塊,生了女兒怕出丑,就給送走了?” “嗯,是這么回事?!?/br> 顧北川知道了后也很震驚,虞美琴教出來的子女三觀不一定正常,指不定在心里恨死了姜晚,他就不想讓媳婦過去,趙政委邀請他上門做客,下意識的他就給推了。 本來跟趙家就不熟。 姜晚渾渾噩噩的,還沒從震驚中恢復(fù)回來,下意識的說道:“不可能啊,我二哥娶的是肖紅,不是什么唐敏伊?!?/br> 肖紅是她的同學(xué),是她介紹給二哥的,結(jié)婚后,二哥和二嫂感情好著呢,怎么二哥娶了別的女人? 顧北川看姜晚目光渙散,心里有點(diǎn)急,“晚晚,你記憶是不是出錯了?你老家的二嫂子也不叫肖紅……” 姜晚瞬間清醒過來,是了,這個世界沒有從前的她,醫(yī)學(xué)院里都沒有叫“趙晚”的人,那么她就不是肖紅的同學(xué),又怎么可能把肖紅介紹給二哥呢。 所以二哥和肖紅錯過了,沒有機(jī)會認(rèn)識。 她別過臉去,“是我記差了。” 顧北川有些不安,媳婦現(xiàn)在的記憶挺混亂的,是不是要想起來什么了,他也不便打聽,怕刺激她。 “要是你想去的話,我就跟趙政委約一下,過幾天登門拜訪?” “真的?”姜晚心里還是很牽掛的,“我們?nèi)タ纯春貌缓??人家都邀請了,不去多不禮貌?!?/br> 余淮的一處小院子里,每年冬天趙彥儒都會帶夫人來度假,今天夏天來,是因為要找丁尚農(nóng)給太太診斷下風(fēng)濕病情,丁尚農(nóng)治療風(fēng)濕很有一手本事。 趙彥儒的二子趙然請了幾天假從京市追了過來,給唐敏伊拽出來。 “你瘋夠了沒有,我媽身體不好你想氣死她?我告訴你,顧衛(wèi)國的事情你求我爸也沒用,你不要來煩他們了。” 唐敏伊氣道:“什么顧衛(wèi)國?以前不知道也就罷了,現(xiàn)在都挑明白了,顧衛(wèi)國是我親爹,是你岳父,你就不能不尊重他!” “我岳父在淮安老家的唐家村,十幾年前就入土了,我岳母五年前也去世了?!?/br> 趙然簡直要瘋,“我當(dāng)初還覺得,你一個山坳坳里的姑娘家里能讓你讀書,最后去醫(yī)院當(dāng)護(hù)士還挺勵志的,感情都是虞美琴給你規(guī)劃好的對吧?” 趙然突然打了個冷噤,大夏天的也覺得后背發(fā)涼,“你說,你跟虞美琴相認(rèn)是在我們結(jié)婚前還是結(jié)婚后!” 不不不,不要是在認(rèn)識之前,他清楚的記得第一次帶唐敏伊回家的時候,恰好碰到他父親趙彥儒在家里破口大罵顧衛(wèi)國把三個兒子都送去前線,一去好幾年。 當(dāng)時他嚇的沒敢進(jìn)門,唐敏伊不可能聽不見。 “你說??!” 唐敏伊心虛氣短,“我說什么說,現(xiàn)在說的是我親爸的問題,關(guān)系挑明了那也是你老趙家的親家吧,顧衛(wèi)國也沒犯什么錯,還有兩年就正常退休,為什么讓他內(nèi)退?多丟臉啊,也就是一句話的事情,你爸能跟上頭說上話,為什么不幫!” 為什么不幫?為什么不幫?虞美琴求到她的時候,她沒有辦法,她從記事開始虞美琴就常常坐好幾個小時的車去看她,給她買吃的買衣服,跟她哭訴情不得已才把她送人。 她恨過的,后來就開始期盼虞美琴的到來,因為她的身邊只有虞美琴愛她。 念完了小學(xué)后家里不給她讀書了,虞美琴給錢、找人、在縣里給她租房子,鼓勵她走出來,后來建議她學(xué)醫(yī),畢業(yè)后幫她在京市的軍醫(yī)院找了份工作。 她成了唐家村第一個走出來的城里人。 是的,在很早她就知道了虞美琴是她親媽,可是虞美琴告訴她不能說,就連見面也是偷偷的見。 要不是家里出了事,她也不想把和顧衛(wèi)國的關(guān)系說出來,說出來顧衛(wèi)國和虞美琴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畢竟她只比三哥顧北川小一歲,可能顧北川壓根不會認(rèn)她這個meimei,顧北川三兄弟,從來不認(rèn)虞美琴生的子女。 她哭道:“我心里不苦嗎?有親爹親媽都不能認(rèn),我也是個受害者,我不管,你是我丈夫,你得站我這頭,你幫我去求求你爸媽?!?/br> 趙然心口發(fā)寒,如果他被個枕邊人瞞了好幾年,那可真真是個笑話。 “你搞搞清楚,我爸以前是聞老爺子的警衛(wèi)員,他要是開口,以后怎么見老爺子?我爸煩顧衛(wèi)國還來不及,絕對不會開口的,你不要妄想了?!?/br> “還有,你既然嫁到我們趙家,我爸媽也是你爸媽,以前對你一直不錯吧?你怎么能追到余淮來氣我爸媽,你要還想安穩(wěn)過日子,就跟那頭斷了關(guān)系。” 這時候,趙彥儒揮舞著軍棍出來,“吵吵吵,吵的你.媽心口疼,都給老子滾蛋?!?/br> 唐敏伊不敢跟趙彥儒撒潑,她只敢跟趙然鬧,到底是幾年的夫妻,趙然她還是了解的,絕對不會因為這件事情跟她離婚。 虞美琴一直教她女人要柔順男人才會喜歡,她性格一直偏軟弱,這次不是被逼急了,是不敢追到余淮來求情的。 趙彥儒氣不打一處來,狠狠抽了兒子幾下,然后指著唐敏伊這個二兒媳婦。 說道:“老子干不出顧衛(wèi)國那樣不要臉的事,為了逼著兒子兒媳婦離婚什么下作的手段都使上了,但是你們也犯不著到我這里鬧騰,老子跟你們斷絕關(guān)系總可以了吧。” 唐敏伊嚇了一跳,斷絕關(guān)系那這問題比讓她跟趙然離婚還嚴(yán)重,她倒是沒敢再吱聲。 趙然撲通一聲就跪下了,“爸,兒子這就把媳婦帶走,你好好勸勸我媽,別叫她氣壞了身子?!?/br> “滾?!?/br> 趙彥儒簡直被慪的要吐血,虞美琴可真會打算,讓唐敏伊去軍醫(yī)院當(dāng)護(hù)士,軍醫(yī)院那么多戰(zhàn)士軍官住院治傷,怎么就盯上他家的小子了。 造孽。 唐敏伊沒跟趙然回京,她去了云市找虞美琴。 “你公爹答應(yīng)幫忙了嗎?”虞美琴摸著她蒼白的小臉,心疼的說道:“受委屈了吧,媽也是沒辦法才去找你幫忙說情的。” “趙彥儒把我們趕出來了。” 唐敏伊氣的直呼其名,從她嫁到趙家,她就感覺到公公婆婆偏心大嫂,更看重大嫂。 “你在趙然面前可別這么說他爸媽?!庇菝狼儆羞^心里準(zhǔn)備,猜到過趙彥儒會拒絕,不過她還是沒有放棄。 “你回去跟趙然道個歉,你跟他吵可就太沖動了?!?/br> 虞美琴拿出一張生子的秘方出來,說道:“你該調(diào)理調(diào)理身體生個孩子了,有了孩子你在趙家的地位就穩(wěn)了,你一懷孕再去求,他們老趙家不敢不答應(yīng),萬一氣小產(chǎn)了,誰也擔(dān)不了這個責(zé)任。” 唐敏伊也早就想要個小孩,可惜一直都沒有懷上,她問道:“媽,你這個方子管用嗎?可是現(xiàn)在趙然生我的氣都不肯碰我,調(diào)理的再好有什么用?!?/br> “那你就去哄他啊?!庇菝狼侔涯菑埛阶尤剿?,恨鐵不成鋼,“自己丈夫你都管不好?我白教你了?!?/br> 這次去余淮姜晚沒有帶三個孩子,顧小刀和弟弟托給丁叔家照應(yīng)一天,和顧北川一道,早上去,下午就回。 余淮的房子是傅寶英每年度假來住的,布置的很溫馨,和居家過日子一樣。 “來了啊。”趙彥儒笑著給他們讓進(jìn)來,打趣道:“你傅阿姨聽說你認(rèn)錯了爹,就想見見你呢?!?/br> 姜晚忍著沒哭,走到堂屋里,那個溫柔如水的中年女人,是她前世的媽,一模一樣。 她沒有像那天晚上那樣失控,上去將帶過來的藥包遞過去,“傅阿姨好,這是丁叔配好的藥,讓我們給捎過來?!?/br> “謝謝。”傅寶英莫名的就覺得姜晚很熟悉,也真是緣分,她怎么就抱著自己丈夫認(rèn)爹呢。 姜晚說道:“傅姨,丁叔給您配了新的藥酒,用法跟我說了,我給您擦一次藥酒吧?!?/br> 她上輩子就經(jīng)常給趙母熱敷按摩揉藥酒。 傅玉珍忙說道:“怎么好意思麻煩你,有老趙呢?!?/br> “沒事,我以前也經(jīng)常給我媽揉藥酒?!?/br> 顧北川有些詫異,他岳母廖玉珍身體倍兒棒,不像是有風(fēng)濕的樣子,不知道媳婦兒的記憶哪里又出了差錯。 他忍著沒說。 姜晚不用丁尚農(nóng)交代也知道怎么揉藥酒,給傅寶英的雙膝熱敷按摩后,她舒坦多了。 看著女孩低頭垂眸半跪在她身邊,手法熟練的好像做慣了這樣的事情,傅寶英鼻子有些酸,還是有閨女好,除了閨女兒,還有誰這般貼心貼肺的關(guān)心她這老寒腿呢。 “你揉的手法力道可真好?!备祵氂⒌乐x,“比我家老趙強(qiáng)多了?!?/br> 姜晚忍了又忍,才克制住沒把她身上離奇的遭遇說出來,半天,她收了藥品站起來,低聲說了句,“以前常給我媽揉?!?/br> 姜晚幫著下廚做了一桌子飯菜,趙彥儒和顧北川在院子里閑聊。 “你這媳婦不錯,外面都說她潑辣的不得了,我倒是覺得這樣很好,潑辣些不吃虧?!?/br> 聞筠要是有這么潑辣,當(dāng)初一股氣撕開,可能就不會死了。 顧北川望著媳婦在廚房里忙碌的身影,不自覺的就笑了,“是吧,我也覺得挺好?!?/br> 其實媳婦對外面兇,對家里人一點(diǎn)都不兇。就是腦子有點(diǎn)不太好,現(xiàn)在記憶越來越混亂,顧北川有點(diǎn)擔(dān)心,在考慮是不是去趟京市的醫(yī)院看看。 “顧北川,你跟趙叔進(jìn)來邊吃邊聊吧?!苯矶酥顺鰜恚俺燥埩?。” 中飯基本都是姜晚做的,傅寶英一個勁的夸贊她手藝好,姜晚借機(jī)打聽了點(diǎn)趙家的事情。 吃完飯大家聊的也熟了,姜晚跑去看墻上的相冊,傅寶英過來一張一張的跟他介紹。 “這個是我大兒子大兒媳,趙衡和□□君,老大兩口子都在科研單位搞研究,是同學(xué)?!?/br> “大嫂子真好看?!苯砜淞艘痪?,這和上輩子是一樣的。 傅寶英被她親熱的態(tài)度感染到了,指著另外的一張說道:“這個是老二兩口子,趙然和唐敏伊,老二在部隊,老二媳婦在醫(yī)院工作。” 說起這個老二媳婦,傅寶英就沒有那么喜悅了,瞞著身世也就算了,現(xiàn)在讓老趙去給顧衛(wèi)國求情,怎么可能呢,老趙不趁機(jī)踩上一腳就不錯了。 姜晚心里也有些難受,不知道她上輩子的二嫂肖紅怎么樣了,沒有她這個中間介紹的媒人,肖紅和二哥錯過了。 “這個少年是誰呀?”姜晚看到有個十一二歲的少年,眉眼和趙彥儒有五分像。 “這個啊?!备祵氂⑻岬叫鹤泳皖^疼,“是我小兒子趙遲,今年剛滿十一歲,我都不想提他,叛逆的要死?!?/br> 姜晚一愣,上輩子她并沒有弟弟,雖然現(xiàn)在這個家里少了她,但是多了一個弟弟,多了一個新生命。 也很好。 太陽西沉的時候,顧北川提醒,“晚晚,再遲就沒有輪渡了?!睕]輪渡今晚就得住在余淮。 傅寶英正跟姜晚聊的相見恨晚,說道:“要不就在家里住一晚,房間都是現(xiàn)成的。” 姜晚看看時間也確實不早了,“家里還有三個孩子,以后有機(jī)會去京市看您?!?/br> 顧北川和姜晚走后,傅寶英看著沙發(fā)上除了藥品還有大包小包的特產(chǎn),這都趕得上過年去丈母娘家的陣仗了。 她說道:“老趙,我看姜晚那閨女,我心里就一陣陣的痛,好像從我心里挖掉的一塊rou,你說我這人天生的性子淡,但對她我就有種說不上來的親切?!?/br> 趙彥儒一拍手,“別說你,那天晚上她抱著我哭,叫我爹的時候,我真覺得她就是我閨女,她哭的稀里嘩啦,我心里也碎了一地。” 兩人唏噓了一番,也不知道為什么兩口子都有這種感覺。 傅寶英突然說道:“老趙,你還記得1942年的時候,我懷過一胎沒到三個月就沒了,也不知道那胎是男是女,姜晚那孩子也是42年生的吧?” “是啊,當(dāng)時咱們還說過,是女孩就叫趙晚,男孩就叫趙遲?!?/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