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頁
書迷正在閱讀:盜墓者的遙遠(yuǎn)旅途、如晏如寇、【咒術(shù)回戰(zhàn)】大小姐(乙女向)、十二生肖之抱得美人歸、成為第一院長吧,sao年、往邊緣開(婚后1v1)、甜rou(短篇合集)、十二生肖之養(yǎng)兔專業(yè)戶、青云得路、謫仙之天圣[主攻]
李言生長得好,傭人們不敢為他化妝,他卻自己親自上了手,涂胭脂、點絳唇、畫細(xì)眉,身著鳳冠霞帔,蓋上紅色的蓋頭。 他身量極高,一身紅裝卻映襯出幾分柔軟的氣質(zhì),叫眾人看得一呆。 李言生并無親近的家人,他原本想叫個遠(yuǎn)方親戚充數(shù),卻不想宋天竟直接到了他的房前,道:“我背你?!?/br> 李言生隔著紅綢向外望,過了片刻,方才道:“宋天,你如今后悔還來得及?!?/br> 宋天卻蹲**,彎下腰,道:“不會后悔?!?/br> “我……” “我喜歡你,生生世世,永不止歇?!?/br> 李言生動了動嘴唇,到底說不出傷人的話語,他便俯**,壓在了宋天的背上,又曲起腿,叫宋天更方便背著他。 宋天便背著李言生,一步又一步,走出了李家的宅子。 門外停了一街的婚車,宋天背著李言生進(jìn)了車中,兩人雙手緊緊相握,宛如一對愛侶。 車隊緩慢行駛,宋天卻喚:“李言生?!?/br> 李言生雙眼緊閉,頗有些不耐煩道:“叫我作甚?” “我會好好待你?!?/br> 第三十六章 李言生嗤笑一聲,不再說些甚么。 車隊行駛得再慢,依舊到了盡頭,沈朝陽親自主持婚禮,禮堂自然設(shè)在了沈宅,宋天和李言生規(guī)規(guī)矩矩地邁進(jìn)了門檻,便見傭人端來個火盆來,要李言生跨過去。 旁人不知曉,但宋天是知曉的,李言生怕明火,且怕得厲害,但他又固執(zhí)得很,竟也學(xué)會了抽煙,手里把玩著打火機,漸漸有鍛煉出些許膽來。 只是這火盆…… 李言生尚未露出躊躇,宋天便極為自然地將李言生攔腰抱起——他抱著他的言生,邁過了這團(tuán)火。 賓客們發(fā)出了善意的哄笑聲,沈朝陽端坐在主位上,沉靜地注視著這一對新人。 “一拜天地。” 宋天攥著李言生的手,李言生卻僵硬地站在原地,慢了一拍,方才拜了下去。 “二拜高堂?!?/br> 沈朝陽垂眉,受了這一拜。 “夫妻對拜。” 宋天和李言生靠得略近了些,腦門輕輕地磕碰了下,發(fā)出“咚——”的聲響。 “送入洞房?!?/br> 宋天還要在外面拼酒的,傭人們扶著李言生的手,想要送他回房休息。 一層紅色的綢緞阻隔了宋天的表情,也阻隔了李言生的,宋天松開了握著李言生的手,眼見著人漸行漸遠(yuǎn),忽然生出些許惶恐來。 但此刻,恰好有賓客前來寒暄,宋天別過頭,應(yīng)付了幾句,再回頭,人便走得遠(yuǎn)了。 他便只得壓下了心頭的不安。 “送甚么婚房,叫李言生撤了他的蓋頭,過來同我說話?!?/br> 沈朝陽手里端著茶,聲音不大,但無人敢違逆他的意思。 宋天舒了口氣,便見李言生又一步步被人送回了禮堂,他上前一步,親自掀了人的蓋頭,恰好對上了一雙冷冰冰的眼。 宋天心頭一緊,問:“怎么了?” 李言生忽地笑了,眼里也暈了溫情脈脈,道:“不過是累了?!?/br> 說罷,卻不耐煩同宋天聊甚么了,直接走到了沈朝陽的下首,坐下喝茶了。 賓客們或多或少都會將視線投擲在李言生的身上,未見容顏前,倒是會想象李言生著女裝,會有幾分怪異,但真正看過去,竟然還不錯。 李言生是漂亮的,可惜是個男人,若是女子—— 打住,那便不能再想下去了。 李言生坐在沈朝陽的下手,臉上也不耐煩掛著笑,頗有些意興闌珊的味道。 沈朝陽抓了一把瓜子,遞了過去,道:“當(dāng)初說要結(jié)婚的是你,如今不高興的也是你?!?/br> “之前不是同您說過,不想再結(jié)婚了么?”李言生接了瓜子,便開始磕了起來。 “以為你是照顧著我的心情,方才提的不愿結(jié)婚?!鄙虺柊櫫讼旅?,道,“若真不愿,那明日便離了去。” “算了吧,宋天會鬧的。”李言生笑了笑,像是心情好些了,又叫傭人給他端水果和吃食去。 宋天應(yīng)付了一圈賓客,湊到了李言生處,問他:“可是無聊了?” 李言生指了指身旁的一堆瓜子皮,道:“瓜子仁我都吃了,沒給你留?!?/br> 宋天便道:“若真的喜歡,待明日,我親自撥給你吃。” 李言生不置可否,宋天眉眼溫和,又道:“言生,我是真的喜歡你?!?/br> 短短一日,宋天卻道了好幾遍喜歡,李言生瞧了瞧宋天的臉,過了半響,道:“忙你的去吧?!?/br> 宋天便真的去忙他的了。 千里之外。 王傾收到了來自墨城的電報,獲悉了李言生與宋天的婚事,他發(fā)自內(nèi)心地為之高興,但高興之余,又有難以言喻的情感縈繞在心頭。 他很想念沈先生,亦很遺憾這場原定的婚禮被迫取消。 分割不過月余,卻仿佛離開了一輩子似的。 王傾重重地嘆了口氣,正欲回房,眼角余光卻瞥見了一個決計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此處的人。 王傾屏住呼吸,裝作沒有發(fā)現(xiàn)那人打量的視線,靜靜地呆了一會兒,再離開時,那人已不見蹤影,仿佛剛剛他窺視到的不過是錯覺。 但王傾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人分明就是金曼,只是不知道她為何趕到了陽城,又到了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