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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這一瞬間,他與那人視線相接,他看到了那人略顯局促的表現(xiàn),不由嘆息道:“怕甚么,心虛的合該是我?!?/br> 沈朝陽道了這句話,又忖度自己的聲音略小,正欲揚(yáng)聲重復(fù)一遍,卻聽見了那人的聲音:“我……我殺了很多人?!?/br> 卻不是響在耳畔,反倒是直接響在了大腦之中。 “你為何要?dú)⑺麄儯俊?/br> 沈朝陽試著在腦中詢問。 “他們……他們聽信謠言,驅(qū)逐喪尸,想要?dú)⒛?。?/br> “你可知,我那時并不在府內(nèi)。” “我……我知道的,周方圓同我道明了?!?/br> “那么……” “他們都走了,我怕你從空間中出來,他們會圍住你?!?/br> “就算他們無法碰到你,他們已經(jīng)起了殺你的念頭,就應(yīng)該去死?!?/br> 沈朝陽仰著頭,看不清那人的表情,但那人的心意卻直白地傳到了他的心底。 奇異地,他并不覺得恐慌和憎惡,他看著故作鎮(zhèn)定的那人,道:“下來吧,我想抱抱你,王傾。” 王傾卻沒有任何動作,反倒是在腦海中問沈朝陽:“你要?dú)⒘宋颐???/br> “我為何要?dú)⒛悖俊鄙虺柗磫柕馈?/br> “有人同我說,你與我是宿世的仇敵,你從空間中出來了,便會殺了我。” “你信他,還是信我?!?/br> “自然是你?!?/br> “那便下來?!?/br> 王傾抿了抿嘴唇,他輕聲道:“好。” 第一百零六章 王傾的動作十分靈活,不過快速跳躍了十余下,就從高高的尸山到了沈朝陽的面前。 他臉上的表情與過往沒甚么不同,依舊是溫柔和羞澀的,他低聲道:“能再次見到你,真的太好了?!?/br> 沈朝陽低嘆一聲,問:“怎么穿著這身衣裳。” 王傾低下頭,臉上染了一抹紅,道:“想穿便穿上了?!?/br> 沈朝陽的視線劃過紅衣上并不明顯的血跡,卻伸出手,一把將王傾攬入懷中,道:“我很想你?!?/br> “你竟會道些假話哄騙我,”王傾的聲音帶著哭腔,似在控訴,他卻伸出手,緊緊地回抱住了那人的腰身,“分明是你拋棄了我,還要道甚么想我的話?!?/br> 沈朝陽卻也不反駁了,只抱著王傾,輕輕地拍著他的后背,無聲地哄著他。 王傾緩了一會兒,不再哭了,只道:“沈先生,你會殺了我么?” 沈朝陽眉梢微挑,為王傾第二次的問詢,他依舊毫不遲疑道:“不會?!?/br> “為何不會?”王傾卻定然要逼問出個緣由。 “我心悅于你?!鄙虺柶届o回答。 “……” “他們的命,與我而言,遠(yuǎn)不如你重要?!鄙虺栄a(bǔ)充道。 不是“你有苦衷、值得原諒”,而是“他們的命,與我而言,遠(yuǎn)不如你重要”。這個答案,奇異地抹平了王傾心中所有的忐忑不安、躊躇彷徨。 他不是得到了寬恕,而是得到了倚仗——能夠繼續(xù)守護(hù)著沈朝陽的倚仗。 沈朝陽安撫下了王傾的情緒,他看向了門外的尸山,道:“多久沒休息了?” “甚么?”王傾不知道沈朝陽為何這么問。 “殺了那么多人,是不是許久沒睡過了?” “……”王傾張了張口,竟甚么都道不出,那一瞬間,他竟覺得沈朝陽有些可怕了。 沈朝陽低嘆一聲,道:“嚇到你了?!?/br> “我……” “嗯?” “我只是不明白?!?/br> 王傾不明白,縱使沈朝陽偏愛于他,不會苛責(zé)他殺人如麻,又為何會表現(xiàn)得如此冷漠——他分明是最在意墨城的這些人的,不是么? 沈朝陽輕笑一聲,如珠落玉盤,他道:“喪尸非我族類,不必多提。他人聽信謠言,意欲殺我,他們的死活,我又為何在意?” 王傾似懂非懂,只記得方才沈朝陽那一問,便答道:“記不清了,只是也不覺得困倦?!?/br> 話音剛落,他便打了一個小小的哈欠,不由臉上一赧。 沈朝陽從容地拍了拍他的后背,哄勸道:“再忍忍,我抱你回去休息?!?/br> “好……” 話音尚未落,王傾卻覺得身后驟然一涼。 “這些尸體留著亦是礙眼,我試著處置一二?!?/br> 沈朝陽輕吻王傾的耳廓,白色的迷霧自身體溢出,迅速里籠上了眼前的尸山,白霧愈發(fā)濃厚,沈朝陽的面上卻并無絲毫變化,他發(fā)覺此次離開空間后,過去有諸多限制的異能,竟像驟然打通一般。 而這白霧,亦像是他本來就有的東西,聽從他的心思,任意驅(qū)使。白霧厚厚地覆上了尸山,漸漸地滲入每一具身體里。沈朝陽攥緊了手指,那尸體就在白霧的包裹下,變得模糊不清,不過幾個瞬息,就消散得干干凈凈,與此同時,白霧竟凝實(shí)了幾分,甚至俏皮地變幻出一縷,對著沈朝陽的方向作了個揖。 沈朝陽看得清清楚楚,卻權(quán)當(dāng)沒看見般,并不予理會。 第一百零七章 (補(bǔ)齊) 沈朝陽握著王傾的手,兩人邁過高高的門檻,大門在他們身后合攏。 一切都仿佛沒有變,或許只是午休時做了噩夢,如今醒來,歲月靜好。 沈朝陽的手很涼,王傾的手卻很溫。 沈朝陽想親吻王傾的鬢角,俯**,卻后知后覺地聞到了他身上血腥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