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3,焚身孽火
話說這邊焚煬魔尊挾了寧秋鶴,根本就沒往赤峰去,而是在黑焰騰起的瞬間,化了個分身捏碎傳送玉符,本體則是帶著她挪移到不足五里以外的一個隱蔽小山洞中,隨即在洞口布了小型幻陣,讓外間看不到山洞的存在,亦阻止了洞內(nèi)任何氣息溢出。 寧秋鶴背靠石壁坐在地上,只覺得天旋地轉(zhuǎn),眼前金星亂舞。被焚煬魔尊拉進懷中的時候,額頭在觸上他胸前衣物,不知碰到了什么,便開始止不住的頭暈?zāi)垦!?/br> 焚煬魔尊布好了陣,回身見寧秋鶴閉眼而坐,臉色蒼白,連雙唇都沒見多少血色,臉上露出些許擔(dān)憂的神情,又隨即掩去,半跪在她身前,輕聲喚道:「白鷺。」 寧秋鶴對白鷺這個稱呼半點不熟悉,被喚了好幾聲才反應(yīng)過來,張開雙眼應(yīng)道:「何事?」 焚煬魔尊沉默了大半晌,直至寧秋鶴差點睡著,才開口道:「二十六年前的事,白鷺,你有什么要解釋的嗎?…..若….若不是你的責(zé)任,本….我便送你回去,再與你兄長道歉。我只想知道,那晚丹房之中究竟發(fā)生了何事?!?/br> 寧秋鶴心中無力,解釋個毛毛,她上輩子死的時候才二十四好不好?鬼才知道二十六年前發(fā)生了什么鳥事啊! …..慢著,二十六年前應(yīng)該是山鬼女兒的事? 思考了半天,寧秋鶴只想翻白眼,不是她不想說,而是她是真不知道??墒且趺崔k?要不要老實告訴他? 焚煬魔尊見她不答,臉色逐漸下沉,低聲道:「那換個問法?你為何要偷長生丹?」 ??? 長生丹? 長生丹是什么鬼?寧秋鶴愕然,要是有長生丹她還會死掉然后投生到異界去嘛? 可上一輩子的寧秋鶴出身黑道,收斂臉上的表情已成習(xí)慣,尤其在未知的處境,不顯山露水乃是談判的首要基礎(chǔ),無論喜悅震驚還是疑惑憤怒,都不可輕易顯露。驚愕的表情稍瞬即逝,轉(zhuǎn)眼又冷下一張臉。 焚煬魔尊見寧秋鶴雖未作答,卻也并未否認,冷哼一聲,取下臉上的半張面具,原本被面具所遮蓋的左臉上是彷佛紋身一樣的黑色火焰圖桉,彷如活物翻騰不休。 寧秋鶴見狀雖吃驚不小,但也依然不知二十六年前與他到底有何關(guān)係,只得沉默。 伸出左手覆在臉上,黑焰在臉和手之間緩緩流動,焚煬魔尊深吸一口氣,沉聲道:「二十六年前是我親自帶你入月池谷,沒想你竟是為了去偷丹?!顾砷_覆臉的手,流動的黑焰瞬間實體化,焚煬魔尊的半身都被裹在其中,緩緩說道:「你可知道我為何變成這樣?」 「你半夜行竊之時打翻丹爐,放出了原本困在丹爐中的丹焰,引燃了凡火,我左家一家十六口,除了rou身半毀,茍延殘存十二年才得以解脫的幼弟,就只余下我這人不人鬼不鬼的,其余十四人全在當(dāng)夜葬身火海?!?/br> 焚煬魔尊的聲音輕柔得彷佛在說情話,語氣卻是無比的陰冷:「事后我清點了谷中人數(shù),誰都在,卻唯獨少了你。我本不信你會做出這樣的事來,但有人告訴我,你拹了丹藥逃出谷中躲起來了,我本來不愿相信?!?/br> 帶著黑焰的左手輕輕撫上寧秋鶴的臉,感受到那黑焰彷彿有實體般在臉上輕拂,她卻不覺疼痛,反而帶著點酥酥麻麻的溫暖之意。 焚煬魔尊看著那在寧秋鶴玉白的臉頰上流連不去,卻又不曾傷她分毫的黑焰,心里最后一分幻想破滅,眼中大慟,嘆氣道:「可如今再見到你,我便覺得那人說的大約是真話。你看,這火焰亦不能傷你,你可當(dāng)真是當(dāng)年吃了長生丹的人?!?/br> 寧秋鶴不禁腹誹,這鍋扣得可真冤…..這身子是寒玉做的,燒得動才怪了。再說當(dāng)年要是真?zhèn)€吃了這勞什子長生丹,哪至于連rou身都毀沒了,投生到異界去?莫非長生丹是假藥不成? 想到此處寧秋鶴不禁懷疑,若不是有真憑實據(jù),左惟軒不至于一直認定她便是害死他一家老小的兇手,可這長生丹又是怎么回事? 然而寧秋鶴終究是不知道當(dāng)年究竟發(fā)生了何事,此刻既不能承認,也不能否認。雖然她已經(jīng)從止淵口中確認了她就是白鷺,但是此刻這個罪名,承認了固然是找死,不承認的話,她根本沒有當(dāng)年的記憶,要怎樣解釋? 「你為何一直不說話?」焚煬魔尊已是深信眼前的女子便是當(dāng)年滅門慘劇的元兇,左手已從她臉上游移到纖細的脖頸上,輕輕觸摸著白的近乎透明的肌膚:「我已經(jīng)給過你辯解的機會,你既然不肯說,我便當(dāng)你都承認了罷?!?/br> 語畢,五指逐漸用力收緊,扼住了寧秋鶴的脖子,冷道:「我最后給你一次機會,白鷺,你有什么要說的嗎?」 看他悲慟而又不忍心的神情,寧秋鶴忽然覺得大約求饒也行,隨便說點什么都可以,只要她愿意開口,他都會選擇放過。 回想起上輩子,因為不愛說話而引起的誤會實在太多,或許這次應(yīng)該好好回答才是,然而在寧秋鶴猶豫著要不要老實說出’我什么都不知道’這個真相的時候,已經(jīng)錯過了機會,她忘記了左惟軒的耐性一向不多,在她的沉默之中,憤怒的黑衣男子已收緊了五指。 寧秋鶴現(xiàn)在呼吸已不是必須,只是習(xí)慣使然,而且這幅新的身軀感覺也不甚敏銳,所以她并沒有覺得辛苦,只是脖頸上的壓力甚大,讓她不禁皺眉。 時間顯得很漫長,耳邊只有焚煬魔尊那逐漸急促的呼吸聲,寧秋鶴索性閉上了眼,心中開始在盤算著,假裝被他掐死然后脫身的可能性有多高? 焚煬魔尊一直看著眼前那一張精致的小臉,直至她面容平靜的閉上眼,掐住脖頸的手驟然失了力氣。 片刻,焚煬魔尊顫抖著松開手,撫了撫她冰涼的臉頰,輕聲喚道:「白鷺?」 要不要索性裝死算了?寧秋鶴暗想,也不知剛才掐的時間足夠長了沒有,不過這左惟軒好像有點傻,大概不會發(fā)現(xiàn)? 不不不,馬上否定了這個決定,他要是好心把她埋了怎么辦?寧秋鶴心知以她現(xiàn)在的狀況,被埋了的話,肯定爬不出墳?zāi)埂?/br> 最可怕的是沉默的等待,不敢睜開眼看他,寧秋鶴只好繼續(xù)閉著眼。 ………. …………… 溫?zé)岬氖种赣|上她的頸間,帶著些微的顫抖按上她頸側(cè)的動脈所在。 ……..她沒有脈搏。 焚煬魔尊猛地一抖,雙手抓住那纖細的肩膀不停搖晃,連聲叫道:「白鷺,醒醒!白鷺!」 寧秋鶴本來就渾身無力,被抓住晃了幾下,額頭一下撞上焚煬魔尊結(jié)實的前胸,眼前乍現(xiàn)一片連天大火,被火焰吞噬了大半還在掙扎扭動的不明兇獸,一名少年半身燒傷跌坐在地上,拼命往前伸手,嘴里不停的吶喊著什么。一切都像默劇一般寂然無聲,畫面逐漸被火光所吞噬,消失不見。 裝死失敗。 寧秋鶴禁不住大口喘氣,掙扎著張開雙眼。眼前是那張無比熟悉臉,說不出是喜是怒,只是緊緊地咬著牙。 眼前金星亂舞天旋地轉(zhuǎn),勉強定了定神,寧秋鶴想開口說話卻發(fā)現(xiàn)喉嚨被扼住太久,一時無法發(fā)聲,咳了好一陣才勉強說出話來,啞聲問道:「你…..你胸前是不是放了什么?一碰到就頭暈的厲害。」 焚煬魔尊的神情一剎那變得極其猙獰,狠道:「你不會想知道這是什么?!闺p手一推,將懷中嬌小的女子用力推倒在地。 寧秋鶴勉強從濕冷陰涼的地面支起身子,發(fā)髻上的簪子掉落在地,一頭墨發(fā)披散,衣帶亦在方才二人的拉扯中松脫,身上的衣衫隨著動作層層散開,露出后背一大片肌膚,在昏暗光線下泛著瑩瑩雪光,合著絲絲縷縷散于背上的黑發(fā),更覺誘惑。 焚煬魔尊見狀一愕,本想別開視線,卻是在稍一思索之后,隨即恍然道:「你好像很喜歡玩這個把戲?方才裝死,現(xiàn)在又是什么?裝柔弱?」 大步上前,制住寧秋鶴細瘦的手腕,反按在她頭頂,冷笑道:「本尊殺不了你,倒也有辦法讓你不好過?!固掷_她經(jīng)已半散的衣襟,開始粗暴地撕扯她的衣服,「哲軒rou身半毀,全身化膿半死不活,茍延殘喘的活了十二年,你說,本尊怎么可能放過你!」 寧秋鶴被這一變故嚇得渾身僵硬,她無法理解他為何忽然變得瘋狂,也無力吐槽。雖然不是同一輩子,可是為何要讓同一個人強兩次?不對,他并不是她認識的左惟軒,只是臉一樣而已。 或許真是欠了他的,上一輩子是,這輩子也是,寧秋鶴絕望地閉上眼。 山洞中濕冷陰寒,他用力扯下她的裙子,撕開她的褻褲,掰開她的勻稱而筆直的雙腿,粗暴地進入。 這個身體有處女膜嗎?流血了沒有?寧秋鶴咬著牙,雙手的指尖掐入掌心,十指沾血,心中卻仍在止不住的胡思亂想。 他毫無章法的在她體內(nèi)沖撞,兩乳在他手指和唇舌的施虐下早已紅紫斑斕,有好幾處滲出血珠來。 真諷刺,不用呼吸,不能進食,沒有脈搏的身體,居然會流血。 寧秋鶴的背脊在冷硬的地面上摩擦,肩膀無數(shù)次撞上地面上凸出的石頭。 這身體彷彿和靈魂是分離的,她能感受到這一切的發(fā)生,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毫無憐惜之心地進出著她的身體,但沒有一點痛楚。 她在為她完全沒有印象的事情贖罪,贖甚至不知道是否屬于她的罪。 給予她懲罰的人是上輩子的初戀,她心中最放不下的人。上一輩子,寧秋鶴曾經(jīng)偷偷盼望過肚子里的孩子是屬于他的。即使她知道眼前的這個人并不是她的左惟軒,但是一樣的臉,一樣的聲音,甚至是一樣的小動作,寧秋鶴沒有辦法把他們分離開來。 那冰冷的眼神,毫無情意的粗暴,寧秋鶴不敢再看他,只好轉(zhuǎn)頭望向別處。心灰意冷。 修長十指順著那微涼而又溫潤柔軟的肌膚摩挲,攀上那隨著他的抽插晃動不休的胸乳,那嫩粉色的乳尖幾乎晃花了他的眼,伸出舌尖輕輕舔了一下,身下的女子那抑制不住的顫抖取悅了他,焚煬魔尊身下動作不停,沉聲命令道:「白鷺,看著我?!?/br> 寧秋鶴哪會應(yīng)他,索性將臉別向了石壁。 「現(xiàn)在又在裝什么?貞潔烈女?你方才故意扯松了衣帶誘惑本尊的時候,就該料到有這樣的結(jié)果了吧?」將那嬌嫩的乳rou含進口中輕咬數(shù)下,焚煬魔尊的唇角勾起冷笑:「方才那兩名男子那樣護著你,也是你用這個把戲勾來的?你這欲拒還迎的樣子,可真是勾人。二十六年前我怎么就沒發(fā)現(xiàn)?」 這身體雖不會疼痛,寧秋鶴此刻心頭卻是痛極。 她雖不是什么堅貞之人,可上輩子,就只愛過左惟軒一個,何曾行過任何勾引之事?數(shù)番表白不成無奈放棄,后與微生兄弟糾纏數(shù)年,已是她心頭一直去不掉的重壓。 如今身上這男人雖不是她的左惟軒,可是一樣的臉,一樣的聲線,一樣的氣息,卻對她說著最傷人的話,以復(fù)仇的名義對她肆意傷害,她只覺得自己果真便是他口中所說的那般骯臟下賤,怎能叫她不痛? 用力咬著下唇,寧秋鶴不斷跟自己說,不要哭,反正不痛,一會就過去了,不要哭。 再痛苦,也比不上十歲那年的那件事。 「不看過來的話,本尊就把它咬下來?!咕o盯著身下女子秀氣小巧的耳垂,以及那精致的下頜曲線,牙關(guān)逐漸用力咬緊口中的軟rou,還不忘用舌尖逗弄著那小小的硬挺乳尖。 身下的嬌小身軀明明在顫抖,可是依然她咬著唇,哼都不哼一聲,這不屈的模樣讓焚煬魔尊既惱怒,又有點難言的心癢難耐,身下抽插頂撞的速度越來越快,牙關(guān)越發(fā)用力。 待他終于發(fā)泄完畢,驚覺之時,只覺滿嘴鮮血,趕緊將口中玉乳松開,低頭一看,玉白酥胸之上被咬出來的傷口顯得無比猙獰,正緩緩滲著血。 血珠滑過細膩卻青紫斑斕的肌膚,滴落在地面。 「……白鷺?」焚煬魔尊壓下心中莫名的焦慮,伸手捏住寧秋鶴的臉,用力轉(zhuǎn)了過來。只見一張小臉蒼白不見血色,原本如珠如玉的下唇被咬得鮮血淋漓,她雙目迷離,已是神智不清。在焚煬魔尊抽身而退的時候,有一瞬的清醒,原本迷離如煙的雙眸迸發(fā)出強烈的哀色與恨意,有氣無力地冷笑一聲,寧秋鶴低聲道:「左惟軒,你當(dāng)真是讓我死了心?!?/br> 此時的焚煬魔尊已然冷靜下來,心中既后怕亦懊惱。 自從被丹火寄生在體內(nèi),這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了,完全被丹火本能所cao控,無法控制欲望,只能順著本能行事。 丹火的燃料是萬物的生機,剛開始的時候,最難以抑制的是吞噬與殺戮的欲望,一切生靈在他眼中都成了活生生的誘惑,數(shù)次抑制不住殺戮本能的結(jié)果,使他成為了惡名遠揚的嗜殺魔尊。 經(jīng)過二十多年的修行,原本已可以逐漸抑制的本能之欲,竟在見到她之時又再破繭而出。這次并不是殺戮的欲望,而是……另一種奇怪的欲望,想要進入她體內(nèi)的欲望。 左惟軒不是在過去二十幾年里沒見過女子,這奇怪的欲望,只在面對她的時候才有。他本以為這是基于仇恨心而激發(fā)的報復(fù)本能,然而在他冷靜思考過后,發(fā)現(xiàn)這根本是他一直在自欺欺人。他早已分不清楚,苦苦尋找二十余年,到底是再想見她一面,還是想報復(fù)于她? 望著眼前被他蹂躪得昏死過去的女子,滿身的傷痕讓左惟軒有點手足無措。解下斗篷將她小心裹起抱入懷中,周身騰起黑色火焰,瞬間已回到月池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