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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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好! 邵蕙大松了一口氣。 然而下一瞬,莊理的話卻又讓她痛苦到窒息。 “你以為哥哥只是為他安排了一場高樓坍塌賓客散盡的盛宴嗎?不,哥哥還在股市中套走了他所有的錢。經(jīng)緯之國的流動資金、銀行貸款、客戶定金,都被蕭一恒拿去做空賀氏。 “得到消息后,我在股市中投入了幾十億去拉升賀氏股價。所以蕭一恒已經(jīng)賠得血本無歸。他的公司分分鐘會破產(chǎn)。如果他還不出這筆錢,他會同時被股東、銀行、客戶、證券商起訴。他不但欠下大幾億的債務(wù),還得坐十幾年的牢。” 莊理輕嘆一聲,溫柔告誡:“以后別再想著他了,他已經(jīng)被哥哥毀了?!?/br> 邵蕙:“……” 7480:“主人,你一定是世界上最惡毒的哥哥。” 第261章 追夫火葬場16┃賀冥遲來的后悔 繼演播廳的暴擊后,在這輛急速奔馳的車里,邵蕙又遭遇了人生的第二次重創(chuàng)。 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見了什么。 “哥,你這話是什么意思?”她嗓音顫抖地開口?!笆捯缓愕降滋澚硕嗌馘X?” 莊理瞥了一眼后視鏡,發(fā)現(xiàn)賀冥的車跟了上來,于是微微一笑。 “他在股市里大概虧了六七億吧,前期為了制造那堆破爛投進去的兩三億也都打了水漂。前一陣兒,幻羽不是賣得很火爆嗎?他的公司陸陸續(xù)續(xù)接了很多大訂單,還收了幾千萬訂金。現(xiàn)在幻羽的質(zhì)量出了問題,他不但要退還這筆定金,還要賠償客戶的損失,如果打起官司,賠償款的數(shù)額應(yīng)該也在兩三億左右。 “他還從銀行貸款了幾千萬,這筆錢銀行肯定是要追繳的。股東的投資款也都被他拿去炒股了,股東們不會放過他。他現(xiàn)在不但一無所有,還欠了一筆巨債,外面不知道有多少人正等著起訴他。他那個公司已經(jīng)沒救了,不超過一個月就會破產(chǎn)?!?/br> 說到這里,莊理輕笑一聲,搖頭道:“沒有人能在招惹我之后全身而退,悔婚那天他就應(yīng)該有這個覺悟?!?/br> 邵蕙聽得心臟都快爆裂了。 她是經(jīng)緯之國最大的股東,公司破產(chǎn)就等于她破產(chǎn),公司欠債就等于她欠債,公司被毀就等于她被毀,這里面是存在著直接關(guān)聯(lián)的! 她打死也沒想到,當初自己只是送給莊理一場沒有新郎的婚禮,莊理卻回敬她一個千瘡百孔的人生。他的報復(fù)心太可怕了! 更可怕的是,與他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邵蕙卻一點都沒發(fā)現(xiàn)他的真面目! 對著家人,莊理一直是溫柔體貼的,像面團捏的一樣。誰能想到他隱藏起來的內(nèi)心是如此猙獰可怖! 蕭一恒說得沒錯,莊理就是一個披著人皮的惡魔! 無止境的后悔涌上心頭,令邵蕙差點崩潰。如果早知道真實的莊理是這副模樣,她說什么也不會安排那場婚禮。 她丟掉的不是一千兩千,是好幾億??!為了賺到這些錢,她在繼母面前低三下四,她在顧客面前卑躬屈膝,她起早貪黑地做護膚品、賣水果。她的每一分錢都是用血汗賺來的! 可是莊理呢?他只在家舒舒服服地坐了三天就賺到了她一輩子都賺不到的錢。 人跟人之間的差距大得簡直令邵蕙絕望。 更讓她無法面對的是,莊理之所以會出手這么狠辣,都是她自己招來的。她如果不去傷害莊理,現(xiàn)在的一切都不會發(fā)生。 邵蕙越想越懊悔,心臟痛得宛如刀割。無法承受之下,她用掌心捂住嘴,偷偷喝了兩口靈泉。 莊理瞥了邵蕙一眼,意味深長地說道:“小蕙,做人要善良,卻也要帶著鋒芒,不能一味忍讓知道嗎?有恩報恩,有仇報仇,這樣才能活得痛快。對付蕭一恒那樣的人絕對不能心軟。” 邵蕙帶著哭腔問道:“你以前怎么不跟我說這種話?” 如果莊理說了,她就不會和蕭一恒一起跳進這個火坑。她一定會更謹慎,更小心。 “以前你還小,有些話我不好跟你說?!鼻f理嘆息了一聲。 邵蕙:“……”你他媽跟我一樣大??! 有那么一秒鐘,邵蕙真的很想去搶莊理的方向盤,然后兩個人一塊兒撞死算了! 然而恍惚之中,她卻又恐懼不已地想到:上輩子自己和蕭一恒被莊理抓jian在床,之后很快就被人販子拐走。那個人販子該不會也是莊理安排的吧? 是了,如果睚眥必報才是他的真面目,那上輩子同樣遭受了背叛的他不可能一點動作都沒有。 這樣一來,一切就說得通了!原來早在上一世,莊理就報復(fù)過自己了,只是自己傻乎乎的,竟然絲毫未曾往這方面去想! 他好狠毒?。∈澜缟显趺磿腥绱丝膳碌娜?! 憶起自己被人販子虐打、囚禁,又被賣進大山求助無門的那段不堪經(jīng)歷,邵蕙不知不覺淚流滿面。 如今再看莊理,她竟害怕地直往車門邊縮。要不是還惜命,她恨不得打開車門直接跳車逃跑。 她已經(jīng)無法忍受與這個披著人皮的魔鬼共處一室了。 莊理抽空瞥她一眼,臉上立刻露出疼惜的神色,“小蕙,你怎么哭了?哥哥不是告訴過你了嗎,蕭一恒那種人不值得,哥哥以后會幫你物色一個更好的。” 他想揉一揉邵蕙的腦袋,邵蕙卻尖叫著拍開了他的手,崩潰的情緒已經(jīng)無法控制。 她原以為今天是自己走上人生巔峰的起.點,卻沒料剛踏出一步就墜入了深淵。上一世的悲慘經(jīng)歷和這一世的痛苦絕望對她造成了雙重打擊。 如果能早點想通自己上一世的遭遇是誰在幕后一手策劃,她根本不會去招惹莊理。她一重生就會離這個人遠遠的。 “哥,對不起,你,你……”她想說你放過我吧,卻又害怕莊理起疑。 她現(xiàn)在真的是騎虎難下。她干過的那些事絕對不能讓莊理知道,不然這輩子她依舊會被整得很慘。 親眼見證了莊理是如何在短短半月之間把蕭一恒算計到身敗名裂、一無所有的地步,她非常清晰地意識到,自己根本就不是莊理的對手。 她現(xiàn)在唯一的優(yōu)勢是莊理對她還非常信任,而這份信任一旦被破壞,莊理的報復(fù)只會更猛烈。 他連親meimei都能賣,他根本沒有人性! “哥,對不起,我以前對你的關(guān)心太少了。我不知道你心里藏了這么多事。”邵蕙硬生生轉(zhuǎn)了口風(fēng),因為恐懼而淚濕的眼讓她看上去格外真誠。 “傻丫頭,一切都過去了?!鼻f理笑著揉了揉邵蕙的腦袋。 邵蕙僵硬地坐在副駕駛座,忍住了沒躲,但她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被毒蛇盤繞的感覺莫過于此。 --- 兄妹倆“和和睦睦、相親相愛”的時候,緊跟著莊理的賀冥卻焦躁不堪,愧悔不已。 當初離婚的時候,莊理握住他的手,真心實意地央求他再給一點信任,他為什么不給?只要他當時愿意正視自己的心,他們的婚姻就不會走到這個地步。 一切誤會解除之后,賀冥只想狠狠扇自己兩巴掌。他怎么能這么蠢,這么渾? 賀冥用力按著喇叭,祈求莊理停一停,那人的車尾燈卻越去越遠。 賀冥想超車,卻又害怕嚇到莊理,以至于造成什么無法挽回的災(zāi)禍,于是只能緊追不舍。 莊理聽著身后的急切鳴笛,嘴角不由彎了彎。 7480感嘆道:“這就是活生生的追夫火葬場啊!” 莊理搖搖頭,輕笑幾聲。 漸漸緩過來的邵蕙也發(fā)現(xiàn)了身后不斷按喇叭的車,提醒道:“哥,后面有人在追我們?!彼鋈痪o張起來,握住車頂?shù)陌咽?,顫聲道:“哥,該不會是你的仇人找上門了吧?” 莊理這么喪心病狂,在外面肯定會有很多仇人。 7480忍笑道:“主人,你看看你把命運之子嚇成什么樣了。她還以為你是變.態(tài)呢?!?/br> 話音剛落,7480就輕輕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改口道:“我說錯了,你本來就是變.態(tài),她對你的認識非常深刻?!?/br> 莊理輕笑道:“我發(fā)現(xiàn)你的膽子越來越肥了。” 7480立馬慫了,默默躲進角落,乖乖翻自己的小人書。 莊理的車駛?cè)肓艘粋€別墅區(qū)。巧得很,賀冥在這個小區(qū)也有一棟別墅,只是不常住。崗?fù)さ淖R別器掃描到兩輛車的車牌都屬于業(yè)主,立刻抬起桿子放行。 莊理剛把車停穩(wěn),賀冥就從后面一輛車里跑出來,俯身看向車內(nèi)。狠狠揍了蕭一恒一頓都不帶喘的他,現(xiàn)在卻緊張地直運氣。 他拍打車窗,愧疚地說道:“小理,對不起,之前是我錯了。你出來,我們好好聊一聊?!?/br> 莊理推開車門往外走,臉上一片平靜。 他如果發(fā)怒、質(zhì)問、秋后算賬,賀冥都能應(yīng)付,甚至?xí)械綗o比安心,因為他能真切地感覺到莊理對自己的在乎。但他完全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人的平靜。 平靜之下的決絕是賀冥無法承受的失去。 “小理你看我一眼好嗎?”賀冥從背后抱住莊理,沙啞的嗓音里帶著深切的哀求。 “我真的知錯了。我們復(fù)婚好嗎?”賀冥的嘴唇貼著莊理的耳朵,語氣堅定:“離婚的時候你問我愛不愛你,我現(xiàn)在知道答案了。” “我愛你?!辟R冥緊緊摟住懷里的人,垂頭傾訴:“我真的愛你。你知道嗎,這些天以來,我在意的不是你的背叛,也不是經(jīng)濟上的損失,我只是忘不掉你對蕭一恒說過的那些話。我害怕你對我的感情是假的,我總是患得患失。我錯了,請你再給我一個機會。我們從頭開始好嗎?” 賀冥停頓片刻,似乎在壓抑心中的慌亂和恐懼,然后才卑微地開口:“小理,求你?!?/br> 離婚時的場景又在今天重演,只不過夫夫雙方的處境已完全調(diào)換了。 莊理搖頭道:“你根本不知道自己錯在哪兒,好好想清楚了再來找我吧。”話落用力掙扎一下,卻沒能掙脫賀冥的懷抱。 這人太強壯有力了。 7480:“噗!” 莊理故作憤怒地呵斥:“你快放開,不然我一輩子都不會跟你說話!” 賀冥立刻放開手,舉起胳膊,做了一個投降的姿勢。 7480:“瞧他那個慫樣!呸!” 莊理用胳膊肘狠狠撞了一下賀冥的肚子,換來的不是賀冥的哀嚎,而是自己的痛呼。 這人的腹肌硬得像鐵板! 賀冥立刻握住他的手腕,照著自己的臉狠狠打了一下,柔聲說道:“你往這里打。打這里手不會疼?!?/br> 莊理:“……” 有那么一瞬間,莊理差點被這個憨憨逗笑。 “回去之后你好好想想吧。我們的婚姻為什么會走到這個地步?責(zé)任到底是誰的?”莊理推了賀冥一把,轉(zhuǎn)身往家里走。 邵顏站在門口,緊張不安地看著兩人。 邵蕙已經(jīng)無力再嫉妒莊理,更不敢打賀冥的主意。她還不想死。她縮著肩膀,垂著腦袋,屏住氣息跟隨在莊理身后,看上去像個被押解的囚犯。 賀冥孤零零地站在路燈下,眼睜睜地看著莊理消失在緊閉的房門后。他一刻都不敢離開,生怕自己只是一眨眼,這人就不見了。 失去過后他才明白,曾經(jīng)的自己多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