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節(jié)
薩摩耶奶狗欣賞地望了眼漫天飛舞的紙屑,然后撕紙抽撕的更耐心起勁了,就像是一名嚴謹苛刻的藝術(shù)家。哈士奇還在不放棄的掙扎,整只狗扭動的像剛從水里撈上來的大黃魚。 …… 不能打。 忍住。 這不是傻狗,是德國小王子。 盯著漫天飛舞的紙屑,喬雙鯉沉默的,輕抽了兩下哈士奇的屁股。他?力道?輕的連根毛都沒拍下來,結(jié)果哈士奇就跟受了多大委屈似的扯著嗓子就開始嚎,夾著尾巴嗚嗚嗷嗷地嚎出了哭腔,委屈的不行。 聽他嚎的這么慘烈,薩摩耶奶狗終于放開又空了一個的紙抽,黑亮的眼睛由下向上,小心翼翼,小媳婦似的怯怯望向喬雙鯉,也開?始小聲嗚嗚地叫。 整個房間中除了漫天飛舞的紙條,就是兩只狗崽一唱一和?似的嗚嗚叫聲。喬雙鯉站在屋子中央,面無表情。紙條落到他頭上,肩膀上。盯著飄飛在房中紙條,他?看了半天,目光緩緩又落在哈士奇奶狗邊嚎邊不甘心擰向紙箱,躍躍欲試的厚實狗爪上。 連綿陰雨午后終于放晴,在刺穿陰云的陽光下,喬雙鯉的瞳孔漸漸豎了起來。 …… “小喬,小喬?喂你屋里怎么了?” 樂天鈞錘了兩下門,喊了幾聲,里面一點動靜也沒有。他?扭頭看向旁邊的沈逸飛,緊張兮兮低聲道:“剛才打電話也沒人接……哎小黑臉,你真聽到里面有人在吵?” “剛到樓下我?就聽到了。” 沈逸飛淡淡道?,眉心卻擰了起來:“太亂了,我?聽不清。但絕對不是喬雙鯉的聲音?!?/br> “嘶,小喬今天可請了假。我?看他?病還沒好,咱們又都在這了。” 樂天鈞煩躁抓頭,不死心的又把耳朵貼在門上,絮絮叨叨:“大家都上課呢,咱們從后門溜出來,人應給都齊著……臥槽,不會是什么雜毛鳥從小喬窗戶里飛進來了吧,這家伙睡覺老是不喜歡關(guān)窗戶!我?早就覺得這幫老鳥們不懷好心,你看那慶典都搞的是什么鬼東西——” “讓開。” 忽然他被扒拉到一邊去,旁邊的樓鴻楓不耐擼起袖子,眉眼鋒銳桀驁,豹子似的充滿了攻擊性:“啰啰嗦嗦什么?!?/br> 話畢,他?旋身鞭腿重重踹上宿舍門。幾聲巨響過后,伊頓宿舍質(zhì)量極好的門碎裂開?來。樓鴻楓利落從破開的大洞伸手進去打開?了鎖,咔噠一聲輕響,喬雙鯉宿舍門終于被完全打開?了。撲面而來的,是一捧花白飛舞的軟踏踏玩意,差點糊樓鴻楓一臉。樂天鈞眼疾手快撈了一把,拿到眼前訝異道?:“都是碎紙屑?” “好吵?!?/br> 沈逸飛按著太陽xue,受不了似的瞇起眼。獵殺者聽力最為敏銳,宿舍里隱隱傳來激烈打斗的聲音,還有貓威脅似的哈氣聲。 “是小喬!” 樂天鈞話音未落樓鴻楓就已經(jīng)沖了進去,頂著漫天飄飛的紙屑,剛進屋里沒兩步他就差點被滿地雜物絆了個跟頭。洋洋灑灑紙屑就像是被鼓風機吹起來似的,樓鴻楓戒備警惕起來,腳步放輕幾近無聲,如?貓般悄然接近臥室。但下一瞬角落處冷不丁沖出來一個黑影,愣頭愣腦向他?直接撞了過去! “這么鬼東西!” 樓鴻楓敏銳避開,抬手一抓。入手毛絨熱度瞬間讓他?起了半背雞皮疙瘩,竟然是活物!他?差點揮手扔出去,臨抬手定睛一看,禁不住愕然失聲:“狗?” “嗷嗚!” 被拎在手里的狗崽子很不滿意他粗魯?shù)膭幼?,呼哧呼哧憋著勁咕扭,不知怎么弄得它渾身裹滿了破破爛爛的卷紙,從頭到尾一條猛地掙動,活像條毛毛蟲木乃伊。 “什么狗,怎么回事?呸,呸呸,那里來的這么多爛紙?!?/br> 樂天鈞也胡亂揮開兜頭罩臉的紙屑闖了進來,見到這一屋慘狀忍不住驚詫嚷嚷:“怎么回事,這是怎么回事?怎么——這么亂??” “喵嗷!” 驟然,一聲氣呼呼的貓叫從臥室里傳來,是喬雙鯉的聲音!拎著手里的狗崽,三人頂著滿頭霧水艱難邁過滿屋子凌亂紙箱,終于走到了臥室門口。入目一只黑色大折耳虎視眈眈蹲在床上,它弓著背,兇巴巴沖著床邊想薩摩耶奶狗威懾哈氣,當奶狗想湊過來舔貓的時候干脆一巴掌拍開?。自己滾到一邊,抱著滿懷的破爛衛(wèi)生紙咬的耳朵都飛起來,尾巴開?心的到處拍來拍去。 聽到門開的聲音,折耳貓第一反應蹬噠著蹦了起來,豎著尾巴警惕盯住門口。當看到一臉難以言表的樂天鈞三人時,黑折耳眨了眨他的鴛鴦眼,旁若無事緩緩蹲坐下來,無辜的歪頭舔了舔爪子。 “喵?” “我?終于聽清楚,雜亂的聲音到底是什么了。” 沈逸飛一臉冷漠,難得露出無奈的神色,從樓鴻楓手里把哈士奇拎過來,薄唇微啟,面無表情:“是他的心聲。” “紙箱紙箱紙箱紙箱紙箱紙箱紙箱紙箱,貓貓貓貓貓貓貓貓貓貓貓貓貓貓貓貓貓貓貓貓貓貓貓汪!” 而就在這時,注意力全都在門口三人的黑折耳卻被從旁邊撲過來的雪球薩摩耶‘襲擊’了,折耳黑貓威嚴訓斥地喵了聲,薩摩耶卻渾然不顧,吧嗒吧嗒就往他?腦門上舔。氣的黑折耳又弓著背沖他哈氣,顧不得其他轉(zhuǎn)身又開?始揍狗。 樓鴻楓嘁了聲,一臉‘幼稚’地不屑目光盯著喬雙鯉,抱臂環(huán)胸,目光卻也禁不住黏在滿地卷紙上。樂天鈞卻是歡呼一聲:“哇小喬你這家伙不厚道?,竟然自己玩!” 話音剛落他就變成了奶牛貓歡脫撲入了紙堆中,連連歡快打滾。貓的本性就是愛玩,平日里無論他們怎么以將要成年定義自己,到頭來內(nèi)心還都藏著沒有長大的孩子。當沈逸飛和?樓鴻風也終于忍不住放飛自我加入游戲后,整個局勢已經(jīng)徹底控制不住,欺負狗崽子是會上癮的。收斂銳爪的爪墊軟乎乎的,打上去奶狗們只會以為貓在跟他?們玩,愈發(fā)活蹦亂跳。 較為孤僻的暹羅貓最后被哈士奇追地狼狽竄到貓爬架的最上面,優(yōu)雅打理渾身亂毛。哈士奇虎視眈眈蹲在下面,藍眼珠跟著垂落下來的尾巴亂逛,舌頭伸出來呼哧呼哧直喘粗氣。豹貓則藏在隱蔽的紙箱里,像是蟄伏起來的獵殺者,時不時惡劣竄出來嚇得狗崽子嗷嗚嗷嗚直叫,再邁著不緊不慢的步伐竄到他們夠不到的高處,居高臨下發(fā)出傲慢喵叫。 奶牛貓滾在紙堆里自顧自玩的開?心,他?不知道怎么翻出來了喬雙鯉的充電線,咬的上面坑坑洼洼膠皮都禿了。床上柔軟被子中央臥著一團柔軟的黑煤球,隨著均勻的呼吸小幅度起伏。喬雙鯉玩著玩著就睡著了,他?蠻不講理地睡在薩摩耶奶狗的身上。雪球似的薩摩耶被欺壓地委委屈屈,打了個長長的哈欠,最后也睡著了。 …… 事后想起來這件事,喬雙鯉后悔,就是后悔。當天晚上他?賠償了被樓鴻風踹壞的門,跟來一波又一波詢問情況的教授領(lǐng)導們磕磕巴巴解釋了半天,最后精疲力盡收拾宿舍到凌晨。剛睡下狗崽子們又餓了,嗷嗚嗷嗚圍著他?尾巴搖成了花。 睡眼朦朧起來潑奶粉的喬雙鯉連著打了五個哈欠,把奶嘴狗崽子嘴里,進行了深刻的自我反省。 不應該,真的不應該。 我?怎么就沒忍住,跟著玩起來了呢? 樂天鈞他們怎么也沒忍住,也跟著玩起來了?? 關(guān)鍵是—— 摟過來撒嬌要抱的薩摩耶奶狗,喬雙鯉又是打了個哈欠,邊喂奶邊忍不住小聲抱怨:“老天,這照顧狗崽子怎么比指揮戰(zhàn)爭還麻煩?” 第200章 異變的塔羅牌 等兩只狗崽全都吃飽喝足了今天才算是消停下來。困蔫蔫的小狗崽們還?想挨著喬雙鯉睡,結(jié)果被冷酷無情的喬大魔王統(tǒng)統(tǒng)塞到了收拾好的小窩里。瘋玩一下午,他們實在是累壞了,兄弟倆大毛團擠在一起,頭頂著?頭,哼哼唧唧地終于睡熟了。 可是喬雙鯉挨過一開始的困勁后卻越發(fā)清醒,五感尤其敏銳。他嗅了嗅,發(fā)現(xiàn)自己滿身的奶狗味后嫌棄皺了皺眉,不想舔毛,就干脆洗了個澡。明明還沒有入夏,他卻熱的狠了,徹徹底底沖了個冷水澡才勉強消下去由內(nèi)而發(fā)的燥意。草草擦了兩把水珠,從浴室出來后他渾身竟然已經(jīng)快半干了,胸口發(fā)燙,似乎有團火在燃燒。 苔原之戰(zhàn)的時候喬雙鯉就覺察到塔羅牌似乎發(fā)生了些許變化,當時的他沒來得及看。一直到現(xiàn)在沒有消停,還?有點愈演愈烈的味道??孔诖策叄]上雙眼,靜靜消化新增長的力量。思維空間此刻變了模樣,在吸收完虛偽火種之后,漆黑夜空中又出現(xiàn)了一彎新月,尖尖的月牙極為醒目,散發(fā)著柔和蒼白的光芒。 除此之外,原本的圓月背后出現(xiàn)了一輪虛影。一直被絕望火種壓制的心火在虛偽到來后松快不少,終于也能散發(fā)出自己的光亮?,F(xiàn)在思維空間的蒼穹上掛著?三輪月亮,看到此情此景喬雙鯉禁不住心生遐想。假以時日自己吸收了更多的火種,那五顏六色的月亮會不會布滿整片夜空? 搖搖頭,揮去心頭荒誕的畫面,喬雙鯉先是望向王前輩的方向。原本她在喬雙鯉的思維空間中可以自由行動,甚至能夠cao縱一部分絕望黑火,喬雙鯉經(jīng)常見到一團黑霧在這里飄來飄去,有時候還?能看到她給自己織裙子。 但當喬雙鯉成年之后,王前輩就思維空間被嚴重排斥。到現(xiàn)在為了不產(chǎn)生更大的矛盾,她現(xiàn)在基本處于沉睡狀態(tài),除了禁區(qū)特殊環(huán)境能緩和些,王前輩現(xiàn)在每一次出現(xiàn)在現(xiàn)實黑霧的顏色都會暗淡一些。以至于平日里她基本不再現(xiàn)身了。 即使舍不得王前輩,喬雙鯉也知道再這?樣下去總有一天她的存在會被徹底抹除,甚至有可能化為力量被自己吸收。 唉,希望那顆石頭能靠點譜吧。 喬雙鯉無奈的想,目光轉(zhuǎn)向塔羅牌。它仍懸浮在半空中,在三輪月亮下方,就像是一點暗銀色的月影,光暈流轉(zhuǎn)??吹剿_牌的瞬間,喬雙鯉目光一下子凝重?起來。 它確實發(fā)生變化了! 這?張來自夢鼠王的塔羅牌極為特殊,半實半虛,唯有黑火才能碰觸到。它正面是天鵝絨般細密華貴的暗銀色緞面,烙印著月桂色暗紋,信仰金線如特殊繁復的花紋般纏繞在塔羅牌的下方,到現(xiàn)在密密麻麻繁而不亂的金線已經(jīng)織成華貴花紋,璨金色藤蔓般向上蔓延。 一直以來喬雙鯉看到的都是這一面,然而現(xiàn)在,塔羅牌卻翻轉(zhuǎn)過來四分之一。如墨般漆黑的線條勾勒出古怪復雜的圖騰,隱隱露出了冰山一角。思維空間中喬雙鯉可以隨意移動,但即使他飛到高空轉(zhuǎn)到塔羅牌背后,視線所及也只有這?四分之一張背面。 看起來塔羅牌像是要逐漸翻轉(zhuǎn)過來一樣,對于這?張來夢鼠王化作?的塔羅牌喬雙鯉一直心存提防,看到它發(fā)生這?樣的變化更是覺得說不出來的怪異。暗下決心,喬雙鯉要弄明白促使它發(fā)生變化的原因。一直以來塔羅牌發(fā)生變化都和他的信徒有關(guān)系,無信徒宣誓效忠的時候它沒有任何反應,也就是說只有真正虔誠信仰他的信徒才會在牌上留下信仰金線。 然而最近喬雙鯉并沒有獲得更多的信徒,相反,苔原戰(zhàn)爭中黑袍信徒損失了不少。那暫且刨去信徒因素不談,苔原戰(zhàn)爭中無數(shù)安哥拉族與夢族戰(zhàn)死,尸體堆積如山。這?些尸體最后都會化為純粹的絕望氣息融入到禁區(qū)中,滋養(yǎng)苔原。難道是這些氣息滋養(yǎng)導致塔羅牌發(fā)生了異變? 一時間想不清楚所以然,喬雙鯉索性決定先熟悉塔羅牌新的功能。發(fā)生變化的塔羅牌就跟游戲里武器變異似的,多了新的用途。 一直以來喬雙鯉常用的有兩點,最開始他通過塔羅牌攫取他人記憶并進行偽裝,后來喬雙鯉更多的是用它凝結(jié)黑夢王純粹力量的化身。 現(xiàn)在發(fā)生變化的塔羅牌出現(xiàn)了第三項能力。喬雙鯉可以悄無聲息cao控一個人,只要將他的形象烙印在那四分之一的塔羅牌背面上,就能以此為媒介對他施加潛意識影響。平日里那個人的行動仍舊正常,擁有正常的性格情緒,但是卻會不由自主的按照喬雙鯉的命令行事,并且認為這?一切都是自己想要做的。 需要時喬雙鯉甚至可以完全化身降臨在他身上,完全cao縱這具身體,另類的傀儡。 即使早就有一定心理準備的喬雙鯉仍舊忍不住咋舌,這?個新的能力可實在是太邪惡殘酷了點,更令他感到忌憚。這?張牌似乎在逐漸蘇醒,喬雙鯉已經(jīng)隱隱嗅到了不懷好意的氣息,繼續(xù)使用塔羅牌的力量到底會造成什?么影響? 拿不準注意的喬雙鯉化身悄然來到自己神殿,呼喚出了王前輩。在聽過他的敘述后,王前輩沉默了片刻,臉色陰沉下來。 “你應該盡快融合寶石之魂?!?/br> 她簡短直言道:“龍鱗刀的改造交給王家,剩下的問題我?來解決?!?/br> 喬雙鯉得到的寶石之魂非常特殊,分為實體與虛體兩部分。拋開阿帕契之淚這個花里胡哨的名字,它其實是黑曜石的代稱。擁有兩種形態(tài)的寶石之魂王前輩也說少見,可以將實體融嵌到武器上,喬雙鯉在吸收了虛體,兩者相互呼應,龍鱗刀就再就可以承受多種火焰摻雜的力量。 除此之外寶石之魂根據(jù)種類不同有許多獨一無二的用途,但眼下喬雙鯉更擔心的還?是塔羅牌的問題。只是顯然王前輩不愿多談,喬雙鯉猜測剛說到一半,她就揮手打斷,不耐道:“能有什?么事,放你的心。新的功能用得上就用,用不上就放著?!?/br> “怎么,難道它有問題你還?就打算這?樣不用了,干脆放棄黑夢王這?個身份?” 喬雙鯉被說的啞口無言,王前輩說的沒錯。王選已經(jīng)進行到這個階段,黑夢王這?個身份確實給予了他非常多的便利。僅僅是畏懼塔羅牌可能會發(fā)生的異變就完全將它擱置無疑是諱疾忌醫(yī),與其把時間浪費在這里,不如努力提升自己的實力,到時候即使出現(xiàn)意外,也能夠一力降十會。 但是放著這?一個隱患不明,喬雙鯉實在難以安下心。他決定找到塔羅牌變異的契機,知道這?一點,將來能夠有所防備。 苔原之戰(zhàn)勝利了,白甲黑甲兩支軍隊一鼓作?氣將安哥拉族徹底驅(qū)逐出了苔原,收獲的大大小小數(shù)座城池按照之前約定好的分配。只是這些城池也沒有什?么資源了——安哥拉族是天生的馬匪強盜,在得知前線失利的時候他們就開始屠殺奴隸,破壞礦脈,燒毀城池,留給夢鼠的只有一片幾乎沒有任何價值的凄慘廢墟。 原本想用奪城來解放奴隸,獲取更多信徒的喬雙鯉得知這個消息后也覺得棘手。安哥拉一族瘋狂又暴虐,除非能夠趁其不注意奇襲奪城,否則的話只要慢上一步所有資源就會被他們通通毀掉。 殘破城池中同族骸骨堆積如山,眼見這?慘烈一幕所有的夢鼠全都悲憤不已,氣紅了眼,軍隊如鋼鐵戰(zhàn)爭巨獸吞噬了無數(shù)來不及逃跑的安哥拉族戰(zhàn)士,血債血償。剩下幾十個被喬雙鯉提前命影截了下來,勉強留下一條兔命被關(guān)在囚牢中。 喬雙鯉要通過他們實驗塔羅牌的第三種用途,可以的話他還?希望能弄清楚兔子雕塑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結(jié)果并不理想。被塔羅牌力量碰觸到的安哥拉族不是瘋了就是直接暴斃,嘗試幾次都沒有成功。 難道塔羅牌的力量對外族不起作用? 還?是說……選中的試驗品太弱了,承受不了這?股力量? 喬雙鯉陷入了沉思,之前被他當做試驗品的安哥拉族都是從最弱的開始挑選的,換了思路。級別較高的他都留著?抽取記憶,試圖找到兔子雕塑的用法。但是到現(xiàn)在,他沒有從任何一只兔子身上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再嘗試幾次。 喬雙鯉做出了決定,直接從不同實力層面都抽取了幾名安哥拉族。先用較弱的塔羅牌力量接觸,再逐漸增強。實驗持續(xù)了幾天,這?次大部分兔子都比之前堅持的更久,但進行到烙印身形這一步后,他們開始一個個爆體。之前被喬雙鯉賦予眾望的最強的一批安哥拉族更是無一幸免。 和實力強弱無關(guān)的話,難道真是種族不一樣? 眼看著?又要再次陷入困境,安哥拉族囚徒十不存一,喬雙鯉正因為不斷地失敗開始煩躁起來的時候,這?天,實驗忽然有一例成功了。 在塔羅牌上留下烙印的安哥拉族很不顯眼,實力處于中等偏上。一開始喬雙鯉完全沒注意到他,是因為他根本不是安哥拉族士兵。而是無信徒在攻入灰苔城時控制住的一支來自北國的安哥拉商隊。 然而就是這名看起來平平無奇的安哥拉族,卻能在塔羅牌上留下烙印。喬雙鯉心中出奇,下了命令讓屬下們仔細調(diào)查他的身份。確定了方向,很快的有關(guān)這名安哥拉族的信息就全都被交到了喬雙鯉的案頭。 拿起材料,看到上面的信息,喬雙鯉不由得內(nèi)心‘喲’了一聲。 這?只兔子的身份可著實不簡單! 第201章 琥珀石 “矮腳大人您回來了!” “回來了?活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