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節(jié)
她知道楚執(zhí)這幾年一直備受蠱毒的折磨,也知道楚執(zhí)從未放棄找尋解蠱的辦法。 她們也趁著這個時機在朝中扶持穩(wěn)固自己的勢力。 她期待著這個蠱毒能夠幫她一直壓制住楚執(zhí),能夠?qū)⑺瓶刈?,在適當?shù)臅r候又可以要了他的性命。 給她這蠱毒的人說過,天底下就這么一對冰焰子母蠱。如今蠱沒有了,也根本找不到機會再給他種蠱了。 正當太皇太后六神無主時,一雙雪白的手將這個玲瓏球拾了起來,“娘娘,沒有了這冰焰子母蠱,可您還有一顆至關(guān)重要的棋子啊?!?/br> 太皇太后抬頭,只見藍蘿拿著這個玲瓏球走了過來。 “民女聽到殿中有異樣的聲響,擔心娘娘和皇上,才又進來了。民女見娘娘這么憂心,自當為娘娘分憂?!?/br> 太皇太后這才緩過神來,是啊,沒有了這蠱,可她給楚執(zhí)送了一個女人。 第七十五章 …… 等沈如晚再次醒來, 屋里已經(jīng)點了燈。 她翻了個身,身上的酸軟讓她嘶了一聲。 隔著床幔她余光看到一個身影坐在床前,她有氣無力的說:“方嬤嬤,我想沐浴了?!?/br> 睡了這么一整天, 她出了很多汗, 黏在身上很不舒服。 床前的那道身影聞言站了起來, 將床幔撩開。 一雙修長的手朝沈如晚伸過去, 讓她借著力坐起來。 沈如晚見到這雙手便楞了一下,她抬眼看去,與那人四目相對。 沈如晚臉色極其不自然,很快漫起了一片霞色,她羞窘的又躺了回去。 方嬤嬤不是說他有事去了嗎?怎么就回來了, 也不知道他在床邊坐了多久了。 楚執(zhí)靜靜地佇立在一旁, 凝視著床上的人,沉聲道:“我?guī)闳ャ逶??!?/br> 沈如晚拒絕的話還未說出口,便被人給抱了起來。 沈如晚被裹成一團,掙扎不動, 她瞪圓了眼睛,“你……你又欺負我……” 楚執(zhí)聽著她細聲細氣的指責,垂眼看她,抱了更緊,“下回我會拿捏好分寸?!?/br> 還有下回?沈如晚本來身上就疼, 聽他這么說, 不僅沒有被安慰到,反而更害怕了。 她不知道原來圓房是這么嚇人的。 會這么累,這么疼。 楚執(zhí)微涼的手碰了碰沈如晚的臉頰,“晚晚, 別怕我?!?/br> 這一路上沈如晚很安靜,乖乖的讓楚執(zhí)將她抱到了耳房里。 屋里面放了一個很大的浴桶,里面的水黑乎乎的,飄來一股nongnong的藥味。 而抱著她的人將裹在她身上的被子給扔到了地上 眼見著就要解她的衣帶。 沈如晚伸手摁住了。 楚執(zhí)見到她眼中的驚慌,在她耳邊低語:“放心,我不動你。這藥浴會讓你身上舒服一些?!?/br> 雖然嘴里說著安撫的話,可他手上的動作卻未停下來。 被剝的只剩下肚兜和褻褲時,沈如晚整個人都控制不住的在輕顫,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楚執(zhí)看著那嫩白的肌膚上斑駁的痕跡,眼神越發(fā)的深邃,他的手頓了頓,“晚晚,讓我看看你的傷好不好?” 沈如晚頭搖的如撥浪鼓。 她臊的身上肌膚都跟著染上一層桃粉色。 死死地捂著自己的肚兜,聲音都帶著哭腔,“不要,不要看……” 楚執(zhí)沒有勉強,他擦去她的淚珠,沒有勉強她。 他將她放入了溫度適中的藥浴之中。 沈如晚脫離了楚執(zhí)的懷抱,靠在了浴桶上。 她本以為這藥浴會刺激到她破皮的傷處會很疼,沒想到是很溫和,身上沒有疼痛的感覺,泡在這溫暖的藥浴中,她感覺到了輕松舒暢。 若是阿執(zhí)哥哥能離開就好了。 楚執(zhí)見她偷眼看他,他故意道:“這么看著我,是要我?guī)湍沣逶???/br> 沈如晚縮到了水里,她氣呼呼的道:“你還說不欺負我的?!?/br> 這語氣似埋怨又似撒嬌。 楚執(zhí)笑了,那一笑就如同皚皚雪峰之巔上的雪蓮,如暗夜獨自盛放的幽曇。 沈如晚看呆了。 她一直都知道他好看,可他一貫冷著臉,難得見他笑得如此爽朗。 沈如晚與他視線對上,羞澀的扭開臉,不去看他。 屋子里很是安靜,沈如晚泡在藥浴當中昏昏欲睡,水溫也漸漸開始變涼了。 楚執(zhí)見時辰差不多了,便將沈如晚從浴桶里撈了出來,給她裹住一件干凈的外袍。 他將掛在她身上濕漉漉的肚兜扔到了地上,沈如晚抱住他想繼續(xù)下去的手,懇求道:“阿執(zhí)哥哥,你饒了我罷。” 她真的不行了,再折騰下去她命都要交代了。 楚執(zhí)見她誤會了,說道:“晚晚,乖,我是要給你上藥。” 沈如晚見他不是如昨晚那么失控,連忙說:“不,不,不用。我,我可以自己上藥的?!?/br> “晚晚?!背?zhí)伸出手幫她將凌亂的發(fā)絲撥開,“我知道昨晚嚇了你,以后不會了。別怕,讓我看看你的傷。” 楚執(zhí)是語氣是從未有過的溫柔,他的耐心也全給了懷里的人。 哄了許久,沈如晚知道無論如何都拒絕不了,只能硬著頭皮答應(yīng)了。 她如同被煮熟了蝦子一般,蜷縮成一團,自欺欺人一般閉上了眼睛。 帶著溫度的手指,清涼藥膏,引得人輕輕地顫栗。 痕跡重的地方,楚執(zhí)多涂了一些。 有些破皮的地方,他換了另一種膏狀藥抹了上去。 手行至在一處便會問問疼不疼。 沈如晚現(xiàn)在也只能點頭和搖頭來配合。 若是疼了,沈如晚會明顯的往后縮了縮。 楚執(zhí)心里默念著佛經(jīng),才幫她把藥給涂好了。 結(jié)束時已是滿頭大汗。 他給她再換上了干凈的中衣,把披風(fēng)給她圍好,抱著她了回房。 楚執(zhí)把沈如晚重新放到床上,吩咐方嬤嬤端著食物進來。 方嬤嬤將一個桌子擺到了床前,讓沈如晚坐在床上吃。 沈如晚本就睡了一天沒有吃東西,早就餓了,又泡了藥浴費了力氣,更饑腸轆轆了。 她一口氣用了一碗雞湯,小半碗的粥,幾口桂花魚條,一個清燉蟹粉獅子頭,本以為還能吃,肚子已經(jīng)撐了。 沈如晚一吃飽,便開始犯困了。 她看了一眼楚執(zhí),他正靠在榻上,手里好像是拿著她看了一半的話本。 要是平常沈如晚指不定就要過去把這話本搶過來,因為這本寫的是一個世家公子出手幫了賣身葬父的姑娘,將那姑娘接到府里對她很是寵愛,而那姑娘受到那公子的妾室欺負,后來被發(fā)現(xiàn)身世竟然是皇帝遺落在民間的女兒。被接回皇宮后,那世家公子對那姑娘越發(fā)思念,趁著宮宴去與她私會…… 沈如晚只看到這兒,就把書擱在一旁了。 這會她還酸軟無力,就算過去奪,也肯定搶不過來。 楚執(zhí)察覺到沈如晚的視線,他揚了揚手里的書,道:“你知道若是真有這等事,這公子的下場是什么嗎?” 沈如晚倒被問住了。 楚執(zhí)將她期待的神情,輕笑一聲,道:“以公主為妾,又私會公主,夠砍幾回腦袋的了,還會牽連家族獲罪。也不知道是哪等無知書生寫出這等話本出來?!?/br> 沈如晚怎么覺得自己也有種被嘲諷的感覺? 她將被子拉過頭頂捂住腦袋,不想理他了。 楚執(zhí)也不解,怎么突然就生氣了? …… 翌日,沈如晚睜開眼,覺得自己比起昨天渾身都輕松了。 她自己慢慢地坐了起來。 她發(fā)現(xiàn)身邊的位置,昨晚沒有躺人。 正當她猜測時,青雨青荷走了進來了。 青雨小聲的問道:“王妃,您要起么?還是要再睡會?” 沈如晚昨日已經(jīng)躺了一天了,今天好些了便想起來走動一下。 “起吧。” 青荷便上前伺候沈如晚洗漱。 沈如晚換好了衣裳后,坐在妝奩前,青荷正在為她挽發(fā)。 沈如晚問道:“王爺他昨夜出去了嗎?” 青荷一愣,回道:“回王妃,王爺昨晚一直在屋里,到了快天亮?xí)r才出來?!?/br> 沈如晚看著那張美人榻,難到他又睡榻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