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重啟之極海聽雷]貪歡、[海賊王]cp是卡塔庫栗、[綜]王權(quán)者的我在橫濱打白工、[綜漫]平安京砍屑的我被大佬看上了、[綜漫]天氣之刃、當白月光覺醒事業(yè)心后、[綜]崩壞這件小事、[安室透]向日葵、[綜英美]我跟你說瑪麗蘇這個東西就是不行、山村透視狂醫(yī)
下午的時光匆匆而過,在打掃完了藏經(jīng)樓之后,吳鵬威吃過晚飯,便一個人回到了屋子里。 雜役的住處與弟子行舍相近,夕陽唱晚,屋子外熙攘吵鬧,但這卻絲毫影響不到吳鵬威。 吳鵬威盤膝坐在床上,仔細思索昨日為何能夠多出一絲木系的氣血之力來。 他沉心內(nèi)視,發(fā)現(xiàn)體內(nèi)的木系經(jīng)脈之中居然給貫穿的三分之一,達到了中階武士第二層的的境界,這讓他奇怪莫名,他根本沒有修煉過木系的法訣,緣何會出現(xiàn)木系氣血之力? 饒是吳鵬威智慧過人,想了半天,也覺得毫無頭緒。 無奈之下,他試著用天殘決運轉(zhuǎn)了一下、體內(nèi)的木系氣血之力,竟然滾滾如潮,通暢無比。 “這天殘決居然能夠演練木系功法?” 這個發(fā)現(xiàn)頓時讓吳鵬威吃了一大驚,當日天殘決的秘籍上并沒有出現(xiàn)所謂的屬性,他試著運行水系屬性的經(jīng)脈,結(jié)果自然而然的貫通,因此也沒有去多想,只以為天殘決是水性的法訣。 誰知道今日運轉(zhuǎn)木系經(jīng)脈,同樣能夠貫通運行,這證明天殘決一樣適用于木系心法。 那金系心法又當如何? 吳鵬威又試著按照天殘決的要領(lǐng)沖擊金系屬性的經(jīng)脈,結(jié)果依然能夠運行無阻,這讓吳鵬威覺得新奇無比,他又嘗試著運行火系以及土系的經(jīng)脈氣血。 只不過這一次倒是如同泥入大海,毫無動靜。 這倒讓吳鵬威有些奇怪,只是撓破腦袋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時間過的很快兒,夜色涌上山頭,不一會兒宗門內(nèi)就安靜了下來。 這時,吳鵬威才又換上青衫怪客的行裝,在臉上貼好胡須,匆匆往隱秘的小山谷而去。 山谷內(nèi)靜謐如初,月光輕柔如水,灑在谷地中,一片祥和。 王恒還沒有來,吳鵬威手握長笛,在湖畔輕輕吹奏那首“乘風決”,只可惜樂譜太過深奧,他樂理尚淺,火候未到,吹的斷斷續(xù)續(xù)難以成曲。 一會兒之后,王恒終于推石而來。 “前輩。”王恒納頭又要再拜。 吳鵬威揮了下笛子,示意他不要如此。 “老夫不喜世俗的一套,以后見我莫要再行此禮節(jié)了,否則我便不會再見你。” 王恒頓時嚇了一跳,“前輩見諒,晚輩以后再也不會如此了?!?/br> 吳鵬威捋了下頜下三縷青須,故作沉著的說:“廢話少說,我且交你一套掌法,你用心記著,這掌法與你的‘木棉掌’如出一轍,你看好了?!?/br> 說罷吳鵬威便在月光下施展起“木棉掌”來。 他施展的舞動成風,每一下都帶出淡淡的綠色光影,攻擊角度和姿勢幾乎都完美無缺,一套掌法施展下來,讓王恒看的如癡如醉。 “果然不虧是青衫怪客前輩,功法了得?!?/br> 王恒心中佩服的五體投地,倘若他知道眼前的此人不過是他那個一向少言寡語的雜役兄弟時,不知會做何感想? 吳鵬威收起掌勢,然后讓王恒施展一遍來看看。 王恒天賦本就不錯,見吳鵬威打了一遍,心中就記住了四分,然后施展開來,倒也有模有樣。 吳鵬威站在一旁不斷的指點,糾正他的錯誤姿勢和攻擊角度。 只不過有時候即使動作對了王恒依舊覺得氣血之力難以發(fā)揮順暢,這時候,吳鵬威就會在腦海里推算為何如此,此刻他擁有了木系的氣血之力,分析起來更加簡練。 一道道光絲在腦海中凝練成形,最后化作灰色的光霧,光霧不斷的糾結(jié),變作一個透明的人形光影,光影里氣血經(jīng)脈分明,一道道虛擬的氣流沿著木系的經(jīng)脈不斷的在施展改良后的“木棉掌”。 而在現(xiàn)實中,一旦王恒遇到了不對勁的地方,吳鵬威的大腦就會飛速的旋轉(zhuǎn)分析,試圖找出最合理的方式,灰色光霧化作的人形光影就會不斷的更改氣血運行方式,最終得出適當?shù)慕Y(jié)論。 這樣的分析方式極大難度的考驗了吳鵬威的腦力,沒有口訣,憑空推測出一種玄奧技的全部,這幾乎就是難以完成的任務。 在分析、拆解、演練之時,吳鵬威的氣血之力也隨著計算飛速的增加,不知不覺之間,天殘決這古怪的心法竟然開始自主的運行起來,氣血之力奔涌流暢,很快就達到了中階武士的第四層的臨界點。 最后,當王恒完整無漏的將一套改良后的“木棉掌”順暢的施展出來之后,吳鵬威的氣血之力也沖破了中階武士第四層,步入第五層的境界。 “前輩,這真的是我造成的么?” 王恒看著身前不遠處被其一掌拍成粉碎的大石,心中感慨萬千。 “一切皆有可能?!?/br> 吳鵬威故作瀟灑的揮了揮手,一副得道高人的模樣。 王恒心中雀躍無比,望著吳鵬威無限仰慕的請求:“前輩,那以后小子有什么不明白的還可以請教你么?” “這…………?”吳鵬威頓感頭疼,每天夜晚的時間他還必須用來尋找整個雁落山脈,那神秘的“水鏡宗”才是他目前的首要大事,哪里有功夫和王恒墨跡。 “每個人心中都有一片森林,相逢的人會再相逢?!?/br> 無奈之下,吳鵬威只能負手望月,做出一副高人的蕭索之意。 王恒見吳鵬威背對著他,知道對方有了逐客之意,他忽的跪于地面,大聲說:“前輩,明日是我們落日宗三代弟子切磋之意,如果,如果前輩不棄的話,希望在暗處觀看小子的比試,小子一定用你教授的絕學揚眉吐氣?!?/br> 吳鵬威皺了下眉頭,只是揮了揮手。 王恒也不指望對方答應,只是想把心里的想法說出來而已,他識趣的磕了幾個響頭,轉(zhuǎn)身快步離開了山谷。 等對方完全出了山谷,吳鵬威這才長呼一口氣,卸下了所有的偽裝,仔細回想自己修改后的“木棉掌”,悄然施展開來。 月華如水,他在湖畔縱躍如飛,帶起的呼嘯之聲甚至隱隱將湖水攪動,氣勢驚人。 到了最后,一套掌法施展的淋漓盡致,吳鵬威才收起勁力,靜靜的佇立在湖畔旁。 水中倒影婆娑,他望著水中的自己,沒來由的生起一股蕭瑟落寞之意。 “水鏡宗”至今杳然無蹤,而母親的身世也蔚然成謎,他一心想撕開謎團,尋找到親生的母親,但目前看來卻遙不可及,生活仿若一團巨大的蛛網(wǎng),將其裹在其中,難以脫身。 “唉…………” 吳鵬威長嘆一聲,似乎想將心中的郁悶在這嘆息聲中抒發(fā)干凈,他摸索著手中的短笛,橫至唇前。 一首“乘風決”又斷斷續(xù)續(xù)的響起。 恍惚間,夜色闌珊。 第八章 賭注 落日宗每年有一次大考。 大考之日就是核對門下弟子的武技修煉如何。 落日宗弟子眾多,除了一些在外經(jīng)營宗門生意的三代弟子外,幾乎都要參加此次應試。 所謂的應試其實也不是每個弟子捉對廝打,而是五大護法手下的弟子都必須參加,到時候隨即抽測,一旦被選中,就必須進行比試,贏者獲得尊嚴,替師傅爭光,而失敗者則毫無顏面,被同門鄙視。 風瀾大陸的尚武之風,在這里尤其明顯。 而傳聞雁落十二宗的上三宗也有這樣的比試,只不過更為嚴酷,輸了的子弟必須面壁懲罰,受皮rou之苦。 朝陽初升,大考的這一天,所有的武道練習和一切活動都必須停頓下來。 雜役們也難得有時間放松,一個個靠在廣場邊上,觀看大考之試。 比試廣場的最前方,一座高臺之上,放了一把紅木的太師椅,椅子上坐著一個面目威嚴的中年人,這個人手上戴了一個碩大的玉扳指,頭上則頂了一座金黃的法冠,法冠之中有著一枚鮮紅的圓日,象征著落日宗的無上威嚴。 高臺之前,則放置了三個紅木椅子,椅子上依次坐了三大長老。 三大長老的身后,則站著十個二代弟子,這些人不是護法,但也是各個部門的管事,統(tǒng)領(lǐng)山門。 而在廣場兩側(cè),則端坐了五個中年男子,這就是山門的五大護法二代弟子了。 “咚“ 一聲銅鑼聲響起,大考正式開始。 隨著抽簽的名目確定,一共比試二十場,這二十場內(nèi)幾乎每個護法門下都有四個弟子被抽到,對手強弱一切皆看運氣了。 比賽第一場,是二護法手下的弟子和三護法門下弟子的比試。 吳鵬威混在雜役之中,他與別人談論的熱火朝天不同,雙手攏在袖子里,不動聲色的冷眼旁觀這場大考。 二護法精研水系功法,門下的弟子身材高大,可施展起技法來卻陰柔如水,白光蕩漾之間,氣血之力竟然隱隱泛起波濤,這是粗通水系武技精髓的征兆了。 而三護法門下的弟子則是一個身材瘦小的男子,不過修煉的卻是火系武技,一套武技施展開來,倒也是氣勢驚人,隱泛紅色的氣血之光。 這二人實力相當,都在初階武士第一層的模樣,斗起來也很是好看。 雜役們大多粗通武技,有不少也嗜武成狂,評頭論足之間說的熱火朝天。 倒是吳鵬威不聲不響的,只是安靜的站在人群中,瞇起眼來觀看比試,似乎周圍吵鬧的環(huán)境絲毫影響不了他。 他毫不關(guān)心這二者比試的結(jié)果,在吳鵬威的眼中,唯有武技才是他真正關(guān)心的東西。 他瞇起眼,看似淡漠不驚,其實比試中二人的一舉一動,每一個微小的變化都給他映入眼簾,在別人為了一招攻擊還是防守爭吵不休之時,他腦海中卻早將這些攻擊姿勢分析、拆解,從而找出漏洞,進行自我改良。 不僅如此,他還切身將自己代入其中,如果遇到這樣的武技該如何還擊,如何尋找破綻。 于是在他的腦海里便發(fā)生了奇怪的一幕。 一道道光絲凝聚成形,變作一個人形光影,施展的武技正是比試場上的火系武技,而灰色光霧也于此時轉(zhuǎn)變成一個人形光影,同樣施展的卻是二護法門下弟子的水系武技。 兩個光影不斷的在吳鵬威腦海中交手,幾乎和現(xiàn)實里正在比試的二人一摸一樣,在模仿的過程中,吳鵬威又不斷的分析這些武技的破綻,甚至于通過意識改變光影的動作,尋求更合理的攻擊角度。 一番比試下來,雖然他未必能夠?qū)錾蟽蓚€落日宗弟子的武技完全掌握,但起碼卻能夠?qū)⑵淦凭`找出一大堆來,并且有充足的反擊方式。 接下來的比試如出一轍。 只要有弟子上場爭斗,吳鵬威就會如同海綿吸水般,將對方的武技分析拆解,轉(zhuǎn)化為強大的知識和力量,源源不斷的充實著自己的實力。 不知不覺中,在他腦海中武道庫不斷充實的同時,他的武技和氣血之力也在不斷的增長。 過了好一會兒,大約過了五場比試之后,吳鵬威忽然被人捅了下后腰,他回頭一看,一頭綠發(fā)的王七正鬼鬼祟祟的站在他身后,一臉壞笑的湊上來說:“咋樣,想不想賺點銀子?” “賺錢?”吳鵬威撇了下嘴,回頭繼續(xù)觀看比試,用行動拒絕了王七熱情的表示。 在吳鵬威眼里,銀子不過是身外之物,而武技才是強大的根本,自己尋找母親最有力的憑仗,二者孰重孰輕,一目了然。 可王七卻急了,一把拽過吳鵬威,湊在其耳朵上低聲說:“兄弟,這可是個發(fā)橫財?shù)暮脵C會啊,你看這么多雜役,他們都在開賭盤了,只要你在比試開始兩分鐘內(nèi)下賭注,贏了后銀子可不是筆小數(shù),夠你當雜役一年的收入了?!?/br> 王七說的煽情無比,不過后面一句“輸了你也只能自認倒霉”自動給他過濾了。 吳鵬威皺了下眉頭,問:“比試開始兩分鐘內(nèi)都可以?” 王七忙不迭的點頭,這賭盤是他開的,下注的人則越多越好,而且吳鵬威往日少言寡語的,一看就是個木訥的家伙,這樣人的銀子不賺那賺誰的? 吳鵬威沉吟了一下,然后從懷中掏出五錢銀子,一把押了下去,淡淡的說:“那這一局我賭四護法門下的弟子贏?!?/br> 王七嘴巴張的大大的,想不到這小子居然出了這么多銀子,五錢,差不多是他上山四個月的總和了,果然,這小子是頭肥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