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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飛段眼珠子漂了一下,慫得特別快,“誤會,都是誤會,剛才你姘頭還讓我?guī)兔φ夷隳?,是吧??/br> 說著就眼巴巴地看向鼬懷里的姝麗少年,明明是個窮兇極惡的之徒,此時卻猶如想要得到主人垂憐的小狼崽,可憐中夾雜著兇狠,仿佛稍一不順著他的意就會被反咬一口。 手上染著那么多無辜之人的鮮血,眼睛卻清澈明亮,是因為信仰堅定,腦子單一么? 掃了一眼因為動靜過大而從各房間走出來的幾人,雖然不是所有人都穿著黑底紅云袍,但光那身彪悍的氣質(zhì)就足夠讓星見弄明白這里是什么地方了。 星見在大背頭期待的眼神中微笑道:“ 您剛才說要送我去見邪神?!憋L輕云淡,完全無視了邪神信徒暗含威脅的眼神。 飛段沒想到一個全身不遂的弱雞竟然敢不將自己放在眼里,頓時覺得被蔑視了,也顧不得在鼬面前掩飾,當即就暴跳如雷,“那是至高無上的榮耀,不是誰都能有這樣的幸運!” 話音未落,一柄苦無無聲無息直沖門面而來,要不是飛段反應迅速,恐怕右眼就會被當場戳瞎,饒是他退得快,面上還是被劃破一道。 “嘶?!憋w段呲著牙抹去臉上的血跡,抬眼望去,鼬雙手抱著懷里的人,衣角都沒有一絲擺動,好似剛的一場不過是他自己的夢境,只有那雙眼睛,血腥得沁人。 飛段再單蠢也算是看出來了,柳原星見就是鼬的底線,敢動這人一下,他就等著被大卸八塊吧,邪神都救不了的那種。 他擺擺手,算是認輸,準備轉(zhuǎn)身離開,就聽鼬懷里那個好看的弱雞叫他。 “飛段先生請您留步?!?/br> 星見笑瞇瞇,蒼白的膚色因為長日臥病在床而顯得幾近透明,此時一笑,眉宇間縈繞的病氣散了幾分,看上去柔軟乖巧,像極了無害的小動物,“我有個問題想要請教您一下?!?/br> 還有搞事的精力,看來不用擔心了。 鼬斂下眸子,緊了緊懷抱,就沉默不語。 飛段實力強大,輕易就能決定人的生死,但即便如此也從來沒有得到過那些貴族們的尊重,此時見大名鼎鼎的柳原星見竟然對他用敬稱,態(tài)度還平和有禮,心情舒暢之際便不由忘了剛才的矛盾,大大咧咧道:“你說,什么事?” “既然面見邪神是至高無上的榮耀,那您自己怎么不去呢?”容貌姝麗的少年軟軟靠在強大忍者的懷里,一雙桃花眼柔和通透,說出的話卻仿佛帶著刺。 趕在飛段發(fā)怒前星見補充道:“請您不要誤會,我沒有要嘲諷您的意思,我只是單純很好奇。看您的舉止行為,應當是邪神最忠實的信徒,沒錯吧?” 上天是最公平的存在,給了人恐怖天賦的同時就要求他背負起比旁人更加沉重的責任,給了人通透心靈的同時就要求他看到世間萬物的苦難與悲哀。 飛段擁有永生不死的生命,作為交換,上天拿走了他的腦子,易爆易怒沖動行事,仗著不會死就無所顧忌,輕易就被別人牽著鼻子走。 此時聽星見這么說,他剛升起的怒火噗嗤一下澆滅,毫不猶豫回道:“當然,我絕對是邪神大人最忠實的信徒,這點毋庸置疑?!?/br> “那么,您就不想見一見自己的神靈嗎?對于信徒來說,應該沒有什么比當面向信仰的神靈訴說自己的仰慕之情更令人激動的事了吧?” 因為長時間的昏睡,少年清透的嗓音中猶帶著幾分沙啞,此時充滿蠱惑的話用著慵懶的腔調(diào)說出來,莫名就讓人身體酥麻,不由自主地便順著他的話深思起來。 飛段摸著下巴,神色間頗有些遺憾,“我當然想啊,但是邪神大人賜予我不死,就說明他暫時還不想見我吧,為了表達崇敬之情,我能做的只有平日里多準備一些祭品供邪神大人享用?!?/br> 從神情中就能看出來他是真這么想的。 這確實是一個狂熱的邪教徒,而不是打著傳教名義謀取私利的家伙,宛如懷抱殺傷性武器的三歲小孩,兇殘卻幼稚,血腥卻真摯,因為有著自己的一套行事準則,即便與世俗格格不入,也沒法簡單直接地指責他,說這是錯誤的。 旁邊看熱鬧的角度深知搭檔尿性。 他之前因為委托和這個躺在別人懷里如嬌花一般的少年打過交道,清楚地知道這位并不如表面看上去那么柔弱,此時見搭檔快要被忽悠地找不著北了,就想開口阻止。 然而已經(jīng)遲了。 少年清淡的嗓音在眾人耳邊響起,角都仿佛已經(jīng)看到了搭檔哐一下掉進深坑再也爬不出來的慘狀。 作者有話要說:等這段劇情走完就上鼬的番外。因為明天要上夾子,明天那一更定在晚上12點哦。 感謝在20200807 16:10:16~20200808 17:33:4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樽鑰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中也還在生長期 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78章 我要當大名 少年笑瞇瞇說道:“您怎么就知道送過去的祭品一定合邪神心意呢?就像合口味的食物才會得到食客的贊美, 乖順的牛羊才會讓牧羊人滿意,您都不知道邪神喜歡什么樣的祭品就這么大喇喇送過去,就像把納豆給不喜歡納豆的人吃, 會被厭惡的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