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jié)
司徒云起點點頭:“對啊,爸爸你不在家的時候只有我和mama兩個人,mama不讓我吃?!?/br> 這話說得點到即止,徐承驍立刻就聽明白了??墒撬就叫煨旃芙虄鹤右幌蛴性瓌t,寬嚴(yán)并濟,他要是這會兒為了討好兒子答允了,回頭她醒了就會把他剁碎了做披薩的。 昨晚背上被撓出來的幾道血印子還辣乎乎的疼著呢,徐承驍揉揉兒子的腦袋,說:“你先吃面包墊墊,我去給你煎個雞蛋出來。一會兒等mama起床了,我們一起去爺爺奶奶家吃飯。” 云起還想爭辯,徐承驍抬了抬眉毛表示這個話題到此為止。小男孩默默皺了皺眉,忽然問:“那今天下午的游泳課我還去嗎?” 徐承驍也正想和兒子商量這事兒,就坐下和他討論:“爸爸這回在家待挺久的,你的游泳課改到咱們小區(qū)的健身房上怎 么樣?爸爸教你,不用教練教?!?/br> 小家伙這回明確的搖了頭,徐承驍問他為什么不愿意?小家伙垂了垂眼睛,長而卷的睫毛在眼睛下面投了一小片陰影,格外的招人憐愛。 “我要和謹(jǐn)歡在一起上課,這樣等你又有任務(wù)、又要走了,我媽一個人忙不過來的時候,辛辰阿姨會照顧我。” 徐承驍聽了當(dāng)即愣在了那里,心上疼的感覺像是一下子□了十幾把匕首似地。他看著兒子,沉默著,說不出一個字來。 可司徒云起片刻卻抬頭狡黠一笑,開心的說:“爸爸!我跟你開玩笑的!mama哪有那么忙?外婆和奶奶也常常照顧我的?!?/br> 徐承驍稍稍喘了口氣,心上感覺緩和了些。 “不過我還是不要換游泳課——言峻叔叔懂很多,我很崇拜他,我要和謹(jǐn)歡一起當(dāng)他的孩子!”說完司徒云起溜下椅子跑回房間去了。 這下,徐承驍心上的匕首是□了……可是又換了一排機槍來,突突突的掃射啊! ** 徐家是g市最枝繁葉茂的紅色望族,徐承驍?shù)臓敔斒侵_國將軍,徐家?guī)讉€兒子從軍從政,都已位高權(quán)重,徐承驍?shù)陌职盅巯戮驼莋市的一把手。 徐家地位最高的是徐承驍?shù)哪棠?,老太太十歲的時候就是女八路了,當(dāng)年還是徐承驍爺爺?shù)娜朦h介紹人。徐承驍?shù)拿钟行沂怯裳跃赣H取的,首長當(dāng)年取名時親口說的:這一個“驍”承的可不單純是徐承驍爺爺?shù)挠⒂律茟?zhàn),還有老太太青史留名的驍勇強悍。 云起一進門就被老太太攏在懷里,連徐mama想抱一抱都不行,老太太叫人拿了一堆零食過來,都是云起愛吃、司徒徐徐平常不給吃的,她小孩過家家一樣,一樣一樣擺開在曾孫面前,鋪了小半桌。 “你吃!喜歡哪樣吃哪樣!別看你媽,太奶奶在呢,你媽敢說你?!”老太太豪邁的揮手,說著還瞪了徐徐一眼,可這一眼她卻立刻看出了不同來,說:“丫頭,你今天臉色比平常要好,滋滋潤潤的?!?/br> 一旁徐承驍驕傲的心想能不滋潤嗎,老子昨晚賣力澆灌了她一夜! 他得意,伸手去摟她,司徒徐徐將他手打開,卻反被他折了手指捏住,兩人正暗暗較勁,就聽云起童聲清脆的說:“因為我mama晚上要去相親!我外婆說對方是‘優(yōu)質(zhì)男’,我mama一定喜歡的!” 老太太一聽,頓時來了興趣,也不管一 旁親孫子瞬時黑下來的臉,興致勃勃的問前任孫媳:“對方什么樣的條件?真的好嗎?丫頭,要不今晚你帶我一起去,奶奶看過的人多,給你把把關(guān)!” 司徒徐徐的腰都快被某人捏碎了,哼哼唧唧的應(yīng)付老太太說:“我也不清楚啊,是我媽安排的……還沒定去不去呢!” “你!”老太太看出貓膩來,頤指氣使的沖徐承驍抬了抬下巴,“你把手給我挪開!”她強行將司徒徐徐從徐承驍懷里□,拉到自己身邊坐下,細(xì)細(xì)的盤問:“你媽安排的?嗯……你媽眼光好,當(dāng)初你和這小子啊,大家都贊成,就我和你媽不看好,你看現(xiàn)在,果然應(yīng)驗了吧!所以你媽相中的、再有奶奶給你看了,要是也說好,那就準(zhǔn)沒錯了……” 老太太絮絮叨叨的叮囑,司徒徐徐不時的“嗯”一聲。 云起捧著mama平時不讓吃的薯片跑到爸爸面前,開開心心的“咔嚓咔嚓”,還天真無邪的問他:“爸爸,你臉怎么都僵掉了啦?!” 作者有話要說:驍爺,您當(dāng)年拎著塊板磚連開言太子、沈副省長、孟家大少青城公子三只瓢的威猛驍悍,哪里去了? ☆、第三章 ** 在徐家吃過午飯,奶奶就一個勁的催司徒徐徐快回去,催得徐承驍那表情都快站起來掀桌子了。可老太太才不理他呢,一個勁的告訴司徒徐徐快回家去:“你回去,睡個午覺,起來洗個澡、換身衣服,好好捯飭捯飭!”說著還從自己手上褪下個滿綠玻璃種的圓鐲,“這個戴著!別戴其他首飾,亂七八糟的值什么!再大的什么克拉的也沒這個尊貴體面!你好好的,真相中了,你嫁個好人,奶奶到時候陪嫁給你一整套的!” 徐承驍?shù)哪樕呀?jīng)陰郁的像暴風(fēng)雨之前的天氣了,司徒徐徐心想老太太再這么作下去倒霉的還是自己不是?昨天頂嘴幾句被他整的差點散架,這再來一遍可就真散了。她催老太太到點睡午覺了,可老太太把手一揮,“我今天不午睡,我給你帶云起,你安安心心的去相親!” 徐承驍“忽”的站了起來,老太太沉下臉來立刻手指著他:“你干什么?!你別走,你下午老實待這兒帶你兒子!當(dāng)真管生不管養(yǎng)???!” “我開車送她去?!毙斐序旉庩柟謿獾?,“外面天熱?!?/br> “再熱的天你不在她都拉扯著兒子過來了,輪不著你這個時候無事獻殷勤非jian即盜?!崩咸珘焊唤o孫子留面子,“你別想去搞破壞!耽誤她這么幾年,還不夠?你難道還想耽誤她一輩子?!” 老太太說話是真沖,徐承驍脾氣也上來了,拽了司徒徐徐的手,冷笑著的撂話說:“我可已經(jīng)耽誤她一輩子了?!?/br> 老太太聽了這話直冷笑,語句慢慢的說:“你小子知道一輩子有多長么?你拿什么耽誤?你耽誤得起么!慫樣!” 徐承驍猛的往前一步,司徒徐徐嚇的心都要從喉嚨口跳出來了,急忙攔住他,推著他不讓他過去。 可老太太一輩子火爆脾氣萬夫莫敵,哪能經(jīng)得這么激?看小孫子膽敢瞪著眼睛要沖過來,抬起拐杖就要揍,中氣足、聲音響:“怎么?!你還想跟我動手了?!我老人家有十七個孫子、外孫呢!打死你還剩十六個!我才不怕斷子絕孫沒人送終呢!” 徐承驍把腦袋直往她跟前湊,“你打!你照著這兒打!用力打!” 司徒徐徐整個人抱住他貼在他心口,老太太的拐杖就往徐承驍臉上招呼,司徒徐徐忙伸手去護他眼睛,胳膊不慎給拐杖敲了一記,一聲悶響,她疼的叫起來,徐承驍聽在耳里一個寒顫,忙捏了她胳膊收在懷里,轉(zhuǎn)身護了她。 < br> 這么大空門露在老太太前面,立刻的徐承驍背上臀上就被結(jié)結(jié)實實抽了好幾下。 老太太越戰(zhàn)越勇,拐杖落下去都帶著“呼呼”風(fēng)聲,云起和徐mama一個抱著老太太腿,一個擋在徐承驍前面,老太太大罵,徐承驍趁機連滾帶爬的抱著司徒徐徐逃了出去。 ** 逃出門外,氣還沒喘勻,徐承驍拽過她胳膊看傷著骨頭沒有,他心里著急又窩著火,動作就大了些,司徒徐徐被他捏疼了,“嘶”的一聲,徐承驍一聽心里一疼,更加惱火,拎過她不客氣的問:“你相什么親?!我這還沒死呢!你至于著急改嫁么?” 司徒徐徐手上疼,心里生氣,絲毫不客氣的回敬他:“你沒死,但你已經(jīng)被我休了?!?/br> 徐承驍氣的頭發(fā)昏,扭過臉去閉著眼睛深呼吸。 要換了以前,兩個人這就該打起來了,可司徒徐徐這兩年教養(yǎng)兒子,自己脾氣也收斂了許多,看他忍得脖子上青筋直冒,心下不忍,緩和了語氣對他說:“你別這樣……云起看我們鬧成這樣,該嚇壞了。” 她提起兒子,徐承驍臉色明顯的緩了緩,司徒徐徐心里一輕,就說:“我不去相親了,你進去把云起領(lǐng)出來,我要帶他回家。” 徐承驍斜眼看了她一眼,“我不進去!” 司徒徐徐急了推了他一把:“你拉著我就這么跑了,奶奶還生著氣呢,云起一個人在里面多害怕!徐承驍你去不去?!” “要進去你自己去!”他表情不善的摔下這句,轉(zhuǎn)身大步往車庫那邊去了,走了幾步回頭沖她吼:“站那兒!別動!” 司徒徐徐在那兒站著,攥著拳頭,氣得眼眶都發(fā)漲,想追上去和他打一架,撓花他那張欠揍的臉,可她顧念著云起,恨恨的跺跺腳,只好轉(zhuǎn)頭獨自回去。 等徐承驍開了車出來,在大門口等老久也不見他們娘倆,他按按喇叭,把大門口站崗的叫過來一問,說是剛走了啊,家里的車送的!這下把徐承驍給氣得,狠狠一拳砸在方向盤上。 ** 鬧成這樣,司徒徐徐自然也沒有心情去相親了。送云起去上了游泳課,晚上接他回來,給他烤了個雞rou披薩吃。 小家伙的吃相和他爸簡直一模一樣,慢條斯理的,挑眉看那披薩兩眼,才吃一口,看起來就是一副挑剔難搞的樣子。司徒徐徐想起他爸那張欠揍的臭臉,氣不打一處來,用叉子敲敲他 面前的盤子,說:“好好吃飯,別學(xué)你爸爸一吃飯就挑眉毛,看得我手癢!早上不是你吵著要吃披薩的么,快吃!” “我吃飽了?!痹破鹇掏痰姆畔虏孀樱癿ama你不能因為我像爸爸就遷怒我。還有啊,今晚的披薩真難吃?!?/br> 司徒徐徐自己也覺得難吃,站起來說:“我去煮餛飩,等著?!?/br> “不吃了?!痹破鹩靡环N意興闌珊的口吻說,“今天心情不好,食欲欠佳?!笨此麐屇樕幻?,他也并不收斂,反而歪著頭和她對視,問:“mama,你會和爸爸復(fù)婚嗎?” “……”家里只有母子兩個人,司徒徐徐沉默了一下,反問兒子:“云起,你希望爸爸mama復(fù)婚嗎?” 司徒云起想了想,說:“我希望:爸爸mama開心。” 司徒徐徐不自覺的挑了挑眉,點點頭說:“mama有你,每一天都很開心。”云起就笑了,一向淡定優(yōu)雅的小男孩,笑得有些不好意思似地。 ** 晚上臨睡,徐承驍還是一個電話都沒有打來,司徒徐徐把手機重重反扣在桌上,對自己說你司徒徐徐你再抱有期待你就是二百五!二十四k純的! 可惜睡到半夜醒過來,聽著外面呼呼的風(fēng)聲,還是想起那個混蛋了。在空著半邊的大床上翻來覆去,司徒徐徐心里顛來倒去,把自己鄙視了一萬遍。 徐承驍……還是她第一眼見到時斷定的那樣:熱烈、磊落、勇往直前、率性妄為。這么多年了,他們結(jié)婚又離婚,兒子都有了,他一點也沒有改變。 可其實她不是也一點沒變么?從當(dāng)初的一見鐘情,到現(xiàn)在的……情根深種。 外面黑夜里,風(fēng)雨越來越大,司徒徐徐煩惱的扯被子蒙上了頭。剛要睡著,卻聽著那風(fēng)聲呼嘯里有異響從客廳傳來,剛才驚醒她的也是這聲音,司徒徐徐凝神側(cè)耳仔細(xì)聽,再細(xì)一回想,該是客廳那扇前幾天壞掉的窗戶,被風(fēng)吹開了,拍在窗框上呢。 她爬起來,腳剛伸進拖鞋里,就聽見“哐當(dāng)”一聲響,然后玻璃碎地的聲音紛紛傳來,她心里想糟糕了,急忙跑出去,果然一打開臥室的門,已撲面滿室是風(fēng)雨的味道。 原本代替鎖扣固定窗戶的布條已經(jīng)斷了,窗戶被風(fēng)高高吹起,狠狠推拍在窗框上,整扇窗戶的玻璃都震碎了,破成了一個大洞,狂風(fēng)卷著雨點涌進來,簡直像海上的風(fēng)暴一樣,吹得司徒徐徐窒息了倒退一步。她頂著 風(fēng)雨滿屋子找,胡亂找了個拆平了的紙箱子,擋在那扇窗戶上。風(fēng)太大了,她整個人靠在紙板上頂著,時不時被風(fēng)掀得搖搖欲墜。 雨點“啪啪啪”打在紙板那側(cè),隔著兩層的硬紙板箱,仿佛打在她心上一樣讓司徒徐徐覺得慌、不知所措。風(fēng)頂進來,掀得她一搖一搖的,腦中跟著一晃一晃理不出一個頭緒來。忽然聽到云起大喊“mama!”,司徒徐徐一轉(zhuǎn)頭,兒子光著腳站在房間門口,手里攥著個手機,她著急的喊:“云起別過來,地上都是碎玻璃!” “云起,快打電話給物管叔叔!”司徒徐徐告訴自己千萬要鎮(zhèn)定,孩子看著她呢! 云起撥了電話,半晌卻攤攤手,說:“mama,沒有人接。” 司徒徐徐心里惡狠狠罵了句臟話,兒子還眼巴巴的看著她,她腦袋亂的沒有想法,扯了扯嘴角安慰小人兒說:“沒事沒事,很快就會過去的,雷陣雨嘛!你回去睡覺吧,這里mama來處理,不要擔(dān)心?!?/br> 云起的表情卻更憂心忡忡,巴在門框上歪著頭給她科普說:“雷陣雨是大規(guī)模的云層運動,伴有放電現(xiàn)象。這是臺風(fēng),mama!” 司徒徐徐原本精神高度緊張,被小家伙逗笑了,一松氣,背后風(fēng)雨頂著的紙板猛的壓向她,她腳下一滑,腳后踩在玻璃渣上劃破了一長道,血立刻從傷口淌出來的感覺極其清晰。 傷口沾上了木地板上的雨水,那個瞬間蜇人的疼,簡直像被心上被人咬了一口似地。 司徒徐徐默然低頭去看自己的腳。頂著紙板翹腳的姿勢真的很艱難,濕的睡衣貼在她的身上,一動就冰冰的一涼。 這風(fēng)雨不知什么時候能停,兒子還眼巴巴的望著自己,司徒徐徐放下淌血的腳,踩在泡了雨水的地板上,覺得這每一秒都難熬極了。這樣的時刻讓她覺得艱難,甚至有些難堪。 幾乎就在她難過難堪的的這一秒,門被人“咚咚咚”的捶響,急切又熱烈的節(jié)奏,徐承驍?shù)穆曇?,隔著門著急萬分:“司徒!開門!” 作者有話要說:哎喲,驍爺您怎么來得這么快?騎閃電來的嗎? ps:《如愿》好看嗎? ☆、第四章 “我爸爸來了!”云起大叫一聲,飛快的撲出來,踮著小腳一溜跑過去開了門。 門一開,空氣對流,堵著破窗戶的紙板狠狠一掀,把司徒徐徐掀的徹底跌坐在地上。 那紙板掉下來蓋在她背上,吸飽了水,濕濕重重的,像一記大錘隔著背重重敲在心上。望向門口深夜忽然出現(xiàn)的人,司徒徐徐開口時聲音居然還能鎮(zhèn)定自若:“你怎么來了?” 徐承驍接了電話心急火燎,電梯都等不得,一氣翻上三樓,又爬了五層樓梯上來的,站在門口望著她時,他胸膛還在微微急促起伏著,那目光深深、深深的。 命定出現(xiàn)的人,他怎么會不來? 徐承驍一只手利落的抱起兒子夾在胳膊下,反腳踢上門,大步的向她走過去。 他越走越近,客廳的小燈照亮他的五官眉眼,那么熟悉。司徒徐徐一身狼狽的坐在碎玻璃渣的濕地板上,仰著頭看著越來越高大的他,只覺得明明他的影子遮住光亮越來越多,她卻依舊覺得那燈光刺眼無比,舉手遮住眼睛,她終于難以自已的痛哭出聲。 ** 徐承驍把娘倆拿大浴巾裹了安頓在房間里,他出去轉(zhuǎn)了一圈,拆了廚門里的一扇隔板,簡單粗暴又行之有效的封了整扇窗戶。然后從柜子里翻出了急救包,把司徒徐徐抱到梳妝臺上,他坐下,將她雙腳放在自己膝蓋上,低頭處理她流血的腳。 她的腳踩在雨水里這么久,腳底板泡得發(fā)白發(fā)皺,又濕又涼,徐承驍一碰就直皺眉,用雙手握著捂,司徒徐徐嫌自己腳臟不肯,被他叱了句:“老實點!”。 沙發(fā)上正笑瞇瞇喝著熱奶茶的云起縮了縮脖子。司徒徐徐就蹬了徐承驍一下,她力氣不小,他坐著的梳妝凳又不穩(wěn),差點就往后摔了一跤,手里還托著她的腳,徐承驍抬頭無奈的白了她一眼。 徐承驍在軍隊這么多年,處理這些簡單外傷比醫(yī)院里一般的急診大夫還要干凈利落,細(xì)致的清理包扎好之后,還給打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jié)。她腳上有傷不方便洗澡,徐承驍擰了個熱毛巾,過來伸手就解她的衣服,司徒徐徐推著他手不肯,徐承驍轉(zhuǎn)頭對沙發(fā)里目不轉(zhuǎn)睛看著他們倆的司徒云起說:“兒子,你把頭轉(zhuǎn)過去?!?/br> 云起聳聳肩,整個腦袋都縮進了毯子里。